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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凝心中很暖,也许在座的只有他这般为自己着想了吧。
“臣弟到想知道,皇兄和凝香郡主这是在唱哪一出呢,”宸王笑的邪佞,“难得郡主一片痴心,皇兄不如成全了她,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臣弟横刀夺爱呢,反正皇宫里的美人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凝香郡主也算有几分姿色,就算被臣弟玩过又何妨,只要皇兄不介意,又有谁敢说什么。”
“凝香郡主果然是艳名远播,几日前才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如今又想投入皇兄的怀抱了。虽然本王还想念那滋味儿,不过皇兄既是想要,一个女人臣弟倒还让得起。”
轩王脸色立刻变得不好,没想到宸王当众给她难堪,想想他说的话,心中像倒了五味瓶似的。很明显,轩辕子贤脸上一僵,目光变得阴郁了几分。
姝凝的双手顿时紧握了一下,那日的屈辱悉数涌上心头,很快清风阁内讥讽之语一片,数道目光扫来,那些不安分的妃子们不满宸王将轩辕子贤也说在内,便开始了保卫之战,每句话都说的滴水不漏,连冷嘲热讽也变得如此生动有趣,实在令人敬佩。毕竟宸王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说几句,便全都冲着她来了,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她成为了大家声讨的对象,但凡能用的词儿均用在了她身上,那个场面,恐怕没点定力是会死的人的。
手中的圣旨被捏的发皱,她就那么笑着,笑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宸王几句话不仅影射他二人关系不清不楚,暗嘲他用自己玩过的女人,让轩辕子贤坐实了夺**子的话柄。将她**于他的事当众抖露出来,给尽她无限的屈辱,将她比作妓女,供众人羞辱。,将她逼入死角,如此不仅报了她方才给她的难堪,还可以使轩辕子贤为维护皇家尊严而应了她前面的要求,杀了她,正好还可以不用再娶她,多好的心思。姝凝在心里啧啧惊叹。
轩辕子贤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笑之后,眼中划一些异样,这样的场面,让他想到了很多,眼前的女子虽是笑着的,但他却能感觉到那背后的隐忍,面对如此不堪的境地,她依然故我,的确妃一般人所能做到,轩辕子贤露出一抹深深地笑意。
轩辕子宸眸中一跳,看向他直达眼底的笑意,不由得冷笑。
“请皇上取消赐婚。”姝凝声音清冷,磕了几个头,俯首半晌未起。
其余的人一阵嗤笑,尽是讪笑意味,似乎就该如此。轩辕子贤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看清这幅皮囊之下的灵魂,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也干裂无比,双眸清亮无尘,不为所动,眼中除了坚毅还是坚毅。她唇角牵起的笑带着几分讽刺,虽然听闻她绝食求死,但他却不信。
“上官姝凝,这般仁慈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朕觉得复活的你倒有些意思,可你未免太不值分寸了!”轩辕子贤眸中染上一层怒气。
姝凝浅笑,“谢二哥,姝凝但求一死。”
轩王眼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收了往日的嬉笑,沉声道:“七妹这是做什么,此事忠王,上官将军可知道?你如此草率,拿生命当儿戏,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如此不孝岂是子女所为。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皇兄金口玉言,亲自指婚,你怎可擅自做主,违逆皇上。”
“请皇上成全。”姝凝叩首。
“上官姝凝抗旨不遵,藐视皇权,蔑视君威,赐三尺……”
“谢皇上!”姝凝打断了他的话,高叫了一声,叩了个首。
轩王眼中具是不可置信,他唇颤抖着,“皇兄……”
“皇兄,这样的女人活着才能看到她的狼狈样,她如此忤逆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倒是让她活着更有意思。”九王爷出声了。
轩辕子贤眸子眯了一下。
姝凝直起身来,嘴角带着一丝苦楚,道:“上官姝凝一直以为‘人定胜天’,可到头来,才发现,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兜兜转转,不过是上天手中的一颗棋子,在命运的齿轮下,被迫前行,谁能比谁更胜一筹,不过是入了别人的局,成了上天的棋,波云诡谲,转头即空,上官姝凝连生死都决定不了,只求二哥给我个恩典,能让我自己选一种死法。请皇上成全。”姝凝磕了个响头,并未起身。
轩辕子贤风眸一眯,倒未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着口气带着几分沧桑无奈似的,轩辕子贤不解,竟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让他看不懂了,他心中的兴味儿愈发浓厚,她果然有些不同,薄唇轻启,道:“准了。”
“皇上,听说有些人死后会被鞭尸,施以绞刑,或者被掘墓,皇上能不能在我选择一种死法后,免了其他的刑罚。”姝凝淡淡地道,仿佛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那清冷的神色终让人不忍。
“本朝无此刑法。”轩辕子贤冷声道。
姝凝扯唇苦笑,道:“想必我爹会气的要命,肯定会臭骂我一通,然后在抽我几下,您要是下了令免了这些,他就不会这样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轩辕子贤淡淡地道。
“皇上是答应了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飘缈,低低的,很让人心疼。
“准了。”
“谢皇上,还有,我爹我哥常年在外,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的,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迁怒于他们了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了。”姝凝声音有些悲戚。
“是七妹说的有理,皇兄还是准了吧。”
“罢了,朕看在忠王劳苦功高的份儿上,便不再追究了。”
“谢皇上。”
姝凝跪了会儿,半晌才抬起头来,正想看看轩辕子贤什么表情,却不料撞上了他阴恻恻的眼神,姝凝一鄂,他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穿帮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演技还真够高的。
第五十九章 她选老死()
姝凝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您气消了没?”
