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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哪怕是非钏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他皱眉望向非莞,却见她目光闪躲,脸色苍白……十足的心虚表现。
非钏放开手,终于严肃了表情:“莞儿,这是真的?”
“不是真的!”非莞的情绪有些崩溃,泪眼婆娑的望着非钏,“爹爹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做,我没有……”
“没有……非莞,你真想让我将你所做的事都说出来?”非毓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他以为,他能够将她拉回正途,能够教育好她……无论多艰难,他都会去做,那是他亲妹妹,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还有什么事?”非钏心中微冷。
非毓目光闪动,话到嘴边又不知晓从何说起,父母对子女,无不希望能成龙成凤,捧上所有的一切,期待着……可,如果有那么一天,子女成了陌生的模样。只自责一项,便已让人无力承受。
“哥哥……”非莞流着泪,祈求的望着非毓,她有些希望他不要说出来,可是,他都已经如此讨厌她这个妹妹了,他凭什么不说出来,他……都已经为了那个丑丫头,能威胁她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从这个丑丫头出现,只这两天,什么都变了。非莞泪眼望向小小,眼底深处,仿佛淬了巨毒。
重灼小心翼翼的将灵力送入小小身体里,听到这里,第二次开口道:“非毓你有所顾忌,我可没有。”
“到底还有什么事?”微冷的语气从非钏的口中吐出,长久以来作为上位者积累的威势笼罩在几人身上,此时的非钏,不止是一个父亲,更是那令外界闻风丧胆的清源宗第一人!
非毓闭了闭眼,突然咧着唇轻笑了下,也许是因为重灼的话,也许是因为,非莞那难以掩饰的眼神,顾忌,他还顾忌什么呢?
“父亲你想知道,儿子我没理由不说。”非毓声音略微沙哑,“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她被人教成了这幅模样……昨夜,父亲你说到赵珍儿师妹的事,无缘无故,在住处被人废了灵根,还说让我去追查。”
几乎是一瞬间,非钏握紧的拳头上便暴起了青筋,非毓在此时提起这件事,不正证明了两件事有所联系。不用再多说什么,他便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可这……让他如何接受?
“不,不是我……”非莞不停歇地喃喃着,只觉得所有的话都已经无力再出口,她已经明白,她阻止不了。
“其实不用追查,也不是无缘无故!”非毓摇着头道,“真正的根源在我。珍儿师妹在阵法上天赋挺高,与我走的近了些,从上个月开始,珍儿师妹便在侧面提醒我,该多注意下莞儿……我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莞儿做的事,我和奕师兄多少知道些,暗中让人扣下了一些弟子的丹药灵石,又安排一些弟子去冷门的任务……因为有执法堂李长老的庇护,那些弟子便是有意见,也没处申诉。”
“我第一次知晓,是很愤怒,可又在后来知道,那些弟子,无一不是同莞儿有过冲突的人。我选择了无视。既然是得罪了莞儿,那么受着惩罚也是应该,毕竟……我总是需要向着自己妹妹的。”
“不是……怎么是这样……”听到这话,非莞用力的摇着头,难以接受,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都知道,全都知道。
那么,她还自以为是的装着单纯的妹妹,还……是不是每一次,他都在嘲笑自己?
非毓望了她一眼,幽幽叹息道:“莞儿还小,我只把这些当做小孩子的脾气,以为等她长大些,便能成熟起来,能懂事!可前些天,我突然发现我错了。”
“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何总有些师姐师妹,会突然同我保持距离,直到我亲眼看到,莞儿的人找她们切磋时,动用杀招……”
“好了!”非钏突然出声打断,然后将目光放在自家女儿身上,她还小,还……到底是怎么变成的这副模样?
他不想再听下去,也无需再听,已经有了答案,哪怕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相信。
深深的吸了口气,非钏说道:“重师侄先带着你妹妹回去吧,你要的交代,本宗自会让人送去……小丫头只是风寒罢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毓儿……你将你妹妹克扣下来的东西,都给弟子们还回去,因为切磋受伤的弟子,送去补偿,至于赵珍儿,”非钏顿了顿,仿佛一瞬间便苍老了些许,“我会想办法恢复她的灵根……”
“好了,莞儿为父便带走了。”非钏抬手,用灵力扶住非莞,转瞬便飞上空中,忙忙离去。
非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神色恍惚了瞬,如此,莞儿便不会再同前世一样了吧?该是如此了……
第19章 苏醒()
“不得不说,万阵帝君演起戏来,可真是无人能辨真假!”重灼垂眸,突兀的说了句。
非毓勾唇轻笑,转身看向他,“还要感谢疯剑帝君的配合呢……”
重灼轻嗤一声,不屑道,“若非此事算是为筱出气,我管你演的什么戏。不过,你那妹妹最好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无论她学不学好,我都不会忘记她所做之事!”
