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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面坐下我调侃着:“杨大哥真认真,那些考研的大学生恐怕都比不上杨大哥吧。”
“你说什么样的刀可以锋利的一刀切开皮肤,伤口浅而且细小,怎样才能让鲜血一点不沾到身上,剥活人的皮,这样变态的行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就算是心理疾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患上的。手法,行凶工具,心理素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里会我的调侃,反而合上书抬头看着我问,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伤口浅、薄、平,这样的利器只有四种:雕刻刀、美工刀、手术刀,最后就是以前非常流行的男人用来剃胡须的小刀;手法娴熟,这也只有四类人:常年手握手术刀的主治医生,医学院天赋异禀的学解剖学的学生,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和美工师;能过有这样心理素质的人却不多,医生、医学生、有过灰暗经历的人。”分析完之后仿佛为了确定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他又问,“你近距离看过死者的尸体吗?”
“看过,确实如此。”停顿了一下,我想了想说,“现场挣扎非常剧烈,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凶手的反侦查能力非常强,他很了解刑警们,就像一个专业的刑警,而且他不在乎行凶过程是否被查出来,并且乐意保留现场,只是一昧抹去与自己有关的痕迹,把刑警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刚好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警察知道一切却得不到凶手任何信息。”
“杨大哥,这样强大的反侦查能力的人范围绝对不多吧。你了解这里,你认为有哪些人符合这样的要求。”
“最符合要求的当然有,保准项项达标。”他神秘一笑。
“什么人?”
“法医。”
法医我无语的看着他,虽然法医确实非常符合,但是真的要去怀疑法医吗?但是真的无法反驳呢。
“你还要去火葬场吗?”
咦?思维跳跃太快,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不了,杨大哥你先把那钢丝上面的痕迹鉴定了再做打算好了。”
“好,你自便,我去学校了,晚上见。”
“好。”
等杨大哥走了之后我立刻给银子打了一个电话,也就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分钟便挂了。
守着空旷的客厅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虽然苍鹰小组不喜欢重案组,但是刑警的基本特权还是有的,何况那个叫李灏明的人看起来倒是个好相与的。
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堵了几分钟的车,等到上l海市府局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只有门卫查看了一下证件,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直达苍鹰小组他们的办公室。
他们的办公室与重案组摆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四张真皮沙发,中间一张四五米宽的会议桌,两边各一张小型工作桌,三台薄而宽的台式电脑,门口两边放着不知名的盆栽,里面开着妖艳的靛蓝的花。这一进来还真不像刑警的办公室,倒像是某个大人物的私人休息室,连泡咖啡的地方都有。虽然如今科技如此发达,但是我还真不知道那个警部的底下成员有这样的待遇。我可记得咱们重案组的办公室最好的也就是那一台08年新买的电脑,其它东西都是十几年前的长辈们留下来的。
哎,这苍鹰小组不仅会显摆还会享受嘛。
走到中间的环形会议桌边拿起最显眼的那叠摆放整齐的资料,上面写着:
尸检报告
死者:王命敭,二十九岁,广告策划商,已婚,上l海市东区人,于2010年9月30日凌晨3点丰都口上锦路发现尸体。死于他杀,脸皮被剥,失血过多而亡;死者生前未遭受虐待,人际关系良好,工作状态良好,家庭和睦。
伤口平正,切口向上
死者除了有轻微感冒之外身体一切指标正常他生前去过
后面几张都是几个死者的共同特征:
虐杀
“喂!”手中的东西突然被夺走吓得我身体一震,抬头就看到印象最差的萧洋站在面前,他斜着眼趾高气扬的盯着我,语气十足的嘲讽,“你,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动别人的东西,谁叫你来的啊!”
