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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是姜小姐吗?”程罂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微笑,轻轻搓动食指的大拇指让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是,您请坐。”
程罂坐了下来。
这时再看,姜思才发现程罂的五官还是帅的。
除此之外没有了。
这个程罂,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这都是一个无趣,老实得有点木讷的普通人,毫无气质可言。
可是不知怎么地,李妍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粘在了周玉和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有的人觉得演普通人很简单,其实普通人才是最难演的。
多一分过犹不及,少一分则沦为背景板。
但是周玉和的程罂,全程都是在状态里的。
他微微抿起的嘴角,是表达面对姜思时的抗拒;用餐期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出于对这个相亲对象的愧疚;就连谈到谈过几次恋爱时,双目都不由放空,稍稍一愣才回复太多太多的小细节将程罂这个角色撑了起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明明在这场对手戏中,姜思的性格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但只要李妍一对上那双沉静,灰暗的眼瞳,就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这场戏不错,尤其是姜思看到程罂第一眼时的失望”孟川似是在回味一般用手摸摸下巴,抬眼对李妍说道,“几年不见你演技又进步了!”
“哪里哪里,孟导客气了。”李妍摆摆手,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了一旁的周玉和。
此时的他已经从程罂的人物状态里出来了,表情沉静中透着令人舒适的温雅气质。
要说是她的演技进步了,倒不如说对方在对戏的那一瞬间,把她带进了故事中去。
啧啧啧,后生可畏啊
李妍砸吧砸吧嘴,开始演戏前的那点担忧全都变成了对后辈的欣赏,连带着给周玉和递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浓厚了三分。
“谢谢妍姐。”周玉和拿水的时候有些受宠若惊,像只兔子般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客气什么,临时跳戏苦了你吧?”
周玉和瞟了一眼孟川的方向,手指轻抵在自己唇间,笑意不减,“妍姐你这话可别让孟导听见,因为重新排日程,他都忙疯了,要是想起这事,又得发一通脾气呢。”
“牛得他,说都不能说了。”李妍笑笑,虽是这么说却也没往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对周玉和的印象更是好了三分。
这么好的孩子,如果因为恋爱的事情前途尽毁实在是太可惜了,希望这部薄樱不要让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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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条过的顺利,所以当天他们又趁热打铁拍了两幕戏。
下棚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行了。
谢以风坐在保姆车内朝周玉和挥手。
改了拍摄日程之后,他的戏被推到了一个星期之后,这段时间算是剧组里最闲的一个主演了。
拍摄了一天戏的疲惫一扫而光,周玉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敲开了保姆车的车窗。
周玉和:“你怎么来了?在这等多久了?”
谢以风眨眨眼,“太久了,等得我肚子都瘪了,周老师带我吃饭呗?”
周老师老气横秋地摆摆手,“小意思,走着。”
保姆车门应声而开,周玉和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影视城这一片历史悠久,早就形成了针对剧组工作人员的商业圈,大到高级餐厅,小到路边摊撸串,应有尽有,而且来来往往的都是影视城的群演或者剧组人员,对这里出现的演员明星,就像在街上看到的大白菜一样,平日里只要出现在机场都会被粉丝淹没的谢周二人,到了这里却是体验了一把路人的感觉。
他们走进了一家美式风格的啤酒馆,刚一落座,谢以风便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牛扒、意面、小食看起来好像饿了十天似的。
周玉和忙阻止道:“够了够了,不够再点吧,怎么好像拍了一天戏的人是你啊?”
“行,先这些吧,”谢以风将菜单交给服务员,而后在桌下握住了周玉和白皙的手掌,委屈道,“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想给你补补。你如果不想吃这些补,晚上我给你吃点别的补补?”
周玉和一点都不想知道“别的”是什么,转头便对服务员道:“请尽快上菜谢谢。”
服务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整个人也在见到了周玉和和谢以风的激动之中,并没有听出谢以风言外之意的浑话,只说了句“好的,我马上就去”便呲溜一下跑到后厨去了。
“可惜了,今天下午季远派人找我谈项目,没能进去看你演戏,听他们说,孟川对你赞不绝口呢。”谢以风遗憾地说道,认真演戏的和和无疑是魅力最大的,但是他却错过了开机的第一场戏。
周玉和眉头一皱,“项目?说到底还是来说对赌协议的吧?”
