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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看徐延坚持,便不敢再说要搜查的事,只能不情愿的退下,徐延见他们一走,便将门给关上了。
“如何?我是不是很厉害?”徐延掀开床帐,对里面警惕的小人儿道。
夏幼幼抬头看他一眼,郑重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与自己这般客气,他倒不习惯了,别扭的坐在床沿上,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也并非不要报酬。”
“公子想要什么?”夏幼幼疑惑。
徐延犹豫的看她一眼,话到嘴边反倒说不出了。
追查的那些人被徐延拒绝,只能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傅明礼朝这边来了,忙对着他行了礼。
“这里都查过了?”他蹙眉问道。
“没有”方才带头的人回看了徐延紧闭的房门一眼,咬咬牙还是将方才的情况都说了。
傅明礼冷声道:“知道了,你们去别处搜,我去二皇子那看看。”
几人得了命令忙离开了,傅明礼若有所思的看了徐延的房门一眼,突然想到他有被劫持的可能,当即沉下脸,走过去将门踹开。
入眼便是徐延趴在床上的背以及落下的床帐,徐延手忙脚乱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他后忙道:“明礼,你先出去,我、我这儿有事要忙”
傅明礼皱眉看向床里,只看到床上还有另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想到了什么,当即脸色一僵。
第 47 章()
傅明礼不知是不是自己疯了;仅仅是看到床上一片隆起;他就觉得那人好像是阿幼;不过一想怎么可能;他的夫人此刻应该在家等着他回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床上。
徐延一看傅明礼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可是没办法;他门都不敲的就冲了进来,自己只能慌忙上床给小姑娘打掩护。
“明礼,你。你能先出去吗?”徐延讪笑。
傅明礼紧皱眉头看他一眼;接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离开时还将门关得“砰”的一声。
徐延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以为自己拿不舒服当幌子在跟人厮混;若是平时他定然要冲出去解释;但是今天好像有些顾不得。
他将床帐掀开,便看到夏幼幼一脸的惊恐;徐延顿了一下;道:“无事;不会再有人来了。”
夏幼幼重重的松了口气;幸亏方才来的是傅明礼;而不是尚言,否则她真是要被吓死了。
“多谢。”夏幼幼道了声谢;便要离开。
徐延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下:“我的事你还没答应呢。”
“能过几日再说吗?我到时候去找你。”夏幼幼急急的看了外面一眼,尽量耐心的看着眼前之人。
被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徐延心头一动;随即掩饰一般别过脸去:“虽说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你说,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来找我?”
夏幼幼被他拽着袖子没办法离开,真的是打晕他的心思都有了,不过想到这人刚刚才帮了她,勉强将急躁忍了下来。
正在他们二人协商时,傅明礼摔了门朝外面走去,刚走出不远,就有人上前跪下:“督主,镇国公已经派人盘查过了,的确有一男一女混了进来,不过这二人现在都没了踪迹,奴才怀疑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再找。”傅明礼垂眸看着地上的石板道,正要移开目光时,突然注意到石板路边上的青草中,有点点红色煞是显眼。
“是!”
待下属走了之后,他走到这抹红色面前蹲下,看清楚是什么后手指都颤抖了,他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正是一根断掉的红绳,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
傅明礼将绳子握在手中,手腕上露出绷直的青筋,他突然想到方才去看武遇时遇到的那个刺客,那个女子以团扇遮面,让他没能看清她的容貌。
傅明礼再不做多想,转身朝徐延的房间走去,到门口再次将门踹开,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
徐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颇为无措的站在那里:“明礼,怎么了?”
“那个女人呢?她在哪?”傅明礼忍着怒火拽住徐延的衣领,眼中的火焰要将他自己烧个干净。
徐延结巴一瞬,茫然道:“什么女人?!”
“我问你方才与你在床上那个女人呢?!”傅明礼沉声问。
“她、她已经走了。”
傅明礼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徐延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这才想起出门一探究竟。
傅明礼自打捡到那串铃铛,脑子里便一片空白,周身泛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刘成见到了一怔,忙跟了上来:“督主,可是有事?”
“你去备马车不,直接给我找匹马,我要回府一趟。”傅明礼面无表情道。
“是!”