“我有权利来,我记得重案组没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吧。没有同事之间应该有的容忍,抵制我们重案组插手案子,多次出言不善,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还需要我们来教你们同事之间应该有的尊重?”我不惹事,但是要制服一些人有时需要一些手段,威胁往往是对人最有效的方式。
“你威胁我?!”他咬牙切齿的朝我靠近一步,完全不用怀疑,只要我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就会一拳抡在我的脸上,但既然可以成为一名刑警我并不质疑他的自制能力。
就喜欢他这个样子,明明讨厌的不得了却不得不忍,就像我面对他们的冷漠时,挑眉,我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萧警官还想袭击同事?如此恶劣的行迹可是大忌。”
“袭击同事?”他讽刺的冷笑一声,重重的将手里的文件砸在我脸上,“当初上l海市请你们协助时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吗?怎么又来多管闲事?少来假惺惺了,你们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到底是给谁看的?自以为是的清高,重案组又如何?虚伪龌龊之徒!”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什么?”他满含厌恶的挑起一边嘴角,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想不到你们重案组还是从剧组出来的啊,演技如此高超真是让我萧洋甘拜下风呢。呵,不是你们大放厥词说‘那样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今天站着这里是想要告诉我们你们重案组同情我们,才伸出手来帮我一把吗?我们才不稀罕。”
是不是每个人抱着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时,最后那个最大的恶人都会变成自己?
萧洋的话已经彻底的将我打蒙了,原来原因从来不在别人身上,而是我们自己。
将文件放回原处,我狼狈的逃离了现场,还真是验证了夹着尾巴的狗的样子。可笑,再知道原因之后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指责他们?
出了局府站在人行道上望着来往的车辆还能感觉到脸上的余热,这时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种贼喊抓贼的感觉还真不是我能做的来的。被人冤枉的感觉憋屈,冤枉别人的感觉也也不好受啊。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从刚才的尴尬中挣脱出。
重案组欠苍鹰小组一个解释和对不起,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熟练的拨了电话,可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那边熟悉的刻入骨子里的声音,竟是一串忙音,接着是熟悉而陌生的机械提示语。
开玩笑,银子会不接电话?就算是在忙他也不会不接电话,哪怕通了训斥一句就挂了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恐惧朝着我涌来。
慌乱的又给涟城拨了电话,嘟嘟声从手机里传入耳中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可是明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通了——那边沉默了两秒才平静的问道:“子衣,有什么事吗?”
拿着手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涟城,你们在做什么,银子呢?他怎么不接电话。”
“组长啊,他啊——开会呢,有什么事你先告诉我吧,一会儿我帮你转告他,我在会议室外面。你有什么事吗?放心吧,我也可以帮忙,别忘了我是谁,哈哈!”
“死变l态!”听到他这样说我才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上l海市是不是以前向我们重案组申请过协助调查的?你们是不是拒绝了?”
“啊,是啊,有问题吗?”那边涟城懒懒的说着,“这是半个多月前的事,当时你在调查理工大学的卸肢案组长在北l京忙活,谁有空管他们,所以我就拒绝了,而且不就是一个剥皮案吗?还是人为的,好好验尸利用好现场证据,这就是分分秒秒解决的事情。”
我眼角抽了抽,难怪会得罪苍鹰小组,涟城这个嚣张的家伙,“哦,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忙,我解决这边就去帮忙”
“哎!子衣!!!”
“怎么了”那边突然紧张起来的涟城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东西掉了,我刚才伸手去接东西的,”他的声音柔和了点,带着歉意,“哦,对了,组长让你回杭l州去等着,我们这边快了,很快就回去了,让你就留在杭l州准备下斗的事情不用来北l京了。”
第三十六章:疗康医院()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省的方便。
“乖啦!好好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吧。”非常欠打的声音。
“慕容涟城你他l妈叫谁乖!”
“嘟嘟”
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大字,伸手按了按突突乱跳的眉角,气愤的收起手机。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证实一件事。一个可能非常重要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
顺着人行道走,忽略了心中的那淡淡的不对劲。
上l海市疗康医院在市中心的中心街拔地而起,数百平方米,环境优雅,医疗设备先进。它是整个sh市最大的私人医院。进入医院面对着我,左手边是外科楼,高有十二层;右手边是内科楼,高有二十五层;中间是药物楼,一共九层,最下面的大厅是挂号和取药区;后面是病人住楼,三十七层,一楼之下是的地下室是太平间。目测疗康医院每天的病患流量三四百人,当然其中不乏家属之类的。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在苍鹰小组的资料上我看到王命敭遇害之前来疗康医院拿过药。
在挂号区犹豫了一会儿我走进了服务窗口,立刻引来了护士的斥责:“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闲杂人等免进吗?!出去!”
“小姐我找人,你能帮我查查王命敭的看病记录吗?”
“医院不透露任何病人信息,你是什么人,在不离开行信不信我报警了!”
美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