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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想吃这些。”夏幼幼垂眸,眼底泛着淡淡的热,她捏了一块出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怎么像吃药一般?”
“”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那点小小的情绪瞬间被击溃,“我这是在感动、感动好嘛?!什么叫吃药?”
“为何感动。”傅明礼不解的看着她手上有些乱七八糟的枣糕。
夏幼幼吭哧了会儿,犹豫道:“大概是你出门还想着我,所以就感动了。”她今日说吃枣糕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就记在了心里,办要紧事还不耽误给自己带这些。
“我的夫人岂能因为这点不值钱的东西便感动,”傅明礼耳朵一动,神色淡淡道,“我今日得了个小玩意儿,看起来煞是漂亮,已经让刘成拿去给宫中最好的匠人,让他用最好的珠宝给你做一套头面出来,你到时再感动也不迟。”
夏幼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吹嘘自己的话,忍不住额角冒出几条黑线,不知为何突然对刘成感同身受起来。随后想到自己今日截了他的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难办。
想及此,夏幼幼便不安起来:“尚言。”
“怎么?”
“你今日的事可还顺利?”
傅明礼看她一眼,淡淡道:“临时出了些问题,不过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夏幼幼松了口气,随即觉得自己表现的好像太明显了,只能笑着转移话题:“那、那就好,你得的小玩意儿是什么啊?”
“一只蝴蝶。”
夏幼幼的身子猛地一僵,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面上却还是淡定的样子:“蝴蝶?从哪得的?”
怎么突然在她面前提起蝴蝶?是她遗落在源广寺的暗器吧?为什么这个时候跟她提起这个,难道是发现她是谁了所以来试探的?不可能啊她始终没有露脸,怎么会认出她?她在问这句话时脑子里无数思绪飞过,带着一丝紧张看着傅明礼。
傅明礼不知道她心里在经历怎样的狂风骤雨,只是缓缓的回答她的疑问:“今日我去源广寺,遇上了密语阁的杀手发福蝶,那只蝴蝶是她留在寺中的,我见很是好看,便想着你会喜欢。”
“是吗?可我不喜欢蝴蝶呀。”夏幼幼讪笑,一颗心落下了大半。
傅明礼蹙眉:“不喜欢?”
“嗯呐,”夏幼幼赶紧回答,争取自己和发福蝶这三个字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蝴蝶都是毛毛虫变的,我不喜欢。”
“既然如此,那让匠人换个花式做,你喜欢什么?”傅明礼只当她是真的不喜欢。
夏幼幼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股愧疚,但还是继续试探:“密语阁是什么东西?那个发福蝶又是谁?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密语阁是个杀手组织,发福蝶是密语阁的杀手,是个女人,”傅明礼看了眼懵懂的夏幼幼,只觉得今日自己的错觉十分好笑,“她身量与你相似,起初我还差些认错,现在想想,你是单纯的千金小姐,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怎么可能会有相似之处。”
“”虽然知道他这段话是无心的,同时也证明了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可夏幼幼还是受伤了。她、她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啊!她不是单纯的千金小姐,再说了单纯和千金小姐两个词不一定非要放一起用好嘛!柳茵茵就一点都不单纯,她还要杀你呢!
夏幼幼肚子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因为心中有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憋屈的看他一眼,往嘴里塞了一整个枣糕,恶狠狠的样子让傅明礼觉得她像是在咬自己。
她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刚伤春悲秋觉得自己像个感情骗子,后就因为傅明礼带她去散散步就变好了,等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她又变成了开开心心的小姑娘。
因为夏幼幼中午没吃饭,所以晚膳用得特别早,吃完外面天还是大亮着,傅明礼无事,便叫人在院中摆上围棋,想继续教夏幼幼下棋。
夏幼幼睡了半个下午,正是精神的时候,一听要下棋也来了兴致,开心的坐到傅明礼对面。
“不用不用。”夏幼幼盯着棋盘,随手让身旁打扇的丫鬟退下。
傅明礼对她这个不喜欢让人近身的习惯很是无奈,见她额角有浅浅的汗,只得看了刘成一眼,刘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片刻之后带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周书郊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夏幼幼惊讶。
周书郊幽幽的看她一眼:“刘管事说夫人对我比较亲近,让我来伺候着。”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程府住着方便了,受着伤还要伺候猪伺候人的,根本不利于他往上爬排名。
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想人在旁边站着,却平白让他遭一回罪,夏幼幼自觉理亏,讪笑一声对他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阿幼,听话,不打扇会有蚊子。”傅明礼淡淡道,只是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她的胳膊上便多了几处红印,若是不让人顾着点,还不知会被咬成什么样子。
夏幼幼的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道:“刚刚那个丫鬟呢,我用她吧。”
“为何?”傅明礼蹙眉,从前几次他便看出,她既表现的不太喜欢这个娇娇,所以故意买几头猪为难她,又好像对娇娇最为亲近,连一些普通丫鬟要做的事都舍不得她做。
夏幼幼看傅明礼一眼,撒娇道:“我拿她当好姐妹,不想使唤她嘛。”
女人之间的姐妹情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一直以为夫人最喜欢欺负娇娇的刘成麻木的想。
傅明礼无奈道:“那你得让人为你打扇。”
“嗯嗯,”夏幼幼立刻答应了,朝周书郊道,“你走吧,回去多休息。”
“谢谢夫人,谢谢老爷。”周书郊娇滴滴的福了福身,随后脸色一僵,似乎牵扯到了伤口,绷带下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动。
这男人还真是脆弱,你那死了爹的表情收回去好吗?!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受伤了吗?!夏幼幼假笑一声:“还不快走。”
周书郊果断转身,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刘成的声音:“站住。”
他立刻停了下来翻个白眼,回头后脸上浮起一个微笑:“刘管事。”
“你受伤了?为何有血腥气?”刘成皱眉问。
周书郊一顿,淡定的看向夏幼幼——发挥你撒谎技能的时间到了,你答不上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找个地方住,不过你程家夫人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快点回答!
