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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自己昏庸无能,连带花家教导出来的千金女儿也是这般让人侧目……所以,本王想他是真的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花期轻飘飘起身,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冉子晚低垂的眉眼:“晚儿,我们该走了!”
“……嗯!”冉子晚淡淡应了一声,轻轻的起身,便随着众人出了佛堂的外门。
花期走后,徒留花玲珑与花期予无力的瘫倒在地。
“玲珑姐姐,花期哥哥为了那个病秧子,当真能对家主……下得了手?”花期予难以置信,双目无神。
“你比我更了解海王的为人,花期……看上去明明温润如玉,如诗似画。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花期,使得花家本代家主被东洲皇室碾压。东洲历代海王,也只有这样一个花期摆脱了花家千年来对于皇室的掣肘。”花玲珑站稳身子,甩开花期予的搀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礼佛之后,便已是午下。众人大多回到自己的禅院厢房,或是沐浴更衣潜心祈祷。或是踏青后山看流水汤汤。所以在花期等人离开之后,偌大的佛堂便只留下空荡荡的佛音和袅袅盘桓上升的香火之气。
“小王爷!”苍老略显苍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菩提树下玄歌微微侧身,收回遥望向冉子晚离开的方向:“禅喻大师!”
“多年不见,小王爷的修为似乎已经超越了您的父王!”禅喻法师打了个佛偈,走到菩提树下。
“即便如此……也没能如愿以偿!”玄歌深深一叹,雪华色的锦袍随风而起,说不出的萧条落寞:“她……终归还是……呵呵……”
“小王爷强行突破云髓巅峰,如今还能安然无恙。已然是古未有之的奇谈……”禅喻法师微微蹙眉,看着冉子晚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大师与玄歌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她之于……玄歌而言的不同。为了她,强行洗去云髓又算得什么?”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呵呵……”玄歌笑得惨然。高阳之下,越发显得玄歌如松似柏的伟岸身躯后的落寞倾颓。
“洗髓之后,开启流云封印……也不一定能如小王爷所愿那般……”禅喻轻轻一叹,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玄歌便是死不足惜!”玄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却觉察不到初秋的丝毫凉意。
“流云封印开启,您便只能是云山少主云起。前尘尽散,过往无痕。即便您如今挫骨洗髓,也不一定会全了您的心思。必定流云印记是千年云族秘辛,待到您成年便会自行触发。即便老衲助您逆天改命,成败亦不可言说……何况后日,便是郡主的大婚之期!”禅喻法师继续说道,尽管连他自己都十分清楚,他并无左右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
“玄歌可以做回云起,却不能尽散前尘!”玄歌转过身眸色幽深的看向禅喻法师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此事……还是要劳烦大师!”
“阿弥陀佛!”禅喻法师老眼慈和的看着远山,对着身后紧跟着的小迦弥:“你去备下先前我交代与你的一应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是……”
……
……
除了佛堂大殿,冉子晚心头沉郁的跟在花期身后。花期似乎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仿佛先前的一幕并不曾字眼前一般,束手走在前端,从始至终未置一词。
午后斜阳渐行渐远,一行人说话间已然到了落榻之处。花期忽然顿住脚步,回身望向已然迈入东厢内院的冉子晚,温声开口道:“后日便是佳期,今晚我便会回行宫!”
冉子晚刚刚抬起的脚步一顿,花期的话她丝毫不落的听了进去。他是在提醒,她与他婚期将至……后日她将身披凤冠霞帔踏上远嫁东洲的长途。
“东洲路途遥远,这两日还是要好生休息。”花期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漠到在斜阳的映衬下,冉子晚有些看不清那人眼眸中的颜色。
“嗯!”冉子晚回望花期离开的身影,艳紫色的蟒袍上潋滟生辉。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诉说着那人决绝而孤注一掷的雄心。冉子晚心底不由得一叹,那人是花期,是东洲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一介病女,芳华无岁!
冉子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东厢的内焰,花期的身侧便悄无声息的落下两团黑雾般的暗影:“王上!”(未完待续。)
第349章 如此下策()
“东洲路途遥远,这两日还是要好生休息。”花期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漠到在斜阳的映衬下,冉子晚有些看不清那人眼眸中的颜色。
“嗯!”冉子晚回望花期离开的身影,艳紫色的蟒袍上潋滟生辉。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诉说着那人决绝而孤注一掷的雄心。冉子晚心底不由得一叹,那人是花期,是东洲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一介病女,芳华无岁!
冉子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东厢的内院,花期的身侧便悄无声息的落下两团黑雾般的暗影:“禀……王上!”
