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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了两眼就知道这次与上次不同,上回他们是情意绵绵柔情似水,这回虽然也是你前面跑我后面追,但氛围有些冷啊。
眼瞧着良淑跑出南天门,自有在外一直候着的仙鹤,姑娘上去就飞了个无影踪。因为这几日天界事务繁忙,守候在外的仙鹤也就剩那一只了,晟睿这边想追都没了坐骑,一时只能停在原地转圈。
眼瞧人干着急,越泽便乐了,凑上去道:“怎么,终于翻船了?”
瞅着他那贱样,晟睿第一次觉察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讨厌一个人,恨不能把他那狐狸耳朵一把扯下来,白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越泽又乐了两声,“就是与我有关,我还懒得搭理呢。”
说完便吹响了口哨,一直侯在云霄之中的马兽随即而来,越泽跳上马背,与下面人挥手告别,一发望着刚才走的人追了过去,气得晟睿在下面暗自咬牙。
远远瞧着前面展翅仙鹤,越泽在后面也不超车也不落后,只无声的跟着,看着上面的那个背影发呆。这才多少时日,她就已经上了天界与那个人同住在了一起,料想过不了多久小小天尊都要出世了,她就要做娘亲了。想到这里难免让人苦闷,自己是当真错过了她,一时又好笑,当初在陌修面前信誓旦旦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可现如今,世事不如人意啊。
他坐在马背上发呆,忽然一道雷电凭空乍现,刺耳轰鸣,感觉天地都随之震荡了一番,越泽胯下马匹失了前蹄跌落云端,好不容易控制了抬头再看时,哪里还见前方仙鹤的身影,连同上面的良淑一同被卷入了云涛骇浪之中。
低头看,下方本是荒野死海,藏匿着不知多少妖魔鬼怪,平日里杀戮寥寥。一见之下越泽脸色当即大变,难不成方才那丫头是被下面的东西给抓走了?
想到这里,他便再顾不得别的,一头扎进了死海之中。偌大一片海域,虽然狂风怒号海面却丝毫不见波动,周围更是枯石绝壁寸草不生,着实一片荒荒凉寸断肠,越泽下海更是滴落无声,纵然有个好歹,也将会死的无声无息……
夜色浓浓,冷月惶惶,良淑醒来的时候正在一处茅草搭建的简略帐篷里,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不远一堆篝火,正烧着一罐热水,受伤的仙鹤窝在帐外熟睡,良淑四下望望,却并不见有其他人在。
忍着痛起身出了那帐篷,发现这里是一片青青草地,繁华盛开,只有稀疏的几棵大树树立在远处,在地平线的微光之中映出几个黑影。蹒跚往前走了一段路,方才看到丘下是一处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隐约从湖边传来水声,良淑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一个人正在湖边洗马,走近几步再看,不是那狐族太子还能是谁。
退去一身戎装的越泽只穿了件白衬,站在湖中使劲的刷洗自己战马身上的污浊,湖水没到他的腰际,良淑看着,不知为什么有些害怕他一个站不稳倒下去就被淹死。
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想不起来,良淑只记得自己在天上飞的时候被一道雷给劈了,正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的时候,越泽无意间看到了她,却总归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问了一句,“你醒了?”
良淑身体实在是无力,干脆坐在了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越泽瞧着一团花簇中的人,在微微的月光之中颇有些仙气,想着是不是那少天尊当真有着滋养人的本事,心中便一发不是滋味起来,回过头不再看那边的人,“可能这几日你在上面将养的好,走到这里连死海里的东西都能嗅到你身上的芳香,就起了贼心想吃你,我正好路过,顺手把帮了个忙,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能将你暂时带到这里来。”
他堂堂一妖界太子,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迷了路,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面子,良淑听后也不由笑了,“想不到你还是个路痴。”
越泽眉头微蹙,“你不是应该先感谢我么,我好歹救了你一命。”
良淑没急着谢他,只是输了口气,望着夜空点点星光略有感叹,“我们两个是不是注定的冤家,我救你一命你再救我一命,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
听她这么一说,越泽也意识到这确实有些戏剧性,可又有什么办法,前世造的孽,今生来还呗。
原本良淑是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那妖物给捉去的,英雄又是如何将她救出来的,但越泽没有那个心情与她吹嘘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只是洗完了马牵着上岸,此时良淑方看清他身上那一道道痕迹原本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伤成这个样子,你还在里面泡了那么久?”
越泽不在乎自己身上有什么伤,方正都已经麻木了,“药汤之珍贵,你懂什么?要不,你也下去泡泡?”
