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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虽然身体还是那么弱,但毕竟有些不同了。冉子晴本就是仔细的人,加上这么多年端王府的培养,压了压内心的惊骇,面上始终挂着的还是温婉可人的笑意。
“婧儿见过雍世子!不曾想此生还能见到风华惊。。。。。”此时府门中又出现了一群人,还不待到跟前。其中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用力推开不曾站稳有些虚弱的冉子晚,对着车门浅浅作揖,因为焦急所以显得有些跌跌撞撞。
“冉御史,子晚小姐就有劳了!”风倾并未下车,甚至连车帘都不曾撩开,只隔着车门飘出了这一句。
“晚儿之事,有劳风世子费心了!”端王府门前长身玉立的男子拱手目送风倾的马车离开。
“雍。。。。世子!”女子声音怯懦,眼含泪花尴尬的立在车前,眼见马车越走越远,嘴唇撅得老高,说不出的不甘。
“冉子晚,你这个狐狸精,你私自出府竟然是为了勾引雍世子。你简直可恶至极。”冉子婧收回视线,银牙作响一副吃了谁的样子。
“是吗?我是狐狸精?”冉子晚低头浅笑,轻轻抚着袖边的花褶。“只是方才在雍世子面前主动献媚的人明明是你!”她虽不知眼前人是谁,但欺负到头上了不是嘛,再不反击,她就活不到现在。
欺负她?呵……冉子晚第一次笑的那么明媚!
“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女子的手扬起,一个闪亮的耳光就要落下。冉子晚眼睛扫过府门前的一干人,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探究的神色盯着她看。躲也不躲,她正需要个理由,必定门前的那群人她还不清楚是何人何等出身。眼下需要个时机去了解,也需要个理由能了解,而这个时机就在眼前。
“啊!”紫棉捂着半边脸,显然冉子婧扬起的巴掌打在了那个有些笨但能称得上忠心的丫头。冉子晚心疼的将紫棉拉至身旁,挑着眉看着眼前如同困兽一般的冉子婧,面上无半分惧怕。
冉子婧未达到目的,一把拉开挡在冉子晚面前的紫棉,自己死命的向着冉子晚扑去。冉子晚巧妙的一闪,冉子婧扑了个空,她的愤怒溢于言表,步步紧逼。
府门前跪倒的人群,除了药婆婆……再未有人站出来替冉子晚出头,尽管那些人看上去都是些个杂役婆子!
冉子晚回头看了看府门前的石狮子,她已经退无可退。就在冉子婧觉得即将得逞并再次逼近,已然罗裙相接却还未来得及用力撕扯的那一瞬,冉子晚对着冉子婧面露一抹淡淡清冷的笑意,自己浑然倒地,额头蹭在了端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上面有淡淡的淤血。
她冉子晚背了这么多年病秧子的名声,身子能好到那里去,这般倒下去,没有人会怀疑她是故意的,都以为是被推倒的。如风一样的孱弱,着实让人心疼。
冉子婧本想只是给冉子晚一个教训,却不曾想她演了这么一出,若是被端老王爷也就是她的爷爷知道了,怕是。。。。。。冉子婧惊慌的后退几步,求助似得看向人群中端坐在主位的一点。那人并未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众人惊慌失措的围了上来,谁都知道自家子晚小姐的身子不好,心里也只有哀叹的份,谁让冉子婧是现如今府里长房嫡出的三小姐。
这些年子晚小姐病于闺中,整个京都圈子里的王侯贵胄间的各种聚会和场合都是冉大小姐冉子晴携着她的三妹妹冉子婧代表端王府参加的。长房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有手腕的,加上这些年端老王爷病榻修养不问世俗,唯一的冉潇世子在七岁那年出门游学,更不用说子晚这个无二八可活的小姐了。基于种种原因,冉王府旁支长房的端大爷也就顺理成章地执掌了王府十几年。
愚公移山,滴水穿石。冉王府旁支长房的当家主母冉刘氏也是个有远见的主,这些年在府中,也是潜移默化的将自己亲生的两位小姐及一位大公子教导的与别家的嫡出公子小姐一样,在王府里的待遇和地位不用说。就算是出去到了京都各大府邸场合上,竟也丝毫不逊色于各大王府及京都豪门的教养和风度,这也是冉大爷最欣慰也最有脸面的地方。
第七章 至奢南暖()
而如今这般情形,只有冉子晚和冉子婧自己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紫棉握着冉子晚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心里虽然愤怒,但对冉子晴却是看怎么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如今自家小姐明显是受了冉子婧大力的重创,但是府门前的王爷和夫人都不置一词。
紫棉似乎早已习惯,哭了片刻,轻轻拭去睫毛上的泪水,用尽力气扶起地上的冉子晚,拖拖拽拽的往晚阁走去。
冉子婧内心憋闷,一步步逼近冉子晚和紫棉主仆二人,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
“够了!”府门前半天不曾吭声的中年男子大声喝止,有些浑浊的声音响起,背着手走向府内,看也没看冉子晚一眼,似乎是在敷衍的说了句:“谁再胡闹,就去祠堂思过!”。
只是这位王爷的话,丝毫没有顾忌冉子晚的伤势!他的言行,便可知这儿多年她短命的谣言为何能传遍街头巷尾,而端王府却不曾制止。
“爹爹?”冉子婧有些不甘的止住脚步,如此时候父王又在估计什么呢?如此一个病弱的嫡女,这么些年在王府的晚阁,与世隔绝,都传言活不过二八。如今。。。。。她的生与死又有何不同?
