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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有些事自己还做不到收放自如,比如探究!
那一抹轻笑,勾起了冉子晚的心思,遂拂了拂袖,不再动作,很是顺理成章的坐在绿萝之侧。
“九哥哥。。。。。。”崔千秋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眼泪扑簌扑簌的顺流而下,他看着眼前流泪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头,崔千秋口中虚弱的干喊着。崔千秋甚至觉得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任何声音,嗓子瞬间无力的沙哑了。
那是。。。。。九哥哥!
十年未见,那是她从小到大属意的夫君。
小时候,她的九哥哥还总是会那样顽劣捉弄,甚至让自己狼狈不堪。
据她所知,他从来没因为宠溺谁而收起他的冷漠,哪怕是她的亲妹妹想容。
崔千秋本能的,很是小鸟依人的想触碰一下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动作轻柔的想学着别的小女子那般那样拉扯一下心上人的衣袖。
不想他却忽的转身拂袖而走,像生怕沾惹尘埃一样,冷漠的让人难以置信,崔千秋木得呆立在原地。
他那种冷漠,冷漠到倾绝孤寒。偏偏她钟情的就是他的冷漠!
“好一个痴情女子。。。。。崔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轻薄一国之君未免有失礼数吧?”玄天御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四皇子玄天熠生下来便是个为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会儿一如既往的幸灾乐祸的打趣着。
一国之君?
清风吹过,女子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画出一味优美的弧线,漆黑如同黑濯石般的眼眸清澈中摇曳着水一般与世无争的温柔。凝脂般白嫩的肌肤像是千年难遇的古玉,无暇中淡淡苍白,微微透明的肤色映衬得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分外清冷。
原本轻盈修长的身姿此时看上去都是那般虚无,轻纱裹缠,仿佛如何也掩饰不了那份凹凸的韵致,跌宕起伏,愈加灼人。
那是他第一次亲手抱起一个女子,柔若无骨,如云朵般轻盈,指尖无意中划过一方凝脂,他本能的浑身颤栗。
直到回到东洲,身边的隐卫发现自家的主子时常望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三月海河河底,她任性轻生,他奋力一救。她完好无损,他却万劫不复。
少年的星眸一动不动的看向角落里那一方绿萝,眉宇深蹙。
该死的海河,他在想什么?
“九哥哥?”崔千秋愣在原地,有些不适应。或者说是难以置信吧?
“都言东洲海国新主登基,原来竟是旧相识!”冉子潇瘪瘪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如果。。。。九哥哥是海王,那她未来自然就是海王妃,据说东海富庶不知凡几,若是能常伴九哥哥身侧,自然一世荣华不愁。若是能得九哥哥倾心,这一生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东洲。。。。海国?九哥哥?”崔千秋梨花带雨的一再呼唤,姣好的容颜此时看上去微红。因撒娇而摇摆的姿态外人看来她就像是待人采摘的浮萍一般,左右摇曳,无限春光。因为那几个字,崔千秋揉搓着手腕,焦急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眉目间显得有些雀跃。
“哎呀呀,这天还真是阴晴不定,本来还是明媚制暖的五月天,此时却寒冷至极。”冉子潇摆摆手,样子很是无奈:“这下好了,这满园的牡丹怕是要被冻死了。”
怜香惜玉?冉子晚挑挑眉,她可不觉得那人有这份闲情逸致。莫非地上那大片牡丹花蕊,片片被碾压入泥的残红不是他的杰作!
“咳咳咳,两个大冰块处在这,谁受得了?”冉子潇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咳嗽了一声,装作被冻成了风寒的模样,很是委屈的看了一眼冉子晚,随后伸手指了一下痴然凝望那位九哥的崔千秋:“当然。。。。除了你!”
第四十三章 东洲花期()
“你。。。。。。本小姐不与你争辩?流氓!还有你!”崔千秋底气十足的瞪了一眼夜南容,新恨旧仇,虽然这两个少年英俊的绝无仅有,但是。。。。。她可是要做海王妃的人!“哼!”
“晚儿?”少年冷漠的声线想起,冉子晚竟错觉的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津门桥上,那个手拽马缰,一脸寒冰的少年!
“一身桀骜,风华无双!”
冉子晚斜了斜好看的眉眼,羽扇般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这八个字,是她初见他时。。。。。脑海中出现的几个字。
数月不见而已?冉子晚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如果说有一种类似的气质,就是少年花期与玄歌俊颜下都弥漫着一种清冷。
尽管玄歌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上扬的弧度,眼底总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可他是清冷,那是一种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冷刺骨,看似风流万丈,嚣张无匹,美好的天地失色,却也是无人敢亲近分毫。
玄歌之名远播东洲,却没听说在帝都城,在天。朝有哪家的千金闺秀敢像崔千秋那般,当着众人如此肖想玄歌!
因为锦玄歌,毕竟也还是玄歌!
