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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道:“爸爸,我想要他,你不要再同他打啦!”
欧阳霄听了;当真的跃了开去,回头向女儿道:“他是笑魔老儿的徒弟,是你爸爸的大仇人.你不能要他的,明白么?”
雪儿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就是想要他,你找妈妈的时候,从来没有问过对方是甚么人,凡是你喜欢了,你就要了,我从来没有管过你,你也不要来管我。”这几句话把欧阳霄听得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说甚么好.只得硬起头皮来强硬地说道:“不行!”
雪儿道:“爸爸说行。”
欧阳霄道:“我说不行。”
雪儿低声对公冶红道:“姐姐适才我帮过你,现在也请你来帮我好么?”
公冶红心下乱极,机械地问了一句:“我怎么帮你?”
雪儿抽出刀来架在了公冶红的脖子上,大声说道:“爸你说行,否则,我就杀了她。”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公冶红万料不到雪儿会是让她这么一种帮法,她想说甚么,却一时之间喉头如硬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把目光向独孤投了过去。
独孤的目光与她相遇了,他的眼中竟似是也有了一层浓雾一般蒙蒙隆隆的。
欧阳霄怔了半晌,方始回过神来,急道:“雪儿不得胡来,爸爸说行就是了!”说完恨恨地回头看了独孤一眼,但却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下竟是如释重负一般。
雪儿听了欧阳霄的话,顿即喜动颜色,她还刀入鞘,悄声对公冶红道:“谢谢姐姐。”然后竞是喜悦无限地跑到了独孤跟前直接就向他的怀中喂了过去。
笑魔哈哈地大笑起来,但立时卡住,又喷了一鲜血,急忙收摄心神,疗起伤来。
公冶红心下虽乱,但面上仍是强自镇定着心神,眼睛如雾似地看着独孤,指望他能做出甚么反应。
但是这次她想错了,独孤竟是任由雪儿靠在怀里,并没有把她推开。
公冶红的脸立时涨红了,忽听得独孤大声问道:“雪儿,告诉我,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雪儿道:“第一个,我从来没要过别人。”
独孤道:“当真吗?”雪儿道:“自然是真的。”
独孤道:“为甚么?”
雪儿道:“因为他们都打不过爸爸,我不爱他们。”
独孤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我的么?”
雪儿想了想道:“不光是为这个,反正我想要你就是了,我自己也说不清。”
独孤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要你的,就这么过来靠在我怀里?”
雪儿道:“我自然知道,因为我长得漂亮。”
独孤道:“嗯.你确实长得很漂亮,但单凭这一点你就知道我准会要你么?”
雪儿道:“那当然,凡是漂亮的女人爸爸见了准要她们。”
独孤道:“若是我和爸爸不一样呢?”
雪儿道:“你们一样的都是男人。”
独孤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毕了将雪儿一把抱住。朗声道:“好,我就学学你爸爸,自在快活地活几天看看。”说完了在雪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的对答一句一句地都听在公冶红的耳内,却如针样的一下一下扎在她的心上,她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泪水却挂在她的长睫毛上。
忽听得独孤又是大声说道:“但是雪儿……”
雪儿问道:“你说甚么?”
第十九章 白雕相随江湖路
独孤一字一句清楚之极地问道:“你不会对我又温柔又体贴,又要同我合床睡觉又给我抓甲鱼吃,待我真正觉得离不开你的时候就又去喜欢别的男人,同人家又抱又吻的罢?”
这面雪儿还未回答,那面公冶红已是痛楚之极地哀鸣了一声。
独孤并没有抬头看公冶红,他知道此刻她定然在盯视着自己。
雪儿道:“我要你,我就会待你好好的,无论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会待你好,只是我不会抓甲鱼给你吃,让雕儿给你抓野兔山鸡吃罢,又温柔又体贴我倒是会的。”
独孤道:“那好,让你爸爸他们走罢,我不愿见他们。”
欧阳霄道:“雪儿,你不改变主意了么?”
雪儿道:“不会了。”欧阳霄一直沉着脸看着两人对答,此时听了雪儿的这句话,盯着她看了半晌,叹息一声,便向公冶红身边走了过去。
公冶红闭了眼睛站在那里。
欧阳霄道:“红儿,我们走罢,有了你,失去了女儿我也值得。”说完了伸手拍开了她被点的穴道。公冶红穴道一解,竟是一侧身就倒了下去。
原来她已然晕去,只是穴道被封,因此僵在了那里并没有摔倒。
欧阳霄伸手横抱了公冶红快步离去,片刻间消失在山后去了。
笑魔伤好后一跃而起,睁目四顾,不见了欧阳霄,急迫地问道:“老毒物的儿子呢?”
