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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见李曼曼点头,蹙起眉头问:“那蹄子又作什么呢?都是些不省心的。”
“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打要杀的,我瞧着就是三妮子故意跟小五过不去!”
大夫人拎起小几上的茶壶重新蓄满了水,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小五来了?”
李曼曼哼了声,“呵,我才不是在乎她,李朝朝那个软柿子没用的东西,我是担心丢了面子,三妮子这么作践小五,分明是打您的脸。前几天我听说她为了陷害小五,居然给祖母下毒!”
“她没用?”大夫人冷笑,“你别小瞧了李朝朝那蹄子,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候大夫人倒有些相信是秀娘要害李朝朝了,看来那天一计不成,现在又拿了下人去打骂。
“您是没瞧见李朝朝方才被三妮子欺辱得那窝囊的样子,我都替她臊得慌。”李曼曼撇撇嘴,“母亲,您实在不该纵容了三妮子,让她像条疯狗似的,越发没人性,现在都敢杀人了!”
大夫人冷冷一笑,“你也说了,她是条疯狗,你给她块骨头,她就会指哪咬哪。”
李曼曼心思一动,好好想了一番,倒是明白了些,其实这也是母亲的计策,让秀娘那条疯狗去和李朝朝过不去,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去管,这样秀娘就会越来越没人性,最后毁得只会是她自己,而母亲也不必费一点力气去李朝朝,实在是一举两得。
她都不得不佩服母亲,这就是后宅之内最高明的手段。
“邢婆子的尸体怎么样了?”
李曼曼听到清冷的声音,陡然一个激灵回过神,尴尬道:“我让李朝朝去处理了。”
“那就交给她吧,她自有办法处理好的,你不必再过问。”
李曼曼瞧着母亲漫不经心的冷笑,又问:“母亲已经打算让秀娘嫁去蓝家了?”
说起这个,大夫人的眼中有些暗淡下来,最近大老爷就是因为在知府大人那里受气心里不痛快,才天天夜宿在外,明明是喜事现在却成了满城笑话,让两家人都很是尴尬,为这事大老爷还和自己吵了一架,说是算是失了知府那边的大靠山,若是连蓝家的亲事都保不住,还不知道大老爷和老夫人那边怎么闹呢。
而蓝家偏偏就看中了四姑娘,不喜五姑娘,大夫人愤恨,她绝对不会让四姑娘嫁去的,既然她们不喜欢五姑娘,那就只能考虑秀娘了。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总觉得这一桩桩的事没有一件顺心的,巧合之中隐隐透着诡异,好像都是朝着自己来的。
会是谁呢?有什么阴谋?
大夫人假寐着想了一阵,李曼曼等得不耐,推了推她,“母亲!”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大夫人缓缓睁开眼。
李曼曼被看出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蓝家啊?”
大夫人的眼眸透着揶揄的笑意,“就算去,也不带着你!”
“母亲!”李曼曼急得站起来跺跺脚,“我要去!”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做什么!也不怕被人家笑话。”
李曼曼抿了抿嘴,冰冷的小脸上微红,露出小女儿娇态,踟蹰道:“我是听说蓝世子病了,母亲怎么也该去看看吧!”
“你啊。”大夫人拿着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我就知道你存着这个心思!”
李曼曼揉了揉额头,“母亲,你说什么呢!”
大夫人哼了声,“还想瞒着我,你那点心思怎么可能逃过我的眼睛,我可是你母亲!”
李曼曼脸上更红了,找不出话来反驳。
大夫人道:“那蓝世子的家事和长相倒是极好的,可他是个病秧子,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跑到江南之地来养着,一定不是容易治,若真是如此,可别说我把话说到前头,你可不许动那心思,我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个半死不活的,不然以后吃亏的可是你。”
李曼曼听到大夫人这么说,略有不满,冷下脸来,“母亲,你上次不也瞧见了,那蓝世子好好的呢!”
“好好的他会来江南?好好的怎么最近又病了?”大夫人不为所动,“这几年我拒绝了那么多婚事为了什么!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只有高门大户才是你的去处。”
“母亲!”李曼曼面露不满,“可是蓝翎羽只有一个!这个长相性情的只有他一个!”
大夫人见四姑娘铁了心,不由动气,声色俱厉道:“是他一个又如何,没了武乡侯世子,以后还会有其它的世子,王爷!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病秧子的世子,断送了你自己的前程幸福!”
