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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那种目光看着我!我是你的恩人,不是仇人!”
“你什么时候接她过来?”拿笔唰唰再次写道。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洗漱好,吃完饭——”
程流离掀开被子,即刻就要下床。
“别急,你失血太多——”夜斯洛一把按住她,然后蹲下身,细心地为她穿上一双拖鞋,接着打横将她从床上抱起,大踏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的胸膛宽阔,双臂有力,抱她像是抱着毫无分量的布娃娃……
鼻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4711科隆水,从前侵占德国的法国军人们带回给爱人的礼物。
非常man,并且有种别样的柔情味道——
假如不是已经见识过他多次野蛮发作的兽性,这个怀抱,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舒适的那种——非常温暖又有力,能给女人最高的安全感受,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那种。
第9章 他在流鼻血!()
到了卫生间门口,他甚至只用结实的单臂抱着她,腾出另一只手来扭开门把手。
然后,他轻拿轻放般将她放在盥洗台前,拿出一方雪白的毛巾,又打开早已放置在那里的一整套雅诗兰黛的清洁护肤用品……
做完这一切,他依旧赖着不走,饶有兴味地看她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漱……
她回头看他,目光中戒慎的神情明显是要他离开。
他抚着下颌,斜倚门上,似笑非笑,就是不走。
程流离索性不去管他,浸湿毛巾,准备洗脸。
九月已经到了中旬,水温偏凉,她执着白毛巾的素手轻轻一颤,他已明了一切,忍不住跨前一步,将水龙头旋到一个特定的角度,流出的立即变成冒着汩汩蒸汽的热水。
他微笑伸手,做了个“请用”的绅士手势。
程流离看也没看他,粗鲁地一把又撸了回去!掬着凉水开始洗脸。
夜斯洛长叹一声,“人说一物降一物,我从来不信,自从遇到你,我算是彻底认栽了!”
洗脸、梳头,因为舌头受伤没法刷牙,只轻轻漱了漱口……
在这期间,夜斯洛一直煞有兴趣地盯着她看,程流离竭力想要视若无睹,可那厮的目力穿透性太强,再加上,她洗漱完毕,还有更隐秘的事情要做……
昨晚被夜影儿吐了一身,她本是有洁癖的人,昏过去浑然不觉,现在醒来,不洗简直就是无法忍耐……
余光扫视了一眼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最后,她把漱口杯重重一声放在盥洗台面上,目光抬起,挑衅地迎上了他的。
夜斯洛眉毛轻挑,放下抱着的双臂,身体语言很明显,“需要帮什么忙吗?”
程流离纤细的食指和尖俏的下巴同时对他指了指门外。
“哦,需要我回避?好滴好滴,不过你身体还太孱弱,我就呆在门外,有事你吱一声……”
他一边说一边朝外倒退,还没完全退出去,程流离冷着一张脸,啪一声巨响,房门贴着他高挺的鼻尖被甩上!
“靠!”夜斯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这、这个毛丫头,简直快要把他气炸了!
想他夜斯洛何许人,叱咤风云的黑道枭雄,从来都是女人们把他服侍得熨熨帖帖舒舒服服,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小毛丫头示好,如此伏低做小,结果换来的却是不屑一顾!
忍无可忍地扬起硕大的拳头,刚要准备破门而入,突然透过毛玻璃的光亮,依稀看到程流离纤细的身影——
一件一件地解开衣服,脱下来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虽然房门是经过磨毛处理过的磨砂玻璃门,可是仍然可以看到她令人喷血的窈窕曲线,以及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玉白肌肤……
他整个人如同壁虎贴在门上,突然,鼻下隐约一股热流涌出,伸出手指揩了一下,红的!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再揩了一下,真的是鼻血!
天哪!他夜斯洛—居—然—在—流—鼻—血!!!
他几乎抓狂,快速仰起脸庞,并拿出纸巾来塞住鼻孔止血!
堂堂业内第一黑帮帮主夜斯洛,为了一个青涩的毛丫头欲求不满,鼻血狂喷!
传出去,让极夜帮的颜面何存!
又让那些每晚排着队,望眼欲穿等待他“宠幸”的千娇百媚的美女们情何以堪!!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身体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得不到纾解,现在终于,从另一条渠道宣泄出来!
靠!他发誓等这毛丫头一旦病愈,立刻从她身上千倍百倍讨回来!
程流离在里面沐浴完毕之后,悲衰地发现,自己的“大姨妈”居然提前几天到来了。
可能是情绪太过剧烈的变化引发,可是此刻身边又没有卫生巾,只能草草用厕纸垫在****。
等她更衣完毕,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清清爽爽从浴室走出时,迎面撞到的就是夜斯洛怒视仇人般的仇恨眼神!