雪儿道:“爸爸到栖鹰潭去了。”
笑魔听了,竟是二话没说,撒腿便追了下去。但片刻间又转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独孤的面前。
独孤也立时跪在地上,他不明白何以师父会突然之间给自己跪倒。
雪儿也懂事地跪在了独孤身侧。
笑魔道:“我跪你,你是还不上的,徒儿,你跪下也没有用,还是乖乖地听我说罢。”
独孤叹息了一声道:“师父,反正我也没有几日好话了,就索性为你做一件事罢,你说,是甚么事?”
笑魔道:“是两件。”
独孤道:“好罢,两件,只是我不一定能办得了。”
笑魔道:“你定然办得了。”
独孤道:“那好,甚么事?”
笑魔道:“第一件,打败剑魔。第二件,打败剑魔。”
独孤大是奇怪,道:“这不是一件么?”笑魔道:“是两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件比第一件要难得多了,不过你现下功力已经很好,百日之后定然会达到炉火纯青,追无可追的境界。”
独孤道:“我以前就是在自觉不自觉地练着师父所授的功法,因此现在才会有一些功力,不知道百日之后会不会再长功力,能不能活到百日之后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尽力去办这件事就是了。”笑魔道:“是两件。”
独孤道:“好,是两件,我记住了。”笑魔道:“对了,马虎不得的,剑魔在熔岩岛上。”说完后快捷之极地起身突去,片刻间便消失了踪影。
独孤看着师父消失了踪影,方才觉得这二十余日来对这个老人竟是生出了感情来,他叹息一声,良久不语。
雪儿道:“熔岩岛在甚么地方?”独孤道:“我也不知道。”
雪儿道:“那我们到甚么地方去找这个熔岩岛?”
独孤道:“我们不去熔岩岛。”
雪儿惊问:“为甚么,你不是答应了你师父去熔岩岛的么?”
独孤道:“我是答应了,不过我们先去了栖鹰潭再去熔岩岛。”
雪儿偎在独孤身上、不再言语了,良久,方始抬起头来问道:“你是因为怕我跟着会碍了你的事么?”
独孤想了想,道:“不是怕碍事?你待我这么好,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个熔岩岛上。”
雪儿道:“你可以带我去,自然也可以带我回来,我要你,我不要自己留在那个熔岩岛上。”
独孤只好道:“告诉你说、我只不到两个月的寿命,因此我得先把你交给你爸爸,然后再去溶岩岛,去了之后我就不再回来了.胜也好,败也好,活也好,死也好,我决定就留在那熔岩岛上了,若是我带了你去,我死了之后,不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在那熔岩岛上么?”
雪儿顿时泪水盈眶,说道:“我要跟着你,据说过你要我的,自然不该把我丢下不管,我也说道我要你的、死也好,活也好,我都同你在一起……只是,只是你还这么年轻,武功又这么好,为甚么!为基么却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了呢!”
独孤道:“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你知道去栖鹰潭的路么?”
雪儿道:“知道的,不过我仍不去那里好么?”
独孤道:“好的,现在我带你去到一个地方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安好听去熔岩岛的路。”雪儿一下子吊在了独孤的脖子上。
是夜,火龙潭边忽然传来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啸声;啸声刚落,一声马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个人影从石后走出来,仔细听了听,确信洞中之人并没有惊醒之后飞身跃上马背,向东急驰而去。
他就是独孤,经过近一月的疗伤学艺,终于又重现江湖了。
这日,在河南与湖北交界之处的荆关县城内,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在一家酒馆门前乞食。几个小儿跟在他的身后抛石子,唱歌谣,他浑若不闻,脏习兮的脸上看得出他曾是一个俊秀的人。但眼下却是谁见了都要紧皱眉头。
酒馆中的小二从客人剩下来的饭菜之中捡了几样好的拿到门口来,仔细地看了看那个乞讨的青年,忽然皱了皱眉头。把盘子放在地上转身入内去了。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老人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扭身走了,刚刚定得个三五步,又扭回身来,对那个青年乞丐道:“年轻人,现在甚么营生都做得,就是偏偏讨饭这营生做不得.年纪轻轻.学些甚么手艺都来得及,干嘛非得干这讨饭的营生遭人白眼呢。”
那青年乞丐懒洋洋地坐在地上,身子一侧又倒了下去,把嘴唇凑在那个盘子上吃着,不知是因为懒得动手还是因为嫌弃手脏。吃了两口,那青年回身说道:“这讨饭的营生虽说是遭人白眼,总比那些杀人放火的营生好一些,再说,这营生做好也当真不易呢。”
说完又把嘴凑到盆子上去吃起来。
老者道:“就是就是,你道那店小二为何给你拾了这许多好的吃却给你放到了地上,他是先前没有看清,以为你是丐帮的人物,待到看清你身后一只袋子也没有,自然就知道你不是丐帮的人物了,所以才翻白眼给你,唉,这世道,这世道!”
那青年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