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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凤眸扫了一眼身后,眸底闪过一丝不甘。嘴角随即勾起,原本朝着大殿缓步向前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转而看向冉子晚:“晚儿?”
“……”冉子晚被花期淡漠的声音惊醒,痴痴的望着花期近乎完美的冠玉颜色,如诗如画的眉宇之间,哀伤之色淡淡。
“昨夜……睡得不好么?”花期越过人群,紫色的身影在冉子晚身前站定,大手轻轻拂过冉子晚眉间的紧蹙:“此处有些阴寒,不妨坐到本王身边来!”
“……”花期俊颜之上尽是笑意,笑意缱绻温柔,如三月里最和煦的暖风。冉子晚却清晰的望着花期眼底的哀伤,她只觉得胸口莫名的颤抖。花期原本是这世上最无心天下的王者。他淡漠出尘,世间之事从不在其眼眸。而这样的花期,却为她冉子晚胁迫云山,联合玄氏,掣肘北域,得罪了西凉……
佛殿中香火袅袅盘旋,淡淡的香火之气使人心思沉静。冉子晚任由花期拉过自己的玉手,乖顺地跟着花期轻缓的步伐走向大殿上东洲皇室的主位。
“见过法师!”花期经过佛殿中央,对着一派慈和的禅喻法师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阿弥陀佛……海王殿下不必多礼!”禅喻法师看向冉子晚的时候,老眼有一瞬间的凝滞:“这位……是?”
“本王的未婚妻……冉子晚!”花期驻足回首,含笑看着冉子晚,对着禅喻法师算是引荐。
冉子晚微微屈膝,对禅喻法师行了一个闺秀之礼,不曾开口。她的手任由花期牵着,心思却是瞟向昨夜皓月之下,她与玄歌梧桐树下的旖旎。
“原来……是……子晚郡主!”禅喻法师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殿外,微微一叹。
众人屏气凝神之间也随着禅喻法师的眸色看向殿外。只是以抬眼,竟然觉得有些刺目。看着殿外伫立的挺拔身影,竟没一个人说得出他是何时出现的。众人只觉得一抹清寒尤甚玄冰的身影屹立殿外多时,墨发斜飞,锦袍似雪周身清寒,望一眼便深觉那人周身萦绕不散的三丈寒冰。
“见过玄小王爷!”殿外距离内殿还有段距离,禅喻法师却率先起身,对着殿外一身冰寒的玄歌打起了佛偈,高声问礼。
“见过……玄小王爷!”
“见过玄小王爷……”
众人之于玄歌的问礼之音此起彼伏,原本便有些心猿意马的冉子晚豁然回身,眉眼间多了几分灵动:“玄……玄歌!”
玄歌立于殿外,雪华色的锦袍不见丝毫褶皱。俊逸风流的眉眼犹如玄冰一般霜冻着眸底暗黑的涌动,墨发斜飞,天地失色……玄歌掠过众人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冉子晚灵动的眉眼。凤目扫过冉子晚紧紧被花期拖拽的玉手,犹如凌迟般的透感蔓延全身……花期入门之时,玄歌便相继而至。他从未见过冉子晚那般执拗探询的眸色,他守了南暖殿十年,却从未见过他冉子晚以这样的眸色看过自己!玄歌的气息越发冰冷,使得原本萧索的深秋也多了几分萧瑟。
“这女人……还真是你冉子潇的亲妹妹!”崔千阙瘪瘪嘴,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扼腕叹息,又有些幸灾乐祸:“有贼心,没贼胆……”
“……”冉子潇将崔千阙一把拉进怀中,气息有些波澜:“晚上……到我书房来!不准穿肚兜!”
“奴家……遵命!”崔千阙鬓角飞上嫣红,胸口鼓鼓的有些难耐,她还记得与冉子潇的初夜……那男人挺着滚烫却解不开肚兜束带!
冉子晚站在花期身边,忽然垂下眼眸。
“晚儿……过来坐!”花期柔柔地拉着冉子晚的玉手,缓缓落座。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禅喻法师对着首座弟子开口道。
“是……”众人应声称喏,便开始随着禅喻法师口中的梵文开始礼佛。
“所有十方世界中,三世一切人师子。我以清净身语意,一切遍礼尽无余。普贤行愿威神力,普现一切如来前。一身复现刹尘身,一一遍礼刹尘佛。拜……”
“于一尘中尘数佛,各处菩萨众会中。无尽法界尘亦然,深信诸佛皆充满。各以一切音声海,普出无尽妙言辞。尽于未来一切劫,赞佛甚深功德海。拜……”
“……”
“……拜……”
“贤劫千佛心,响崖大德知……脱轮到菩提……”
直至八十八拜止,礼毕……众人纷纷起身走向佛前,敬香祈祷。
人群涌动,香火弥漫。冉子晚有些失神的交缠着袖口中的食指,玄歌……额间的印记似乎更甚了,从前玄歌额间的印记只有在他内息虚弱的时候才会显现一些。如今玄歌看似完好,只是额间的印记……似乎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分明!
玄歌并未起身,一直清寒的立在原处。余光瞥向一直低眉顺目不曾言语的冉子晚,心底的异样缓缓倾泻着……情花绕,若非情花绕,哪怕是用捆绑,他玄歌这一世也不可能放任她如此顺从的落座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侧,更无法忍受她如梧桐树旁那般娇弱地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只是……因为情花之毒,他不可能那般毫无顾忌的要了她,他希望她活着……哪怕多活数月也好!