“你说呢?”他声音仍旧淡淡的,仿佛不怎么在意似的。姝凝心中有些打鼓,不知他是否看穿了她的一切,但又想想,觉得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他已答应了自己。
“皇上心装天下,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此等小事……英明伟大的您应该是不会耿耿于怀的。”
轩王不解的看向皇上,觉得上官姝凝这回似乎又玩儿了什么把戏。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嗯?”他声音中夹杂着怒气,虽则平平淡淡,但人就可以听出来。
“姝凝不敢,所谓无知才无畏,上官姝凝只是因为无知才如此。”
“哼!连朕也敢戏弄!你可知真最讨厌什么样的人?!”轩辕子贤不悦。
姝凝浅笑,迎着他的目光道:“上官姝凝赌皇上喜欢坦荡率直而非矫揉造作之人。”
“是吗?但朕讨厌耍小聪明的人。”
“皇上说的是,所以我的无知与小聪明正好衬托了您的智慧超群,这是上官姝凝的荣幸。”
“好一张伶牙俐齿!所以连朕也不惧惮?嗯?”
“昏君才想要人人惧怕,而我二哥乃一代明君,继往开来,震古烁今,不但雄才大略,知人善用,而且察纳雅言,广开言路,震慑群臣,使得人人敬仰,上官姝凝既敬又畏,却并非恐惧如遇洪水猛兽。上官姝凝小小女子,不敢说皇上是昏君。”姝凝如倒豆子似的,说得流畅无比,神色肃然,语中却带了丝俏皮,轩辕子贤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众人有些愕然。
“忠王的女儿好口才,果然是张扬至极。”轩辕子贤语气中带了丝笑意。
“皇上见笑了,能被皇上称一声七妹,荣幸之至,有如此风采卓然的兄长,上官姝凝没点儿气势,岂不是不给您面子。”
轩辕子贤促狭地笑出了声,道:“也是,七妹曾说过,你是朕的人,所以岂能丢了朕的脸面?”
语毕,众人神色各异,看看轩辕子贤,又看看宸王。
宸王唇上扬,眼中的冷然使人感到骇然。紫眸跳着不明的火焰,虽则看不出什么,但他身上的气息却不敢让人直视。
姝凝想起了百花宴中自己说过的话,她未料到他会在此刻说的如此暧昧,淡淡地道:“二哥说的是,玄丰人人均是皇上的子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均是皇上的人,上官姝凝能成为其中的子民之一,倍感荣幸。”
轩辕子贤唇角弯弯,笑的像只狐狸,“七妹的确特别,朕不介意姝凝进宫……”
众人一惊,宸王眸中一跳笑的有些诡异莫测。
“皇上三思……”
“是啊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凝香郡主还和宸王有婚约,而且已非清白之身,行事不检点,怎可以……”
“皇上三思,上官姝凝既已被赐已死罪,又岂可轻易免除。”立刻轩辕子贤面前跪了一大群人。
姝凝翻了个白眼儿,这女人真够蠢得,现在还未反应过来,姝凝耸耸肩道:“二哥真会开玩笑,姝凝不愿进宫。”姝凝浅笑。
“是吗?那朕倒要问问七妹前面的话是为何意?”
“上官姝凝的喜欢只是纯粹的欣赏,有好感,敬佩或者是感谢,觉得熟悉亲切等等,并无他意,所以才会在不久前的……征婚启事上提到皇上和几位王爷还有我哥。皇上是过来人,自是知道这种感情与男女之情有何差别,况且我的名声如此之差,伟大的皇上陛下您是一代明君嘛,就别拿不才在下我开玩笑了。”
轩王轻笑出声,真是服了她了,看着她,眼中又暗了下去。
“七妹的意思是觉得朕要将你纳入后宫?”轩辕子贤反问了一句。
姝凝愕然,难道他是别的意思?抬眸只见他眼中带着几丝算计,姝凝讶然。
“七妹如此特别,朕不介意你常来皇宫陪陪太后。”轩辕子贤嘴角勾起,笑的很邪恶。
姝凝气的吐血,他刚刚那意思,暧昧的要死,原来是专门让大家误会,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