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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牧野眸中划过一丝温软,心底,却依旧沉重。
她走开后,他才垂敛眸子,抿着唇,兀自陷入了沉思。
会是他吗?
是巧合吗?
黑色曼陀罗……
他拳头微微握起,垂敛的眸袭卷着危险风暴。
如果真是他的话,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
许俏俏让若南他们先回去,而她则陪着君牧野回他的酒店。
一路上,许俏俏不止一次的看向他。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沉默的气氛,让她莫明的不安。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怎么多,但也不至于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
而他从离开片场到上车,一直扣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
许俏俏抬起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在想什么?”
君牧野拉回思绪,转眸看她。那一脸的担忧,令他心口一紧,同时懊恼自己失控的情绪。
他很快地调整好,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至少,不要当着她的面想其他事情。
“没想什么。”
很明显的敷衍。
许俏俏看了看他,试探地问道:“你知道那花是谁送的吗?”
君牧野怔了下,淡声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觉得会是谁呢?是我的粉丝,还是我的爱慕者呢?”她故作轻松地问道。
粉丝,她怎么会有粉丝送花呢?就算有,也都是黑粉。爱慕者,那就更不可能了。她这辈子就被两个男人追过……噢不对,正确来说,只有一个,那就他。
君瑾年纯粹是儿时戏言,长辈撮合,不存在谁追谁的问题。君牧野嘛……其实他应该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她吧。
先强吻,后告白,然后一捶定案,不得抗拒上诉。追她的过程真的不要太省时省力了哦!
见君牧野没回答,她又道:“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别出心裁的花。听若南说,那是黑色曼陀罗……”
她说到这名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一紧,被他捏得有些疼。
她忍着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看来他对这特别的花,果然是有特别的反应。
“以后不要随便收别人的花。”他说。
许俏俏看了看他,乖乖地应道:“好。你不喜欢,以后再有人拿来,就全部扔进垃圾桶,好不好?”
君牧野凝视着她,微微勾唇,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
许俏俏没再说什么。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但他现在不想说,她也不好逼问他。
———
许俏俏原本想带他到外边走走,散散心的,可他没什么出去的兴致,她便乖乖呆在房间里陪他。连吃饭都是直接打电话叫客服送上来的。
是夜。
沉睡中的许俏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给箍紧。她难受得陡然睁开眼睛,呆了片刻,才发现原来是君牧野正用双臂将她给锁死在怀里,她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全部给挤压出来了。
第239章 如果是困扰的话……()
许俏俏挣扎了下,却无法挣脱他。
她费劲地抽出一条胳膊,反手摸索到床头边的灯,拍开。随后被挤压成大饼的小脸艰难的从他胸膛抬起,看到他双眉蹙紧,薄唇抿紧,俊容不安,似被梦魇困扰般。
他像溺了水,抱住她的力道,像是抱住唯一的救生浮木般。
如果再不叫醒他,她的肋骨估计得被他勒断。
“君牧野,醒醒……君牧野……”
她越是叫他,他越是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眉头越拧越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君牧野……”天呐,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这么死在他怀抱里啊。
她手往下,卯足了劲在他大腿上用力一掐——
他霍然张开眼睛,目光幽茫,神情飘渺得像是还没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声声熟悉的呼唤。
半晌,他眸中的迷雾才渐渐退散,慢慢明朗起来。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窒息而亡了……”弱弱地声,从他怀里发出。
君牧野低眸,对上她一双充满抗议的乌黑眸子。
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听到她的话时,身体已有意识的做出相对的反应。
许俏俏张着小嘴,大口呼吸了下,顺匀气,才看向他。
难得见他那茫然地样子,便连埋怨都不舍得了。
她蹙了下眉,抬起小手轻抚着他额前被汗湿的发,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君牧野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她。
许俏俏以为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便倾身抱住他,像哄孩子般的拍了拍他的背,“是梦而已啊,不要怕了……”
君牧野僵硬了下,旋即从紧绷中慢慢放松下来。
许俏俏感觉到了,便想要退开。
他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背,将她压回。而她的柔软馨香,正暧昧地抵着他的脸。
“再抱一会。”他低低开口。
像是极度地眷恋,透着一丝请求,令她不忍拒绝。
而她刚被他一番折腾,浴袍领口微敞着。
忽然,她感觉胸前一阵温热,随即像有一股电流从肌肤表皮窜进身体。
“君牧野……”她小脸腾起两片红霞,声软娇糯,倏然发出一声猫咪般的低吟。
这气氛节奏跳跃得太快了喂!