冉子晚沉思着,垂眸之间感受着来自玄歌炽热的眸色。他到底只以为她身中情花绕的毒,却不知她自小被种下的女儿劫?若是玄歌知晓,情花绕的毒相较于女儿劫的蛊根本微不足道。是否在梧桐树下,当她浑身娇软地双腿盘桓在他的腰间,他还会那般隐忍克制?
世人皆知冉子晚生来无二八可活,却无人知道她无二八可活的真正原因。女儿劫……女儿之身一破,便是香消玉殒之时!(未完待续。)
第346章 佛前挤兑()
“晚儿,来!”冉子晚沉思之间,花期已然起身。
冉子晚抬眸之间,只见身前的花期已然起身多时。长身玉立之姿,掩藏在紫色锦袍的光芒之中。花期一手束在身后,一手等着冉子晚将自己的手搭上来。
“……”冉子晚凝眉望着花期素手上的掌纹,修长的手掌之间,沟壑深深……这是冉子晚见过的最杂乱的掌纹。
“晚儿……”见冉子晚并未起身,花期重申地唤了一声,身子向着冉子晚的方向伏了伏,将手掌再次向冉子晚靠近了一些。
花期嘴角笑意淡淡,冉子晚凝眉之间尽是迷蒙。气氛暧昧而柔和,冉子晚容颜上淡淡的晶莹之色越发的刺痛眼眸,玄歌只觉得胸口郁结,无法喘息。
冉子晚缓缓抬起衣袖,将袖口中的竹笛收好。抬眸之间,便想着自行起身……只是在冉子晚抬袖出手的一瞬间,玄歌豁然起身拂袖掀起一片清寒的冷意,率先离开了先前的座次。
“……”冉子晚先是一怔,随即微微一叹,最后还是缓慢的抬起玉手,将手搭在了花期的掌心,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手臂之间重似千斤。
众人按照次序绕着佛殿上的众佛参拜。冉子晚也被花期拉着,依次随着叩拜。心底却犹如万千蝼蚁溃堤之感,酸楚与苦痛一点一点渗进五脏六腑,难以言表。
转眼已过了晌午,众人参佛礼佛之礼已毕。许多帝都之外的世家名门家主均带着自家小辈,到禅喻法师身前问礼。他们大都是慕名而来,此时礼仪已经完结,自然要问询占卜之事。有些人问卜之后,喜色溢于言表。有些则是落寞掩面而去。而帝都名门的显贵,包括玄天御,玄歌等人在内,却显得有些不急不缓。必定是王侯贵胄,想来天龙寺定是另有安排。
“各位施主……斋饭已然准备妥帖,还请各位随弟子前往!”还是先前的灰衣僧人出面引导,众人也都打了个佛偈跟着到了后堂。
天龙寺的后院设有后堂,从东到西整齐规制。一进入后堂,便看到许多先行到来的平头百姓已然落座整齐。看着进来的王侯贵胄,百姓中不免有人发出唏嘘之音,只是因为佛堂重地,尽管惊愕却也是中规中矩,十分懂礼。斋饭的座次摆放看似整齐却是十分随意,并未分出三六九等,也未曾如寻常宴会那般分出散座贵席,如此做派倒是契合了佛家的众生平等之意。
佛寺的斋饭皆是素食,清淡清香,别有一番情致。冉子晚在小酌了几口汤饭,便放下了碗筷,餐盘中呈上来的吃食几乎分毫未动!
“是吃不下了么?”花期拿起锦帕小心擦拭着冉子晚嘴角的汤渍,温和的问道。
“嗯!”冉子晚微微闪躲,却还是没能躲过花期递过来擦拭的大手。随即任由花期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柔软的唇瓣:“晨起吃得晚……现在并不十分想吃!”
“佛家清修地,难道连礼佛吃斋的习俗……子晚郡主都不清楚么?”花期予温婉地起身走向冉子晚,看上去依旧是笑得从容的闺秀模样,冉子晚却瞧见了花期予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怼。
“期予?”花玲珑显然有些意外,意外花期予的沉不住气。之前的谋划还差一个人的参与,如何这般关键的时候,花期予却这般明目张胆的针对冉子晚?
说话间,禅喻法师及天龙寺的一干僧众也都看了过来。还有许多百姓也纷纷看向高声轻笑的花期予,直到众人将眸色落入冉子晚桌案上放置的斋饭,众人才在恍然大悟。
“期予姑娘所言不虚,佛家乃是清修福地,斋饭用度上也是有说法的!”许久不曾露面的崔千秋走上前,声音更加高过花期予的声调。
冉子晚并未说话,水一般羸弱的眼眸淡淡的看向催千秋。相较于花宴武试,崔千秋憔悴了许多,面容看上去有些蜡黄。尽管言语之间依旧高亢,心底苍白无力之色依旧明显。
“莫不是……子晚郡主不知道么?”催千秋走上前,语气有些怨怼。心底泛起无数的恼恨,前些时日便听贞央儿说起,表哥贞枭是死在了冉子晚的手里。想起贞枭与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欢好,催千秋只觉得想将冉子晚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