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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
楚柳表哥吹了声口哨。
“所以你们赌的什么?”
“看我能不能做到一件他绝对做不到的事。”
这就是韩峥肯还我钥匙的条件。
“你能帮我吗?”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之所以请求他,是因为我只在他身上看到了和韩峥一样的气息。那种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气质。
楚柳表哥答应了我的要求。
自那之后,楚柳就一直在我们耳边哔哔。一会说我手还没痊愈不能这样冒险,一会又说他表哥不负责任,拐带未成年人。
“我看他成年了。”楚柳表哥诧异地看我。
“没谈恋爱,没有对象,都是未成年人!”楚柳义正言辞地挥着拳头,然后被我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闭嘴吧,秀死早。”
楚柳表哥看着我们打闹也不掺和,只是一直在前面带路。不知道绕过多少小巷,在穿过最后一个巷子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喧闹的人声一下子充斥满耳边。
这是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篮球场,四边用铁丝网拦着,一群人挤在里面像是猴子一样不断攀爬、摔倒。我甚至看到有人一个纵步抓住了篮框,然后手一甩,直接将自己甩上了后面的篮球架。爬上去的人在上面炫耀没够一秒,就被另一个人踢了下来。对了,踢他下去的人,是从两米远外的铁丝网上越过去的。
楚柳看得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命了”、“哇,腿要断!”这些词。
可我却注意到,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在盲目地练习。他们手臂与腿上都带着护具,在做运动前都会做足热身运动,大部分人并没有在练习高难度的动作,而是在不断重复一些基础训练,比如跳跃、掌握平衡。之前那几个在篮球架上飞来飞去的家伙,反而才是少数。
“呦,猿猴!”有人和楚柳哥哥打招呼,“带了两个小朋友过来?”
“我弟弟和他朋友。”楚柳表哥和他兄弟击掌,“带他们过来见识见识,对了。”他把我一把拉过去,“这个小家伙,和登山社的人打了一个赌。”
“登山社,哪个登山社啊?”有人问。
楚柳表哥看向我。
“京华。”我说,“京华大学常青会。”
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周围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安静了一瞬。
“京华常青会。你还认识那里的人?”有人从背后走过来勾住我的肩膀,“小朋友本事不小嘛。”
我回头看去,见到正是刚才那几个爬篮球架跟玩儿似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右边眉毛缺了一块。
“常青会很厉害吗?”我忍不住问。
“何止是厉害。”眉毛奇怪的男人回道,“虽然不是一个圈子,但是玩户外极限运动的,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你有朋友在那里?”
“不是朋友。”想起韩峥,我就憋气,“是敌人。”
“哈哈哈哈哈!”
周围人的笑声并没有使我恼怒,我看着他们,认认真真地又说了一遍。
“是我要打败的人。”
眉毛男笑够了,问我。
“你要怎么打败他?”
“做到一件他做不到的事。”
“是吗?可是能考进京华,又能进常青会的人,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吧。”
我打定主意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常青会,但是嘴上仍旧不服输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眉毛男定定看了我,咧嘴笑了:“好,这个忙我帮定你了!”又对楚柳他表哥说,“猿猴,人就交给我了!”
“哎,等等,表哥,他手还没好全呢!”身后楚柳还在着急,却被他表哥拦下了。
“放心吧,剑哥不会做没分寸的事。”
剑哥,我记住了这个眉毛奇怪的家伙的名字。在他把我带离篮球场,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后,我试着这么喊了一声。
男人笑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非要和别人打这个赌。我只问你,为了赢,你能下多少决心?”
“百分之百。”我信誓旦旦地说。
“不够!”剑哥说,“才百分之百的决心,你一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想要赢一个常青会的正式成员!异想天开!”
他对我吼:“要百分之一万,一百万,能拿出你全部的决心,你才有千分之一赢得赌注的机会!”
他嗓门特别大,在我耳边轰隆隆的响,即便早有准备,我仍旧是被这人的气势吓到了。然而想到韩峥当时轻蔑的表情,想起他说的“我不配”,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来!
“那就全部,反正我一定要赢他。”
“好。”剑哥慢慢笑了,推开身后的窗子,对我说:“如果我说,你唯一能赢的方法,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你敢不敢?”
我脸色一阵发白,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剑哥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你,恐高?”他惊讶道,“你恐高还和登山社的人打赌!”
