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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虞兄所言极是;如今庆王在叶宇的筹谋之下竟然起死回生;不仅将恭王彻底击垮;而且更是稳定了庆王的根基”身为副枢密使的蒋沛;此刻也是深以为然的叹道。
蒋沛的这一席话使得本就压抑的议事厅内;更加的气氛压抑难捱;顿时开始了嘈杂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当下时局;陛下会不会……”
“以我看倒不至于;我等虽然一直力挺恭王入主东宫;但这也是大宋江山有后继之人;而恭王意欲谋反的事情我等事先又不知晓;更没有参与此事;所以应该不会降罪于我等”
“错错错;一定会就算陛下无意扩大事态;你认为张说、曾迪之流会善罢甘休?”
“那以你之意;我们要恬不知耻的归降于庆王党;那我们这些年争得是什么?”席间有官员愤愤难平的低喝道。
“话虽说如此;可如今恭王殿下已然无望;甚至可能牵连到我们这些人;若是不及时想出个应对之策;恐怕他们会借机难……”
“言之有理;不过我们与张说、曾迪等人积怨已深;恐怕……”
“是啊;如今我们该何去何从?”
众人纷纷扰扰;一时之间是各怀心思说着各自的见解;但终究没有商议出个合理的办法来。
蒋沛看了一眼没有主见的众位臣工;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到了虞允文身上。
虞允文一直是闭目静思;但他能感受到蒋沛的询问的目光;于是便睁开双目环视众人。
这些文臣一向是以虞允文为;所以当虞允文睁开双目的那一刻;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纷纷侧耳专注;着虞允文的决定。
看了看众人急切地神色;随后虞允文轻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依靠叶宇才能躲过此劫难;老夫有意与叶宇结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什么?与叶宇结盟?我们当初可是……”虞允文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言表示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这几年的朝堂之上;对于叶宇的态度他们都是处处打压。
“是啊;而且他可是一直在帮庆王”
“你们错了;他帮的不是庆王;而是当今陛下;若非恭王殿下有意弑父杀兄夺位;他也不会走了这步险棋”
“不过;此人一直处于中立;并不掺合其中;此次相助于庆王;也是事出有因而且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恭王殿下示意我等为难叶宇;此乃绝非我等本意”
一旁的蒋沛轻捻胡须;沉思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以如今情况来看;当下朝中也只有他能够左右陛下的决断;若是他能够出面;此事庆王也会顾及几分薄面”
“对;蒋大人所言有理我等赞同”
如今的他们这些人;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若是向庆王党的张说、曾迪等人俯帖耳;那只会换来无尽的羞辱与尴尬境地。
虽然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如今大势已成的庆王;对于是否拉拢他们这些恭王旧部;其实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化敌为友;永远都是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产生的;因为需要结盟壮大实力;所以才会有了拉拢与合并。
而如今的庆王;似乎并不需要这些
那么;他们这一帮人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正如方才议事厅中有的官员的说的那样;两党本就是死敌;即便归附于庆王也是会有嫡庶之分;将来他这些终究还是外臣。
“可别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面对众人的纷纷附和;孔德贤表现得并非那么热衷。
因为就在这几日;他还在为反压寒门士子的事情而筹备操劳着。
他这是严格贯彻了恭王的意思;可惜恭王一夜之间功败垂成沦为阶下之囚。
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当他从宫中得知这一消息之时;当即就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
孔德贤是没有想到恭王会败得这么快;更没有料到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恭王赵悍竟然公然夺位。
其实这个事情;不仅他没有想到;就连朝中大臣都没有想到。
不过如今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就是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庆王党的反扑。
无论是选择依附庆王党;还是依旧与虞允文等人站在一起;那都要先听听众人的意见。
如今众人纷纷觉得与叶宇联盟是当下可行之策;那他就是一百个心里不愿意。
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不单单是个人恩怨;而是一种孔门儒学与格物科学的斗争。
显然孔德贤的这句话;犹如在炙热的锅铁之上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就就让在座的众人沸腾了起来。
当下就有不少人出言予以辩驳:“孔大人此言差矣;虞相曾是叶宇会试之主考;又是虞相力挺叶宇连中三元;这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又怎能说没有机会呢?”
