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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不知道现在你们这些家长是怎么当的,不会照顾孩子就别生那么快嘛,自己都还像个孩子,就生了三四岁的孩子唉,世风日下啊,如今这社会的年轻人啊。”。这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医生苦口婆心地絮叨了他们一番,也难怪,谁让三十出头的夫妻俩仍是二十出头的样貌呢!
在回家的车上,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霞光红得可怕,淅淅落在挡风镜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肚子弄大了,我也还不想结婚那么快,正如刚才那老医生说的,我们还是带着孩子气呢,怎么能照顾好孩子,毅儿先前也多得他奶奶带”林自倚自言自语,但是还是被海天听到了“谁说我们像孩子啊?我都28了,你也26了,我们生毅儿的时候已经达到法定年龄啦,谁敢说我们还是孩子啊”赵如天苦笑,他心里默想: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生了毅儿都三岁了,还铁了心说还要生。但是这话他没说出口,他不想妻子会因此难过。林自倚看了下丈夫,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司机透过反射镜看着这对郎才女貌,不禁也笑了。
车子行驶在披上霞光的大道上,夫妻两人心里总觉缺少了什么似的。“海天,你有没觉得我们好像落下了什么啊?”“好像”“啊,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还有个女儿呢?”林自倚突然想起来。
“嗯,好像我们还落了个女儿在公园”赵如天回应。
“老张,快开车到舒心公园。”老张是赵如天的私人司机,看着这大头夫妻,甚是无奈地应“好”!
公园门已经关了,但门卫经赵如天夫妻的再三哀求,还是让他们进来了。他们回到那张长椅,看见的只有一个空摇篮,不见人了。
“女儿呢?我们的女儿怎么不见了?”林自倚忐忑不安地问。“我送毅儿去医院的时候,她应该还在这里的,那时她还在哭呢”。赵如天不知所措。
“是绮儿还是怡儿?”是你放下那个”。此时赵如天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是怡儿,我的乖女儿,她才刚满一个月呢,独自在这待了几个小时,一定饿坏了。绮儿都喝好几次奶了。她怎么挺得住呢!你还我女儿,都怪你!为什么不连她一起抱走?!你还我女儿呀”即使平时再怎么温柔贤淑,但是女儿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本能促使吧。赵如天第一次看见妻子那么伤心的样子。心像被什么狠狠揪着似的!
林自倚四处都找遍了,还是找不着人,她伤心地锤着丈夫的胸口嚎哭,赵如天想解析什么,但是最后没有开口说任何,他听到妻子的痛哭声,泪水不禁滑落脸颊。那哭声让他撕心裂肺,在他向林自倚求婚时曾承诺过不会让她再掉一滴泪的,而此刻,他的心也跟着坠落了!
第二天,天空晴空万里,和风飘拂,蔚蓝的天空中小鸟依然飞翔,蜜蜂仍然辛勤采蜜,蝴蝶丛中翩翩起舞。时钟依然嘀嗒,地球依旧转动。然而他们,却觉得天空一片晦暗,世界瞬间停顿,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经过此事,他们感情有了裂痕,即使破镜能重圆,但是不可能恢复到跟没事一样。自从他们在公园里寻找女儿时听到一位年轻人说“看见一对装束像乡下来的中年夫妻好像在公园里抱走了个孩子”后,他们就对小王怡的失而复得的希望彻底失望了!
