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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尘急忙回首望去,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勇灵圣。
※※※
“别跟他一起送死,没有人可以代你向惊尘那小子报仇!”奎木狼纵身之时,不忘提醒要和勇灵圣拼命的毕月乌,毕月乌猛然醒悟,双翅一振,飞上天空,远离了这熊熊火焰。
纵是机灵过人的参水猿也没预料到勇灵圣在重重包围之中,居然会用火元素设置出这种同归于尽的火系阵法——“火狱阵”。慌忙之间,他只来得及抓住身边的昂日鸡和星日马跃出火海,可是他却没有第三只手去救那已经逼近勇灵圣的角木蛟。
勇灵圣周围的烈焰一瞬间向他身边来不及逃脱的霸灵军延展开去,促不及防的斗木豸、娄金狗和角木蛟连喊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火人,那些功力低微的数千灵妖、灵鬼更是无路可走,惨叫声此起彼伏。
奎木狼跃至高处,看着下面遍野火焰,望着苦苦挣扎却于事无补的同僚部下,浓烟热气扑面而来,可是他的内心却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再晚一步,他的下场就会和这数千个被烈焰焚身的战士一样。
“哈哈,痛快,痛快,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和老爷我一起走吧!我们到地狱里再去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哈……”同样被火焰包围的勇灵圣发出了豪迈的笑声,还有那充满至死不休斗志的遗言。
“疯了,他真的疯了!”被参水猿救出的星日马在另一处高坡上发出不可理解的感慨,而参水猿则沉浸在无法救援角木蛟的自责之中。
“那是谁?”昂日鸡嚷道,参水猿和星日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浑身冒着碧蓝色光芒的身影旋风般地钻入火狱阵,勇灵圣四周的浓烟火光在那光芒面前顿时化为乌有,来者随即化为真正的“旋风”卷起勇灵圣,排斥开四周的火焰,转眼已冲出火狱阵向远方遁去。
“这笔帐我们霸灵军迟早要算过来!”看着那远去的旋风,鞭长莫及的奎木狼咬牙切齿发下毒誓,而飞落他身边的毕月乌一言不发,眼中却充满了凶狠仇怨的目光。
※※※
雪枫村中,老村长在勇灵圣的病榻前忙碌着,虽然惊尘带小草会合了救出勇灵圣的空海及戌灵将后,努力用水系奇术“寒冰术”以及木系奇术“草疗术”及时为昏迷不醒的勇灵圣救治,然而勇灵圣的火焰所造成的灼伤非比寻常,始终不见效果。回到村中后,金灵帅居然把最后的希望全部放在老村长身上,还把众人都轰到屋外,只留惊尘和自己在屋内协助老村长。
半个时辰过去了,老村长、金灵帅、惊尘走出屋外,青灵贤者和紫灵贤者正要上前询问,却立刻看到了金灵帅两行老泪顺脸颊流下,老村长的声音中则充满了悲痛之情:“对不起,我们虽然治好了他的火创,但是他设置‘火狱阵’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在昏迷之中能把生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如今,如今他已经归天了,节哀顺变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师父!”紫灵贤者和青灵贤者痛哭着跪倒在地上,过去的一幕幕画面重现脑中,几天前他们还与师父并肩作战,今天一切都已经成为追忆先师的往事。他们再也听不到那严厉的呵斥,再也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再也听不到那历数天灵门弊端的醉话,再也听不到那命令他们尝试新酒的招呼。那个可以一起征战、一起酗酒、一起捉弄赵刚的师父已经再也不会与他们一起做任何事情了。
“好了,两位世侄,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将来重振天灵门的重任还需要你们来承担,不要哭坏了自己的身体。”金灵帅忍住悲痛急忙劝解。
“都是赵刚那小子,如果不是他带小草乱跑,师父就不会出事!我要宰了他!”紫灵贤者猛地站起身,就要去寻找赵刚。
“不要!”小草立刻挡在了他面前,“如果不是我坚持己见,赵刚不会带我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需要有人为勇伯伯偿命,就用我的命还!”
