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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三天……这还不严重吗?她在她身边这么些年,对龙宇琛也多少了解点。从来没见他跟她生气超过一个小时的。
张若南满腹疑问,但见她情绪低落,强颜欢笑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什么。
“别忘了医生的叮嘱,要保持心情开朗。”
“我记住的。”许俏俏像个乖宝宝,谨遵医嘱,不再胡思乱想,并迅速调整好心态。
虽然先兆流产并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医生说了,只要好好调养,两个星期后就稳定了,但还是把她这个新手给结实地吓着了。
“许小姐……”
正要提步离开,忽然有人叫住她。
许俏俏转头,一名中年男人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走出大门。
她疑惑站定,一时半会没认出叫住她的男人是谁。
“许小姐,真的是您啊!刚才陪我媳妇做检查时就看到您了,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您是……”许俏俏有点尴尬。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这号人物,但愣是想不起这满脸胡碴的男人是谁。
“是我啊,两个月前您不是在我们银行开了个保险柜么。”
经他一提醒,许俏俏顿时恍然大悟,她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男子,“您是……孙经理?”
她印象中孙经理是干净精神,穿着体体面面的男人。
男人倒是不意外她这反应。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了一眼自个的媳妇,然后看向许俏俏,解释了下,“我接到医院电话说我媳妇进了医院,大半夜的就匆匆忙忙赶来……”
他媳妇跟他闹别扭,挺着个大肚子离家走出,还要跟他离婚。他这几天请了假,到处找媳妇,还跑回县里去跪求岳父岳母,谁知媳妇根本没有回娘家。昨天他才接到电话,原来他媳妇一直在s市。
许俏俏来回打量着他们,看到他跟他媳妇对视时,露出那一脸憨厚讨好,又幸福的笑。而大肚子的女人则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也弯起了唇角。
许俏俏了然于心,微笑有礼地跟孙太太打了招呼,关心地问道:“你太太没事吧?”
孙经理道:“昨晚遇到了飞车党,受了点惊吓,好在人和宝宝都没事。”他说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温柔地轻抚着媳妇隆起的肚皮,忍不住又跟媳妇唠叨了几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孙太太没好气地敷衍了一句,便向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还有人在场。
“许小姐,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
许俏俏微笑着轻轻摇头,“人没事就好。孙太太几个月了?”
“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
许俏俏不由得盯着她大得有点夸张的肚子,孕妇到了分娩期,都是这样的吗?感觉有点吓人。
“很辛苦吧?”许俏俏问。
孙太太笑道:“我怀的是双胞胎,是比较辛苦一点。”
许俏俏有些惊奇地瞪大眼睛,“真的呀!难怪这么大,我还以为到了时候个个都这样呢。那生的时候会不会很痛啊?你害怕吗?”她情不自禁地问。
“我这已经是二胎了。我第一胎是顺产,所以生的时候应该会比较轻松吧。”
女人聊起这种话题,总是滔滔不绝。许俏俏也听得很专注,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许小姐也有了吗?”孙经理问。
许俏俏愣了愣,忙道:“不是,我……只是来做身体检查的。”
孙太太暗自掐了丈夫一把,真是个榆木脑袋的笨男人,这种话题哪轮得到男人来插话,况且人家许小姐还是个公众人物,怎能把隐私随便告诉外人。
孙经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歉意地看向她。
许俏俏倒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来,不介意的笑笑,表示还有事情,正要告辞。
孙经理这才想起自己叫住她的目的,他连忙说道:“对了许小姐,我明天就回银行上班了,你这几天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办理一下手续了。”
许俏俏一脸纳闷,“办什么手续?”
“不是你委托家人来开保险柜的吗?其实就算拿到了委托书和身份证明,但办理起来也还是挺麻烦的。既然你回来了,还是本人亲自来办理比较好。”
许俏俏大脑呈现懵圈状态,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沉,问道:“孙经理,你知道是谁要开我的保险柜吗?”
孙经理不解地看着她,心生疑惑,却仍是回道:“是您母亲,江女士。”他察觉到她神色异常,不禁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许小姐,这不是经过您的授意吗?”
许俏俏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冷肃的厉色,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心底冷笑,还真是她的好母亲啊!居然这样算计她!
