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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姑道:“那么这块玉石确是你黄河帮的无疑了?”
荣夷公道:“一点不假。”
香姑在一瞬之间变得满面悲愤,厉声问道:“屠门英,你这奸贼,你可知这块玉石从哪里得来?!”
屠门英神色慌惑,竟然有些茫然。
荣夷公道:“姑娘请讲。”
香姑道:“你问你的英儿,他自然会告诉你,他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不成会忘了,一件也不记得。”
屠门英立时涨得满脸通红。
荣夷公道:“姑娘不可乱说,传到江湖上去,这可是有损我黄河帮声誉之事。”
香姑道:“荣帮主,我告诉你,这块玉石是我从我的好友梅香君手上拿到的。她是被奸杀的,她死的时候,手中紧紧地摸着这块玉石。”
荣夷公听罢,顿时张口结舌,谔然地瞪大了眼睛。
香姑道:“几月来,我一直明查暗访,到今天我总算证实了。你的英儿,不但是个无恶不作的好贼,而且是个认贼作父的败类;他认金国的第一高手完颜伤做干爹,你们黄河帮的声誉早就被他败坏殆尽了。”
荣夷公一张本就红通通的脸,此刻已涨得发紫,半晌说不出话来。
屠门英好似也被眼前的少女惊呆了,不知她何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更不知她是什么来历。荣夷公终于喘了一口气,道:“姑娘这样处心积虑的找我黄河帮的不是之处,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香姑道:“我从没有受到任何人指使,只想为我所爱的人洗清冤枉。你的英儿坏事做尽也就罢了,却每每在他做案的现场,留下别人的名字,用心险恶至斯,自当会有报应。”
荣夷公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香姑道:“独孤少侠。”
荣夷公恍然大悟,好似在一瞬之间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却听得屠门英一声大叫,已是抽剑向香姑扑了过去。
香姑早已料到屠门英会如此,斜身一纵,躲开了屠门英长剑,但听得“挣”的一声响,长剑已然出鞘,顺手向屠门英刺了过去,但被屠门英挡开。
屠门英右手挡开香姑的长剑,左掌一掌拍了过去。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得意之作,剑中加掌,防守反攻。
香始本来向他刺出一剑,是随心之作?并非有意向他攻击,但却招来他的凌厉反攻,一见之下,立时纵开。
屠门英却再也不肯放松,剑中加掌,一招紧似一招。
两人在那里相斗,荣夷公却怔怔地站在那里,对面前相斗的两人,竟然熟视无睹。
香姑初时尚可应付,斗了几招之后,发现那屠门英招招很辣,几近拼命一般,禁不住心下存了畏惧之心,展开轻功,左右趋避。
那屠门英号称黄河帮的第一高手,又得金国第一高手完颜伤传授武艺,功夫自是非同小可,现下又存了拼命之心,非得要了香姑的性命不可,一时之间险招选出,狠辣异常。
这一来,香始纵是轻功高妙也是难已应付;稍一疏乎,但听得“哧”的一声响,肋下白裙,已是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香姑心下恼怒;展开师父所授的无影剑法,同屠门英对攻,但她内力与屠门英相去甚远,才只斗得数招,又听得“当”的一声响,手中长剑,竟然被屠门英削断了。
香姑惊呼出声,斜眼看那荣夷公,见他仍是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似呆了一般,只这一瞬间,屠门英的宝剑又已劈到,香姑只好又向后纵了开去,但屠门英又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香姑左闪右闪,终是摆脱不了屠门英的攻势,只好扭身一纵,向那些躺在沙滩上的死尸之中纵了过去,屠门英此时已是杀红了眼睛,想也没想就随后跟到。
香姑在死尸堆中纵跃来去,她轻功极高,屠门英一时却也奈何她不得。
屠门英紧紧跟在香姑后面,见她赤手空拳,一个弱女子,自己手持利刃,竟然奈何她不得,一时心下焦燥,手上更不留情,挥剑向香姑的背心刺到,却见香姑猛然转身,“当”的一声磕开了他手中的长剑。
原来香姑在游斗之余,竟然偷空将尸首堆中的长剑捡了起来,回手向屠门英发出反攻。
但是,两人斗得几招,又听得“当”的一声响,香姑手中的长剑又被屠门英削断,香姑心下震骇,只得回身再逃,屠门英仍是在后紧迫不舍,正行之间,香姑猛见眼前红光一闪,睁目细看,见一柄长剑插在地上,色作赤红,香姑心中暗喜;急忙奔了过去,伸手向那宝剑抓去,一提之下,禁不住心下大骇,不知为何,那宝剑竟似生在地上,竟然没有拿得起来。正自惊疑,猛听得后边追赶的屠门英一声惨嚎,回头看时,那屠门英已经呆呆地站在地上,竟然已被人点了穴道。
第二十六章 剑魔血战日月教
这一下不但香姑吃惊,一直怔怔站在那里的荣夷公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那屠门英,他虽是被点了穴道,脸上的惊骇之色,实不下于在场的两位。
但是,这并不是让三个人最为吃惊的事情。
让三个人更加吃惊的事情是,那尸首堆中的尸首,竟然有一具站了起来,目光明亮之极地扫了三人一眼。
屠门英虽是被点了穴道,在那尸首的目光逼视之下,背上的根根寒毛都竖起来。
香姑一时惊骇万分,如粳在喉说不出话来。
三人中倒是荣夷公经验老到一些,一惊之下,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双手抱拳一躬,朗声说道:“何方高人,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那尸首道:“凭你这句话,就想让我放了他吗?”
