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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像什么样子?”傅尚言蹙眉道。
夏幼幼不解的看着他,眼底的懵懂可以引所有男人疯狂,傅尚言的耳朵仿佛耳鸣了一般,虽然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无奈,他只得向前两步,走到她面前半跪在床上问:“你在说什么?”
夏幼幼轻笑一声,又说了一句,可傅尚言还是听不清,心底的无名火越燃越旺,他绷着脸捏住夏幼幼的下巴,黑着脸道:“再说一遍。”
夏幼幼干脆揽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傅尚言一怔,温软的唇碰到他时,他的世界突然通明起来,方才的耳鸣也瞬间消失。
他困惑的盯着夏幼幼的眼睛,发现她除了将唇贴在自己的唇上,再无其他动作。
傅尚言微微不满,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下,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跨了上去,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口唇纠缠之间夏幼幼闷哼一声,双眸似水的看着他,傅尚言心头一动,微微松开了她一些,低声问:“你想说什么?”
“我方才说的话,哥哥可有听清楚?”夏幼幼小声问,声音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
傅尚言哑着嗓子问:“你说了什么?”
夏幼幼轻笑一声,接着将自己的亵衣直接给脱了,只剩下一件小肚兜挂在身上。白皙的皮肤仿佛会发光一般,刺得傅尚言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肚兜下小小隆起,他虽从未碰过,可大概也知道那是如何的柔软。
夏幼幼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失神,目光流转的盯着他:“你问我像什么样子,我还能有什么样子,左右也是为了给哥哥看的。”
“你再说一遍。”
“我是为了给哥哥看的,哥哥可还喜欢?”夏幼幼的手指轻轻的将他的衣带解开,双手敏捷又迅速的将他的上衣给脱了,小小的手一边抚上他的胳膊,一边认真问道,“可以吗哥哥?”
傅尚言心中猛一激灵,松开她略为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清醒了一般道:“自然不可以,我是你哥,且还大你这么多,如何可以?!”
夏幼幼也不见失望,直起身认真问道:“你大我八岁,又不是大我八十岁,如我们这样的宁朝不知道有多少,再说你又并非我亲哥,如何就不可以了?”
“总之就是不行,即使不是你亲哥,我也是将你当做亲妹妹对待的。”傅尚言冷着脸道。
夏幼幼闻言不屑的看他一眼,一具身子如没有骨头一般,摇曳着朝他走去,直到攀紧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暧昧道:“别自欺欺人了,若你真将我当做妹妹,又为何会梦到这样一副场景?”
“梦?”傅尚言一怔。
夏幼幼看着他的脸,眨了眨眼睛道:“哥哥,只是梦而已,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傅尚言动摇了,可还是冷着脸僵持。
夏幼幼像是终于等烦了,松开他往床上走去,拿起自己的衣裳开始慢慢穿,傅尚言绷着脸问:“这里是你的房间,要走也该是我走。”
夏幼幼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傅尚言终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抿唇问:“你要做什么去?”
“哥哥既然不愿意,那我去找愿意的去。”她像赌气一般道。
“谁?”
“徐延。”
这个人的名字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傅尚言的理智给压碎了,他猛地沉下脸,将夏幼幼反手翻到了床上,从背后将她的衣裳重新脱了下来。
月色正好,屋外清凉如水,屋内昏热似火。
等将自己全部释放,傅尚言缓缓睁开了眼睛,在残余的夜中盯着床帐盯了许久,身下的凉意提醒着他方才到底做了怎样一个荒唐的梦。
当真是荒唐。
傅尚言轻笑一声,很快绷起了脸,他竟从来不知自己竟对阿幼起了这种心思,竟从来不知自己是这样一个恶心的人。
翌日,夏幼幼担心傅尚言还在生气,一醒来便去找他了,可去了他房间找了一圈后才发现他不在。
“少爷一早便出去了,说今日不在家用膳。”一个下人道。
夏幼幼抿了抿唇:“他去哪了?”