李曼曼深吸了几口气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不是自乱阵脚的人,知道和母亲争辩声音大是没有用的,这些也要多亏这些年来大夫人的谆谆教导,把她调教成一个可以和名门大户家比肩的闺秀。
她复又坐下,沉声道:“女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再晚了,整个镇江又要好好笑话咱们李家。女儿何尝不想嫁到高门大户去,可是也要有门路才是,现在蓝世子就是最符合的,他们可是京城里的武乡侯府。至于他是不是病痨子,咱们问问蓝家不就一清二楚了。”
李曼曼说完偷偷睨了眼大夫人的脸色,见她不说话,又添了句,“别说蓝世子身子好好的,就是有恙,这镇江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他呢,晚了的话,他可就是别人的了。怎么说咱们也和蓝家有些亲戚,算得上近水楼台,而且女儿若真的能嫁进武乡侯府,也能帮衬到父亲啊。”
这一番话倒让大夫人有些心动,其实她瞧着蓝翎羽那人也不错,如果四姑娘和他真的结了秦晋之好,倒是一桩喜事,大老爷也会很开心,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多隔阂。
大夫在心里盘算着,始终不松口,李曼曼又磨了一阵,她才道:“好好好,过几日就去蓝家……”
※※※
秋霜见到香尘急匆匆从院子外面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快进去吧,姑娘正等着你呢。”
香尘只嘿嘿一笑,直接上了堂屋掀起帘子走进去,还没等说话就被口水呛了下,脸上憋得通红,李朝朝不由笑了声,“瞧把你急的,先喝口水顺顺气。”
她把茶杯端过去,香尘也顾不上客套,抓过来猛灌了两口,李朝朝又笑道:“瞧你这样子,看来有好消息。”
香尘缓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姑娘说的是啊,成了成了!”
李朝朝让夏荷搬了个杌子指了指,“坐下说。”
“是是……”香尘应了两声,但还是急不可耐地开口道:“府上的香粉铺都快被全城的老百姓给拆了,外面站满了各家的小厮都在那闹呢,田管事谁也得罪不起,打开了门让他们把东西搬空,还赔了银子,损失可是惨重。”
李朝朝笑笑,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她就是要从整垮李家的香粉铺开始,慢慢吞噬,如果大夫人以为就这么完了,她就错了,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她问:“报官了吗?”
“没有。”香尘回答,“倒是来了几个衙差,只是维持了下秩序,田管事什么也没说,由着他们去哄抢,衙差也就没管。”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李朝朝对刚进来的秋霜道:“新进账的银子,你们每人三两,虽说分工做事不同,但以后无论谁做多做少,都是同样奖赏,这钱我给你们入股在以后的生意里,赚了都有分红,赔了也不亏你们本钱,若是你们有急用,随时可以支取。”
李朝朝的话就点这么多,她们感恩就用心,不感恩她也绝不手软。
屋里的四个大丫鬟纷纷行礼,李朝朝也都受了,何妈妈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姑娘,大夫人房里的春丽来了。”
“快请进来。”
门口的冬月打起帘子,春丽大方得体地走进来,深蹲在李朝朝面前,“五姑娘。”
“快起来,又不是在上房不必那么客气。”
春丽目不斜视道:“大夫人让奴婢告诉五姑娘一声,过几日要去蓝府。”
“原来是这事,还劳烦姐姐亲自跑一趟。”李朝朝笑问:“不知那日还有谁去?”
“四小姐和三姑娘也去。”
李朝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一旁的何妈妈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银粒子上前塞进春丽的手里,“辛苦了。”
春丽眼皮也不抬地就接下,李朝朝留她,“天气热,坐下喝会茶再走。”
她道:“不了,我还要去请柳姨娘到馨兰苑回话呢。”
说完春丽告辞,李朝朝不说话,何妈妈就亲自送出门,过了一阵回来后,她笑道:“妈妈做事就是让人放心,果然这才两天,大夫人就找柳姨娘了!”
李朝朝从手边的百宝嵌里拿出了一个匣子递给她,“既然柳姨娘回大夫人那儿,就去把这个给她,就说我送她的贺礼。”
何妈妈见五姑娘没问自己是如何与春丽搭上话的,也就只应下照做。
“今个儿一连有两个好消息,择日不如撞日,索性让今日三喜临门,晚上摆席让夏荷认了你这干娘。”
何妈妈笑道:“姑娘真是心急,忘了咱们院子里刚没了个厨子,姑娘看从哪调过来一个?”
“去问大夫人吧,我们不必太刻意,反正她再安插人进来,我也有的是法子。”
何妈妈点头称是,她赶在春丽的前面找到了柳姨娘,等柳姨娘出了馨兰苑才进去,然后再回到双竹馆回话。
“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大夫人说厨娘的事随姑娘高兴,从外面现买也可以,然又赏了两块料子给姑娘压惊,还让您到时候去蓝府的时候穿。”
李朝朝摸了摸上面的料子,笑道:“这可是今夏的新款料子,价钱可不便宜,难得大夫人出手如此大方。”
“还不是另有所图!”何妈妈哼了声,“大夫人是不是还没死心,想让姑娘嫁到蓝家?”
李朝朝笑着摇头,“未必是在打我的主意,不过就算打我的主意又何妨,妈妈认为我会怕吗?”
何妈妈笑了笑也就不说什么,拿着料子给李朝朝做新衣服。
李朝朝见没有新厨子,也就没再提摆宴的事,连晚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