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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乃驰其上服。”她分开衣襟,任其滑落于地。
“表其亵衣。”她解开束带,扔到一旁。
“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刘稷只觉得口干舌燥,喉中发出“咕咕”地滚动声,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拥住那具湿润如玉的身躯,捧起她的脸颊,慢慢地挨下去。
“时来亲臣,柔滑如脂。”
女子闭上眼,一滴清眼无声地落下。
第三十四章 送神()
这一夜,刘稷尽享齐人之福,不足为外人道也,欢饮加上尽兴,第二日便起得稍晚了些,当他交待好一切,留下张连翘等人看家,自己带着老管事和府中仆役、麾下军士一路来到封府接人时,看到的是一付异常拥挤的画面。
安西大都护府前是一个小小的广场,此时却被城中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这是极不寻常的,因为这里是安西镇最高权力机关的所在地,你能想像,中西海被人挤得无法过人吗?
“五郎来了!”
好在,他的恶名在此时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围观的群众一听到这个名号,甭管认不认得,全都自觉得为他让开一条路,在刘府一干悍奴和军士们凶神恶煞的眼神中,数百人马穿行而过。
“五郎,来得正好,就等你了。”
白孝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在他的身后是裴国良和龙如林等权贵,这伙人当中,刘稷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西四害中的老二。
无双公子尉迟曜。
好嘛,安西四国全都到齐了,只是为了给自己送行么?
他跳下马,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走到那个比女子还要俊俏的家伙面前,笑着说道:“你动作挺快嘛,杨鹄子呢。”
“他来不了了,你们走后三天,老杨和就回到于阗,要帮你善后,一伙人头疼得紧,某家乐得清闲,听闻你要走,便来帮着送送。”
从他的话里,刘稷听出了几重意思,事情很麻烦,杨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拖着,尉迟曜多半已经同白孝节等人达成了一致,之前在白府的约定,就要兑现了。
果然,白孝节挨到他的身边,状似无意地轻声说道。
“昨夜,五郎可满意否?”
“个中滋味,非言辞所能尽述。”
刘稷会意地点点头,两人露出一个老司机的表情,奸笑数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应付完这帮人,刘稷想起过来的目地:“怎的,郡君还未曾起行么?”
“哪里,听闻都护府搞出了一个新鲜事物,大伙便过来瞧瞧。”
白孝节的话让他有些不解,什么样的事物,能让这些国王极的人物趋之若鹜?
“那不是。”顺着白孝节所指的方向,刘稷才发现,广场的中心位置,被一群都护府的护兵团团围住,而被护兵们围在当中的,是一辆车子。
准确得说,那是一辆马车,这个时代,能在远道上通行的车辆,不是马车就是牛车,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然而这辆车子的形制,却与寻常的不同。
它是一辆四轮马车。
通常来说,大唐流行的大都是两轮车,两轮与四轮不仅是多出了一些结构,还涉及到较为复杂的平衡和传动装置,他们所看到的,就是这么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
越过那些护兵,刘稷首先看到的是,是一个通体裹在白色毛皮当中的纤细身影,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少女转过头,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
“阿月。”
“五郎,你来了。”封寒月轻启朱唇,低声说道:“宇文参军说,这是你的主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出这等新奇巧思之物?”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让你一一了解。”
刘稷淡淡地说道,并没有上前去,马车前,宇文晟和李栖筠正在为封府中人讲解着车子的作用,当然,是它的不同之处。
从表面上看,这辆车子并没有出奇之处,四个直径一米五左右的车轮,用整根硬木为轴,撑起一座小屋般的车厢,整个车架呈工字型,车厢与车架并不是直接相联,而是另有蹊跷,这便是他们所说的出奇之处。
在车架,安放着二十个特制的木榫,实际上它的主要材料是竹片,每个木榫由两片经过烤制、烘干后弯成一定弧度的竹片,交叉组合成为一个“x”型,上下两面镶以硬木,而车厢就架在由二十个木榫组成的平面上,这么做的目地是。
减震。
此时的工艺水平,还无法做出合格的钢制弹簧,在一些工匠们的集思广义之下,便想出了这么一招,经过烤制的竹片有着良好的弹性,两片合在一块儿,就能让这种弹性更富于韧性,它们能起到一个缓冲力的作用,达到后世弹簧减震的效果。
