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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黎绪听到这里,同时开口,却问出了两个不同的问题。
她问的是:“你说的那种洗脑式催眠术真的能实现?”
而我问的是:“就算现在的某个人能拿到令牌,又能将那九千死士复活,能让他们唯自己的命是从,为自己出生入死,可有什么用呢?他能利用他们来做什么事情呢?建立一支人数庞大的盗墓团队吗?还真的是要图谋造反抢夺这他们根本不了解的天下?”
代芙蓉看黎绪一眼,看我一眼,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用令牌来做什么。以前我跟那些盗墓贼混,听说好像各方面都有人在打听金诀王的墓,都是冲那块令牌,别的一概不知道,甚至压根没有往金诀王本人身上想,是刚才你说有谁想阴谋复活什么人还要让他长生不死,我才突然想起除了令牌之外的那部分故事。”
我垂下眼睛想,不管是谁,想复活那些死了几千年的士兵然后利用令牌来号召他们图谋造反什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一群古人,思想意识和对社会的认知都还停留在他们的年代,复活过来除了累赘以外基本没有半点用处。所以关键只能在令牌上,恐怕那块令牌藏有绝世的价值或者骇人的作用,比如有它就能找到一个特大的宝藏或者就能召唤神龙什么的。
这时黎绪紧盯着代芙蓉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她问的那个问题:“你说的那种洗脑式催眠术真的能实现?”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她这么关心催眠术的问题。
代芙蓉也被黎绪严肃得吓人的表情吓了一跳,惶惶然点头:“我在听见寒诀王和随他下葬的九千死士这件事以后,特别调查了这方面的资料,走访过几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们说在理论上能实现,但现实中还没有过案例,心理学和科学一样有无限可以探究的可能性,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九牛一毛都不到,而且还存在着道德和伦理方面的巨大约束,很难有多大胆的进展。但有少部分心术不正的人走过一点旁门左道,就是前几年在新闻里闹得沸沸扬扬那个九江道士,他其实是个心理学家,走南闯北,承包各景区内的道观,用药香辅助,把进道观的香客进行催眠,哄他们把全部的钱都掏出来放进功德箱里,就这么弄了好几年才东窗事发。这是个别案例,而且催眠的时效并不特别久,最长一个大约过了两个月左右也清醒了,对比金诀王几千死士一生一世的效忠,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能同日而语。”
他说得累了,又喝两口水,深吸口气,说:“我想,既然长生不死和灵魂转移都能实现,那么,利用催眠来控制人的思想意识,对那个团队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黎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煞白,眼睛瞪得巨大,两只手紧捏成拳,像是随时要揍人的样子。
我心下了解,肯定是催眠这部分内容和她以前经历过的某件事扯上了巨大的关系,她才会这样。
我还没说话,代芙蓉又继续说了:“有个心理学专家说,对灌输和稳固一个人的思想意识,相比催眠术,另外一种‘睡眠教育’可能更有效果。”
我突然像个小学生样激动起来,举起手说:“这个我知道,好像在哪本神经兮兮的书里面读到过。”
代芙蓉点头:“对,年头比较早的一本科幻,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他里面描写的‘新人类’全都是人工培殖并从出生起就接受各种实验性的教育方式,从而控制他们的思想、喜好和行为模式。‘睡眠教育’就是在他们睡着时,用播放录音的方式把统治者想灌入给新人类的东西循环播放,直到根殖于他们的意识深处无法撼动为止。这种办法耗时很长,需要几年十几年进行,只在和理论上成立,现实生活中完全不能实行。但如果搁在秦时,独裁统治不讲人权,也许可以。那一万死士唯扶苏令牌是从、誓死效忠令牌的信念或者就是用‘睡眠教育’达成的。”
我猛又想到庄静。
从庄静,又联想到那个现在被关在美国路易丝安娜州精神病院里的世界顶级的催眠大师。
某个念头在脑子里飞快闪过,没抓住关键。
黎绪突然转过脸来盯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狠厉,用生硬的、却是讨论的口吻跟我说:“好,就算扶苏当年那几万死士是用‘睡眠教育’弄成的。其中九千随寒诀王下葬了,剩下的追随寒诀王的子嗣们负责处理善后工作,还要带着那支研究长生不死的团队四处寻找和建设安生之所,一年年过去,他们会老、会死,等这几千人都死绝了,还有谁管得住做实验的那些人和他们的后代?难不成所谓的‘睡眠教育’产生的思想意识还能通过基因一代代遗传?”
