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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开始她还在期待非莞回来找她,那么现在,她大概是终于认清了,自己低贱卑微的身份。
小小承认,她是很傻,有些时候,总是脑筋转不过那道弯,甚至是做出些傻事儿来。
所以,她会觉得非莞是真的温柔,真的对她好,她甚至感激她……小小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有些想笑,又觉得眼睛酸酸的。
真傻啊!明明知道的,非毓当着非莞的面对她好,身为非毓的亲妹妹,非莞不可能不生气,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居然还会相信非莞的温柔,体贴,关怀;居然会期待着,等她回来;居然,直到被丢在这屋子里冷落到天黑,才突然醒悟,她该是讨厌自己的。
小小吸了吸鼻子,她不难过,只是招人厌恶嘛,反正讨厌她的人也很多,不过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多想无益,小小起身走向床榻,有时间感伤,还不如打坐修炼……她不难过,就算没有被褥,也可以整夜修炼的嘛!就算她修为低,修炼无法替代睡眠……一夜而已,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小小盘坐在床上,搓了搓冻的僵硬的手。夏天的夜,少有这么冷的时候,竟也让她碰上了……
小小缩了缩身体,用手捂着冰凉的脸,突然就,呆滞住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眼泪,也可以是冰冷的,她以为,她还算坚强。
向后退了退,靠在边上,小小抱紧了自己,终于忍不住低泣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在看到他们对她好的时候,有多雀跃;也知道,自己多期待这样的感觉,她以为老天终于对她好了一次,真的……
卑微低贱的人,不配得到任何关怀,她奢望的……也只是奢望。她也许该认清自己,早早的,躲得远远的,没有非毓的关怀,也没有非莞的厌烦。
她该这么做的,也就……这样做吧,过了这一夜,还回自己的小地方,种自己的小田,住自己的小屋……
她可能有点难过,只是,一点点而已,过了今晚……就没了吧!
……
次日。
非毓匆匆飞掠而来,身后跟着阿木。
阿木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追随着的少宗主,会有一天,因为一个外人,对他如此不就情面。
阿木在殿外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非毓出来,却只等来他皱眉询问,小小在哪儿?而等到他说,那女孩跟着小姐回去,非毓都不带犹豫,便甩了他一巴掌。
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讨厌那丑丫头了!
非毓直直的冲向非莞的屋子前,表情凝重,心底满满的都是懊悔。
他还是过于自信了,也过于相信非莞。她才十二岁,和小小一样大,他以为,她是长大后,才变得心狠手辣……
“非莞,出来!”非毓厉声喝了句,表情严肃。
屋子里出现了响动,不一会儿,有些衣衫不整的非莞推开了门。
“哥哥怎么一大早便过来了?莞儿都不曾梳妆……”非莞有些嗔怪的对着非毓道。
非毓脸色不怎么好:“我只问你一事儿,小小呢?”
非莞怔愣了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忿,“哥,你来我这儿,就只是为了她?”
“非莞,你最好没有对小小做什么,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他说好的,不会让小小再受伤,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
“出了差池又怎么样?”非莞觉得,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哥,你是我的哥哥,亲哥哥!你当着我的面,对这个不知哪儿来的丫头好,你让我怎么想?”
“我是你哥,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对谁好是我的事情……”非毓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莞儿,你插手的过了!”
非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极快的镇定下来,“哥,娘亲走了,莞儿只有爹爹和你了,莞儿只希望,我们一家能好好的,只这一点就好,莞儿……”
“所以你便将所有接近我的师姐师妹都报复一通?甚至不惜断她们的灵根?”非毓摇着头,想到昨夜父亲无意间说出的话,突然觉得无力,“你这不是希望我们一家好好的,你是希望我和爹将所有好处都给你,所有宠爱都给你!非莞,我从未想过,你自私到了这种程度!”
非莞慌乱地摇着头,颤抖着声音道:“不,我没有!不是我!是她劝告,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缠着哥哥你,是她!我没想那么做,是她逼我……”
“够了!”非毓深深的吸了口气,“过了今天你便去思过崖,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非毓转身便走,他已经没有耐心再问她小小的位置,也不想,再如此争吵下去。
“少宗主!”林娘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她便扑了过来,“少宗主,您不能这般心狠啊,您怎么忍心小姐一个娇小姐呆在思过崖啊!”
非毓脸色一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当初母亲在生完莞儿没多久,便离开了他们。父亲是男子,又是一宗之主,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来照顾身在襁褓的莞儿,只的在凡界找了个婆子照顾,确实万万不曾想到,这婆子也是个心狠的。
就算再对莞儿好,可方式错了,错的离谱。换句话说,莞儿变成现在这模样,同林娘关系重大!
