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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个县镇之地;即便他说出自己的身份以保周全;恐怕到头来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自己的自身安全;这种保护意识还是要有的。
在叶宇的要求下;岳琛与叶宇一同赶回枫桥镇;一路上叶宇向岳琛大致讲述事情的经过与推断。
在枫桥镇;叶宇与秋兰等人汇合;但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叶宇独自一人前往了张家大宅。
落日黄昏罩在窗棂上显得极为婉美;叶宇推开书房的大门;径直来到了那副丹青面前。
“关于张家冤案;我已经让绍兴知府严审;你大可放心”
静默了许久;叶宇将手中的卷轴缓缓打开;然后轻轻地将其挂在那幅画的一旁。
展开的那幅画;与原来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叶宇所悬挂的画中女子;是在眉眼含笑之中;包含了泛光泪水。
这既是光线所产生的错觉;也是叶宇作这幅画的本意所在。
看着自己的满意的作品;自言自语笑了:“真情流露;才是丹青妙笔的神来之笔;因为它是最接近于真实的部分
将一封信放在桌案上;随后朝着画像拱了拱手道:“保重”
说完;便转身径直离开了书房;离开了张家大宅。
落日的晚霞甚是绝美;尤其是透过房门投射进来的余晖照耀在画像上;有种光晕浮动若隐若现的错觉。
芊芊玉指拿起桌案上的书信;在通览信笺之后;绿衣女子的娇躯缓缓的有了明显的颤抖。
“叶宇敬上……叶宇……”绿衣女子看着书信的落款;却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一阵清风吹过;吹动了叶宇之前悬挂的那幅丹青;绿衣女子抬眼望去;晦暗已久的双眸却是突然有了神采;懂画之人自然是看得出其中优劣。
画中女子目中含笑眼泛泪光;而此刻伫立远处的绿衣女子的神情却是一模一样。
礼拜一女子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泪水;眉眼含笑颇有痴怨意味的自语道:“不愧是风流才子叶承天;人都走了;竟然能让画中神情与我……”
黄昏下一连马车离开枫桥镇;想着庆元府绝尘而去。
车内秋兰一直嚷嚷着;要询问当夜叶宇独处张家大宅的经过;叶宇最后无奈只得妥协求饶。
“说吧;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秋兰犹豫了一下;随后直言相问:“少爷;那鬼屋里真的有鬼吗?”
“有;不仅有;而且还有一只会说话的狐狸精呢”叶宇虽然是在回答着秋兰的问题;但是手中的书卷全没有丢下。
“什么狐狸精?”
“喂;你至于这么一惊一乍么?你家少爷没被鬼吓死;到时被你吓出了毛病了”被秋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呼;叶宇差点吓出心脏病。
“少爷;那狐狸精是不是迷惑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狐狸精为什么要迷惑我?”
“少爷;你写的那个《聊斋志异》上;不是有很多狐狸美人;去文弱书生嘛?”
知道这个时候;叶宇才弄明白秋兰这话中之意;于是打趣道:“听好了;第一;那是故事;第二;咳咳;鬼屋里的狐狸是雄的……”
“第三;你家少爷战场上可以横刀立马万夫莫敌;床榻上也是驰骋纵横所向披靡;岂能是那些文弱书生所能比拟
“少爷不知羞”
“羞字怎么写?”
“不理你了”叶宇衣服懵懂无知的看着秋兰;让秋兰顿是无言以对。
马车前行;车厢内也渐渐地变得安静了下了;但是叶宇的思维却依旧没有停歇。
他在跟岳琛交代事务的时候;其实案情的脉路已经逐渐清晰;只是很多都是叶宇的推测罢了;比如说寒山寺的玄静大师;就被他叶宇列入了案情的嫌疑之中。
但这些都由不得他去细细印证;只有等岳琛侦破此案之后;将案情卷宗传送给他;他才能将一切谜团在心中解惑。
第059章 前往柴家探缘由()
绍兴城里的曹家;这一年多来的茶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但是曹赞的心里却一直隐忧不已。
曹家与福王赵琢或多或少有些联系;如今赵琢兵败身死;这接下来的肃清过程中;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他曹家的头
再则就是自家的三女儿;如今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可是自从当年之事后;就一直不愿意再提及婚配之事。
子女大了;这显然也是为父母者的一桩心事。
这几日曹赞都在家中焦急的着;着一个准确地回信。
就着这时;院门外传来阵阵地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爷”一个年轻的仆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厅中。
曹赞见状急忙离座;紧走几步急切问道:“可有消息?”
