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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趟回去,他们不会派太多人跟我,不会花太大精力来对付我,我应该很轻松就能脱出身去。
真是得谢谢他们这么看不起我,也得谢谢殷家人行事那般小心,保护我这么久居然没露一点马脚。
番薯脸丑男拿枪指我,叫我走。我没办法,只能跟他走,另外两个士兵跟在后面押着,其中一个居然好心地替我拿着背包。走过两个路口,有电瓶车等在那里,左右两把枪逼我坐上去,我坐稳了,跟番薯脸丑男说我们这趟要去的地方凶险,需要装备,登山用的绳和钩,手电筒冷烟火无烟炉什么的,能多备点就多备点,有备无患。
他没看我,但冲对讲机吩咐了,所以等电瓶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有人拎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大登山包等在那里了,也就是说,这趟去龟背崖,只有三个人死跟着我。
三个人,挺好,不需要付宇新他们帮我应该也能对付。
我本来想叫他们备上防毒面具,因为龟背崖上那些魔手菌释放出的气体有毒,轻度中毒致幻,吸入太多可能会致命。但考虑到我需要那些气体来激发深层记忆,肯定不能用面具,到时他们有我没有,万一出什么事,对我不公平,所以干脆不提醒,生死由命。
一踏上这条路,进入这个局,谁的生死都得听天由命,半点由不得自己,也怨不得别人。
然后他们又像来的时候一样,给我带上手铐和眼罩,把我推进黑色路虎越野车里。
车子开动,我心里才终于长长松下一口气,然后感觉幕布缓缓拉起,有幕大戏要开演了,这回,我是主角。
我问他们现在几点钟,几月几号星期几。没人回答。我说你们最好快点把手机还给我,或者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我得通知我的朋友我出来了,万一错过约好的时间,他们按约定好的行动起来,我没法阻止。
还是没人搭理我,但车速明显快了起来,有点风驰电掣的感觉。他们肯定是怕手机信号暴露位置,不肯借手机给我用,但又怕我说的事是真的,所以把车开得飞快。
我从声音和路面状况来辨析大概的距离,开了很久很久,等听到狗叫时感觉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经过几个村庄,经过集市,又经过村庄,又一个集市,然后慢慢就开进市区了。
我有种鬼门关游荡一圈又回到了人间的感觉,稍微还有点惊魂未定,但好歹是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
车子到达之前收走我随身电子物品那个大院里,他们解掉我的手铐和眼罩并把收走的东西原封不动还回来。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日期,算起来居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天,九天!我一直以为顶多五天,谁知已经有九天!
我瞬间慌神,手忙脚乱拨打黎绪的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然后打小海的电话,通了,也没人接。刹时整个脑子都空了,正想打付宇新的试试,手机却响了,是黎绪打回来的。
她开口就骂:“妈的!你他妈到底死没死,给个准信!”
我慌慌地笑:“没死没死没死没死,连根头发丝都没少,活蹦乱跳着,刚从里面出来。”
她轰隆隆咆哮:“他妈早十分钟也行啊!看你把这事弄的!”
我急了,问她什么情况。
她吼:“什么什么情况!不是说了七天不知你死活,就通知常坤想办法救你的吗!我两天前就通知他了,他调军队去了!十分钟前跟我说调动完毕,随时可以行动,叫我拿主意,我就叫他行动去了!”
