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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说自己就把这事给忘了,夏幼幼纠结一瞬,瞬间委屈兮兮道,“疼啊,你下手太重了。”
傅明礼抿嘴:“下次不用戒尺了。”他本想着戒尺都是用来孩童的,打起来必然不会痛到哪去,却没想到她比孩童还要娇贵,碰一下都会伤成这样。
“还有下次?”夏幼幼挑眉。
傅明礼沉思一瞬:“若你乖乖的,便没有。”
“咱俩成亲才几天,你就家暴我两次了,程宴,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夏幼幼掐腰,决心就家暴一事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傅明礼不悦:“不准叫我程宴。”
“好吧,这不是重点,尚言,”夏幼幼不满的看着他,“我也是要面子的,你以后不准再打我。”
傅明礼看了她一眼,便将脸别向一边不说话了。夏幼幼看他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本该生气的,可看着他毫无瑕疵的脸,竟然忍不住的退让了:“那、那以后有什么事你用说的,别动手了行不行?”
话刚说完便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本还想趁此机会让他知道家暴是不对的,结果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傅明礼又看她一眼:“用说的,你记得住吗?”
“当然!”夏幼幼瞪他,“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记不住。”
傅明礼的唇角微微勾起:“那好,以后我便只用说的,不过若让我发现你再这样没有防人之心”
“不会有这种事的,”夏幼幼立刻打断他的威胁,摆摆手道,“我饿了,你去叫人做些饭菜,我先去换件衣裳。”
说完不等傅明礼回答,便从书房窜了出去。这会儿刘成估计已经知道周书郊和她一起离开的事了,她得先去养猪的小院看看周书郊回来没,若是没回来也没去方才关他们的地方,这话就没法圆了。
路上遇见了刘成,见他要跟自己说话,夏幼幼立马将脸扭成一朵苦菊,假装被打到悲伤的逃了。
几步跑进小院,周书郊果然不在,夏幼幼的心沉了下来。
这边刘成见夏幼幼似乎很伤心的跑了,权衡之下还是先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窗紧闭,里面显得有些昏暗,傅明礼脸上一反对着夏幼幼时的温情心软,一张俊俏的脸上遍布冰霜,比用来降温的冰块还要寒凉。
“督主,已经处理妥当。”刘成跪下道。
傅明礼垂眸:“在府外多安排几个暗卫,我不在时任何人都不得进府。”
“是!”刘成抱拳,突然想到一件事,“督主起初想用大皇子威胁淑妃娘娘,如今已经达到效果,相信淑妃今后会收敛许多,那大皇子那边”
“皇上是不是许久没有去皇后那了?”傅明礼打断他的话。
刘成怔了一瞬:“是。”
“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你今后再伺候皇上翻牌子时,多向皇上提提她,至于淑妃,她这些日子似乎病了,就不必让她去见皇上了。”傅明礼淡淡道。
之前那次他只是暂时冷落淑妃母子,如今却要去扶持大皇子母家了,看来督主没打算将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刘成恭敬道:“是,只是要做到什么程度,还请督主明示。”
傅明礼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许久后开口道:“至少让她明白,无论是谁做皇帝,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分别,我不是非徐延不可。”
“是!”
刘成得了吩咐便站到了一边,他跟着傅明礼许久,很是明白督主在说这句话时心情何等差,他犹豫一下转移话题道:“督主,夫人刚刚似乎很伤心,可是有事?”
“出去时分明还好好的。”一提起夏幼幼,傅明礼周遭的寒气便褪下了,只是听到她很伤心后又皱起眉头。
刘成想了一下:“刚刚夫人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奴才本想问问她娇娇在什么地方,看她似乎很难受便没有去问。”
“皱在一起?”傅明礼微微挑眉,“眼圈红了没有?”
“没有。”刘成坚定道,除了脸像苦菊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
傅明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那她或许是在骗你。”
“骗我?”
傅明礼眼底泛起笑意:“应是她受罚时你走了,她在记仇,不想跟你说话而已。”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也大概知道了自家夫人是什么性子。
“”啊,心好累,夫人什么时候心眼变这么多了,分明之前在他眼里还是个傻子。刘成见傅明礼一副嘲笑他的样子,突然道,“督主,今晚吃什么?”
“”
“不、不是,奴才想着夫人该是饿了。”看来这次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了,刘成干笑一声。
没想到傅明礼还真认真思索起来:“太晚了,做些粥吧,以免阿幼积食。”
刘成嘴角抽了抽,据他所知能这么容易积食的好像只有三岁小孩和傻子嗯,看来夫人还是那个夫人,他释然了:“好的,奴才这就去叫厨房准备。”在没找到新管家之前,他要总揽府中大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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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跟着天一起黑的是夏幼幼的脸,她不觉得有谁能制住大名鼎鼎的狐狸精,那就只有一种答案,这人绝壁是没有顾全大局,临时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在小院独坐一会儿,顺便给三头猪喂了些食物,直到丫鬟叫她去吃饭,她才慢吞吞的往主厅去。
还没走到主厅,路上便遇到了刘成,没等她脚下拐弯,他便迎了上来:“夫人,您被淑被那位客人带走时,娇娇可是随您去的?”
