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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玄墨大人的屋内却温暖如春。
屋内四角摆放着四个红火炉,燃的通红的碳,火炉上还放了细铁网,防止人触到那热碳,玄墨大人的床就更有意思了,他出了图样,命人用砖盖了一座床,床里面是空心的,还能往床里面添柴火,这床暖和的很。
一到冬天,孤月大人最喜欢来玄墨大人这里串门了。
这不,今日,孤月大人又掂了一盒子青梅过来,他很自觉的脱鞋上了暖床,完全不顾他家玄墨大人那鄙视的眼神。
“总阁主玄墨大人,这是小的孝敬您的青梅,望您笑纳。”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还掂了礼物,看在这青梅的份上,玄墨大人也得让自己在这暖屋里多留几个时辰。
“算你识相,哼!”一把将那盒青梅夺过,玄墨大人冷哼了一声,这小子,总惦记着自己的暖炕。
用上好的清酒,和青梅一起煮了,酒的醇味,梅的香甜味,纠缠在一起,美的醉人。
屋内还放了好几株盛放的梅。
红梅白梅。
相映成趣。
窗外鹅毛白雪飘过。
此处真如人间仙境也。
“尊主大人,眼下咱们处境有些不妙啊,圣上好似有意无意的在打压我们天殊阁。”孤月大人品了一口青梅酒,啧啧!这酒可真够味。
“这个我早已料到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一出现,天下就要大乱了。”玄墨大人眉头紧皱。
“他是谁?”
“哼!他是谁,他是我的孪生弟弟玄灭。”
“你还有弟弟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只不过,我与他一向不和,他也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那玄灭怕是早就看穿了自己其实只是异界的一缕幽魂,自己占了他亲哥哥的躯体,玄灭自然不喜自己,所以,才处处针对自己。
“该不会。。。你此次被赶下国师之位,就是你那位好弟弟干的事吧?”
“哼!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他就算用脚趾头猜一下,也能猜的出,天底之下,只有他那个好弟弟玄灭才有这等好本事,恐怕,此次钟尺素被囚在皇宫内,也少不了玄灭在暗中的推波助澜吧。
“那钟尺素被囚在皇宫之内?。。。”
“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与钟尺素可是死对头。”
“那。。。尊主玄墨大人,您和钟尺素不是也是死对头吗?”孤月大人一脸好奇的看着玄墨大人。
钟尺素与玄灭是死对头,玄灭与玄墨大人又不和,钟尺素和玄墨大人好像也是死对头,这三个人,彼此两两有仇,三人凑到一块,又要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会不会一不小心打个天崩地裂?
“我与钟尺素确实是对头,却不是死对头,她若真想杀我,我的脑袋早掉了,我派去的人,又杀不了她,只不过,出出我心中的恶气罢了。”玄墨大人淡淡的开口答道。
一般而言,
凡是穿越的人生,
不都是应该开挂的吗?
为何自己要遇上一个如此彪悍的钟尺素?
凡事都被她压了一头,如此悲催的穿越人生,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是死对头,却偏偏要对着干,搞不懂你和那钟尺素到底是咋想的?”孤月大人翻了个白眼,合着他们天殊阁与钟尺素打斗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是玄墨大人与钟尺素之间的斗气而已。
“我与她的恩怨,一时之间,很难说的清啊。”玄墨大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就多说两天嘛,我这两天正好闲着,不如。。。不如您就将您与钟尺素之间的恩怨,细细的说与属下听。”
得勒,第一手八卦咨讯又到手了,天殊阁总阁主玄墨大人,与杀神钟尺素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怨过往,这样劲爆的消息,想必,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如此,天殊阁的小金库里又能多些金子了。
想到这里,孤月大人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滚蛋!笑的这么淫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吗?”玄墨大人一脚将孤月大人踹到了床下。
想套出他与钟尺素之间的恩怨过往,这小孤月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是他这上司太过没有威严了。
重塑威严的第一步:体罚!
“孤月,你的肚子,好像越来越大了。”玄墨大人特意瞟了一眼某人的小肚子。
“玄墨大人,定是您的眼花了,我最近,一天三顿吃的可都是黄瓜。”孤月大人立马站的笔直,同时使劲的将肚子缩进去,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将可爱的小肚子露出来。
冬日里,孤月大人最喜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难免长点小肥肉。
第147章 镇妖牌()
“哦,你最近喜欢吃黄瓜啊,看来,你定是想减肥了,听人说,落霞山的煤矿里又缺人手了,挖煤可是个减肥的好办法,明日开始,你就去挖煤吧。”体罚别人,好爽!!!