“知府岳大人说了;老爷您就无需再等了;安抚使大人不经过这里;如今绕道或是已经到了宜州……”
“什么这……”
听了仆人的回禀;曹赞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此时此刻曹赞心里十分清楚;叶宇不经过此地;显然是表明了一个态度。
曹赞沉默了片刻;随后面如死灰的摆了摆手:“好了;先下去休息吧”
“小人告退”
待仆人退下之后;曹赞叹了口气便戚然的迈步向后园小阁而去。
小阁内;一身素衣打扮的曹雪莹;正在静静的弹奏着一方素琴;琴音悠悠却是多了几分哀思。
曹赞走进小阁;听着阵阵琴音;却是微微叹息道:“如你所说;是为父自以为是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之声;使得琴音戛然而止
因为;琴弦已经断了
“琴弦断;不是遇知音;就是缘已近”曹雪莹轻抚断弦;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为父担心……”
曹雪莹似乎已经猜出父亲的担忧;于是直接打断道:“爹爹不必担心;福王叛乱之余波不会波及我们曹家。他不经过这里;除了不愿意见女儿之外;也是曹家着想”
听了女儿这一番话;曹赞的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但是见女儿神色凄然;身为父亲的曹赞已是愧疚不已:“若是为父当年不是福州沿海的生意;也不会替那赵琢”
“爹爹;女儿累了;若无别的事情;女儿想歇息了。”
“……好吧”见女儿不愿意在谈论此事;曹赞也就闭口不谈退出了阁楼。
再次恢复幽静的阁楼内;曹雪莹看着那张断了弦的怔怔的呆;过了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难道你就这么恨我……”
宜州庆元府;是此次赴任途中的必经之路;也是叶宇最为希望前往的地方;因为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得到印证
来到庆元府之后;叶宇直接前往慈溪之畔的柴家。
经过通禀;崇义公柴叔夏热情的将叶宇迎进了客厅;奉上香茶点心之后;二人便开始寒暄起来。
“叶某今日前来多有叨扰;还望老国公恕罪才是”
柴叔夏慈善含笑;拱了拱手道:“叶大人客气了;叶大人能光临寒舍乃是我柴家的荣幸”
“呵呵;老国公;叶某今日前来尚有一事相询;不知老国公可否为晚辈解惑?”由于赴任之期的临近;叶宇也不想耽搁时间拐弯抹角;寒暄了两句之后便步入了主题。
“哦?叶大人但有所问;老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宇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开了口:“恕叶某冒昧;听闻老国公有一胞妹;不知是否属实?”
“哦;叶大人何故问及此事?”柴叔夏闻听此言;轻捻胡须的右手却不由得停顿了一些;神情之中稍有错愕之态
这一细微的神态;被一旁的叶宇看的是清清楚楚;而这些就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随即爽朗一笑;忙解释道:“呵呵;老国公也知道叶某此次担任安抚使;其宗旨就是肃清福建诸州的余孽叛党分子……”
“这个老夫已经听说;叶大人此次赴任可谓是重任不小啊”
“不错;诚如老国公所言;此次任重而道远”
叶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变:“实不相瞒;方才叶某所问之事;便是与肃清叛乱的余党分子有关
“什么叶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柴家世代蒙受皇恩;岂能心生不臣之心?”柴叔夏闻听此言;惊诧的是霍然站了起来。
“叶某自然是相信老国公忠君爱国;然而当日在宝石山上;叛贼福王曾对叶某说了一个人名;此人名唤柴婉月;不知老国公可否认识?”
“这”
“嗯;难道是叶某听错了?”叶宇见柴叔夏惊诧之后;似有几分挣扎;于是又加了一句逼迫之语。
短短几句话;已经让柴叔夏思绪百转;短暂地愣神之际他就已经理清。
柴叔夏看了一眼叶宇;心说你要是真的听错了;又怎么会知道柴婉月是老夫的胞妹;这显然是事先已经做过调查
事关叛逆乱党之罪;柴叔夏只得无奈道:“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有一胞妹;只是她早已死去沦为白骨;断然不会与福王叛逆有关……”
“名唤柴婉月?”
“呃……正是”
“冒昧问一句;国公胞妹逝世多久了?”
“已有二十三载了……”
二人一问一答甚是默契;但是越是往下问;叶宇的脸色就越的难看;因为越是悉数对应;就越让叶宇想起当日福王所说的那句话。
时光倒退二十三年;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是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叶大人”柴叔夏见叶宇深色呆滞;想事情有些失神;于是便好心的轻唤了一声。
“呃;失神了;抱歉”
“无妨;不过叶大人莫要因此而误会才是……”
叶宇讪讪一笑道:“老国公放心便是;此事叶某也只是藏于心间;并未有向陛下禀明此事;不过……”
“不过什么?”
“当初老国公意欲与节度使李道联姻之事;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可一直让陛下心有余悸;老国公你说这件事情……”
“叶大人;还请你再救柴家一次”
“再救柴家一次……这么说;叶某此前救过柴家?”叶宇端起茶盏;佯作糊涂的自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