他脸色变了,不再像之前充满热血和鼓励。
“不要拿你的命开玩笑!”他恶狠狠道。
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有恐高,他们会下意识地避免站在高处不安全的地方,但是我的状况更糟糕,即便是在五楼,即便和窗户还有着数米的距离,我却已经开始眼前发黑、晕眩,感到恶心。如果再靠近一点,我想我连站都站不稳。
剑哥一眼看穿了这点,他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对于高处和危险的生理性畏惧,而是心理问题。
我的畏惧,远远比一般人更严重。
“走吧。”剑哥的声音有点无奈,“你这个心理状况别说跑酷,爬没有拉杆的楼梯都做不到。”
他没有看我,不知道是在对什么感到失望,独自一人率先往外面走。
他判定我做不到。
他给我宣布了死刑。
指甲刺痛着掌心,这一刻我呼吸困难,好像又回到了被困在地铁的那时候。绝望、无力与自暴自弃,像泥沼一样困住了我。
那时候一个陌不相识的男人,背着我爬出了绝境。
第58章 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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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江在火车上一直都睡不着,脑袋里装着很多事,一会儿想到楚柳和许嘉雯,一会想起韩峥和何山;偶尔还会想起过去一个多月追着他跑的流浪汉们。在去北京的那个晚上,何棠江在火车上失眠了。这种状态直接导致他一觉睡到了终点;直到被巡查的列车员喊醒。
何棠江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其他人早已经下车了,空空荡荡的走道里只剩下他和列车员。上一次短暂的匆匆一瞥;何棠江并没有和北京结下太深的缘分。这一刻,当他背着行李通过最后一个通过检票口,看着人潮拥挤的车站;才真的意识到,他将在这座城市生活四年。
拖了小舅帮何棠江认真填报志愿的福;即便分数并不是很高;何棠江最终还是被北京一所理工学校的热门专业录取。这所学校京华大学并不是很远,来回车程只有两个小时。如果需要去常青会的话,其实很方便。
何棠江到北京后前往的第一站并不是录取他的学校;而是京华大学。这一次他吃了上一回的教训;自己导航坐公交前往京华,在晃悠悠的公交上;何棠江还忍不住分神想。
一个多月过去;韩峥还记得今天的赌约么?等等;何棠江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9月1日,韩峥开学了吗?
显然,作为大二学生的韩峥并没有在1号就开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学校。在大多数高年级还享受着最后几天假期的时候,韩峥却整个暑假都泡在了学校里。他每天不断重复着最基本的练习,为实现那些被他记在本子上的目标做准备,眼看着日历表上的数字一个个向后退去,时间就到了最近一个被他标红的日期。
韩峥并没有忘记今天的赌约,相反他早早就在常青会等着了。在等待的时候,他有想过何棠江会如何履行赌约,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等来的不是何棠江,而是学生会的一份通告。
韩峥看着那个送来通知书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比他年长一级的学生会干事推了推推眼镜说:“不识字吗?鉴于你们社团上一学期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现在学生会和社团管理中心向你们下达限期解散的通告。有什么意见?”
韩峥撵了撵那张薄薄的纸,就是这么一张他几乎不要用力就能撕碎的东西,却宣告着他们的命运。他将通知书随手放在桌上,注意到学生会的人还没有走,“还有什么事?”
对方似乎没有料想到韩峥会就这样的态度,他一再确认道:“你真的看清楚了?你们社长呢?我要亲自交给他。”
韩峥努力压抑的怒火突然爆发,他抬起头,冷声道:“白纸黑字,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送完了就请你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态度!听着,一周后你们要是不搬出这里,我们有权将你们的东西全部没收!”
“那就一周后再来,现在,滚远一点。”
学生会的人被他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你用这种态度对学长说话?韩峥,很了不起是吧。我看常青会解散后你还能拿什么逞能!”见韩峥不说话,他又滔滔不绝地数落,“你以为常青会现在有什么好名声,不信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常青会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玩意?”
光说不解气,学生会干事四处看了看,真的就随便抓了一个经过门口的路人。
“同学,你知道常青会吗?”
路人一脸无辜:“知、知道啊。”
学生会干事看了韩峥一眼,注意到他见到来人后就没有再说话,还以为韩峥示弱了,便忍不住想要落井下石道。
“那你知道他们上学期干了什么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