“。。。尊敬的玄墨大人,让属下去挖煤,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孤月大人拼命的挤出一张笑脸,试图用微笑打动某人的硬心肠。
“事必躬亲,做为天殊阁的左护法,凡事都要冲到第一线,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时时刻刻与基层群众保持密切的沟通与联系。”某阁主大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开口讲道。
“。。。。。。”说的这么好听,做为天殊阁的一阁之主,您倒是下下基层挖挖煤啊。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怜的孤月大人,最终一连挖了半个月的煤矿,从煤矿出来后,他那张妖艳的脸蛋上满是黑煤炭,脸色更是黑的吓人,好在,他肚子上的肥肉果真消了下去。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好春风。
长安城的皇宫内,绿芽从树枝上挤出来,鲜花爬上枝头,春光明媚,风景很是怡人。
现在正是三月份,倾城公主府内的橘猫,个头又长大了一些,近些时日,它竟学会了玩捉迷藏,一有时间,便躲在倾城公主府的某个角落,等着钟尺素前去寻它。
“喵!喵!喵!”钟尺素学着橘猫的叫声,想要引它出来。
倾城公主府内有九座厢房四个偏殿一个正殿,东边的偏殿是放杂物的,西边的偏殿是专门用来洗漱更衣的,南边的偏殿是用来招待客人就餐的,北边的偏殿则一座佛堂。
今日,她寻遍了公主府内,却怎么也找不到橘猫的踪迹。
现如今,只剩下东北两个偏殿未曾找过了。
她孤身一人来到了东边的偏殿,殿门紧锁,上面的那把大锁早已生了锈。
偏殿的窗台上落满了灰尘,一双猫爪子格外的清晰。
破裂的窗纱,黑色的蜘蛛网,显示着这里的破落,透过窗纱,隐隐看到了殿内的场景,落满灰尘的废弃桌椅,破旧的家具,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她将一只胳膊伸进窗台内,轻轻拔去窗台内的插销,然后推开了窗门,顺着窗台跳进了殿内。
她有九分九的肯定,橘猫就藏在了这里。
顺着猫爪的印记,她走到了殿内的偏角,那里有一堆废弃的木椅,挪开一个个木椅,取走一根根断木,一个橘色的身影映入眼中,只是,橘猫好似受了惊吓,缩在角落里像个雕塑一般,眼神木然,双眼里面盛满了恐惧。
“平安,是我啊。”钟尺素伸出双手,准备去抱橘猫,她为它取名平安,希望它在这深宫内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刺啦”一声,橘猫一爪挠破了钟尺素的手臂,三条殷红的血痕映入钟尺素的眼帘,橘猫冲着钟尺素呲牙咧嘴,模样很是凶狠,似乎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小家伙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钟尺素眉头轻蹙,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慢慢轻抚橘猫的头顶。
在她的安抚下,橘猫终于安静了下来,它靠在钟尺素的怀内,眼睛盯着殿内的横梁,全身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它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物。
钟尺素望向四周,四周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啊。
突然,脚底有一股冷风来袭,她移开自己的脚,只见,脚下有一只木牌,那木牌被烧去了大半,木牌上还刻着一些法咒,只是那咒语也被烧去了大半。
这是。。。这是一个失去震慑法力的镇妖牌。
倾城公主府的镇妖牌,被人毁去了,是谁这么无聊!好在,这里并没有妖气,附近也并没有妖物,钟尺素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她抱起橘猫平安,很快便走出了偏殿。
多年之后,钟尺素回想起那块被人烧毁大半的镇妖牌,才晓得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若她当时多思考一下,或许。。。或许历史将会重写,她的人生轨迹也将向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只是,时间从来不会倒流,错了便是错了。
待她走出东边的偏殿之后,有一股白烟悄然从偏殿的横梁上方落下。
白烟幻化成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同红衣钟尺素长的一模一样。
刚刚,她被那只橘色灵猫发现了踪迹,她将那只橘猫引到了偏殿之内,想将它毁尸灭迹,不料,那橘猫十分狡猾,竟躲进了角落之中,她刚准备出手将那只橘猫逮住,谁料,红衣钟尺素突然破窗而入,坏了她的好事。
白衣钟尺素捡起地上的镇妖牌,目光阴冷。
她与她生来都有半份天地之主的气运,不过,天地之主只能有一人独担,只要有红衣钟尺素存活的那一天,她白衣钟尺素便成不了天地之主,与其这样,不如毁去红衣钟尺素。
杀掉红衣钟尺素之后,天地之主的气运,便会归到她白衣钟尺素一人的身上。
天地五界,大道三千,芸芸众生之中,她誓要做那天地第一人,阻碍她前进道路的人,只有一个“死”字的下场。
唐兰宗十三年八月十四日,这是钟尺素入宫的第三百六十五天,今夜过后,她就在宫内住满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