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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骊山弟子有些云里雾里,对于师祖的师命自然是不可违拗。没有更多的辩驳询问之音,各个都显得极其尊师重道,蔫蔫地顺着师命……自然是不会逆风上山的!而这些骊山弟子之中并不包括离落,当听到骊元下得两道师命之后,只是笑了起来!笑得风雅温润,无声而悲凉……
冉子晚在第二日转醒,醒来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自己的亲祖父冉老王爷,再就是与冉老王爷形影不离的骊元!骊元不比冉老王爷那般和善,见冉子晚转醒便是眉毛竖起,鼻孔出气,显然是及其的不悦。
“师父?”冉子晚自知自己险些再次丧命在雪域对不住自己的祖父,可自己的亲祖父自然对冉子晚是百般疼惜的,因而对于冉老王爷的情绪冉子晚倒是美欧那般顾忌。只是冉老王爷身后的骊元此刻看上去气呼呼的,仿佛没有惹也随时会着起火来!冉子晚揉了揉眼睛,身子还是有些匮乏无力:“师父……可还安好?”
“哼!”骊山老人骊元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薄怒深深。冉子晚未曾转型的时候,骊元比谁都殷勤地来回踱步,十分忧心。而当冉子晚转醒,他倒是意外多了几分火气。这火气夹杂着忧心,更夹杂着之于冉子晚深陷困境罔顾师门的薄怒。起初冉子晚不说话还好,此时一开口说话,骊山老人骊元竟然也在怒气之外多了几分稚气。尽管冉子晚看上去羸弱不堪,眉眼见尽是讨好惹得骊元对自己这个徒儿也是满心满眼的心疼,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不予理会。
“师父徒儿……知错了!”冉子晚继续软磨硬泡,此时由于云山云起渡过来的灵力,使得冉子晚反倒记起了许多过去不曾想起的记忆。她曾以为自己只是在天。朝帝都城贞氏的花宴上,才被骊山老人骊元意外看中才收入门下,种下上阕之印的。
贞氏的名门花宴之上,冉子晚最终力压贞家大小姐,皇室公主海媚儿,东洲花家花期予等人最终夺得花宴魁首之位……那时冉子晚以为是因为自己忽然间的意外表现,才入得了骊山老人骊元的青眼。而如今记忆犹如洪水般倾泻开来,冉子晚才觉得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在冉子晚此刻的记忆深处,早在五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她便来过骊山!那是一个冬天,她远渡沧海来到骊山。翻越重重关隘……是为了寻找她的娘亲!然而……却意外的遇到了离崇,遇到了骊山老人骊元,意外地入了骊山之门……而娘亲却是未曾谋面!
“哼……”骊元佯装盛怒,甩了一下衣袖。对于冉子晚的认错,依旧是轻哼一声,不理不睬!
之于骊元的怒气,冉子晚自然是看在眼中。可必定是入了骊山数载,对于骊元过往的教诲,冉子晚历历在目。尽管此时的骊元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冉子晚却是不以为意!骊元教导过她的娘亲朝阳郡主,传教过冉子晚骊山精妙……骊元素日里之于冉子晚的尊尊教诲,她终生难忘。所以无论骊元是何等的盛气凌人,冉子晚却是心底升不起半分怨恨。
见骊山老人骊元依旧是那般的不悦,冉子晚勉强起身,欲下床行礼,继续向自己的恩师骊元问安。结果骊元半天不吭声,倒是惹得冉老王爷护短心疼:“晚儿切莫下地!你身子还虚弱着呢!”
见冉子晚下地欲要行跪拜大礼,骊元心底也忽然软了几分。他到不是非要这般的对待自己的亲徒儿,他不过是怕她再次罔顾性命,孤身伸入雪域而已。从冉子晚入骊山以来,离崇也好,谢韫也好,哪怕是平日里看上去最难接近的离落……以及骊山的众多师兄弟,都视其为最亲昵的小师妹,宠之任之,对其爱护有加!再加上冉子晚平素里本就是个有主意的,在骊山的日子一久……若大的骊山,竟然没人能真的管得住她了!以至于她初次涉身险地,差点枉死!如今想起来,骊元依旧觉得后怕难挡!当年他没能将朝阳收归门下,最后……朝阳不再了!他生怕朝阳的女儿也如朝阳那般,与自己师徒无份,最后走上亡命之路途。因此尽管骊山众人皆是对冉子晚宠爱有加,他却始终绷着一根弦——一根严苛为界的弦!曾经他对于朝阳也是百般放任,结果却是……因此在冉子晚刚刚入骊山之门时,骊元便是一个严苛的长者之态。对于天赋异禀的冉子晚他不吝教诲,毕生之所学毫无藏私的全部相授。所有的骊山弟子之中,骊元心底最看重的是离崇,可心底最放心不下的却是冉子晚。也正因为骊元在冉子晚面前一直以严师之姿教导之,也使得冉子晚纵然顽劣也会顾忌骊元几分。
第406章 妖池药池()
所有的骊山弟子之中,骊元心底最看重的是离崇,可心底最放心不下的却是冉子晚。也正因为骊元在冉子晚面前一直以严师之姿教导之,也使得冉子晚纵然顽劣也会顾忌骊元几分。
此刻骊元看上去便是真的动了怒气,冉子晚大眼睛吧嗒吧嗒尽是讨好认错之意,却是又不敢太靠近。她深知骊元气恼的真正因由,可即便是知道……冉子晚却也并不后悔当初的出走!正如不后悔与云起相识,不惧怕葬身雪域一般!
