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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使馆人员的欢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在某步兵团中服役,荣膺二
级铁十字勋章,因此,大使和武官对他都另眼看待。他是《法兰克福日报》记者,
论资历、阅历都当之无愧,再加上他那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深受同行们的尊敬。
他因精通日本政治而名噪一时,令人艳羡,凡持有与他来日本时同样介绍信的德国
访日官员、记者竟相前来登门拜访。
佐尔格在东京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个人物。尽管他像波希米亚人那样爱出风头
、自大、偏执,酒后尤为突出,这使一些德国同胞有些反感,但总的说来,人们认
为他是个严肃而有天才的人,具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令人亲睐,特别讨女人喜欢。
东京的德国侨民们身居世界的另一端,不受德国发生的事件的干扰,因此德国
侨民界仍然是1933年1月希特勒执政前的德国社会的缩影,反纳粹的观点还可以谨
慎地流露。在这个社会中不存在咄咄逼人的纳粹狂热气氛,大使本人也以中庸的态
度著名。 佐尔格却经常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极端主义的姿态,人们认为这是参加过第一次
世界大战的标准德国退伍军人的表现。
1934年,佐尔格到日本后不久便参加了纳粹党海外支部,3年后又成为纳粹新
闻协会会员。
这样一位杰出的记者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开,东京的德国各界人士莫不目瞪口呆
,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德国记者同行们立即联名写信给大使,一致表示支持佐尔格
,怀疑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们往监狱给他送东西,并要求去探望他。
奥特将军跟在东京的其他德国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日本官方直言不讳
的说法,认为佐尔格绝不会有叛国的嫌疑。奥特从1934年担任驻东京武官时起就与
佐尔格认识。佐尔格是大使馆的常客,也是奥特的亲信之一。他俩经常对奔,在使
馆院子里共用早点,同去日本乡村旅行。
佐尔格的见解和情报来源使奥特大使很满意,并定期与其顾问们进行讨论。大
使把他看作私人朋友、最可信赖的同胞。
欧战爆发以来,佐尔格受大使馆聘用,负责编新闻简报。因而他在使馆内设有
办公室,在那里阅读柏林发来的官方电讯稿。
为这份差使,他在使馆里正式领薪俸。身为卓有成就的新闻记者,又是立过汗
马功劳的退伍军人,佐尔格与陆海军武官打得火热、交往很深,他们常在一起交换
情报资料,就技术问题交换意见。
像这样一位有声望。交游甚广的人似乎不可能是当前被指控的主犯。至于那位
马克斯·克劳森,大使倒还闻所未闻。
奥特将军听说这两人被捕,立即认为他们是日本上层人物反德阴谋的牺牲品。
奥特在电文中说:“使馆人员和当地德国人普遍认为日本警方怀疑错人了。据我了
解,佐尔格与一名接近近卫公爵集团的情报员保持联系。”当时,近卫集团刚倒阁
不久。而1941年10月,正是决定远东地区是和平还是战争的日美谈判进入关键性阶
段的时刻。因此奥侍在电文中接着说:“关于谈判进展的情况,据说属于国家机密
,已落入佐尔格手中,因而佐尔格可能成为某种政治报复或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我
们不能排除控告佐尔格一案背后存在着反德势力的可能性。当前东条英机兼内相,
掌管警察。我已向东条首相提出要求,尽快了结此事。”
德国外事局比较审慎,在收到东京发来的电报后首先去试探日本驻柏林大使小
岛将军。他是东条首相的知己,曾代表日方促成德日友好军事同盟。
“这纯粹是司法部门和警察的事,”小岛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说,“根据日
本惯例,他们不受任何政治势力的影响。很自然,从外交政策观点来看,佐尔格的
被捕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相反地,如果没有确切的理由怀疑他,警察是决不会
决定逮捕他的。”
这种回答不能令人满意,也十分令人不安。经过再三询问,小岛才含糊其词地
透露:很可能佐尔格被控告支持了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
“这根本不可能。奥特大使和使馆工作人员一致怀疑对佐尔格的指控,”一位
曾在东京任过职,很了解佐尔格的官员说,“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共产主义
倾向。”
德国人对此事十分关心,认为在这微妙的时刻,决不能让这一事件危害德日军
事、政治和经济全面合作关系。
几天后,日本检察署根据对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向德国使馆提交了一份简短的
