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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平颓然看着她拒绝的背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没法让她消气,只得沮丧地离开。
拍摄结束后,任天真回到鹭岛,决定从此以后跟傅冬平老死不想见,为此,她开始接受高峻的约会。
她原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云梦山回来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开始参加各种应酬交际,对高峻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频频和他在社交场合出双入对。
傅冬平知道后,心痛又自责,任天真拒绝跟他有任何联系,换了号码,换了住处,他只好去电视台找她。
走进化妆间,傅冬平走向正在化妆的任天真,还没等他开口,任天真已经跟回头跟助理说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门看好了,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她放下化妆盒,站起来就往外走。傅冬平跟上她,“天真,给我几分钟时间。”
任天真不说话,只抬了抬手,助理立刻上前堵住傅冬平,“这位先生,任姐马上就上节目了,你有什么事的话,请等她有时间再说。”
助理可不傻,眼前这男人能堂而皇之通过门禁到化妆间来,任天真对他似乎也不陌生,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助理不想得罪他。
“节目什么时候录完?”
“九点就结束。”
“那好,我等她。”
傅冬平在化妆室坐下,助理无奈,只得随他。
九点钟的时候,任天真录完节目,悄悄拉住助理,“之前那人还在不在?”“应该还在,他说等你,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助理给任天真一个盒子,任天真打开一看,是那只cartier手镯,把盒子盖上还给助理,“我不要这个,给你吧。”
助理一愣,她早就偷偷把盒子打开看过,也看到手镯内壁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猜测不出任天真是赌气还是真心,忙说:“我先替你保管,等你想要的时候再给你。”
任天真未置可否,没有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直接穿过走廊进了电梯,“我从后门走,他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我。”
傅冬平等到九点十分,不见任天真回来,去直播大厅找,却见大厅已经散场,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告诉他,任天真早就走了。
强忍失望,傅冬平下楼而去。
高峻车上,任天真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去思考任何事。
“天真,下星期我去希腊,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要工作。”
“那好吧,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旅行。”
对高峻,任天真一直不冷不热,高峻也不介意,好脾气地忍受着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呢,漂亮女人有矫情的权利,高峻一向这么认为。
“我不想吃宵夜了,我们去海边走走。”任天真忽然提议。高峻虽然诧异,却也照办了,把车调头,开往最近的海滩。
海边的沙滩上,清凉的海风吹起任天真的长裙,黑而幽深的大海怀抱着未知的远方,不时向岸边吞吐着雪白浪花,任天真脱掉鞋,光脚站在海水里,任由海浪一遍遍拍打脚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每当她心情烦躁的时候,都特别想到海边来。
高峻脱掉外衣披在她身上,自己默默走到一边捉螃蟹玩去了,任天真看着他有点孩子气地蹲在沙滩上挖沙子,心里不禁动容,或许每个人都有他可爱的一面。
第53章()
夏霆宇冷笑着调侃:“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恨不得把吃素二字刻在脑门上,就她最环保、就她最有警觉心,自带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人设;一个隐居山野,却改不了一贯的狐狸精做派,一有机会就对你眉来眼去,盘丝洞随时欢迎你光临,可别当我们都是瞎的。”
原来说的是任天真和白素,傅冬平笑起来,“你最近遇到什么糟心事了?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要不是羡慕嫉妒恨,你就是心理变态。”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跟阿宝分手那么久,你一直也没再找,看上谁也不稀奇,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口味变了。”夏霆宇怪笑。
“别瞎说了。”傅冬平躺到床上,翻看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倒是你,小宇哥,你喜欢上童曦了吧,我看你对她特殷勤。”
“我是挺喜欢她的,更妙的是她在鹭岛上大学,近水楼台呀,我连她在哪个系哪个班都打听清楚了,等我再花点心思,不怕拿不下。”夏霆宇对自己的泡妞水平很自信。
“那你还有脸说我?都是一条道上的。”
注意力渐渐被黑皮笔记本的内容吸引,傅冬平不再闲聊,十五年前的这本笔记,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不觉沉入其中。
到最后,他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绮丽的梦,梦里有一个精灵般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赤着雪白双足走近他,妖娆体态百媚丛生,妩媚的脸像是白素,又有点任天真的影子,与他在梦中百般交缠。
美女化成毒蛇,把他吓得浑身一颤,陡然醒来,才发现四周光线朦胧,一颗心突突直跳且不明所以,自己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还会做这种春梦?
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才凌晨五点多,傅冬平摸摸头发,感觉自己发根都湿透了,打着呵欠起身穿衣去浴室洗澡,哪知道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哗哗水声。
怎么有人这么早就起床洗澡?傅冬平以为是谁前一晚洗澡忘了关水,有意敲敲门。
“有人。”
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像是任天真。
“天真,你这么早起来?”
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听到她声音,“睡不着就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任天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看到傅冬平夹着衣服和洗漱用品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两张同样睡眠不足的脸,彼此凝视、对望,傅冬平看着她发尖滴落的透明水珠,只觉她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笑问:“你失眠了?眼睛都肿了。”
任天真瞥他一眼,“你也这么早起来?”“跟你一样,昨晚也没睡好。”傅冬平调侃地笑笑,推门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还留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不顾山间清晨寒冷,他把窗户打开一点缝,冷冷的晨风吹进来,让他清醒许多。
看向窗外,山野的清晨格外寂静萧条,天色似乎不太好,厚厚的云层挡住太阳,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洗完澡后,傅冬平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又是好几个钟头,等他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了。
补眠过后,精神好了很多,收拾好行装后,傅冬平去找任天真,哪知道,敲了半天门,她都没来开门。
第十一章人在天涯断肠处
餐厅里,傅冬平一进门就看到任天真端坐窗前,向她走过去。
“今天天气不好,你还要去吗?”
“白天不会下雨。”任天真观察着天色。
“真的?”
“空气中水分不够,积雨云形成的水滴重力达不到降雨标准,但是到傍晚前后,经过一天的水分集聚,很有可能会下雨。”
傅冬平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一声,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绷紧的小脸,又克制住了,他们不算熟,还没到能动手动脚的地步。
“小宇一早开我的车送奚瑶瑶和童曦回鹭岛,我们今天只能步行。”
“我知道,早上童曦跟我说了。”
“天真,你精神不好,不用再多休息休息吗?”傅冬平见任天真眼睛下方一圈青色,显然是失眠造成的,怕她撑不住。
“不用。”任天真并没有心思休息,心里只有断肠崖。
吃完早点,两人商议出发,傅冬平让任天真等一等,他要先去找白素。任天真没有等他,先行离开。
傅冬平去告诉白素,他和任天真出发去断肠崖,要是到傍晚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给她,就请她通知警方。
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精的盘丝洞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情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自从走过华山的长空栈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险。”
尽管脚下就是几百米深谷,傅冬平依然游刃有余。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一只不知名的鸟雀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情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