“呃”夏幼幼心里百转千回,略为艰难的回答,“是吧。”
“那我们回来时岂不是忘记把她带上了。”刘成哭笑不得,以为夏幼幼是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出了这种纰漏。
夏幼幼讪笑一声:“应该是吧。”
“我叫车夫去接她。”刘成思索片刻道。
“不用不用,”夏幼幼忙拦住他,“那边的人如果发现他了,肯定就送他回来了,即使不送他,他也会自己回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你还是别让车夫再跑一趟了。”
“可这眼看就要宵禁了,她一个女子独自在外面走,我怕有危险。”刘成皱眉,娇娇毕竟是夫人在府中最亲近的丫鬟,虽然只是个喂猪的,但就这么放任她一人在外面好像有所不妥。
“也许她看天色已晚就在那边多待一夜呢,那位客人应该不至于为难一个丫鬟,”夏幼幼干笑,“你现在叫人去了也是回不来的,马上就该宵禁了。”
刘成想说督主府的马车是没人敢拦的,转念一想夫人又不知道,犹豫一下便同意了。
夏幼幼松了口气,悄咪咪跑进厅了。
用罢晚膳夜已过半,各自散去休息不提。
翌日,夏幼幼醒来时身旁就已经没人了,早就习惯了自家相公的神秘,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刚闭上眼睛突然想到某个消失的家伙,仅剩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了。
她火速洗漱好便往外跑,刚到小院墙外便听到里面有水声。此时还不到喂猪时间,能在里面搞出动静的绝不是帮忙养猪的丫鬟小厮,夏幼幼磨了磨牙,直接从墙外翻了进去。
正脱了上衣擦身子的周书郊,一听到墙上动静立刻戒备起来,看清楚是谁后才放松。
“周书郊!你个王八蛋昨天跑哪去了?!”夏幼幼本还没那么生气,一看他此时正悠哉悠哉的清洁自己,放在一旁的衣裳还不是昨日穿的那件,她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早知道他这么有闲心,她就不该翻来覆去的思考如何帮他圆过去!
周书郊看她一眼,见她没有避嫌的意思,微微无奈道:“你对着一个男人的身子就这么坦然?”
“我对着一个男人的尸体更坦然,”夏幼幼眯起眼睛,“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看你是想当活的还是当死的。”
周书郊笑笑,将盆中水倒了,又将衣裳穿上后去给猪倒了些菜叶。他在做这些事时夏幼幼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随时准备用暗器戳死他。
最后,周书郊从屋里取出昨夜穿过的衣裙,浅色的衣裳上血迹已经发黑,整件衣裳都像是在血里泡过的。
夏幼幼的额角直跳,声音沉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你昨夜遇见仇家了?”他总得杀上十来个人才会有这么多的血量吧。
“若是仇家就好了,”周书郊嘲讽一笑,“这上面全是王夫人的血。”
夏幼幼一怔:“她自杀了?不对,她说过要等柳连声死了才会死,她不像言而无信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昨夜的场景,周书郊的脸色晦暗不明:“我昨夜回来府中一趟,见程宴不在家后便往城中赶,结果经过王家时见到几个人从后门进去了,当时急着回来告知你程宴的事,便没有多想,快到你那时才突然觉得不对,等我重新折返王家时,王夫人只剩下一口气了。”
“那几个人是?”夏幼幼蹙眉。
周书郊平静的看向她,证实了她的猜测:“王夫人告诉我的,是柳连声带着人去的,因为猜出王才的死与她有关,为了保命便买通王家小厮,进去斩草除根。”
“他是如何猜出的?”
周书郊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是我自大了,杀王才时留下了一捋狐狸毛。”
他只一句话,夏幼幼便知道了个大概。他们杀手为了避免同行抢单,往往在杀人之后留下自己的标识,周书郊的是狐狸毛,她的是像蝴蝶一样的暗器。不过若是目标的仇人很少时,为了保护金主安全,大家默认不用这些标识。
周书郊这次恐怕就是大意了,才将火引到王夫人身上,这本就是他职业上的失误,夏幼幼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你别太自责,我们将柳连声杀了给王夫人偿命。”想了半天,夏幼幼憋出一句。
周书郊摇了摇头,声音都微微的发颤:“你不知道昨夜有多惨,我做了这么多年杀手,都从未见过如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