谢以风微微抿唇,“是,毕竟离对赌协议的时间只剩一年多了,而且看他们那边的反应,似乎是最近急需用钱的样子。”
急需用钱?
周玉和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了,季辰打落了他这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也绝对不会放过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丧家犬。
商业的那套东西周玉和比较熟,如果像前世那样季远一败涂地,遁走异国的话,他名下的资产十有**会落到季辰的手里,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大伯的机会。
而到时候他们的对赌协议会不会变成“资产”的一部分被季辰拿走也不好说
“薄樱,只能赢,不能输。”周玉和语气沉重地说道。
为了博这次绝地反击的机会,他们把风和剩下的资产也投入了薄樱电影的制作中,成了制作方的一员,数额还不小,一旦薄樱大爆,票房大卖,按照股权他们也能分到很大一笔收入,要渡过这次危机绝对没问题,这笔资金如果能够及时周转,说不定还能挽救季远的公司。
从各个角度上来说,薄樱都是他们现在手里最重要的筹码,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这部电影后上映的成绩了。
周玉和正自顾自地心情沉重着,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在他的额头上拍了拍,好像是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一样,谢以风笑着说:“你瞧瞧你,眉毛都能夹死蚊子了,放心吧,薄樱有你,有我,有孟川,这个剧本,这个团队,我们肯定没问题的,你有那精力担心来担心去,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么报答我。”
周玉和想想也是,上一世的薄樱成绩太好了,在18,19年的华国电影圈简直就是荣耀王者般的存在,他们就算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周玉和心下稍安,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报答是几个意思啊?”
谢以风就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笑得有点坏,他慢慢扯过黏在桌面上的账单道:“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抱’了,你说呢?”
周玉和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第111章 想打程罂()
第一次见面之后;姜思对程罂的印象是淡淡的。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会动手动脚;算个好人;可以试着深入交往看看。
真正令姜思改看法;是因为一个小细节。因为童年一些私人的缘故;姜思很讨厌别人亲近她;过于亲密的关系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窒息。程罂在得知这一点后,表情很有些怜惜;并表示自己会尊重她的想法;交往了一年,竟然一次手都没有主动牵过。
姜思很是感动;觉得男朋友又体贴又善良,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其实很多事情在当时已有征兆;不过那时的她还年轻,对爱情还不似后来那么绝望,愿意蒙蔽自己的双眼;只为一颗真心。
谁知道;这才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结婚后;程罂也不碰她,就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把右手放在胸前;一副防卫的状态。
姜思知道家里人从小对程罂不好,才令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心想连自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丈夫都接受了,她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一下他?
何况她确实没有做好与人同床共枕的准备。
话虽如此,可这一连两个多月,两人都没点动静,姜思便有些急了。
这日,明月天悬,夜凉如水。
姜思站在床边,看着鼓起一个包的被子。经过一番心里纠结之后,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轻咬下唇,解开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里面只穿了胸衣,光洁诱人的**,无比娇羞,又无比紧张地慢慢抱住了程罂。
下一秒,程罂醒了。
再下一秒,她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程罂猛然一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是姜思,而刚刚覆上自己身体的竟然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顿时用力将她推开,惊悚害怕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她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生怖。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晚程罂看她的眼神。
那是刻进她骨子里的屈辱。
可想而知,第二天姜思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她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娘家。
收箱子的时候,程罂靠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进到厨房里去了。
程家母亲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好说歹说才把姜思劝住,又扯开嗓子骂了程罂一顿,“人姜院长老来得女,信任咱家才把娇娇女儿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上进就算了,老婆都哄不好,白长这么大个了!”
程家母亲骂的不留情面,姜思也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情,只得拦住婆婆,“妈,妈您瞧您把程罂都骂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夫妻两个之间的小事,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程家母亲顺坡下驴,“好嘞,不严重就好,死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你媳妇的行李抬回去!”
程罂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