我嘴唇一颤,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能。
我缓了缓,又继续说:“思想意识不能遗传,但技术能。扶苏组织起来的那支研究团队里面的主要负责人,肯定各有特别擅长的领域,各有分工,他们能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维持几千年的实验,必然靠代代相传。所以,如果其中有一个在心理学领域特别厉害的人物,将他的本领传给后代,他的后代就继承他的事业培养新一代的死士。这样就能保证整个系统按照最初的规则继续运行,只要不发生大的崩裂和断层,以后还将这样运行,一代一代,生生不息。”
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给自己的结论留余地,因为从目前的情形和局面分析,基本能够肯定,那个机构的断层已经出现。
229、迁怒于我()
那个从几千年前留传下来的机构和团队遭遇的崩裂和断层就是就是三十年代的中日战争。
战争毁了里面的一切,苏墨森和修叔叔、陈伯伯还有那个夏东屹等人都是那次崩裂的幸存者。
黎绪的目光移到虚空处,用力地思索,两只拳头越捏越紧。然后突然的,她开始喃喃自语:“我从陈家坞地底那个墓葬查起,查了这么久,得到的线索都表明那是个实验室,有一群人曾在里面进行过完全超越当今科学能够解释的实验,关于人体和灵魂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实验突然中止,进行实验的人全都下落不明,唯一能够确认身份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却刷地移到了我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困惑和迷茫,变得又狠又厉布满杀气。我立刻领悟到她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接下去的内容是指苏墨森,在陈家坞地底进行实验的人唯有苏墨森被她查明白了而我正是苏墨森的孙女。
她的眼睛里有恨意。
她因为恨透了陈家坞地底那个墓葬从而恨透苏墨森,然后现在便牵怒到我身上连我一起恨上了。
我还没来得及想好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她就歇斯底里爆发了,一拳照我面门揍来,还好我天生敏锐加上后天死命练过,靠着几乎算是本能的反应避过,然后飞快地跳起身躲到沙发后面并且摆出防御的姿势,但控制住没有掏武器。
我急得面红耳赤,拼命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长江黄河滔滔不绝胡言乱语起来,说:“苏墨森是我爷爷没错但我和他压根没多少亲情成份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恨他麻烦不要迁怒到我身上来好不好我自己也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天天诅咒他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如果回来我也得想办法把他弄死我可不想再过回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这些话根本打消不掉黎绪的杀意,我看她脸色铁青神情强横,心想看来今天真免不了要动场干戈,但实在不想跟她打,觉得不如先跑,但转念一想,逃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下次碰到还是得打,所以只往后退了几步,又张口结舌语无伦次跟她解释起来,说苏墨森整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说我要是敢不听他的话就打折我的腿什么的他自己在外面干些什么事情我真不知道别说陈家坞地底墓葬的事了就是百安制药厂我都没
我话没说完,黎绪暴喝一声:“放你妈的狗屁!你没手没脚啊能被他管得那么死?!你们在一个屋子里住着,他是做什么的一天到晚做些什么你能一点都不知道?!妈的,你到底瞒了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她骂着,抄起茶几上的空花瓶朝我砸过来,我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思考虑花瓶落地碎出太大动静会惊动楼下的住户,万一报警就麻烦了,当年代文静在廖世贵家里就因为一只烟灰缸和一些书本砸在地上,楼下的人就报了警。这样想着就没避,而是伸手把花瓶接住然后小心地摆到餐桌上,这时候黎绪又砸过来一只茶壶,我又接住,感觉眼泪水都要冒出来了,这人怎么这样,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跟个疯老娘们似的。
代芙蓉已经吓坏了,抖抖索索拦黎绪,好声劝着说有话慢慢讲,慢慢讲,里面肯定有误会。
黎绪一把将他推开,破口大骂:“误会?误你妈的屁会!我不管苏墨森和他的祖上十八十九二十代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在陈家坞地底下进行的实验有他一份,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害死多少人你们知道吗?!知道吗!!!!光我认识的人就有十几二十个死在他手里!”
她吼得太大声了,全屋子的空气都颤,我满耳朵轰鸣声,灵魂都被她的愤怒震麻掉。
黎绪自己也意识到声音太大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马上住了嘴,但满腔的愤怒没发泄完,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得像只鬼。她在沙发前面那点可怜的空地上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张牙舞爪或者挥挥拳头,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些什么听不清楚的词。
代芙蓉刚才被她一推,整个人摔进沙发里,两眼直直看着黎绪,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不敢动。
差不多过了三分多钟,黎绪才终于镇定些,不再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