左侧鼻孔还塞着一条纸巾,鼻下的人中处,依稀有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变脸鸡一只!
她在心里腹诽着,擦着堵在门口的夜斯洛朝前走去!
夜斯洛伸臂,将她手腕拽住,一牵一扯拉进自己怀中,低头凝望着她,神色又变得捉摸不定,“你在诱惑我!”语气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不止变脸快,还是一只大变态!
程流离怒不可遏地在他怀中挣扎,“必骇!副孤唔!”
“变态?放过你?我忍得这么辛苦,你还敢骂我变态!你再敢骂我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夜斯洛恶狠狠地逼视她,额上青筋在暴跳,塞在鼻子中的纸巾也一翘一翘的,令人捧腹却又不敢发笑。
“唔举毛亦护伊?”
“你怎么诱惑我?你脱光了衣服在里面洗澡,就是在诱惑我!”
程流离简直无语,索性闭嘴不再言语,这人神经搭错桥了,正常人根本没法跟他沟通!
毫无所察的情况下,一缕淡淡的血丝溢出嘴角!
夜斯洛伸出拇指,在她嘴角揩试了一下,微红的色泽,令他英挺的眉头皱起。
“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不许再开口说话,你看看,又出血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语气已经变得温柔,目光也是,之前的暴怒欲狂已经不知所踪。
这人神经果然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程流离在心中叹了口气,正常人就不跟疯子计较什么了!
走到床边拿起纸笔写着,“什么时候去接我妈妈?”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一丝诡笑浮上那张英挺的俊脸,“母女情深啊,看来,我们亲爱的流离小姐也是有软肋的啊,我还以为你无坚不摧呢……”
“我妈妈过来后,你不许乱说乱动!”她提笔继续警告。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喏,现在,把这些粥喝了!”
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茶几旁的沙发上,那张光洁可照人的大理石几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高度惊人的保温饭盒……
第10章 逃是逃不掉的()
一层层卸下来,只见一个个袖珍的饭盒里,分别装着小米粥,大米粥,南瓜粥、番薯粥、山药粥、芝麻粥、牛奶粥、皮蛋粥、鱿鱼粥、八宝粥、莲子红枣粥、黑米薏仁粥、银耳莲子粥……最下面较深的饭盒则装着浓香宜人的雪白鲫鱼汤。
程流离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层又一层地取下、打开、分门别类地罗列在她面前。
这,这么多……有没有搞错!
眼前摆满整个茶几台面的粥饭足以撂翻一组篮球队员了,他当她是大胃王吗?
“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喝流食,所以,就将就着凑合吧,等过两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我再嘱咐他们把饮食多样化……”夜斯洛一脸歉疚的神情。
程流离默默地拿起面前的银质汤匙放在最面前的南瓜粥中,舀起一匙,正待放进口中,突然汤匙被夜斯洛劈手夺了过去,“这粥很烫的,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要再烫着伤口了怎么办?”
舀起粥来,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直到确认一点也不烫了,这才伸向程流离的唇边。
程流离撇过头去,本能地拒绝他太过亲昵的举动……
可是她将头转向哪个方向,夜斯洛手里的汤匙就跟到哪个方向。
“喂,你到底还想不想见到你老妈!”三两个回合之后,夜斯洛开始出言威胁。
程流离的眸光黯了黯,夜斯洛再次将汤匙伸将过来的时候,她终于被动地张开了嘴巴。
一碗南瓜粥和半碗鲫鱼汤下肚后,她摇摇头,示意不再喝了。
“吃这么少?是不是这些粥都不合胃口?”夜斯洛笑着,眼里却有戾色一闪而过。
程流离摇摇头,指指口腔,示意很痛不想再吃,夜斯洛这才拿过一方餐巾,替她揩拭嘴角。
正待回避,夜斯洛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强行给她擦拭,动作看似粗鲁,落手却很轻柔,至少一点也没牵扯到口腔内的伤处。
两人正在拉扯不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夜斯洛接起,皱眉凝听了几秒。
然后匆匆放下手中的餐巾,举着手机疾步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程流离看到门后一个身形剽悍的光头大汉,依稀可见眉眼狰狞,形容凶恶,用来吓小孩都不带化妆的!
她匆匆撇过头去,房门已关,等了大概几分钟,夜斯洛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
神色虽然淡定,但程流离总觉得,他的目光中像是隐藏了些什么,还有,看着她时依稀透出几分她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我这就去接你老妈,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的吗?”
程流离轻轻摇摇头,其实她还需要向学校的老师请假,需要准备些卫生巾之类的女性用品,另外还需要一些备用的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