“”他只看了夏幼幼一眼,她便读出了这么多信息,看到周书郊那副无赖样,她恨不得冲过去跟他撕逼!
眼看傅明礼的目光也放到了周书郊身上,夏幼幼干咳一声,羞恼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准看娇娇!”
“?”
“?”
“?”
在场的三个臭男人脸上同时浮起问号,不过傅明礼到底是东厂之主,虽然不明白夏幼幼为何突然这么说,但他脸上浮起的问号最小。
夏幼幼见周书郊没给自己打配合,她掂起裙角走了过去,用其他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悄悄话:“你月事带可还够用?若是不够用可去找厨娘借。”
“”
“”
“”
傅明礼不知该做何反应,干脆面无表情的盯着棋盘,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教她。刘成更是尴尬,可又不好直接道歉,只能抬头望天,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虽然经常女装出现、可实实在在有颗直男心的周书郊同学,幽怨的看了夏幼幼一眼,然后哼唧一声捂着脸跑走了。
“”夏幼幼觉得他戏有些过了,但看在场其他人的反应,这关算是过了。她默默松了口气。
当她正准备坐到椅子上继续下棋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对傅明礼道:“老爷,程慎之求见。”
傅明礼和刘成同时看向夏幼幼,夏幼幼被他们的目光搞得一愣,无辜道:“他是谁?你们程家人吗?”
刘成微微松了口气,接着绷直了脸不说话,傅明礼轻轻的“嗯”了一声,其余的没有多做解释。
夏幼幼看这阵势,立刻乖乖的站起来:“我去看看娇娇,你们随意吧。”虽然心中好奇,但说完还是很快就离开了。
她走到拐角处时,再回头傅明礼已经走了,夏幼幼耸耸肩,直接去找周书郊了。
周书郊正在给崩开的伤口换药,一看到她来了就没好气道:“来看我死了没?”
“是啊,你死了吗?”夏幼幼认真问。
周书郊斜她一眼:“托您的福,死倒不至于,不过是伤口崩开血流成河而已。”
“你那伤也有两寸长,夸张也该有个限度吧?”夏幼幼无语。
周书郊冷哼一声:“两寸长怎么了?伤得重不重不是看有多长,而是看有多深,我的伤就很深不行吗?”
“”如果不是他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伤有多深,夏幼幼还以为他在开黄腔。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之后,她咳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大不了这几日我让厨房给你多做些好吃的补补。”
“这还差不多,”周书郊果断满意了,这才有兴趣问她,“你不是在下棋么,为何又来找我了?”
“哦,程家好像有人来了,尚言他们去见那人了。”夏幼幼扣着手指道。
周书郊挑眉:“程家来人了,为何你这个女主人不去见见,你好像还从未见过程家的人吧?这是个好机会。”
“好个屁呀,你不是说过程柳两家已经退婚了么,我现在以柳茵茵的身份嫁给尚言,尚言又从未带我去见过程家人,摆明了不被祝福。”夏幼幼理性道。
周书郊想了想:“那若你以自己的身份去见程家人呢?”
“什么意思?”
周书郊笑眯眯的看着她:“程宴娶妻之事我从未在都城里听说过,说明你家男人并没有将娶了‘柳茵茵’之事广而告之,你去找他撒个娇,编个假身份去讨他家人的欢心,这样一来也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