有父亲教导,希望非莞能改变吧!非毓略出神。今日之事,的确没有那般简单,他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决定好要将非莞的事捅到父亲哪里去,故而,才会在询问小小下落的间余,同非莞吵架,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失望。
本来还在计划着,该如何让父亲相信他的话,恰好,重灼出现了。他知道这场战斗无可避免,也便顺着重灼的意思,放开手打了一场。一是为筱,二是战斗余波会引来父亲。
之后的所有便是自然而然了,父亲看到小小,看到清凉符,便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而非莞在同他吵架后,本就不稳的情绪,奠定了结果!
当然,这其中的情绪倒是真的,自从前世真相后,他便想质问非莞,怎么可以做下那么多狠毒之事?可那时候,她已经死在了那场浩劫之中……
“既然此间事了,我便回去了。”重灼扔出一柄剑来,抱着小小一跃而上,直射而去,动作略匆忙。
非毓愣了下,脸色突然黑了,急忙直追而上,“你回去可以,把小小留下!”
“小小?”重灼神色恍惚了一瞬,看向怀中的人儿,“她告诉你的?”
“那是自然,她亲口说,她叫小小,不姓重!”非毓一个加速冲上去,伸手便想将小小抱到自己怀里。
重灼控制着剑躲开,面色冷然:“谁不知道她是同我一起来宗门的?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不是几句话就能否认的。”
“可现在否认的,是她自己。”非毓目光不离小小,执着于将人抢回来。“再说你是她哥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让她同杂役带在一起,靠着自己种植灵田养活自己,被人欺负,连储物袋都被人夺去……”
脚下的剑突兀的停了下来,重灼身上散发着寒意,“是谁?”他知道这些年她很苦,可……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非毓目光微动,趁着重灼愤怒的关头,一把抓住小小的手臂:“等你知道,怕是小小的泪都要流干。那两个蠢货已经被废了,扔到了宗外。”
重灼眉头青筋直跳,一手紧紧抱着筱筱,防止被非毓直接扯过去:“非毓,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么?我可不觉得!”非毓直视着他,反问道。
“放手!”重灼有种想一拳砸在非毓脸上的冲动……如果不是右臂抱着小小,左臂还未恢复的话。
“那不可能。”非毓抓着小小,想用力又不敢用,表情有些纠结,小丫头还是太弱了,想将她拽过来,有害怕弄疼她。
一时间,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谁都不放手,又都不敢用力,唯恐小小感觉到疼痛。
小小恢复意识时,便是这种情况,她感觉一只手臂托着她,支撑住了所有重量,也感觉到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除了脚下空空的,其他的竟然都没有什么不舒服?
本来便只是风寒,哪怕是在凡人界,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何况重灼一直在不停的用灵力温养她的身体,此时醒来,也不奇怪。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小思考了下,貌似她是在非莞的地方,是夜晚,很冷,她一直撑着,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睡。
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回到了当初做乞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能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抱着自己取暖。
她害怕,自己睡着之后,会像阿火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后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烫,头昏昏沉沉的,很难受,她……有些撑不住了,她好像抱着自己哭了,这次,没有人再问她,为什么哭了,她好难过。
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了些,她能听出来,一个声音是飞鱼,另一个……她有些听错了?
怎么可能是哥哥呢?可能是她太想他了吧,才会出现幻觉。哥哥那么忙,怎么有时间来找她呢!
可是,那声音,是她难以忘记的……小小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有些快,她缓缓的撑开眼睛,又快速的闭上,好像真的是哥哥?
再次睁眼,再次快速的闭上!会不会是幻觉,还是说她在做梦?还是……她记得木头叔说过,人死的时候,会看到她最想的人,最想要的东西。
小小瘪了瘪嘴,有点想哭,原来她要死了啊……那就再看看哥哥可以吧?要是被哥哥发现,他会不会离开?
小小第三次睁眼,便对上了重灼热切的眸子,小小愣了下,闭上了眼睛,心底喃喃不止,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
怎么办,哥哥要离开了,她,怎么有点想哭?
“小小……”重灼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望着她,只觉怎么都看不够。多少东西,只有失去了才后悔不跌,可当你醒悟的时候,已然无力挽回。
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