“可是……”
“孔大人;虞相所言自有其道理;我等就无需再妄自顾虑了”坐在书房最下的沈金川;此刻却突然开口劝阻孔德贤。
孔德贤见沈金川深意的向他递了个眼色;又见这种大环境之下他也无法左右决议;于是也就顺坡下驴做个闷声葫芦不再说话。
“既然诸位同意;那此事就暂且定下;待老夫与蒋大人商议之后;自会有所计较;天色已晚;诸位都散了吧……
虞允文见众人没有异议;也就当即拍板了这个决议;随后便直接示意众人各自散去。
第一更
第043章 小楼二人心思变()
当虞府的议事结束之后;朝中官员各自悄然离去;唯独孔德贤一直府门外的不远处没有离开;因为他正在等一个
当刑部侍郎沈金川漫步走出虞府;正准备驱车离开的时候;孔德贤便示意家奴请沈金川车中相见。
随后二人驱车寻个幽静之所;以备把酒好好叙谈一番。
京城的酒楼林立甚是繁华;二人当即选了一处近处酒楼。
一个雅静的厢房里;孔德贤便直言相问:“沈大人;方才在虞府阻止老夫进言;不知这是何意?”
“孔大人;方才议事厅中的情形难道你还没有看清么?众人皆已认同此事;仅您一人之言;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
孔德贤听到这里也是深以为然;随即仍旧不甘道:“可老夫与那叶宇可谓是水火不容;若是真如虞相所言;那将来老夫又将如何自处?这不是逼老夫吗?”
“既然孔大人您与那叶宇不和;何不顺势而为归附于庆王;这样一个屋檐下;至少也不用过多的尴尬。而且
沈金川端起酒杯自言自语;不过话说到了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孔德贤听着正在兴头上;见沈金川突然不作言语;于是便沉声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以孔大人是孔圣后裔的身份;一定可以得到庆王的重用。而庆王已是当今陛下的唯一子嗣;你若是能够在其身边潜移默化的影响;将来何愁不能压制叶宇的科学格物?”
“话虽如此;可是在朝中你也不是不知道;庆王一直对太学院深有意见;近期所实施的政策都是有意削弱太学的实力;这种情况下;想要让庆王改变心意难如登天啊……”
他如今之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迅地去抱庆王的大腿;其主要原因是他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从庆王监国处理政务以来;很显然对太学出身的官员以及学子存在成见;并且在各种职务安排以及调任方面有着规律性的打压与排挤。
而且最为显著的;就是对太学院每年的招收学子名额进行限制;还对太学生的考核以及录用都进行了严格的考校
这些是以前所没有的事情;但如今却真实地实施了;所以这种多层次的进行压制;足以看出庆王对太学院的深恶痛绝。
而他身为国子监祭酒;乃是掌管太学院的直接负责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庆王直接拿太学院开刀;这显然是看他孔德贤不顺眼。
所以孔德贤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对归附庆王麾下有了多番犹豫。
否则的话;恐怕他早就向庆王投诚了
这些心中所虑;孔德贤并没有明说;但是沈金川却是心中有数;他先是笑了笑;随即道:“一所太学院而已;只要您身居高位;那么儒学正统依旧是国之重器”
“再说了;太学院乃是立国之本;庆王殿下即便试想撤销也并非易事;孔大人您不如以这太学院作为筹码;以此博得庆王殿下的赏识岂不更好?”
孔德贤虽然是个死读书的酸腐大儒;但是脑袋瓜子也算灵光;经过沈金川这番提醒之下;顿时恍然道:“只要老夫一日权在手;那么就有能力让那叶宇的杂学抬不起头”
“不错;当初汉朝之际;董仲舒以相国之身份;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就是一个鲜明了例子金川虽是儒学弟子;但平心而论;春秋时期的百家学术;并非儒术最优”
这话若是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孔德贤一定会维护儒学正统而与沈金川驳斥;但此刻厢房里仅有他们二人交谈;所以孔德贤也就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沈金川说的没错。
“国学;于是否冠绝;而在于掌权之人是否选择;这一点老夫心中很是清楚”
孔德贤眉头微微一蹙;颇带疑惑之色的问:“沈侍郎与叶宇既是同乡;而且据说还会好友;为何会……”
下面的话孔德贤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其中的意思已经传达了过去;就无需将话说的太透。
“两个原因”
“一则庆王迟早会登基为帝;此时若不及早依附;将来即使不贬职丢官;也断然不会有升迁的可能虞相与那些重臣们;都是根基深厚的世家贵族;无论何人当皇帝其实影响并不大;但对于沈某而言却是天渊之别”
沈金川如此毫不避讳坦言;倒是让孔德贤感到一丝意外;不过更多地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这二则么……”
沈金川猛地一口饮下杯中酒;讪讪苦笑道:“沈某与叶宇既是同乡更是好友;但沈某却不想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如今滁州百姓上下;皆是以叶宇而传颂自豪;而我沈金川年纪轻轻就位居刑部侍郎;却没有人去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