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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冀陌深邃的眼睛眯起,见米豆豆拉了他一把,俯下身转述了那老人家的话。
米豆豆不敢置信地拧眉,满脸都是惊诧的神色,她纤细的手捂住嘴巴,看着前方那个苍老的背影肃然起敬。
萧冀陌轻叹,拉着米豆豆到一旁的石头后面躲好,欣慰地说:“豆豆,你看,那男子把他娘背回来了。”
米豆豆点头,轻轻舒了口气:“好在他还良心未泯,否则那老人家就太可怜了。”
眼见着徐子谦把那老人家往山下背,米豆豆和萧冀陌也打算回去。
谁知刚准备走就听那边传来着急的大叫:“娘,您怎么了,您怎么啦?”
米豆豆和萧冀陌对视一眼,只见那老人家正被徐子谦放在草地上,弯着腰久久抬不起头来。眼看着徐子谦手足无措,急得大喊大叫的模样。米豆豆连忙疾步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
一声好听的呵斥传来,徐子谦呆呆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米豆豆被吓的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米豆豆也不去管他,兀自蹲下身查看那老人家的情况。只见那老人家双手捂着头,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弯着腰在剧烈地呕吐。
徐子谦待看清了来人,脸上的惊恐消失了一些。他偏过头连忙去给自己的老母亲把脉,却眉头紧皱,久久不知如何是好。
米豆豆拧眉,一把推开她给那老人家掐了人中和虎口,她纤细的手指给老人家认真地把着脉,眉头皱的死紧。
轻叹了口气,米豆豆问徐子谦:“老人家是不是经常头晕,头疼,耳鸣,胸闷,还常有呕吐症状。”
徐子谦面露为难,这个问题——他不知道。
米豆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细细地给那老人家把了脉。心道是高血压没错了。
只可惜身边没有仪器,没办法细致地检查。眼见着那老人家症状越来越严重,米豆豆连忙让她平躺,对萧冀陌道:“相公,你快找人弄一副担架来,把这老人家抬下山去。”高血压一旦发病,应立刻平卧休息,并采取降压措施。可惜她现在手边没有任何急救仪器,甚至连一颗复方降压片都没有。
萧冀陌担忧地拧眉,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米豆豆看了看徐子谦,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老人,猛地伸手,顷刻间点了徐子谦的穴道。至少两个时辰之内他都动弹不得,然后连忙对萧冀陌催促:“我没事,人命关天,你快去快回。”
萧冀陌看了看现在的情况,当机立断,就朝山下飞去。
米豆豆给那老人家做了一些急救措施,见她症状稍微缓和才舒了一口气。
眼看着萧冀陌还有些时辰才能带人上来,米豆豆又闲的无聊。她轻笑着朝徐子谦走进,“啪”的一声就打了徐子谦一巴掌。
徐子谦被打得偏过脸去,他瞪大双眼呆呆地问:“姑娘,你打我作甚。”
米豆豆拍了拍手,轻笑:“没什么,打着你好玩而已。”
徐子谦拧眉,有些不悦,刚要说话,就又挨了一巴掌,脸被打得偏到了另一边。
那老人家躺在地上喘着气,不知是不想还是没了力气,终归是没有说话。
米豆豆在那边扇人扇的痛快,直扇的自己纤手火辣辣的疼才住了手。
徐子谦脸都要肿了,拧着眉咬牙切齿:“姑娘,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母亲,可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米豆豆轻按着自己的纤手,冷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这人爱管闲事的很,平日里,最恨人渣!尤其是不孝的人渣!”
徐子谦脸色一僵,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米豆豆冷哼:“你不需要明白。我只提醒你一句,隔墙有耳。”
徐子谦立刻脸色惨白,好在在夜色下看不出来。他垂下眼,不再说话。
米豆豆嗤笑一声:“你的母亲生你养你,在你还弱小无依的时候把你抚养长大。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最温暖的地方便是母亲的怀抱。如今倒好,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徐子谦满脸羞愧,声音低如蚊呓:“姑娘,别说了。”
米豆豆冷哼,不愿再浪费口舌。没过多久便见萧冀陌带着人手抬着担架赶了过来,连忙把那老人家抬下山去。
刚回客栈便见梅丽远远地迎上来,待看到自己婆婆时脸色一黑。又看了看米豆豆等人,心里有了大概,忙装的若无其事道:“相公,你怎么才回来啊。”
米豆豆看着那女人虚伪恶毒的模样满脸厌恶,飞快地出手,就给她喂了一粒药。
梅丽惊恐地捂住嘴,瞪着米豆豆尖叫:“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米豆豆看了那正被送回房间的老人家一眼,声音淡淡的:“没什么,一种让人疼痛难忍的毒药罢了。你放心,只要那老人家没事虐待我自然会派人给你解药。一旦她有什么不测,你便等着活活疼死吧!”
