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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哪敢稍慢,立时抓住了白衣人剑阵的一懈之机,头下脚上的落了下来,玄铁重剑猛地一挥,但听得哗的一声响,竟是七八柄长剑同时被独孤的玄铁重剑震断了。
立时场内一片寂静,好似没有了半点声息。
突然,那距独孤最近的五个白衣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独孤惊得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剑竞有如此威力,使得白衣人的剑断不说,人亦亡了。
但是猛然间他的心都在慢慢地收缩了。
那五个倒在地上的白衣人,身子都在渐渐地萎缩、扭曲,竟是越来越小,最后突然间冒出一股黄烟。
独孤惊谔之际,突然闻到一股焦臭之气,急忙屏住了呼吸。
那股黄烟逐渐散了开去,黄烟所到之处,那些白衣人都是纷纷地倒下了。
独孤再看面前的五个白衣人时,惊得头皮发麻,汗毛根根倒竖起来。
第二十三章 隐身菩萨显神成
地上只余下五堆极小极小的枯骨,哪里还有一点白衣人的影子?!
其余的相继被五名白衣人体内所冒出的黄烟熏得倒下的白衣人此时也渐渐地萎缩,扭曲,越变越小,最后亦是突然之间冒出黄烟,然后便燃烧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的枯骨。
独孤强自撑持着自己,没有使自己倒下去。
举目望去,但见遍地是焦黑的枯骨,竟是一个白衣人的影子也没有了。
香姑、洪七、雪儿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若不是独孤把那白衣人的神龟大阵带得远离了他们三人,此时只怕他们三人亦变成了三堆枯骨。
三人思之,都是不寒面栗。
猛然间听得一声巨响,身后那座大厅已是燃起了熊熊烈焰。
几人正自惊谔,毒姑已站在面前。
但见她此时亦是一身自衣,脸色在白衣映衬之下愈显得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独孤,低声说道:“你胜了,江湖上从此不再有毒龙教了,但我毒姑还活着,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转身便行。
香姑急忙叫道:“小妹!”
毒姑站住了,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香姑道:“你看我可怜?你又来同情我?告诉你,其实你们才真正可怜!若不是我……”你们现在只怕是早就和它们一样了!”说完了向地上的枯骨指了一指,转身飞快地奔去,转眼便消失在古树林中。
香姑楞了一楞,抬头看了眼独孤,随即向着毒姑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洪七见那香姑已是去远,不见了踪影,而独孤仍是怔怔地提着玄铁重剑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禁不住叹了口气,心下为这对离多合少的恋人惋惜。
雪儿道:“大哥哥,你要去找她们回来么?我去叫雕儿来帮你。”
洪七道:“雕儿?那是谁,在哪里?”
独孤没有言语,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论是香姑离他而去,还是他离香姑而去。
其实都是迫于无奈。
他不知是香姑是因为雪儿离他而去,还是因为甚么别的原因。
栖鹰潭畔。
苍鹰落满了岩头。
空中仍然盘旋着无数只无处可栖的苍鹰。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师父,都说这栖鹰潭古怪,潭水深红,波如赤血,怎么现在看来,却是黑糊糊的,与传说的大是相异,汉人就是说话没准儿,说是在这里搞甚么英雄大会,到现在可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多半是他们怕了您老人家了。”
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道:“不可妄言。汉人多圣贤之士,历代高手层出不穷,能人所在多有,我们大金国之所以能够胜了汉人,那只是一时之势罢了,倘若汉人同心一德,我们金国没有了可乘之机,定然还得败出关外。”
女子声音道:“师父怎么这般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让师伯他们知道了,只怕又要怪你……”
猛然之间,那些落在崖上的苍鹰都惊慌失措地飞离了崖头。
那男人的声音奇怪地咦了一声道:“怎么回事?定然是有猛禽来犯了。”
女子的声音道:“师父尽说话吓人,甚么猛禽能够把这么多苍鹰都吓得飞离了崖头了,定然是甚么武功高手到了,再不就是师父您老人家搞的鬼,是不是?”
那女子的话音刚落,突见四只巨大的白雕扑上了崖头,有几只跑得慢一些的苍鹰,被那白雕用翅膀一击,就扑棱棱地坠下潭中去了,顿时间崖上一片血红,所有的苍鹰都飞了起来,露出了岩石本来的颜色。
原来那岩石的颜色竟是鲜红的如血。
那女子惊疑万分地叫了一声。
那男子也是一声慨叹。
原来此时潭水映着红崖,当真是色做深红,波如赤血了。
那男子声音道:“此潭当真奇妙。这次你可知汉人所言非虚了罢?”
那女子尚未答话,却听得一阵阵刺耳之极的笑声传了过来,那笑声如同长剑被片片折断了又跌落到了地上一般。
那男子声音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功力深厚之人,看来今日当真不可大意了。”
那女子声音道:“师父,你老人家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这些人自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只是大喊大叫的出来吓人罢了。”
女子话声刚落,但听得有如一叶落地,一人已是站在那女子面前,尖声问道:“你说谁?”