他火热的唇贴着肌肤,一路婉延而上,在颈间流连徘徊,轻啃着她的下颚,尔后拉低她的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小手搁在他的颈侧,能摸到他颈脖处全是一片汗湿。她回应他的同时,小手不禁抚上他的脸,亦是那样的冰凉。
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是跟今天的事有关吗?
这样的君牧野,让她很担心。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死亡……
这代表着什么?一种威胁吗?
忽然,唇上传来一阵痛感。
她目光看向他。
那沉黑不见底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凝锁住她,黑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安、幽茫,随后是暴戾和急躁索取。
许俏俏心中一震。
害怕……
从君牧野眼中解读出这两个字,更让许俏俏忧虑不已。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许俏俏被他弄得有些不适,眉头蹙了下,旋即抱着他的腰,温柔而细致的回吻他。
他的急躁慢慢得到安抚,又恢复如常。大手贴着那细腻的肌肤游弋,却不是一贯的那种带着欲望的抚触,更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见他貌似冷静了,她忽然开口。
他轻怔,不语。
许俏俏双手捧着他的脸,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在害怕什么?”
他身子几不可察地轻震了下,眸光微闪。
害怕?她说他害怕吗?多么可笑地字眼,却又是多么讽刺的写照出他此刻地真实情绪。
他垂掩着眸,沉默了半晌,才冷冷地说:“我没有害怕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如果是连我都害怕的事情,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能做什么?”
许俏俏心里一刺,涩然地微垂眼睑。
是啊,她这么没用,她能做什么?没有精明的头脑,没有出色的能力,无论在生活上或工作上,她都不是那个能为他分忧解难的人。不给他添麻烦已经不错了。
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靠他上位的花瓶而已……
今天在厕所里听到的那些话,又回响在耳边。
她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无怪乎别人这么想,她自个也很清楚。从跟他交往后,她的事业有如神助。且不说他有没有在她的工作上暗中做些什么,就单单只是交往的消息,便已经让她一路畅行无阻了。
若凭她自己,大概得摸爬滚打个七八年,或许更长的时间才能混出头吧。
她从他身上,得到的貌似都是好处。而她带给他的,大概只有操不完的心……
她的沉默,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心里懊恼了下,旋即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好好拍戏就好,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许俏俏看了看他,压抑着心底深处的自卑和沮丧感,低低地说:“嗯,我知道了。”
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吗?明明这么明显的事摆在眼前。
“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如果……”她抿了抿唇,将后面那截话给咽了回去。
“那,快睡吧。晚安!”她亲了亲他的下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背,转身睡觉。
大概在他心里,已她和他的界线划很分明。他是强者,可以独当一面。而她是弱者,只需要等着被保护……
她盯着外边沉沉地夜色,轻风拂动着窗帘,暗黑和寂凉纳入了她的眼底。
如果你觉得告诉我,反而会造成你的困扰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
医院。
这是安心第一次以这样轻松,甚至带点喜悦和期待的心情踏进病房。
自从外婆被送进医院治疗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从医生嘴里听到好消息呢。
安心提着水果走进病房时,看见外婆已经醒来,而床边,竟然还坐着另一个人。
沈临渊——
他怎么来了?
安心表情一敛,连忙上前,带着些许质问和紧张的语气道:“你来干什么!”
沈临渊幽幽瞥了她一眼,她那本能地防备,活像是平时他有多虐待她一样。
他还没开口,外婆却转过脸来,轻责道:“安心,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安心转眸看着外婆,“外婆,他……”
在最疼爱她的长辈面前,她下意识地想要控诉什么,却又戛然止住。
沈临渊冲她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