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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豆豆此时只觉得心烦意乱。看他难过的心疼不忍以及对他滥杀无辜甚至弄伤她的失望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只觉得脑袋要炸了。身后是萧冀陌软软的道歉,脑袋里是就此原谅他还是暂时分开的两中声音。
米豆豆眉头深深地皱起,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好吵,那两种声音好吵。放开她,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萧冀陌见她挣扎的厉害,害怕失去她的恐慌让他几乎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打晕她直接带走。在米豆豆嘲弄愤怒的瞪视下又清醒过来,连忙收回手一脸乖巧可怜地看着她。
若是平时米豆豆或许会被他此刻眼里的柔情迷惑。可是他又想打她,她亲眼看见他又想打她!
失望和愤怒让米豆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踩上萧冀陌的大脚推开他转身就跑。
“豆豆!”萧冀陌见米豆豆眼看着就脱离他怀抱,胸腔里一股心脏被撕扯的痛折磨的他几乎崩溃。他猛地上前,想要抱住米豆豆,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打来一根长长的树杆。原来是米豆豆一不小心踩中了猎人捕兽的机关。
那横放的树杆眼看着就要打中拉扯中的二人,萧冀陌却突然身形一转,把米豆豆翻到了身体上面,自己躺倒在地。
树杆以极快的速度打过来,正中米豆豆稍有些倾斜的肩膀,疼的她眼眶都红了。
不敢置信地瞪着躺在她身下安然无事的萧冀陌,米豆豆只觉得一阵阵寒心。不舍得伤她!不舍得伤她!呵呵,米豆豆突然想笑,她也的确笑了,只是那笑容太难看。
她一手扶住剧痛的肩膀,猛地拉开萧冀陌环在她腰上的手,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似的拼命地跑。只留下萧冀陌在身后着急地叫。
忍着剧痛回到药铺,已是满头冷汗。她忍着疼解开肩膀上的衣裳,只见原本圆润光滑的肩膀已是青紫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泛黄。混着身上其他的瘀伤显得格外吓人。
米豆豆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此时已是半夜,小房间内烛光摇曳,不时有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米豆豆瑟缩了一下,突然感到一股身在异世孑然一身的悲凉。好疼,头疼,肩膀疼,浑身都疼。
门外好像传来萧冀陌着急的叫声,那声音却微弱的很。米豆豆抽了抽鼻子,疑惑地抬起眼。萧冀陌?那声音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米豆豆以为是自己幻听。
“豆豆,豆豆。”萧冀陌在外面心急如焚,偏偏屋子里却没有回应。他用力地拍着药铺的门,嘴里着急地喊着,“豆豆,你怎么样,伤到哪了,快开门给我看看。”
米豆豆撇了撇唇一声冷笑。她抽了抽鼻子,只觉得心底一阵吐了胆汁似的苦。骗子,萧冀陌,你这个自私自利,口蜜腹剑的骗子!门外拍门的声音越来越急,萧冀陌的声音却一直断断续续的。
米豆豆铁了心不理他,听到外面好像发生了一阵争执,接着就再没了动静。米豆豆咬着牙,是钱三,赶快把你家主子带回去。没事别再本姑娘面前晃荡,以后本姑娘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握紧了拳头,米豆豆鼓足了力气。心道,不就是遇到了个骗子,受了点伤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治好了伤,又是一条好汉。之前情绪低落,连自己身上的伤都没心思去打理。如今想通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要为别人苛待自己。姐吃好的,喝好的,心情无限好。姐自己爱自己。
以米豆豆的医术,调理了一些药,不过几天身上的伤就基本痊愈。只是肩膀那处伤得太重,虽然不疼了,还是有大片淤青。米豆豆每每见到,脸上都有些黯然。
这天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揪着草药叶子,嘴里不停地咕哝着:“死萧冀陌,臭萧冀陌,就这么不管我了!这么多天都不来哄我,还说什么疼媳妇,还说什么一辈子对我好。骗子,你这个王八蛋,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米豆豆越想越生气,一方面是气萧冀陌。一方面更气自己。明明打定了注意不去想那个大骗子,心底却还偷偷地抱了些希望。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不管她,总想着他还会来哄她。甚至脑海中闪过萧冀陌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着的一幕幕,然后偷偷地想。不会的,萧冀陌不会舍得让她受伤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或许是那天不舒服也说不定。
“咚”,米豆豆突然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恨自己的没出息。这么些天,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自己受了伤,都是拜他所赐,却不见他来关心问候。就这样,自己还在替他找理由。米豆豆恨恨地把手上的草药撕扯揉碎,自言自语道:“米豆豆,你这么没出息,我真看不起你!”