梅丽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声音愤怒而尖锐:“该死,那老不死的与你非亲非故素不相识,我就不信你能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对她这么好,你怎么不养着她啊!”
米豆豆冷哼:“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决定养着她。”
萧冀陌诧异地看着米豆豆脸色露出为难:“豆豆,我们。”
米豆豆摇了摇头,一脸我意已决的模样。她冷着脸看向徐子谦,语气中满是鄙夷:“你,跟我来。”
或许是看出自己完全处于劣势,徐子谦乖乖地上前道:“在下,在下徐子谦。”
米豆豆冷哼:“抛弃生母,禽兽不如至此,倒还有个人模狗样的名字!”
屋子里徐子谦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他脸色惨白结巴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米豆豆看着他担忧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你不是还决定把她扔到山上吗?以她的年纪和身体,只怕在夜风下连今晚都熬不过,不过是晚走几天,怎么便让你失望成这个样子。”
米豆豆气得厉害,自己前世每每在夜间醒来,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渴望着母亲的疼爱。可是没有,从来没有。她从懂事便没见过父母,可以说对父母毫无印象。每每见到幼儿园里有孩子被父母高高举起,拥入怀中的模样,脸上的落寞浓的直叫祖父心疼。
可是这个衣冠禽兽,竟然要为了一个悍妇的威胁丢弃自己的亲生母亲。米豆豆看着徐子谦嘴唇颤抖,面色发白的痛苦模样。只觉得讽刺的很,怎么之前还想丢了她,如今知道她活不了几天,倒难受起来了。
徐子谦急得手足无措,迷茫地睁着眼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米豆豆冷笑:“怎么不会,就在你刚刚决定把她背到山上不久,她便已经服了毒了。那么大的年纪,又被你半夜背到山上夜风一吹,毒意三分也被激成了八分。如今已是毒入骨髓,我即便拼尽全力,也至多保她三天。”
徐子谦“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煞白着嘴唇不停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
米豆豆见他那模样只觉得厌恶的不行,起身便出了门,只留下徐子谦在屋子里跪坐在地上,捂着脸泪流满面。
萧冀陌自然是不愿意逆了媳妇的意思的的,虽说路上带着这么三个人有些不方便,但米豆豆既然提了,他便没有拒绝的想法。
直到一起去翰林城的第三天,萧冀陌才知道米豆豆打算,原来,她早知道那老人家命不久矣。不过想让她临去前,有一个安详的几天。
那老妇人刚去世,徐子谦和梅丽便被米豆豆派人赶下了车,由得他们自生自灭。
梅丽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为了丢弃自己的婆婆撒了谎。徐子谦沉着脸把母亲安葬了,偏过头感激地看着米豆豆,却见对方对自己的厌恶极其明显,压根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模样。
冷冷地丢下那二人米豆豆便和萧冀陌一起上了马车继续赶路。路上米豆豆拧着眉从身上拿出一页纸来,神色郑重。
萧冀陌挑眉,好奇地问:“豆豆,你在看什么?”
米豆豆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他,淡淡道:“九玄医经。”
见他蹙着眉诧异,又补充道:“是那位老人家临去前偷偷给我的。”
米豆豆眯着眼,想起那老人家去世前专门把她叫过去时所说的话:“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虽不明白你为何帮我到如此地步,但还是要谢谢你。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别有目的,因为你,我的确过上了这十年来最幸福的几天。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那不孝的儿子……”她顿了一下,“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一张药方,是他爹临死前留给我的,让我好生保管,说是珍贵的很。如今便赠与你,算是报你的相救之恩。”
此刻米豆豆坐在马车里看着被萧冀陌递还回来的纸张轻叹,这哪里是什么药方,分明是九玄医经里一页,炼丹术。
而且炼制的,还是能给人提升十年内力的长生丹。
萧冀陌也看到了那医经上的内容,看着米豆豆面露赞赏。轻叹:“豆豆,这算是善有善报吗?”
米豆豆轻笑,蹙着眉眼中泛起担忧。有了这一页九玄医经又怎样。这页纸就只教了长生丹的炼制方法。倘若比赛时要求炼制的是其他丹药,岂不是要输的可怜。
米豆豆拧眉,只要想一想,就无法接受自己惨败的可能。从小她便被冠上医学界百年难遇的奇才之称,从来不会去想象,也不敢想象,自己也会在医术上有败北的一天。
叹了口气,从身上拿出莫轩给的医书细细研读。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眉头深皱的样子有些担忧,他温和地捏住米豆豆的小手:“豆豆,有时候输赢不必看得太重。”
米豆豆轻笑,笑容淡淡的,可明显没有把萧冀陌的话听进去:“相公,我不能容忍自己输。”
一路颠簸倒也相安无事,兜兜转转便到了翰林城。这翰林城地方不大,不过是个小城,其繁华程度却直逼国都。
米豆豆听萧冀陌一说,才知道这么一个小城,竟是整个萧夏的交通枢纽。来来往往的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