“说……”花期停下脚下的动作,侧目扫过暗影,简洁的问道。
“王上,玄小王爷似乎……已褪去云髓!”暗影是东洲皇室世代的暗隐,一向只听命于东洲海王一人。
“什么?”花期淡漠的眼底涌上惊异之色,褪去云髓?
“前日玄小王爷便已然突破云髓束缚,挫骨洗髓!”暗隐再次重复了一遍:“褪去云髓以后,玄小王爷去找了禅喻方丈!属下听闻若是云族人洗去云髓,便可能超然于流云封禁的束缚……想来,玄小王爷是不想因为开启流云封禁而弃情绝爱,散落前世今生的!”
“玄歌……你果然还是那般执拗!挣脱云髓束缚,便以为可以消抵流云封印对于你的侵蚀?”花期自言自语般失笑道:“为了她,你当真受得了挫骨扬尘之痛?”
“王上?如若流云封禁封印不住玄小王爷,我等岂非……再无力阻止云山涉足天下?”暗隐有些紧张。
“洗去云髓,挫骨抵御流云印记的蚕食!这不过是千年来的传言而已,从前云族无数传人意图如此。结果均是逆天无力,惨淡后半生!难道他玄歌不知道么?”花期淡淡的叹息一声:“只是他终究还是为了她打算出手了么?”
“王上,玄小王爷冒如此凶险……所谓为何?若是一不小心被封印反噬,他便是得不偿失!”
“你知道什么?退下吧!”
“喏!”
暗隐退下之后,花期淡漠的眼眸涌上暗黑色的迷雾:“玄歌……你走如此下策,日后又如何会是我花期的对手?”
“来人!”
“王上?”
“一切可安排妥当?”
“回王上!礼部谨遵王上圣意,一切皆按帝后大婚之礼操持与端郡王府的婚娶!”
“很好!”
“只是……东洲民声沸腾,皆……言王上辜负花家小主,为美色所诱!”
“民声?民怨?呵呵……不过是花家搅弄东洲的手段罢了!去……着人将花家家主死讯传遍东洲!”
“花家屹立东洲千百年,根基深重,羽翼众多。此次趁着王上远在天。朝搅弄东洲民心,此举确实来的狠绝。只怕郡主嫁到东洲,也会不得安生!正如当年您父皇母后……”
暗隐话落,花期微微眯了眯凤眸:“正如当年父皇迎娶母后,虽然相濡以沫。母后却去除逍遥氏的姓氏,以花家女子的身份守于宫中么?”
“当年陛下碍于花家势力,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虽然王上废去花家家主的修为,可花家必定是花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掣肘皇室之力仍在!王上……何不效仿……帝后,去除子晚郡主姓氏,以些手段使其冠以花家之名。”暗隐的声音有些发抖,却是坚实的把话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花家不再如从前,东洲皇室亦非昨日!她不是母后,花期自然也不是父皇!既然本王愿以天下相谋,自然不会吝啬红妆万里,也定然不会让她承受母后曾经的苦楚!”花期气息转冷,淡漠的眼眸深处闪过丝丝凛冽。
“王上?”
“回行宫!”
“喏……”
……
……
东洲皇室所在的西苑,西北方向一处略显雅致的厢房窗子上影印着两道窈窕而婀娜的倩影。如豆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耀其间,更是增添了几分幽暗的魅惑。
“他……当今如此说?”花玲珑的声线拔高了几度,蹙眉看向地上跪倒的婢女。
“奴婢不敢期满公主!此事还是奴婢……买通了海王院门的守卫才打探出来的!”婢女面色犹如桃花一般泛着潮红,说话笃定而羞赧。
“你能买通海王身边的人?”花期予疲累的侧了侧身子,眉目间倦色非常:“海王院门的侍卫,可是东洲御林军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海王殿下素来优渥待下,他手下的人素来不缺银两!”
“奴婢……奴婢……”婢女跪在地上,将头伏得更低:“那人……”
“吞吞吐吐!还不从实招来?”花玲珑显然没了耐性,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威势倒是吓得婢女一个哆嗦。
“奴婢……答应与其欢好,才……换得他些许口风!”婢女紧接着磕了几个响头,以示忠心。
“……”花期予淡淡的扫了一眼婢女领口处半开半掩的衣襟,对着花玲珑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已将身子给了他?”
“奴婢未曾,只是……只是让他摸……摸了一番。还不曾……奴婢只是为了小主打探些海王近身的消息,怎么会真的委身那人?那不过是奴婢的手段罢了!”说道此处,婢女水一般的眼眸泛着淡淡得意。
“你很聪明!”花玲珑不由得多看了跪倒在地的婢女两眼:“期予妹妹他日入宫,倒是少不得你这样的助力!”
“多谢公主殿下夸赞,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大小侍候小主,自然是愿意为我家小主赴汤蹈火的!”婢女口头谢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