那女子见了那来人相貌,尖叫一声躲到那男人的身后去了。
那男人做书生打扮,一派儒雅的风范,满面慈和,但见了来人相貌,脸上却仍是露出一丝惊色,随即温声问道:“阁下便大名鼎鼎的笑仙了罢?”
来人抖着破衣,眨着一双怪眼,又是一阵怪笑,皱纹密布的脸上更显怪异,笑罢了说道:“汉人书生已是酸臭无比,我老人家猜想你们金人的书生也许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不料一样的是又臭又酸。你只叫我笑魔便了,甚么笑神笑仙的,你看我身上有哪一处有半点象仙的样子?”
那金人书生仍是面含微笑,说道:“传闻你们汉人之中有的仙人都貌似魔鬼而实乃仙人,八仙中的铁拐李便是一个实例,单就这一点来说,阁下就该是仙人了。”
来人正是笑魔,听了那书生的话?怪眼一睁道:“好,好,好!你转着弯儿骂我是魔鬼,那魔鬼就与你斗上千合再说!”
说罢一掌便向那书生拍了过去。
那书生见笑魔一掌拍来,挟着风声,猛恶之极,不敢大意;急忙气运双掌,向前一挥,拟待笑魔的掌力到时将之拦在身外。
不料双掌挥出,立知不妙,想要收势时却觉得面前被一股大力吸着,—使自己要想立稳身形当真是千难万难。
但他临危不乱,左脚抬起猛然向前踢出,身形却借这一踢之力站稳了;抬起头来看着已是退向一边的笑魔。
笑魔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指着那书生的鞋子说道:“阁下当真是好脚法,见了面便给我老人家露了这一手,不愧是金国第一高手,不愧是金国第一高手……”说了又笑了起来。
这书生正是金国的第一高手完额伤。
他身边的女子正是那日在荆关街头被独孤折辱了一番的花刺莱儿。
完颜伤见那笑魔只是一味地指着自己的鞋子大笑,忙低头看向自已的鞋子,这一看忍不住脸色腾地涨红了。
他的鞋子已是裂了开来,半个脚趾竟是露在外面。
笑魔得意之极,仍是笑着,并且手舞足蹈起来。
猛然听得一声极为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笑魔一谔,睁起怪眼四处搜寻着,最后眼光落在了完颜伤腰间别着的竹筒上面。
完颜伤微微一笑,伸指向腰间的竹简上弹去,那种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笑魔竟是被震得浑身一颤,
笑魔一见,立即尖声嘶叫了一声,有如晴空里打了一个霹雷,完颜伤的女弟子花刺荣儿立时被震得昏了过去。
那些高空盘旋的苍鹰立时一震,随取飞得更高了。
完颜伤则强自镇定住心神,神色自若地又在腰间的竹筒上弹了一下。怪声又起。
两个当世高手便是这般地你音我叫地比拚起内力来了。
嘶声嘹亮,简声沉郁,两声相和;有如雷鸣裂空,巨浪击石,一时间苍鹰再也不敢低旋,都远远地飞了开去,
那崖头停立的四只白雕,也如婴儿一艇的低鸣几声,终于忍不法如此强大的声浪相击,远远地飞走了。
两人正自相持不下,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极为哀婉的笛声。
这声音虽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声音也不是特别响亮,更不怪异,但却哀婉之极,好似是突然传来的一声咚哭,随之而起的笛声则有如一个妇人的如诉如泣的诉说,悲伤之极,难以言表,一行清泪,立时便从笑魔的眼中流了下来。
完颜伤见了笑魔的神态,又仔细地听了一听那哀婉之极,悲伤之甚的笛声,忽然脸色大变,再没有了先前的镇定自若。急忙伸指向腰间的竹筒上弹了上去。
立时从那竹筒上传出一串音韵铿将的乐音。
哀婉的笛声一顿,随即又如行云流水地响了起来。
就只是这么微微地一顿,笑魔立时醒悟,他停止了做哭,侧着头倾听着那不断传来的悲伤之音。
完颜伤神色庄重地又伸指向那筒上弹了过去。
可是那笛声竟是丝毫不为竹筒的铿锵之声所扰,仍是那般毫不间断地娓娓传来。
但是笑魔好似是已经完全从伤痛之中解脱了出来,不住地侧耳听听笛声,又抬头看看完颜伤那悬在腰间的竹筒。
完颜伤腰间的竹筒只有手臂粗细,尺许长短,但是在两边的孔颈上居然镶着极为珍贵的白金。
此时完颜伤的面色似已有了一丝忧戚,他尽力地掉开目光不去看那已经倒在地上的花刺莱儿,不住地伸指向那白金竹筒上弹击着。
笑魔听着看着,看着听着,忽面目中放出异彩,猛然间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虽仍是那般的难听刺耳,但是显然却开心之极,欢悦之至。
完颜伤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