“少爷没说,不过少爷说了,让小姐不要去找他。”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傅尚言果然还在生气后,无奈的叹了声气。
如果能重来10()
一天、两天、三天夏幼幼以为傅尚言的气很快就消了;可从那以后她便没有再见过他。
眼看师父师娘都知道他们吵架的事了;夏幼幼觉得不能再任由事情这样僵持下去了;便日夜蹲在傅尚言门口守株待兔。
结果还真让她给守到了;这日晚上傅尚言回家取衣裳;刚一开门便发觉一道影子扑了过来;他立刻反手回击;却在看清是谁后猛地收手。
“你怎么在这里?”傅尚言蹙眉问道。
夏幼幼气呼呼的看着他:“我都跟你认错了,你也答应我要原谅我,现在你整日不回家;是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与你无关。”看到她的脸傅尚言才发觉自己真是想她想得要疯了,可他只能别开脸不去看她,否则便会想起那夜荒唐的梦境。
“你分明是生我气的第二天离开的;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夏幼幼见他不看自己;就偏偏要他看,因而愤怒的走到他面前;扳着他的胳膊让他看自己。
傅尚言没想到她会突然靠这么近;近到自己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的喉咙紧了紧;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避自己如蛇蝎;夏幼幼伤心了,眼泪瞬间就充斥了眼眶:“你就因为我半夜跑去见徐延一面;现在讨厌我了?”
若不是知道他性取向正常,夏幼幼还真以为他对徐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可以让他这么厌恶自己。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夏幼幼立刻问。
傅尚言看了她一眼;垂眸道:“我无法与你说,抱歉。”
“”发现宠自己如眼珠子的哥哥对自己有了秘密,夏幼幼更伤心了,抽抽搭搭的就开始哭。
傅尚言看得心疼,却不敢靠近半分,只能低声安慰道:“莫哭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待我想清楚后,我便回家住。”
“到底是什么问题,你都想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未想通?”夏幼幼撇着嘴看他,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掉,“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就一直不回来了?”
傅尚言叹了声气,最终没忍住走过来帮她擦了擦眼泪,垂眸道:“抱歉,我不能说。”
“为什么?”夏幼幼瞪眼,“凭什么不告诉我?”
傅尚言顿了顿,半晌道:“我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开,背影仿佛如逃走一般狼狈,夏幼幼怔了怔,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当晚傅尚言依然没有回来。
晚膳时,夫人看到桌上少了一人,登时便又气又急:“这个尚言是怎么回事,已经多久没有回家了,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二皇子前些日子被歹人伤了,想必是在急着查凶手吧。”傅致远安慰道。
夫人心气不顺,看到夏幼幼微微红肿的眼眶后顿了一下,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这么差?”
“没事,许是睡得久了,眼睛有些疼。”夏幼幼勉强笑笑。
夫人哪里会不知道是因为傅尚言,当即也有些生气:“亏那小子还是个将军,可做起事来怎么这样小气,都多大了还跟你置气,等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都是我不好,我惹哥哥生气了,师娘你别怪他。”夏幼幼勉强笑笑,脑子里全是方才落荒而逃的那个身影。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觉得心疼到不行,很想抱一抱他。
“你是个姑娘,他怎么可以这点度量都没有,”夫人气道,“我看啊,他就是欠个媳妇儿管着,等他娶亲了,我看他还这样不成熟。”
夏幼幼没想到师娘会突然提起娶亲的事,当即怔在那里,一颗心像被火烫了一下,变得生疼生疼的。
这是怎么了?夏幼幼愣住了。
傅致远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夫人看到夏幼幼的脸色突然苍白,忙关心道:“怎么了这是,可是不舒服?”
夏幼幼抿唇摇了摇头,半晌叹息道:“无事,师父师娘,我不是很饿,就先回房间了。”
夫人急了:“可你还没吃”
她的话还未说完,傅致远就拉了一下她的手,夫人立刻不说话了,等夏幼幼离开后才抱怨:“为何不让我将她留下,不吃饭可怎么行。”
“我看你啊,是越来越唠叨了。”傅致远笑了起来。
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怎么,我这个做娘的唠叨几句,你们便都烦了?”
“不敢不敢,夫人说话,我们怎么敢嫌烦,”傅致远忙安抚道,说完顿了顿,“只是夫人呐,以后莫要再提给两个孩子定亲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此事我们干涉不得。”
夫人蹙眉:“你这是怎么了,儿女亲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我们不管,他们两个何时才能成家?”
“总之你信我的,以后此事不必再提,他们也不小了,相信做事定有分寸,不会让你忧虑的,”傅致远叹了声气,眼底带着淡淡沧桑,“咱们家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根本没办法去反对他们什么。”
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犹豫一下后还是闭上了嘴。
另一边夏幼幼如游魂一般飘回房间后,怎么都没办法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师娘在说要给傅尚言娶妻的话。
翻来覆去半天,她最终叹了声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快便换了件衣裳出门去了。她要和傅尚言说清楚,不能再让他生气了,否则他给自己找个嫂子回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