正气得满眼冒火,便听一声轻咳。抬头一见是钱三,米豆豆正在气萧冀陌,见到钱三也没有好脸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利箭咻咻直射。
钱三被她瞪的叹了口气,脸色也难看的很。米豆豆挑着眉看着这个以前对她总是恭恭敬敬如今却仿佛在隐忍怒意的男人,开口冷冷地问:“有何贵干?”眼神还没出息地朝外望了望,见萧冀陌没来心底又一阵生气。
钱三轻咳一声,仿佛是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他叹了口气,把一封信交给了米豆豆,转身就走。
米豆豆看着他奇怪的样子,撇了撇嘴。见信上署名萧冀陌,心底没出息的闪过一丝喜意。
钱三走在大街上,眯着眼心情沉重。主子竟然看重这个女人到这种程度,怎么劝都不行。再这么下去,主子恐怕迟早要因她而死。想着摇了摇头,对米豆豆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米豆豆纤细的手指拆开信封,看了一半就满脸错愕。天,不是那样的,原来不是那样的。
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蹙着眉生生红了眼眶。
米豆豆捂住唇,怪不得,怪不得他那天没有追来。怪不得那晚他的叫声那么有气无力。原来那天萧冀陌在看到即将打来的树杆时,也看到了倒竖在地上的竹剑。他一个旋转,米豆豆被木棍伤了肩膀,萧冀陌却被竹剑从后腰刺穿了胃。
泪水渐渐模糊了米豆豆的双眼,她看着信中的最后一句话,泣不成声。
“豆豆,对不起,当我看见地上的竹剑时,已经没法为你挡住飞来的树杆了。豆豆,疼吗?”
米豆豆捂着唇,任眼泪一点一点地模糊视线,最后潮水似的漫布开来。她盯着信纸上略显凌乱的几行字,脑袋里有好阵子空白。萧冀陌,萧冀陌……米豆豆猛地擦了擦眼泪,关了药铺的门就冲了出去。
手足无措地回到家,却发现那个疼她护她,包容了她一切执拗和任性的人并不在家。她呆呆地看着略有些凌乱的房间,积了些灰尘的桌子家具,有点精神恍惚。
脑袋里似乎被抽空了,手抚摸着门边的小树桩,仿佛看到以前那个从药铺回来的自己。萧冀陌就是做好了饭,在这里等她回家的。可是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就有了物是人非的苍凉。
米豆豆心里一沉,刺穿了胃,天,他该不会已经!
想着米豆豆双腿一软,顺着木桩就跌坐在地上。眼睛眨了眨,牙齿止不住地打颤。不会的,不会的,米豆豆呼吸急促,眸色收紧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似的猛地摇头。钱三,对了,钱三!
没命似的跑到钱三家,扶着门前的树剧烈地喘息,因为跑得太急,嘴唇有些发白,嘴里也有了淡淡的血腥味。看着红色的门板,米豆豆皱着眉咬了咬唇。如果萧冀陌不在这里,那……
刚想着就听里面一阵争执声。“你们放开我,我得回家,豆豆回来了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主子,那女人对您无情无义,再这么下去,您迟早是会被她害死。还请主子为了千秋霸业,莫被儿女私情迷了心智啊!”
“你闭嘴,我不准你这么说她。没了豆豆,千秋霸业,都是狗屁!”
米豆豆微微一愣,眼中瞬间闪过狂喜,萧冀陌,是萧冀陌。兴奋见猛地敲门,却发现那门不知怎么根本没锁,忙推门而入。
“萧冀陌,萧冀陌!”米豆豆才跑到院子里,就着急似的喊了起来,刚喊了两句,声音就带上了哽咽。
“豆豆。”萧冀陌此刻正被一帮属下围成一团,钱三皱着眉看着萧冀陌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的笑脸,垂着头认命似的让开了路。一帮属下见萧冀陌身上有伤,也不敢真用力拦他。结果萧冀陌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豆豆。”萧冀陌仿佛久旱的人找到了甘泉,飞奔到了米豆豆面前就想把她一把抱住,却想到什么似的,苦笑一声,讪讪地垂下伸出的手,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米豆豆眼眶一红,泪水哗哗地就落了下来。她猛地扑到萧冀陌怀里,用力地捶着她的胸膛。“王八蛋,王八蛋!”听到他强忍着的闷哼,连忙住手,抬起头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伤的怎么样,找人看了吗,还疼不疼?”
米豆豆心急如焚,萧冀陌却痴痴地望着她,傻傻一笑:“豆豆,你不生我气了。”
米豆豆咬着唇,眼泪越流越凶。伸出小拳头想要打他,却想到他受了伤,不解气似的就伸出小脚用力地在他的大脚上踩了一把,仿佛要
踩掉他脸上痴狂的笑。
仔细一看,却一阵心疼。原本刚毅英俊的脸此刻虚弱的吓人。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干的起皮,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看了是很久没有休息。
米豆豆皱着眉,一股浓烈的自责涌上心头,她不该那样想他,萧冀陌对她至此,她怎么能把他想得那么卑劣!眼角的余光瞥到不知什么时候的出来的正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的一群汉子。米豆豆脸下一僵,忙擦了擦眼泪。
萧冀陌见米豆豆尴尬,沉着脸轻咳了一声,众人便商量好了似的迅速四散而去。
“豆豆。”萧冀陌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沙哑的吓人。他苦笑一声,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一定控制自己。”
米豆豆看着他眼里潋滟的光,一阵心疼:“你的伤怎么样?”
萧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