照会,其内容由奥特将军电告柏林。照会说:“经我方调查核实,佐尔格本人已供
认,长期以来他一直在为共产国际工作。有关案件的进一步调查正在着手进行。”
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德国人愕然,整个德国都感到震惊。
2.2 入道之前 1895年10月,理查德·佐尔格出生在高加索地区一个油田附近的小镇。他父亲
是位工程师,为一家瑞典诺贝尔利息投资的石油公司工作。他的母亲是俄国人,比
父亲年轻得多。
当理查德3岁时,全家迁往德国,在柏林郊区利奇特费尔德的一个大宅院里定
居。在9个孩子当中理查德最小,在男孩子中排行第四。他与母亲很亲近,而且终
生如一,每逢母亲生日他都要寄去礼品或拍发电报给予祝贺。
佐尔格小时候是个敏感而胆怯的孩子,他喜欢在卧室里通宵达旦地点着灯。他
为人随和,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他。他的家里很和睦,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典型的柏林
小康家庭里平静度过的。他父亲后来成了银行家。在他父亲死后,每个孩子都继承
了一笔遗产。
佐尔格的高中时代是在利奇特费尔德度过的。那时他已是个体格健康。身材匀
称的小伙子,常常为自己的体育素质感到自豪。他特别感兴趣的课程是历史和文字。
就在他上高中期间,他自愿报名参了军,被分配到第三野战炮兵团学生旅,先
是在西线同法军、后是在东线同俄国人作战。
在一次战役中他的右腿被弹片击伤,被送往柏林陆军医院。
佐尔格在住院休养期间集中精力学习,回到母校参加了高中毕业考试,结果名
列前茅。身体恢复以后他又返回原来的部队。
3周后又负伤,但这次可重了,两条腿都被弹片打折,留下终身残疾。由于他
作战勇敢,被提升为军士,并被授予二级铁十字勋章。
佐尔格受伤后被送到哥尼斯堡大学医院。在那儿,年轻的佐尔格在思想上和性
格上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转变。
像同时代的许多人一样,佐尔格接受过战火的洗礼,曾两次在战壕中作战,但
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佐尔格说:“我们虽然在战场上拼命,但我和我的士
兵朋友们没有一个了解战争的真正目的,更谈不上它的深远意义了。”
他的思想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他冥思苦想,不断地回首往事,追溯自己生活
经历中的每一个细节,茫然地探索着自己的事业,但经常陷入自相矛盾的状况之中。
在茫茫黑夜中,他终于发现了一丝光辉,那就是共产主义。
他开始如饥似渴,但漫无计划地阅读德国和俄国有关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经
典著作。“作为攀登马克思主义的阶梯”,他还广泛涉猎希腊哲学家和黑格尔的作
品。他的思想豁然开朗,他觉得他的道路越来越宽广了。从此以后,他逐渐成为一
个自觉的共产主义战士。
1916年10月,佐尔格就读于柏林大学经济系,他的计划是“除了学习外还要参
加有组织的革命运动”。1918年元月,佐尔格正式退伍而就读于基尔大学,攻读国
家法和社会博士。
他的求知欲在这里受到激发。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在这里结识的科尔特
·格拉契教授。格拉契是一位早年留学英国的经济学博士;对政治怀有满腔的热情
,他本人则具有强烈的左翼思想,对青年人影响很大,他孜孜不倦、诲人不厌的态
度亦令年轻人敬爱。佐尔格所参加的学习小组常在他家中集会。在德意志帝国势必
战败的气氛中,他们热烈地讨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学说。佐尔格的革命信念更加
坚定了。
不久以后,佐尔格便加入了新成立的德国共产党,在此同时,他从基尔搬到汉
堡,继续完成他的博士论文的最后部份。同时他又积极地参与建立青年人的马克思
主义学习小组、培训党的地方组织干部。筹建党的地下支部等工作。他的公开职务
则是大学助教、煤矿工人、报纸编辑和记者等。他还作为地区代表出席德国共产党
第七次代表大会。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同克里斯蒂阿尼结了婚,她当时也正在攻
读博士学位。
1923年下半年,莫斯科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来到德国,佐尔格在柏林和法兰克
福两次与他见面,从此开始接触苏联共产党。第二年4月,德共第九次代表大会在
法兰克福召开,苏联派了一个由6人组成的代表团参加,其中有苏联军事情报局即
红军四局的成员。佐尔格再次与前苏联共产党接触,这次见面是佐尔格人生旅途上
的重要转折点。四局的特工人员早已注意到佐尔格的表现和他的经历了,认为佐尔
格是一位理想的特工人眩经过几次谈话之后,四局的人说:“你若有兴趣加入四局
的话,就到莫斯科来罢。”佐尔格欣然表示同意。
1924年10月,经过德国共产党的精心安排,佐尔格持合法的德国学生旅行护照
,偕妻子途经柏林前往莫斯科。
2.3 莫斯科——中国之行 佐尔格一到莫斯科就受到了上等的礼遇。他们被安排在卢克斯饭店住下,四局
局长别尔津将军亲自登门造访。初次见面,别尔津就被这位精明、富有活力的德国
人所吸引。他们还一起讨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