林妈的哭泣哀求不断,便仿佛非毓不同意,便是多大的过错一般。
“我说够了!”非毓直接动手,将林妈拍飞了出去,一边走出院落,一边说道,“到此为止,我会安排人过来监督莞儿你……”
话音未落,突兀的,一柄长剑携着雷霆之势,冲向非毓,剑芒吞吐,气势凌然!
第16章 斗()
非毓目光微变,右手轻晃,便见一块阵盘出现在他身前,灵力喷涌,直直注入阵盘之中,下一瞬,土黄色的光芒自阵盘中被激发出来,组成透明的防御罩,将非毓护在其中。
长剑碰撞在防御罩上,发出一阵轰鸣声。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变故,长剑出现的突兀,非毓的反应也是不慢,当然,也不敢慢。
长剑攻势十足,他如是反应不及,说不得便得落得被洞穿的下场,可以明显感觉的到,这长剑的攻击没有留下一丝余地,杀意十足,冲着的,便是他的姓名!
而长剑的主人……非毓望着远处飞掠来的男子,心中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
长剑攻击无果,似是不甘般发出一阵剑鸣,在来人挥手间,转向回到了主人跟前。
“非毓,筱在哪儿?”来人一身玄衣,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出口便是质问。
果然么?非毓微微眯眼,他开始便有想过,既然他能够回到原点,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同他一样重生了?然而,他潜意识中,是不相信的,重生这种事,若是真的普遍,不可能千万年无人知其一二。又或者说,他希望,重生的只有他一人!
“重师弟,你不在剑道峰练你的剑,跑我这清源峰做甚?”非毓轻笑着问道,“若想切磋,只要师弟说一声,擂台上,我随时奉陪!你这一言不合便出剑……怕是不妥。”
重灼望着他,眼中寒意更重:“我只问你,她在哪儿?”
重灼有些难以抑制,心底喷涌的种种情绪。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在她颤抖着声音,最后一次叫他哥哥的时候!在她缓缓笑着,在他们的攻击中魂飞魄散的时候!在了解了当年真相的时候,后悔不跌的时候!
有时候他会想,他到底是有多狠毒,才会做下伤她的事情?
他是她的哥哥啊,是她心中唯一的亲人!可他做了什么?亲手废她灵根?亲手逐她出宗?甚至在最后,亲手杀她?
呵呵……等到他后悔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他疯了上百年,走过所有她走过的路,杀了不知道多少伤害她的人……有什么用?
她死了,他杀的!
“重师弟怕不是问错人了?”非毓勾着唇角,平静望着他,“我这清源峰,可没有什么重师弟亲近的人……”
重灼重生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要他交出小小,那不可能!说好了不让小小受伤害,那便让她远离,所有曾经伤害她的人!哪怕重灼是后悔的,可他不信他!
长剑清啸,在重灼的身边轻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随着他手指晃动,十几柄长剑虚影冲向了非毓。
重灼握紧了剑柄,直冲而下,他的眸中夹杂着疯狂,剑意冲天,唇间吐出冰冷的字符:“告诉我,或者死!”
“告诉你?绝无可能!”非毓笑容不变,阵盘变化,闪身迎了上去,只见他手指在空中虚画,便有一个个字符飞出,落在那防御阵盘上,刹那间,防御罩光芒更甚。他竟是在原有的阵盘上布阵!
“那就去死!”重灼怒喝,手中长剑举起,一声雷鸣乍响,长剑化作紫色的巨剑,猛然劈落。
非毓不再多言,又是一块阵盘飞出,同第一块阵盘叠在一起,手指舞动间,上百青色字符落在阵盘上,同时灵力注入阵盘,狂风飞舞,化作青黄色巨狼,迎击上紫色巨剑!
巨狼抬爪拍在巨剑之上,剧烈的能量波动炸裂开来,只听一声巨响,巨剑上出现了缺口,巨狼的右肢自然不见。
重灼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右手,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然而,他的面上只有冰冷,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而非毓,也是身形晃动,脸色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剑修以剑为主,便是所学法诀,也是以剑为基础,如此,想要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便要承受的住,剑落下时,由剑身反来的力。而阵法,想要展现出应有的威力,需要灵力不停涌入才能得以维持,布阵过程,更是需要庞大的精神力。
此时的两人,竟都不约而同的,用上了超过自己极限的术法!
“嗷~”夹杂着风声,巨狼怒吼一声,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