良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谁要管你,泡发了你更好。”
说完转身就走,看着她生气,牵着马的人倒是乐了。
无有遮风之物,山丘上的夜晚就有些凉意,瞧着缩成一团的人,越泽将自己的袍子递过去,“洗干净的。”
良淑裹上衣服,隐约还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想着前些时日身边这个人也曾是驰聘过沙场的人,现如今却为了如何烤熟那两只小小的鸽子愁的满面焦容,让人看着实在是想笑。
余光中那边的人捂着嘴笑,条件反射的越泽摸了摸自己脑袋,耳朵并没有出来,一时奇怪她为何笑,却总不愿问出口,只拿眼神瞟她,一分心,刚刚插在棍子上的那只鸽子就掉进了火堆里,打翻了一旁放着的罐子,好不容易烧开的热水洒了一地,越泽,“……”
第68章 妖打墙()
虽然不知道现处何地,但还是得找到出去的路,只因仙鹤重伤,身体庞大带不走,只能留他自己在此将息,待到身体好些自行回天界,越泽让良淑骑上马,自己牵着找出去的路。
虽然处在迷失之中,但周围风景着实怡人,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说,但也并不觉得尴尬。一旦觉得舒爽了人便会懒惰,就这么慢悠悠晃了两天,终究也没寻到出去的路,反倒是在周围转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瞭望一片偌大的湖泊,良淑坐在那里歪着脑袋,“我们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
钓鱼的越泽输了一口气,眼睛都没睁开,“这里是妖界,碰也只能碰到妖打墙。”
良淑瞅着水面上的浮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找我们。”
越泽,“找我是肯定的,你就说不准了。”
良淑,“为什么?”
越泽,“天上的以为你回娘家了,娘家的以为你还在天上,你说谁会没事闲着找你玩儿?”
良淑白了他一眼,“反正无所谓,找到你我也就能出去了。”
越泽嘿嘿一乐,“那还得看我那时候是不是高兴。”
良淑扔了他一个小石子儿,“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越泽翘起二郎腿,“怎样啊,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良淑拖着脸扭到一边去,“无赖。”
越泽,“你别骂我啊,小心我真对你无赖。”
良淑,“你敢!”
越泽睁开眼看了她,“怎么就不敢?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出点意外不很正常么?”
良淑,“你要想想你家那个等你娶她的姑娘!”
越泽,“那少天尊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想过你么?”
良淑一愣,“你说什么?”
越泽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坐回去,咳嗽两声,“没什么,岔气了。”
良淑过去揪住他,“你方才说谁搂着别的女人来着?”
被拎着领口的越泽瞧着她那个样子,“你当真是在乎他?”
不用说他讲的人就是那少天尊了,良淑心中一凉,虽然自己是凭着师父的意愿与他相处,可毕竟两人是有了那个名分了,那个人怎么能……
看着她生气,越泽心中莫名的欢喜,但总不能表露出来,只扯出自己的衣服,“为人之妇啊,不单单是要贤惠淑德,更多的是得套住男人的心,男人的心要是跑了,任你再贤惠再淑德那也是枉然。”
良淑瞪了他一眼到那边坐下,“说人家跟没说自己似的。”
越泽乐,“我又没有妻室,在外面怎样又能如何?”
良淑,“你家里那个不是夫人啊?”
越泽,“还未过门,就算不得夫人,不像你们呐,夫妻名分还没有呢,夫妻之实就已经先行了。”
良淑脸一红,“你在说什么?”
越泽,“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么?”
良淑简直对他无语,总算是知道之前晟睿为何被气成那个样子了,跟这个人处久了,不得心肌梗塞才怪呢。
想到这里良淑起身就走,却被越泽一把抓住了手腕,“去哪?”
良淑想要甩开他,奈何自己力气比不得,“去死!”
越泽,“别呀,你死了我可怎么跟人家解释?还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呢!”
良淑简直要被他气死,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手,越泽却偏要抓着她不放,争执之间良淑指着湖中大叫,“鱼……鱼……鱼鱼上钩了!”
越泽忙的回头要拉鱼竿,却被身后人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跌入湖中,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落汤鸡,眼瞧着岸上的丫头转身就跑,这边人吐出嘴里的湖水,抿了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个什么来……
坐在一片青青草地上吃一口烤鱼喝一口鱼汤,别提多享受了,越泽很是满意这样的生活。
忙了好一阵的良淑擦着头上的汗水,瞅着心满意足的家伙拿手里的烧火棍戳了戳他的脸,“你还真不急着出去啊?”
越泽瞅着那焦炭的棍头,眉梢抽了两下,“你急着出去啊?”
良淑收回棍子,“我急着回去看我师傅呢。”
越泽蹭了一下脸,一手的黑灰,“他怎么了,要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