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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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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懒看小海一眼又看我一眼,悄然把照片收到旁边的柜子里,然后往门口看看,低声嘱咐我们说:“等会对陈家坞的人和事我们就客观地看和听,别随便做什么评判或者瞎猜测,别说对谁不敬的话。”

    这时楼梯上有声音,是黎绪上来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天花板上看,生怕呆在楼上的乔兰香有动静。同时没忘了问老懒为什么要那么小心。他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黎绪的亲生父亲也是涉案人物。”

    我大吃一惊,但马上又平缓下来,因为之前隐约有点知道,只是不了解详细情况,但这会想问问清楚已经来不及了,黎绪拎着瓶伏特加走进来,大大咧咧坐下,朝天花板看看,然后很垮地笑起来,问我家里有没有气油或者柴油,那些味道重,更管用。

    我白她一眼,骂过去:“不是你家房子你不心疼是吧,万一你们俩真闹腾起来,谁看谁都不顺眼,点把火一了百了,我和小海住哪去?况且你又是个烟鬼,火星子乱溅,存心找死是吧?”

    她举手投降,不耐烦地讨饶:“行行行行行,我就一句,你能说一筐,烦不烦人,碎嘴的婆娘,谁娶了你谁倒霉。”

    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和老懒一起把陈家坞的卷宗拿出来。

    整个袋子里有两个大牛皮纸档案盒,每个都仔细粘合,并用火漆加封。这些卷宗是常坤叫丁平交给我的,看来他真的是连丁平都不信任,所以层层保护以防中途被人拆开。同时这也是一种验证的方式,如果东西到我手里时曾被拆封过,就可以证明丁平有问题。

    所以我们拆的时候,异常小心,盒子的每条边每道缝都仔细研究过,并且用放大镜观察了火漆封口,确定不曾被别人拆过,才用刀割开,从盒子里取出大叠大叠的纸张材料和照片往桌上堆。

    各种各样的报告、鉴定书、无数人的笔录、人物照片、事件照片、环境照片、命案现场照片,等等等等。

    还什么都不了解,我已经心惊肉跳了,因为一把抓过的材料里有一堆照片显然就是之前心心念念想打听却一直没弄清的“人皮x案”的,好几个血淋淋的凶杀现场,都在尸体附近的墙上或者家具上或者岩石上画了一只鲜红、拙劣、粗糙并且中间被打了一个大大的x的眼睛,因为是用血画的,线条边缘的颜色都在垂直滴落,使得整只眼睛毛毛的更加恐怖,整体看上去简直就是阎王从阴间发到人间的某种警示。

    都和好几个月前,在百合中路快捷酒店里我亲眼看见过的那个命案现场基本相似。

    而且所有这些案子里面的尸体都有个共同点——背部被切割去了几乎大小相同的一块皮,露出白惨惨的皮下组织。百合中路那桩案子的尸体当时脸朝上躺着,后来我马上被付宇新带离现场,所以没看到背部的情况,想来肯定也少掉了一块皮肤。

    原来所谓的“人皮x案”是这么个意思,首先凶手必定会切割掉受害人背部一块皮,然后也必定会在现场画一只打了x的眼睛,都是显而易见的连环模式和标志。

    我仔细看了一下细节特写,尸体背部的伤口旁边有尺作对比,长和宽都是一目了然的,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有“人皮x案”受害人的背部两块胛骨之间都有一只隐纹眼睛,就像黎绪背后的那只,凶手把它们割走了。

    这只眼睛很重要。

288、面对各自狗血的人生() 
之前乔兰香留在我衣橱里的那块人皮,也终于有出处了,一定是从某个“人皮x案”受害者背部切割下来的。而且,虽然我还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但基本已经可以想象,如果黎绪真的死在戴明明或者乔兰香或者白慈根或者另外哪个他们称为“寄生人”的人手里,下场也会和这些照片所呈现的一样:扒光衣服、一刀刺中心脏、男的生殖器被切下来甩在一边、女的小腹剖开子宫和卵巢被毁阴部也被刺得一塌糊涂,然后背部割掉一块规整的皮。

    所有那些尸体都是这样的。

    如果黎绪被杀,也会是这样的。

    惨不忍睹。

    我脊背上冒出冷汗,有那么一会,脑子里面有黎绪毫无尊严死在照片里的样子。

    不敢想象,一想就心疼得不行。

    然后,我又寒毛淋淋地想起之前何志秦说的话,他让我把那块皮交给他,因为留着会有危险,有人为了得到它会不惜一切代价。

    他这话的潜在意思是说,有人会不惜杀了我以得到我手里那块有隐纹眼睛的人皮,也会不惜杀了黎绪,割取她背后的隐纹眼睛。

    黎绪坐在门边歪着身子打量我,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目光,只能低下头继续看材料。