我朝周围看看,还好那几个人对我稍微还有点尊重,没有凑得很近来听我讲电话的内容。
我跟黎绪说:“那边的事先停一停,我暂时还平安,你赶紧通知他们不用着急有行动。”
她听见我说“暂时”两个字,立刻明白情况,不吼了,语气厉厉的,问我在哪。
我回答说刚到江城市区,马上要往乾州来。然后问她在哪里。她说还在医院里住着,上次骨头没接好,前天重新接了一次,付宇新派人看着她,不让她溜出去。
我往周围看两眼,压低声音说:“大概五六个小时的样子,我到医院来见你,如果过了时间没来,你多找几个人去龟背崖陈家老宅那里接应我。”
几句话下来,黎绪就对我目前的情况很了解了,叫我放心,说她人虽然在医院里,但也没闲着,该布置的事情全都布置下去了。
然后我回到车里,叫他们往乾州开,我说首先得去医院看我的朋友。
番薯脸丑男狠瞪我一眼,是不同意的意思。
我便朝他笑,说:“你了解我的境地,拿到钥匙以后我还得跟你们回研究中心,以后怕是不能再见到我的朋友了,总得给我点时间说几句道别的话吧。”
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再次嫣然发笑,不阴不阳地说:“何况埋炸弹的安排都掌握在我朋友手里,要是见不到我的人,他们还得行动。”
我不知道他们是被我的威胁唬住了,还是有别的计划,最后总算顺从地把我送到乾州市人民医院。
我跳下车颠着跑着去病房找黎绪,刚推开门就被她骂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脏话,还拿枕头砸我,我哈哈哈哈全部笑纳,心里窝着一缸眼泪愣是不敢往外掉一颗,怕她急起来又要奋不顾身跟我去龟背崖冒险。
她的状态比我走之前没好多少,还是灰头土脸的,憔悴得要命,我说你住院都白住的啊,一点不见起色。她说妈的,把你骨头打折接两次,看你能好到哪里去。我说你真别扯这没用的,我跟你不同,就算把我全身骨头打折了我也能比你好看。她说是是是,跟你个千年不老万年不死的王八精没法比。
说着笑话,我走到门边往外面张望两眼,那三个人死守在离病房只几步路的地方虎视眈眈。我把门锁上,扑到病床边,用极轻的声音把殷三郎和庄静说的话原原本本讲给黎绪听,叫她赶紧联系上夏东屹,通知殷家人打消引爆的念头,再叫他们调派人力来保护我,无论如何,在拿到死门密码之前,我不能死,也不能被那些人控制得脱不出身来。
她不放心,问我是不是真能拿到密码,我说不确定,但无论如何也得冒险试一试,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她迟疑地点着头,问我是不是马上就要去龟背崖。我朝门的方向看一眼,说:“是,马上得走,烂番薯脸带了两个人等在门口,他们没什么耐心,脾气也差,能不惹的话尽量还是不要惹。”
黎绪再把声音往下压,盯着我的眼睛说:“行,等你们一走,我就找夏东屹,让他调派殷家的人到龟背崖去接应你。另外,宇新三天前就带人去那守着了,等等你不回来猜想你可能会被他们押着直接去那边,就先去候着准备接应。”
我惊了一下,说:“要死,那地方凶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进去就中招啊,我之前不知道,殷三郎说了才知道。”
黎绪抬手往我脑门上拍,阴着声骂:“滚你妈的蛋,那是我男人,我能随随便便让他去送死嘛!按夏东屹嘱咐的,叫他从小宅进去,先找到夏小雨她妈和我妈,然后再摸索大宅里的情况。夏东屹既然放心把老婆扔在那里,肯定将大宅里的情况告诉过她,所以没问题。”
569、各种准备工作()
黎绪说完,我嗯嗯嗯点头,情深意重地抱抱她,有点不正经地跟她耍嘴皮子玩,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为了我,能把自己男人舍出去,仔细想想吧,真替你不值。”
她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咬牙切齿呸了一声,说:“你给我记住了,我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捏死你。”
我说:“那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呢?”
她哈一声笑,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发财了,遗嘱不加上我的名字了么!”
说完,她很用力在我背上拍了一掌,骂:“操,你他妈给我活着回来,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你算一个,你死了,我太孤单。”
这话听着,真想哭。
事情商定完了,黎绪才问起莫玉梅,问我有没有见到她。我之前因为考虑到她和石家二十几年的亲密关系,怕她伤心,一直没提,既然她问起,说明已经清楚石家的情况,所以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点头说见到了。
她问我莫玉梅在那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我说:“从气势上看,她应该是整个研究中心里权力很大的人物之一,把控那里的全部,但应该不是最大的,她上面肯定还有人,分散在各个机构和重要职位上,否则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黎绪听着,垂头不语,老半天才惨笑着摇头,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个好妈妈好阿姨的形象,哪里能料到,居然还有这么阴狠的一面。”
我摸摸她的头,叫她别想了,世界上终究还是好人多,比如研究中心那个神经兮兮的陈丕沧,还有两个帮忙破解密码筒的专家,都挺好。
我说:“原来代文静名单上那些疯子科学家不全都像沈建庆那样疯得没救,也有不心甘情愿的。”
黎绪说:“肯定是因为他们里面做的事情太逆天理灭人道,疯到连疯子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我想起被赤裸吊挂着的简妮,心里惨然,没再说什么。黎绪跟简妮算是出生入死过,现在和她说这些,徒让她伤心。
我在病房里呆了近二十分钟,小海一直没出现,就问黎绪:“小海去哪了?怎么刚才打电话也没接?”
黎绪目光一伤,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下意识以为她出事了,脑子里就轰了一下,差点尖叫,黎绪一把握住我的嘴,眼神厉厉的:“别瞎叫,她没事,是白老爷子。”
我瞪大眼睛嚅嗫着问她:“老爷子怎么了?”
她咬了下嘴唇:“老爷子没了。”
我其实早就做好了老爷子去世的心理准备,但真正听见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