这边夏幼幼和徐延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便匆匆溜出去找周书郊了。不得不说周书郊这人这回的运气是不错,那些人果然都去追她了,一点也没留意他,所以他很早就逃到他们约好的地方等着了。
他见夏幼幼平安回来,当即松了一口气,将马绳丢给她一根,二人骑着马朝都城外跑去。
“我还以为你被抓了,这叫一个提心吊胆呐。”周书郊笑道,单子已经完成,他此刻的心态相当轻松。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出来?”哪怕她在尚言面前暴露,他也要先完成单子再说,这事可真够气人的。
周书郊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当即表示冤枉:“我之所以那么坚持,一方面是因为今日的确是个好时机,二来是觉得程宴不会发现你好吗?”
“少来,幸亏我动作快,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她这回算是见识那些暗卫集体上阵时有多可怕了。
“你这不是好好的么,程宴也没发现你,武遇也解决了,简直完美无缺。”周书郊笑道。
夏幼幼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她惊叫一声“糟糕!”,猛地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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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看到傅明礼生人勿近的样子,一时不敢上前询问,只是策马狂追在他身后。他心中有些疑惑,武遇的死或许会给他们造成极大的麻烦,督主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镇国公府抓凶手么,怎么突然要回私宅去了?
他心中纵然满是不解,但在傅明礼的威压下一句都不敢多问,虽然在他眼中,自打夫人进门后督主身上便多了许多烟火气,但这些烟火气还不足以让他有勇气挑战。
傅明礼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郁闷?愤怒?或者更多其他的情绪。手心里紧紧攥着着那条遗落的红绳,铁质的铃铛将他的手心咯得生疼,他却无心放开。
一路疾驰到家,他从马上下来后便在前院寻了一圈,没看到夏幼幼的人后脸色又沉了三分,径直朝寝房走去。
刚一踏入主院,角落里的草丛就动了动,很快又恢复平静。傅明礼目光锐利的扫向草丛:“出来!”
暗卫慌忙出来跪下:“督老爷!卑职以为是有人要打扰夫人,所以才想现身,是卑职眼拙”
“夫人呢?”傅明礼冷着脸打断他的话。
暗卫抬头又很快低下:“夫人在休息。”
“什么时候开始休息的?”
“自上午您走之后。”
一直跟在后面的刘成意识不对劲,看到傅明礼冷若冰霜的脸后对暗卫斥责道:“老爷上午便走了,如今已是晚上,你确定夫人一直在休息?”
“是是啊。”暗卫懵懂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也觉得夫人不该睡这么久,但他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见到夫人从寝房出来,可不就是一直在休息么。
“督主?”刘成小心的看向傅明礼。
傅明礼被他的一句话点醒,当即漠然的朝寝房走去,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直直进入里间。
暗卫在外面看得一脸莫名,不由得去问刘成:“督主这是生的什么气,可是今日在外头受气了?”
“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给督主气受?”刘成白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暗卫一眼,“或许是听说夫人自他离开后一整日没有吃饭,所以生气了吧。”
暗卫点了点头,恍然道:“督主对夫人可真是情真意切。”简直颠覆了他对太监和对食关系的认知。
刘成嗤了一声,不怎么担心的离开了。他从头到尾都并未看到那条红绳,自然不知道傅明礼在怀疑什么,只当是督主听说夫人没有用膳,所以生气回来训妻罢了。
这俩人在外头嘀咕的同时,傅明礼已经走到里间,看到床帐将床里的景象围个结实,他冷着脸将这些碍眼的布料一把掀开,瞳孔中立刻出现她睡得正熟的脸。
傅明礼如被火焰炙烤的心好像平静了些,他沉着脸坐下,将她的手腕拉到面前,平日一直戴着红绳铃铛的右手腕上空白一片。傅明礼的指尖颤了一下,将她的左手拉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衣袖捋了上去。
“尚言”夏幼幼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后又信任的闭上眼,含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好饿啊。”
“酉时了,听暗卫说,你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傅明礼看着她左手腕上刺眼的红,淡淡道,“你平日不是都戴在右手上,怎么今日想起戴在左手上了?”
“戴哪里有什么区别,我都是怎么戴方便就怎么戴了,”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彻底清醒了,她坐起来揽住傅明礼的脖子,笑道,“我等你等了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傅明礼深深的看她一眼:“我今日在镇国公府发现了一个刺客,长得很像你,这是她遗留在镇国公府的东西。”说着,将手朝上摊开,露出里面断开的红绳。
他紧紧的盯着小姑娘的脸,想从上面发现些许端倪,只见夏幼幼瞪大眼睛,皱着眉头捧起他的手掌:“你手心怎么紫了?怎么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