除此之外,车轮也是经过了改良,车轴上覆盖着一层硝制后的动物毛皮,并涂上了油脂,让两个轴体之间的转动,更加圆滑自如。
辐状的木制车轮上,同样叠加了很厚的天然皮革层,它们就像是实心橡胶轮胎一样,让车辆行驶得平稳舒适,当然,由于过高的磨损率,每到一处休息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工匠进行更换,使用成本相当之高。
当然,对于封府这样的人家来说,舒适才是第一位的,成本什么的,谁也不会多加考虑。
这样的车子,自然不是用来载货的,车厢中装上几个妇人,对于长途旅行来说,将会起到无法估量的用处,难怪就连郑氏都听得频频点头,看向刘稷的眼神,显得柔和了许多,似乎这个恶名在外的年青人,也并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经过一番简单地试乘,众人马上明白了它的好处,一个个赞不绝口,真正的制作者宇文晟,更是兴奋无比,以致于刘稷不得不提醒他。
“此车之法,并无多少出奇之处,它日仿造之物必然层出不穷,你们要做的,是继续深耕精研,做出旁人无法效仿之物,同时将造价成本降下来,才能通行于各地,让人人都用得上,用得好。”
“下官谨记,还望郎君日后不吝赐教。”
宇文晟的执行力和钻研精神,是刘稷最看重的一点,用后世的技术和观点,一点一点吸引他的注意,最终达到水到渠成的目地,便是他的打算。
这样的车子,自然不会只造一辆,除去封府的女眷,刘府也分得了一辆,坐在里面的是芷兰、惠香两个婢女,以及杜妙如,后者根本没想到,郎君会将进府不到一天的她带上京。
庞大的队伍,缓缓从城中出发,为数众多的仆役和军士,骑着马跟在后边,许光景带着人负责沿途的护卫,刘稷自然乐得亲闲。
送行的人群同样众多,李栖筠为首的都护府属吏全数到齐,白孝节与四国的代表一个不落,再加上城中的富商大户、普通百姓,似乎每一个人都想亲眼目睹,五郎的离去。
队伍沿着平整的官道走出近一里远后,刘稷突然间听到一阵欢呼,不禁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
“瞧什么,托你的福,今日是龟兹城的好日子。”
一个白色的身影疾驰而过,留下一串银铃般地笑声。
“阿狸,我们走。”
紧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地掠过,远处的一黑一白,分外鲜明。
刘稷的精神一振,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 始终()
京兆府,长安城,在天宝十一载的十一月底,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寒意,貂帽轻裘一类的胡人标准装束,谙然成为了府内的新时尚,五花马、千金裘,为此一掷千金的少年郎比比皆是,连带着普通百姓也是趋之若鹜,无论是东市还是西市里,来自于各地的动物毛皮,翻着跟斗往上涨,让那些行商们赚得盆满钵溢,笑得合不拢嘴。
在这等天气,呼朋唤友、邀游出行,渭水河边、细柳原畔,带上几个侍女,搭上一圈围帏,摆上几个火炉,热上几壶好酒,诗词歌赋、花样文章,仿佛妙手拈来,酒到酣处,就连军国时政也能争辩一番,慷慨激昂之余,恨不能拔剑四顾,却不知敌在何方!
大唐已经威服四夷,再无对手了!
尽管还不曾明发诏令、公告天下,城中谁不知道,年初由天子亲自主导的那场战争,动用了全国近半的节度使,最终取得了难以想像的战果,传闻中,当军报送入兴庆宫时,天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笑声隔着高高的宫墙都清晰可闻。
说者信誓旦旦煞有介事,闻者也是毫不怀疑,如此好消息,都不能博天子一乐,岂非咄咄怪事?
花萼相辉楼的丝竹声,仿佛为这个传闻做了一个注脚,于是,在新年即将到来的这些日子里,长安城已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更有甚者,据说已有官员上奏,请求朝廷顺应民意,加开夜禁一个月,以为庆祝。
事情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不得而知,天子有什么其他的考虑也不为外人道,此时,一身常服连冠都未戴的李隆基,斜靠在胡床之上,正一脸惬意地欣赏着庭中动人的舞姿,一只手随着乐曲的节拍,轻轻地打在床帮上。
舞者乃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云鬓嵯峨、花钿罗衫,长长的霞帔随心所动,翩然若仙,丰腴的身姿不仅不显得拖累,反而灵动有加,正如歌中所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歌者是一个清秀男子,手持一管白玉洞箫,在近百名梨园子弟的伴奏中,发出一个婉转悠长的长调,刚好令舞者完成最后一个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
李隆基不禁击节而赞,人也从卧姿坐直,看着舞者盈盈走来,坐到他的身边。
杨玉环本就体丰,在夏日里最是怯热,如今虽是冬日,可这楼中暖阁,早就被炭火烤得温暖如春,一番动作下来,饶是只穿了一袭单薄的舞裙,也是遍体生汗,人还未到,腻人的香味先扑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