而花期,他是真的冷漠,是清冷中裹扎着淡漠。
“叶底轻黄纂纂,恼人是微裂方缄。翛然胜,清真冷淡,无艳寄尘凡。”
那是一种淡漠到骨子里的冷,冷的让人觉得不是不能靠近。而是哪怕你是真的靠近了,他也还是他,而你依旧还是你,就像两条背道而驰的马道,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而别人的存在对于花期就像这般,似乎永远不会因为谁而翻起什么波澜。
他叫她晚儿?
冉子晚凝眉,他是东洲海王,名唤花期。。。。。
“情话通宵慰别离,殷勤酿酒趁花期。”
冉子晚的头突然疼了那么一下,脑海中急速闪过一个画面,飞速的闪过,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内容。
花期?真是个好名字,她苦笑着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眉心。
“数月不见,你可还好?”少年的声线暖意轻裹,若不是一直熟悉他的人,或许根本听不出一向冷漠如他,这几个字其中有何变化。
“你。。。。。你们见过?”冉子潇竟有些不满的看向花期,什么时候他的妹妹见过这个妖孽的?他这位当长兄的,堂堂端王府世子怎么不知道?
“一个东洲,一个帝都,什么时候的事?”四皇子玄天熠挤眉弄眼的看向玄歌,很是大声的附和着好奇。
玄天御的脸色有些阴沉,那女子一如既往淡若清水般的眸子自始至总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像他这位堂堂天。朝太子不存在一般。
看不到他这位帝都未来的储君,看不到他玄天御身后的皇家地位?
玄天御眯了眯眼,侧了侧身,不着痕迹的落座在冉子晚的对面,周身散发着一种威势。
冉子潇很是不爽的看了一眼玄天御,不禁淡淡冷哼。
“御皇兄,储君之尊!怎么偏偏选了这没有牡丹的角落落座?莫不是来当看客的?”荧惑唰的收起手中的羽扇,很是打趣的看向一身金黄装扮的玄天御。
“七弟你可是跃了规矩了!御皇兄明日选妃,这天下哪个女子他看不得?”四皇子玄天熠带着三分讨好的驳斥着荧惑。“何况。。。。。算了,看样子你们是没有听过之前街头巷尾的流言,据说三月里咱们子晚郡主轻生可是为了太子皇兄呢?”
“呵。。。。。呵呵。。。。”玄歌的笑里满是冷冽,清冷的仿佛可以结冰。
“你。。。。你笑什么?”四皇子有些慌神的往玄天御身后躲藏,生怕眼前的这位气势逼人的玄歌给他个什么冷不防!
“我笑你!”
“我有何可笑的?你。。。。”
“我笑你愚蠢!”
“你。。。。。太子皇兄?你看他。。。。藐视皇子!”
玄歌深潭翻涌,墨玉色的眼眸深深琐向冉子晚,像是自画自说般的笑了起来。“就算是流言,她也不会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牵扯!”
“可是明明。。。。明明有传言是那么说的?虽然太子皇兄不曾说过什么,那也是为了她的闺誉着想,是不是皇兄?”玄天熠有些不甘心,小心的躲在玄天御身后嘀咕了一句。
“流言误人,莫非贵国从来都是流言至上,只相信耳朵的?”凉浸打哪里冒出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嘲讽着。
“咳咳。。。。。就是,狼崽儿说的有理!咱们天。朝泱泱大国,何时让这些个不实的流言蜚语左右了天听!”夜南容咳嗽了两声。
“我说你们天。朝一品军候府就是这般交到你这个侯府公子的,竟敢称谓本太子为狼崽儿,那我父王是什么?啊?”凉浸突然拔高声调,要多不高兴有多不高兴。
自从来到天。朝,就被人左一句狼崽儿有一句狼崽儿的叫个不停。
“好好好。。。。。太子殿下,我夜南容失言!”夜南容凑到凉浸跟前,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声音极其细密的入了凉浸的耳朵。:“十年之前,你可是没这般嚣张喔!”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还不定谁强过谁呢?
“你。。。。”
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动嘴,这两人才明白这个道理!
夜南容欠扁的挑衅之后,一个转身一记勾拳狠狠得砸向凉浸,而凉浸刚好出拳迎着夜南容的后心狠命一击。。。。。。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可怜了满院子的牡丹。
相较于冉子潇摧残的那点花蕊,两个人简直惨绝人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满天花蕊纷飞中两位偏偏少年掌风交加,顷刻间半个中庭院内的牡丹统统只剩下桠枝,放眼望上去一片萧索。
“东洲翘楚,龙凤花期!”温润如玉的声音由远及近。
“终于舍得出来了么?”玄歌声音温凉的瞥向风倾。
“倾久病,来的自然迟缓些!”风倾声音不高不低,一派雍容华贵。“比不得玄歌小王爷多年夜半风高飞檐走壁惯了的。”
冉子晚抬起好看的眉眼,眸光缓缓倾泻在风倾随风缓缓飘起的锦带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风倾,那时候竟觉得江山万里也不及他一分颜色。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