他们突然失去了个女儿,仿佛害怕上天会不知何时让他们再失去另一个女儿,他们无法再接受这样戏剧化的事,心里暗下决心
明朗的夜空中,闪烁着耀眼的星星,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大,月亮星星好像在共舞庆幸着什么,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十八年后
“雪莲儿,吃饭了。”这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叫唤的苍老声音。
“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从荷叶中伸出脑袋来,只见一副美丽的脸蛋,水灵灵的双眼炯炯有神,樱桃小嘴配上个高挺的鼻子,外加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了一张如画卷里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特别是她站在那莲池间,更衬托出了她那无需粉饰的外在美。
“你看这丫头,叫你别老是跑到这莲池来,这么深,要是掉进去可这么办啊?”银发闪闪的武燕,脸上没几道皱纹,但却爬满了银丝,这与她的真实年龄格格不入,这都是整日为她担心操劳而来。
“我会游泳呢,我不怕。”天真美丽的雪莲儿开心的说,“掉下去了还有人来救我啊!而且凡是要往好处想,我掉进池里,说不定屁股口袋里会装一条鱼呢,那晚上就可以加菜啦,多好!嘿嘿”她打趣着,“啊”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开心过头,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你看,傻丫头,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叫你别老那么激动、兴奋,过头了吧?瞧,又失声了,又得一两个月才能说出声来了,唉!真拿你没办法!”武燕无奈地摇着头。
为什么要一两个月才能说出声呢?原来是这样的:自从十八年前武燕夫妻俩把她从公园里抱回来,由于她哭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咽喉发炎,又不能及时治疗,后来在检查中还发现发炎过于严重而导致气管处长了个奇怪的凸起的东西,导致了间歇性失声症,只要她过于兴奋,激动,都会导致失声,有时甚至还会导致喉咙发痒却又不能去抓,十八年来,每次犯病,都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就已经满头银丝与年龄不符的原因。
幸好这孩子天性活泼、开朗,才让他们夫妻在担忧中得到点安慰。只要她在失声的日子里不开声喉就会安然无恙了。等段时间,那东西缩小,也就可以出声了,时间证明一般是一到两个月间会恢复。但若是失声期间大叫、伤心过度等情绪起伏较大的动作会使那东西“长大”的。若堵住了喉咙就会没气息的,但是这只是医生建议不能有这样过分的情绪而已,她的情绪波动还从没有超过范围的情况。
这个村子的人从小就很喜欢她,不但因为她身世可怜,还因为她从小乖巧伶俐,甚是惹人爱。不要问为什么不给她做手术,在这个顶多不过二十户人家的村子里,大家相互帮助,团结友爱,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那若大的莲花池,村子也因此而得名。整个村子都不富裕,哪里那么多的资金给她做手术呢,况且即使要做手术也得她成年后才能减小风险,而且成功率也不大。这是在喉咙动刀子的事,谁都不能不三思而后行。再说雪莲儿也不忍心让父母那么辛劳,近两年来说到做手术,她就找理由说服父母,让他们取消这念头。
在这个村里,四周环山,又有个每当夏季便开满美丽莲花的莲花池,可谓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但就是太偏僻了,很少人会认识这里,很多年轻人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雪莲儿,快吃饭了,你看菜都凉了,你爸还没从学堂回来,我们就先吃吧”,武燕说。胡冬是这村里唯一的一名教师,他不分年龄地教这村里的所有孩子读书、识字,所以村里人都非常敬重他的,在这算是个挺有威望的人。
“爸爸帮我报名了吗?”她打着手语,武燕翻译着。他们一家子为了教会雪莲儿手语,武燕特地买了些手语书本回来,从小教她打手语,夫妻俩也不得不学好学精,村里很多人有空的时候也会跟着雪莲儿玩起手语游戏来。十几年来他们接触多了,慢慢对手语的熟悉度也高了,所以即使雪莲儿失声的时候跟村里的人交流起来也不会很困难。
“我不知道,待会爸爸回来你问问他吧”。“我回来啦,是不是雪莲儿想爸爸了,哈哈”。语音未落,胡冬就跨门而入。
望去,只见一位“苍老”的男人走进门来,他与妻子武燕一样,都是“未老先衰”。“丫头,又淘气了,失声了?”
“又失声了,这好像是第110次啦,都可以拨通全国警署了。”武燕眉头紧锁。
“爸,我没事的,你们不要担心。”她打着手语,“对了,爸爸,你帮我报名了没?”转开话题。
“我说了你可别太过兴奋咯,你跟爸爸保证别太激动,不然爸爸可不能跟你说。”胡冬担心的看看她,胡冬本想延后告诉她的,但是既然都问了,就告诉她吧。
“是不是他们不肯要我?嫌我是”雪莲儿抢过话来。
“不是,不是,没有啦,你知道我在那里遇到谁了吗?是你小姨啦,”“你妹妹武丽娘。”他转过头冲武燕笑了下,“原来她是那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她说可以让雪莲儿到那里报考,虽然雪莲儿没有像城里孩子那样读过正规的小学中学,但是她相信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比别人差的,到时去只要形式化的做些手续工作,其他的问题就交给她啦。但是考不考得上你可得自己努力咯。”听完爸爸的话,她激动不已,但又不忘努力抑制这份情绪。
“什么时候去?”她打着手语。“下个星期去——也就是八月五号去,六号考试。我听说有好几关呢,有好些人读了那么多年书都是徒劳无功,你真的要去吗?爸爸知道你从小就对艺术感兴趣,但你从小到大都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真的能适应上海那么复杂喧闹的生活吗?”“恩,我非常确定,我会加油的,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她自信的点头。
她知道爸爸说的没错,没上过正规的学校不代表她没有学识,说什么她也把爸爸那小小书库里的书都读了遍,并且有些还做了研究。报考上海加勒比思学校不是她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她某次碰巧在邻居家的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它,觉得非常向往,所以才跟爸爸说出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之所以会那么坚决要到城里去,不是因为厌倦了这里的生活,而是因为,她想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努力学习,以后在城里工作了,能够让父母过上好的日子,更想发展这里,让世人知道这个美丽的地方。
夫妻俩都非常担心她,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