“你躲开,要不是我从来不打女人,再加上惊尘的面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听到紫灵贤者的狂吼,青灵贤者急忙拽住了他:“师弟,冷静一下,师父是被霸灵军逼死的,不要用自己人撒气。”
“紫灵兄弟,如果你真需要找人撒气,你就拿我撒气吧,如果勇师伯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如此,我任由你处置!”惊尘抹干泪水,站到紫灵贤者和小草之间说。紫灵贤者看着惊尘诚恳的眼神,突然发出一声大吼,便狂奔而去,青灵贤者急忙追上。
看到眼前的一切,小草咬咬嘴唇,两行泪水缓缓流下,但不知道这泪水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熟悉的伯伯。随后,她也回转身向村外跑去。
“快去看看她,她现在最需要你的安慰!”卯灵将芸急忙对惊尘说,惊尘犹豫了一下,也追了过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芸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旁边的空海看着她那若有所失的样子,心几乎都快碎了……。
※※※
雪枫村外有一片绝情湖,据说千年以前一个美丽的仙女痛失爱侣,不久投湖殉情。传说她投湖是因为感到自己可能要爱上一个追求者,为了让自己不会背叛死去的恋人,她以生命的结束使自己断绝感情、不再变心。那个追求她的神灵也因此悲痛欲绝,几天后在一次征讨妖魔的战争中,他奋不顾身,独自击败敌军主力,最终战死沙场。
小草从小就听说过这个传说,她有点不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痴情的仙女和神灵的存在,更不理解既然两个人相爱,为什么要因为过去而破坏了未来的幸福。不过,她小时候经常在湖前祈祷,希望自己也会被一个像那神灵一样的人爱上,她相信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另外,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跑到这湖前,看着这清澈的湖水,想起那感人的传说,再毫无目的地喊上几嗓子,她的心情往往会奇迹般地好转过来。她以为只有自己会这么无聊,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叫惊尘的傻小子,当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湖前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很坚强的家伙居然在湖边发出一样的喊声,或许他的心中也隐藏着许多和小草一样的苦闷吧?
现在,小草又一次跑到这湖水边,她流着泪水,再一次喊了起来,银铃般的喊声似乎要将所有的烦恼全部送出。当她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不用问,这个时候,只有他才会来到她身边。小草冷冷地说:“我已经没事了,惊尘大哥,不用安慰我了!”
“我不是来安慰你的。”惊尘缓缓地说。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和你一样!”话音刚落,惊尘已经发出了彻心裂肺似的喊声,与小草不同,喊声不但没有让他的心情平坦下来,反而让他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小草终于明白,勇灵圣的死对惊尘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远离战争,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可是为什么我的手上再次沾染了血腥,为什么还要让别人为了救我无辜牺牲,为什么?”单纯的喊声变成了痛心的疑问。小草忽然从惊尘身后搂住了他,她的脸紧贴着惊尘的后背,两行玉泪流淌到惊尘的衣衫上:“好了,这不怪你,不要再自责自己。你太善良,善良得像一个透明人,但是你根本没必要把全部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也许事情不会这样,我一直都是给别人惹麻烦的人,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惊尘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我说的也不仅是勇灵圣师伯的死。那天你也听我说了,大师伯总是想让我做那个虚无飘渺的什么灵帝,要我再带他们去战斗,去送死!而那些霸灵门的人呢?他们已经占领了两界,偏偏还要对我们斩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为什么我们总要你杀我,我杀你?难道非要大家都死光了才肯罢休吗?”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草,不知道什么大事,但是我知道就连我的新老婆对你都寄予厚望,你不要再固执地像牛一样,你有属于你自己的路,你不应该再躲避。”小草的声音充满了诚恳,可是对于如此激动的惊尘,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连你都这样说?”惊尘挣开小草双手又神经质地大吼起来,“我不要做灵帝,我不要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更何况那个灵帝传说,根本就是,根本就是……”
惊尘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说下去,他咬了咬嘴唇,转身发疯般地跑开了。看着惊尘远去的身影,小草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匆匆追赶上去,可是她又怎么比得上惊尘那疾风一样的速度,转眼就失去了惊尘的身影。
就在小草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草,不用找了,由他去吧。”
小草定睛一看,竟然是村里的老村长,她慌张地说:“惊尘大哥,他好象,好象有什么心事,我怕他……”
“不用怕,他的心事,我知道。”老村长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他虽然未必是什么灵帝,但是也注定将是个不平凡的人。我知道他非常喜欢你,但是却既没有干涉过你们,也没有支持过你们,因为我始终觉得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局的。更何况,只要你在他身边,他就多少会有所顾忌,不愿去面对一些事情。不过,或许,或许我错了,虽然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没有看开,其实不去面对那些事情,也未必是件错事。”
这个老村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已经活了一千多岁?然而小草却是毫不吃惊,因为这是村里公开的秘密,恐怕只有那些“新村民”不知道而已。
听了村长的感慨,小草苦笑了一下:“村长爷爷,你没有错,我想你是对的,如果我离开了惊尘大哥,对他会更好一些。”
“小草,你可不能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