这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呢?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让她这在里遇上了孙经理,得多亏孙经理这些天没上班,不然她可就跟白痴一样被她们蒙在鼓里了。
许俏俏敛起眸中的冷意,神色恢复如常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谢谢孙经理,我安排下时间,之后再跟你联系。”
跟孙经理夫妇道别后,许俏俏神情紧绷,面色冷然,纵然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动怒,不能生气……
但,她根本控制不住!
第254章 只是一个工具()
车里的空气也陡然间变得沉闷,许俏俏摇下车窗,搁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转脸对着窗外吸气吐纳,努力地找个情绪的平衡点。
车窗外的风,携着炙阳的热气拂面而来,只令她心中的怒火更盛。
耳边传来若南的提醒声,许俏俏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俏俏,你还好吧?”
半晌,许俏俏才微微松开拳头,脸上一片阴郁,语气却是平静,“并不是太好。”
张若南看了看她,说道:“现在一切以你当前状况为重。”
张若南也是个通透明白的人,且孙经理的话并不难理解。张若南不知道她母亲想从她保险柜取什么,但能放在保险柜里的,必然是贵重之物。
早知道她母亲势利贪财,俏俏虽跟她不亲近,但该给的也没有少过。在她这么些年来的苛待下,俏俏能做到这样,已算仁至义尽。
许俏俏转过脸来看着她,眸底一片涩然,牵起嘴角,自嘲地笑道:“若南,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呢?就算是捡来的,这么些年来就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
“俏俏……”她的家事,她的长辈,张若南也不好去评价。
“还是她其实很恨我爸爸,所以也讨厌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我?我只是她索取回报的工具而已,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她神情幽茫地喃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以前的种种,还有现在的相看两生厌的境地,心里腾升起浓浓的悲哀。
“可就算是这样,这些年来,我仍愿意将我所挣到的钱都给她。她养尊处优,不愁吃穿,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张若南伸手握住了她摆放在膝盖上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许俏俏微微握起的拳头松了松,继续说道:“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君家的施舍,她这是当我摇钱树吗?还是在卖女儿?一次一次地逼我向君牧野伸手,你说,要是他知道了,心里会怎么看我呢?”
“君少能辨别是非,不会将你们混为一谈的。”张若南说。
“你知道保险柜里是什么吗?”许俏俏幽幽问道。
张若南看着她。
“是那条价值两亿的‘天使之泪’。”她冷笑了下,又道:“你一定也好奇她要那么多钱干嘛吧?我母亲可是个热心肠,乐于助人的人呢,她之前开口跟我要两千万,给一个男人投资生意。之后又要三千万,说是给那个男人的女儿还债。你知道我在她眼里感觉像什么吗?就是一个卖身陪/睡的挣钱工具,人家那边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张若南紧了紧她的手,“俏俏,别为了那些不在意你的人而委屈了自己。”
她笑了笑,神色染上一丝悲凉。
可是她就是蠢啊,早在被她扔出家门,被她关进电梯里,就该知道自己对她而言,就是一件随手可扔的废用品。早就看透了,却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做出更过分更荒唐的事情来,仍会感到难过、失望。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呢?”张若南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
许俏俏抿唇沉默着。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既然那么想要,就让她们取好了。”
张若南先是一怔,尔后皱眉,随即看到她冷凝深沉的表情,便不再说了。
她有预感,那根埋藏在她们母女间的导火线,已被点燃。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张若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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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大厅,上等沉香木雕刻的艺术品般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人偶娃娃。而那漂亮的婚纱上,却染满腥红,人偶娃娃眼眶黑洞洞的,两边渗着血液。并非是染料,而是真的人血,怵目惊心。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依旧没有查到可疑人物,但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了同一个怀疑对象。
“这家伙故弄玄虚的想要干什么!”齐拓对那人玩的这种幼稚的恫吓游戏感到无语。既然想要报复,干脆出来打一架好了,藏头缩尾,跟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最令人可气的是,偏偏他们查不到他的踪迹。敌暗我明,只能任他耍着花样。
毕竟从小在一起受训,他们对彼此的能力和做事方法都很了解,饶是东方驭这般擅长追踪布网的人,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
“自以为是的人,最是享受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看着他们陷入恐慌、不安、焦虑、挣扎和无助的样子,其实比直接杀了他们更有趣。”
“变态!”齐拓骂道。
东方驭勾起唇,深以为然地道:“他本来就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