做过的事情,冉子晚从未有悔。念着的人,她也从未想过放手!只是她也是一个血肉之躯,日食人间五谷……对于眼前的两位老者,她不能不敬,不能不顾念……尽管他们世外高人,身子健朗!可必定他们也是老了,满头华发……她自认无法完成两位老者的期许,永远地留在骊山!可她不能不孝……冉子晚无声地跪倒在地!
“去去去……带着你的老脸赶紧出去!我们祖孙二人可不是看你的满脸褶子才来骊山的!”冉老王爷看着地上跪倒这的冉子晚,心底泛起心疼。想想数月之前,她还是敢在端郡王府放火点自己偏殿的倔丫头!那时候她还是那般的破皮无赖,无所顾忌……像是一切尽在其心,空乎其眼!而如今,经历着一切……这丫头似乎变了,变得更加体谅人心,却是更加的令人心疼:“臭丫头,还不快起来?地上凉……你这才刚刚转醒,不易着凉!”
“祖父!原是晚儿的错……害得您二老为晚儿忧心!晚儿该跪,该罚……”冉子晚再次叩首在地,却是坚决不起身。前尘过往,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如果说以前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放任,那是因为她以为她是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来自另外一个尘世,如今不过是想重新活一世罢了!她那时候想的便是如何好好的活着,如何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
而如今当记忆卷土重来,冉子晚才知道……津门桥上那场风波,不是他人谋划,却是自己一意孤行!从小她便做着那样的梦境,她是一个被尊称为老蔺公的嫡亲孙女,她是蔺氏集团的掌上明珠……梦境真实,带着不可言说的幻像。使得原本便出声在端王府的冉子晚生而带着攫取的冲动……她跳下了津门桥,她以为死便是生,她以为自己可以重活一世。回到梦中的那个世界,回到梦境之中那位须髯花白的祖父身侧!
“既然已经全部记起,明日……便随我去三生之地!”骊元声音坚决,他早已探查到冉子晚此时的变化。她不再只有一重记忆,此时的她该是想起了一起,记起了万物。
“徒儿记得!”冉子晚低低的俯身在地,三生之地那汪清池她不是没有去过。只是那池水却是没能那般洗去她尘世的记忆,只唤起了她之于云起最初的情愫。那时的云起还是帝都城守着南暖殿的玄歌,清冷孤绝的守了她无数个日夜!
在冉子晚过往的记忆之中,另一世的幻境是她执念的过往!生死之间,她总以为她可以回到那一世的尘土之中!
可在津门桥上醒来之后,她确如自己先前所念……忘却了在帝都城,在骊山,在东洲……甚至她与云起的一切过往!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毕生所念之人的名讳。她坐上了风倾的车驾,逃离了玄歌的视线……那时津门桥上初醒,冉子晚只带着她曾执念的梦境,替代现实!
然而事实证明,她所记忆的不过是某一世残存的幻境。哪怕以死相博,她也并未回到她梦境中的世界。津门桥依旧是金河上最绝美的古桥,她依旧是端王府最病弱的嫡出女儿。兜兜转转,而她始终是冉子晚,从未变过!那时所谓的前世记忆,不过是她生而就有的梦境而已。
然而所有的人,风倾也好……云起也罢,他们依旧在她身侧。望着她满是陌生的眼眸,重新来过!而东洲花期,那个她曾唤作是逍遥哥哥的男人……却以天下相谋,以一副崭新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他差点便娶了她为王妃,得了她冠上名讳!
“我说骊老头……她可是你最钟爱的弟子!你怎么舍得让她前尘尽忘?”冉老王爷赶紧将冉子晚护在身后,虽然他一向称三生之地为臭水坑。可他深知骊山的三生池水……可教人散去前生!一个人若是进入三生池水,便会忘却前尘。死生之间,犹如白纸一般……
“忘记前尘?也许……你该问问她为何如此执念云小子!若不是三生清池,她还不会三番两次闯雪域,上云山……”骊元心底彻底无语地看着冉老王爷,老鹰护小鸡一般护着身后跪着的冉子晚。好像他骊元这个亲师父会弑杀了她一般。
“你是说……三生之地那个臭水坑,不能拿我的晚儿怎么样?”冉老王爷一时间高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就说么,怎么我家的晚丫头从你的骊山回去。明明浸了三生池水,回去还会自己跳下津门河水……本以为她浸过了三生池水,便会重新来过!好好地在我的端郡王府做她的郡主,原来……竟然是你的三生池水无用!哈哈……之后晚儿误认为云起已死,这才轻生……在津门桥上!骊元你哥老糊涂,你差点再次害死本王的孙女!如今知道这三生池水无用,以后就别再狂乱世人了!哈哈……”
三生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