香姑这时才喘了一口气出来,知道这人并非是尸首,而是躲藏在尸首堆中的一个大活人。
看那人时,见那人长得极是丑陋,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那人的目光却是明亮之极,黑黑的瞳仁如点漆一般,身上穿的也是日月教的服色,青衣的背面,印着日宇,正面印着月字。
荣夷公道:“老夫在这里代犬儿,向阁下陪不是了。”
那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么?”说着将手中的长剑挥了一下。
那柄剑正是适才香姑提之不起的那柄剑,色作赤红,映日生辉,在那人手中只是一挥之间,便大放光华,显然是柄宝剑。香姑见了这柄剑倒不觉得怎样。
那荣夷公见了这柄宝剑,却立刻大惊失色,颤声说道:“赤玉剑,你是剑魔……不不……你是剑……仙……”
那人听了荣夷公的话,顿即仰天大笑,笑态祖豪,笑声却不象他的笑态那般,却是极为尖细的。
香姑禁不住心下奇怪,却听得那人道:“对,我就是剑魔,我最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后说不定用什么难听的话来骂我,在我面前,却这样颤颤微微叫我剑仙,难听死了。”
香姑听到此人自称是剑魔,再看荣夷公的神情,知道他定是剑魔无疑,禁不住心下惊骇,不明白他何以会躺在这乱尸之中。
没料到,那剑魔这时已转过身来,赤玉剑向她一伸道:“小姑娘你如果恨他,就将他杀了吧。”
香姑楞住,料不到剑魔会如此。那剑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更让香姑心下疑惑,不知他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荣夷公惊道:“姑娘不可!”
剑魔理也不理荣夷公,好似这一帮之主的荣夷公在他眼中,不如这地上的一具尸首,他只是盯着香姑道:“怎么,你不敢么?”
香姑道:“前辈,我现在还不能杀他。”
剑魔道:“为什么?”
香姑道:“我要留着他,为我所爱的人洗清冤枉。”
剑魔冷冷一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独孤么?”
香姑惊道:“前辈怎么知道?”
剑魔道:“你们适才的对话,我句句听在耳中,自然就知道。”说完了又是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我还道那独孤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却原来也是这般胆小如鼠。”
香姑道:“前辈为何这么说他?”
剑魔道:“他既然敢到熔岩岛上与我比武,自然是有一些本事,那就该承担起自己的恶名,何必再让你这样一个弱女子为他洗清冤枉。”
香姑道:“前辈误会了。我替他洗清罪名,他并不知道。”
剑魔道:“那么你是特别爱他的了?”
香姑虽是和剑魔初识。但不知为何,却并不嫌恶他的丑陋面孔,相反的倒好似人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得到了一丝慰藉;是以听了他的问话,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剑魔道,“那么你这么爱他、想必他本人知道的了?”
香姑默然,但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剑魔道:“我本来对他还有一丝好感,现在看来,我倒是该一剑把他杀了。”
香姑惊道:“怎么前辈你见过他么?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剑魔见香姑的脸上关切之色甚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担心,他还是好好地活着,只是我不知是何人让他到熔岩岛上去找我。”
香姑道:“那么前辈是见过他了,他可是从那熔岩岛回来了么?”
剑魔道:“我要是见过他,就不会让他那么好端端地回来,你道我剑魔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么?你可呀说过,江湖上有什么人见了我还好端端地活着的?”
香姑听了这番话,禁不住替独孤暗暗的担忧,荣夷公和屠门英听了这番话,却感到背上阵陈发谅。只道今日定是凶多吉少。
剑魔道,“姑娘,你太傻了。”
香姑道:“可能是的,但不知前辈因何这样说我。”
剑魔道,“这个人作恶多端,行径卑鄙,罪不容诛,现在有了杀他的机会,你却不杀,他将来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么?只怕是一离此地,他就会干方百计来对付你,杀你灭口,甚至毁尸灭迹。”
香姑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一定要向天下人昭示他的罪恶,替独孤洗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