……
……
冉子晚闭着眼,她也确实是累了,最后一丝神志慢慢变得模糊。自从醒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不曾好好的休息过,身体终究是虚弱疲惫的。
迷糊中冉子晚撑着干涩渴的喉咙试图发出声音,确是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嘴唇彻底的撕开一个裂口,针扎一样的疼痛瞬间让她清醒过半,才发现这个地方仿佛极其安静,连自己微弱的喘息都听得如此清楚。侧耳之间,仿佛还听见细细碎碎的交谈声,隐约伴着阵阵饭菜的香气。这样暖床像是睡在云端,真丝帛锦的被褥柔软舒适。饭菜的味道愈发浓烈,冉子晚暗自吞咽着口水。
“咳,咳,咳。。。。。。。。”终是耐不住干渴的喉咙,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了冉子晚原本佯装的假寐,引来了听起来像是位老者笑声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里捉摸着这笑声如此明媚爽朗,充满了兴奋的欢愉,这让冉子晚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老王爷,小姐醒了。。。。。。”
“老王爷……小姐醒了!”
冉子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泛着迷糊,还来不及完全看清楚周遭的情况,就听见两个丫鬟般的女子蚊子一样的啜泣之声,心里说不出的惊悚。
“醒了么……晚儿?我的小祖宗,这一睡就是一个月,可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了去。”一双沧桑的手附上冉子晚的脸,满是慈爱的笑脸,是个看上去活力四射的老人家。
冉子晚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地上跪着的,床边侍候的,偌大的闺床被围得个水泄不通。厌恶的侧了侧脸,一眼的“我不认识你”的神情,老人的手瞬间僵住:“晚儿,我是谁?不认得祖父了吗?”
“祖父?”嘴上木讷的唤了一声,面对这一问冉子晚满脸无害,冉子晚心里却是犯了无数个白眼,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一样了,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哪里还记得这老人家是哪路神仙呢?是想让她猜吗?只是……这老头,先前他自己不说了么……他是祖父!
冉子晚毫不犹豫的疯狂摇头,水汪汪的眼睛清泉涌动,沉默以对才是上策。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不是说子晚已然无碍了吗?怎么竟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都拖出去,乱棍打死。”老人家没了刚才那般的柔和,反倒多了三分凌厉。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害怕的不断求饶。“一定是磕到头了,冉子晴这个祸害。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下作的子女。这个女人,端王府是留不得了!”
真是造孽啊,冉子晚想着自己才刚醒还来不及吃上一口东西,这老头子就喊打喊杀的。冉子晚的内心一片鄙夷,嚯地坐起身来,惊呆了屋里的众人。
“除了打打杀杀,就不能先给我端份粥上来吗?受不了你们,地上跪着的都出去吧。”冉子晚呼地一声起身又卧倒。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冉子晚的心里在不停地敲鼓,生怕这会惹怒了那位老人家。只是自己本就不是她口中声声念着的晚儿,怎么怪得了地上那些医匠呢。虽然她一向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但至少还是悲悯世间万物的,哪怕贱如蝼蚁,何况这是人命。
“好好好,都听晚儿的,下去吧。还有你们两个死丫头,吩咐人下去给晚儿弄些吃食,至于弄些什么不用老夫再教你们了吧?”那老头子竟然没生气,反倒恢复了刚才那一脸的慈祥,眼睛眯成一道线。慢慢凑近冉子晚两眼精光儿闪闪:“臭丫头别演了,还装失忆。你那两下子,老夫还不知道。”
冉子晚内心惊骇,这老头儿也太精明了。只是这虽说是戏,也得继续不是!谁让她是真的没有这个晚儿的丝毫记忆呢?想起老头儿说话的声调高亢而有底气,想来外面传言的久病在床,不问问俗世,十有八九也是装的。
冉子晚故作镇定,瞪圆了眼睛:“我?我就演了怎么着?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您老不也装病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人家刚想吹胡子瞪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恩,是老头子我的亲孙女,泼皮!”
“祖。。。。。父,晚儿想一个人静一静,您看。。。。。”冉子晚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乖巧的堪比一只小猫,祈求般的可怜。
“唉,没见过你这么怂的孙女,丢人都丢到长房去了。罢了罢了,祖父都依你,我这还得去跟外面交代下,免得一群乌合之众再来扰了我的晚儿”冉老王爷极其配合的高声道,而后小声笑骂道:“演戏还知道演全套。这?还只是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