    她又坐了一会,突然打开那瓶满满的伏特加往喉咙里灌了两大口,轰地站起身,深呼吸,从笔筒里拿起支铅笔当发簪用,将头发拨到后面挽成个圆髻,弄得爽爽利利,再深吸口气,冲我笑笑,走过来,两手撑住桌面,用力咬咬嘴唇,再次深呼吸,闭闭眼睛,然后说:”行,来吧,让我们像真正的泼妇一样面对各自狗血的人生吧。”

    我突然很感慨。

    突然觉得当个泼妇真好。

    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黎绪身上痞性这么重了,从生死里历练过来,并且继续在生死里闯荡,不这样还真不行。

    黎绪不管我搭不搭腔,自顾自就进入战斗状态开始做事情,先把全部材料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拿出其中几份翻翻,接着开始分类,一边分一边跟我们说:“这部分是陈家坞连环命案的,案子主体跟我们要查的事件关系不十分大,但还是稍微了解下比较好,可能会有细微处的牵涉,至少凶手的父亲陈祖全和照片上的陈境鸿认识这点不容置疑,老懒就是通过陈祖全跟陈境鸿联系的,所以陈家坞连环命案的凶手,可能也跟我们查的事件有些瓜葛,我们得开动脑子剖析出来,最好能一次性到位,省得以后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对付这些东西。”

    我点头。

    她又分出第二类材料,说:“这部分是跟陈家坞命案互相关联的、发生在全国多个城市、有多个凶手的‘人皮x案’卷宗。”

    接下去有好一会她没再说话,只默默地翻着材料,有些认认真真看几页,有些只瞟一眼就扔到地上。没多大会功夫,偌大一张书桌被她摊得乱七八糟稀里哗啦,地板上也一塌糊涂。

    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天,她一身尸臭味跑到公安局送梁宝市连环案件的卷宗,在专案室里帮我们整理时,也搞得一团狼藉,和现在真像。

    我在那些散乱着的照片里寻找认识的或者面熟的脸,看见一个面色阴郁的男人,想起前几天在常坤给我的那盒照片里看到过,是同一张照片,也想起他就是三十多年前在江城“李家后院”住在有银杏树那个院子里的男人,是当年被我救下的那个孕妇的丈夫。

    也就是黎绪的生身父亲。

    自上次跟黎绪讨论过以后,我又仔细想过我和黎绪的身世与交集,越来越不相信世界真有这样离奇的境遇跟巧合,而是越来越相信幕后有只黑手在摆弄着我们这些人把某个事件推动着往前发展。

    这种被人当成棋子利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恼怒也越来越盛,不得不很用力克制。

    我在之前丁平给我的那份陈家坞村民档案里看见过黎绪父亲的名字,叫于天光。那份档案太简单,没有关于案件的记录,所以我压根没多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黎绪父亲在连环案里到底是什么角色。

    黎绪简直是在胡乱忙,东翻西翻,有时沿着桌子走来走去走,有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拣起几张照片往墙上钉,整个状态都是神经质的,经常会发一下呆发一下呆,呆着呆着突然又手忙脚乱起来。

    有那么几次,我看她简直要疯了,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跟见了鬼一样。但很快又自己恢复常态,眼神里露出点睥睨众生的意思,动作也很重,把纸张本册翻得稀里哗啦响,经常随手拿起一份,漫不经心看两眼就丢到一边,甚至直接扔在地上。

    我看得着急,想要把地上的都捡起来,气得嚷嚷,这么大地方还不够你堆啊非要往地上扔?她说别管,那些没什么用,只会浪费时间。说着,还是扔,验尸报告、dna鉴定书、笔录什么的。

    我虽然没有强迫症也没有洁癖,但弄得这么乱也实在不太能忍,就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捡起来叠叠好堆到墙角,有份材料拿在手里时无意中扫了一眼,看见有“全身腐烂”几个字,脑子里刷地一下想到乔兰香的情况,赶紧翻看起来,很多医院方面出具的报告,各种看不懂的术语,只有照片是一目了然的,就是皮肉一块一块烂掉,活活烂死了。

    我知道“百死虫”的毒会造成这种结果,但还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的就中毒了,所以跳两跳,几乎尖叫,问黎绪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太耐烦地抬起头,把我手里的档案接过去看了一眼,脸色死灰地皱了皱眉头回答:“这个人是我做记者时候的同事,太敬业,把命送了。警察还没封锁村子的时候,她进去采访,被凶手盯上,凶手用的是液体毒物,稍微擦到一点送进嘴里或眼里就中招。”

    我大致能猜到这个情况,也知道凶手用的毒物是从那个地下墓葬里取出来的,我现在只想知道这毒有没有解法。

    黎绪凝着眼神看我,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为什么急着要知道解法,是不是有谁出现这种情况了。

    我咬着嘴唇,抬起右手食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乔兰香。虽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能肯定她正在腐烂,下巴已经烂出一个洞了。”

    黎绪撑着桌子沉默了一会,叫我打电话给常坤,让他想办法从培植室里弄出当年救了白米兰的那种药果,要我嘱咐他一定要尽快,越快越好。她说那种腐烂一般都是从四肢开始再往身体蔓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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