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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兄长师从。”王渊好奇的问到。
“说来惭愧,关某早年虽有跟人学艺,但确无师从,后熟读春秋,靠与江湖朋友讨教也是摸索出一些手段,今见此武艺,豁然开朗,还要谢过云龙。”见关羽诚恳的躬身答谢。
见关羽如此诚恳的道谢,王渊很是惊讶,难道关羽是自学成才?从春秋中悟到了刀法?不禁感叹道:“真乃天才也,兄长今有所悟,弟也手痒不如下场讨教一番。”
“多谢云龙。”关羽明白,武人顿悟是多么难得的机缘,如今隐隐似乎抓到了什么,但不得要领,一定是王渊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引导自己,故而谢之。
“兄长何须言谢。”王渊回头叫到:“好,好武艺,翼德子龙暂歇,待我与兄长也比试比试。”
作为这个层次的武人,自是明白这个时间打断比武,肯定是有原因,于是收枪退了下来。
“痛快,痛快,子龙好武艺,再打下去我恐怕不是对手了,哈哈哈”张飞笑着说道。
“翼德客气了,你我怕是再战三百回合,也不见得分出胜负”对于张飞的武艺,赵云也是深感佩服。
“大家以武会友,何须如此客气,两位暂且场边休息,待我和兄长比试一番。”
王渊明白,以现在的张飞,的确不是赵云的对手,赵云师出名家,而张飞更多是靠野路子和自己强大的悟性加上勇猛练就的,这需要积累和机缘。而赵云已近完成了积累。
“好,如此看看两位哥哥的武艺,也是人生大幸!”张飞说道。
“兄长请!”
“请!”
两人下场各自挑选武器,王渊自然是一杆长枪,关羽挑了一把长刀,试了一下分量,似乎有点不满意,但还是来到了场上。
两人摆开架势,只见王渊单手提枪,侧身而立,俊雅的脸庞这时却有一股刚强的气势,眼神犀利,自是得了童渊的真传。
关羽同样单手提刀,左手成剑装,侧身而立,丹凤眼微微张开,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若隐若现。王渊知道,越是厚重如山的气势爆发后越是迅猛无比,不愧后世有关三刀的说法,这气势如若大成,天下能接其三刀者将寥寥无几!
随着两人气势外放,周围开始静了下来,张府下人本就围了一圈观看比武,这会连大嗓门张飞也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武场。
这时却见两人同时动了,关羽长刀上扬,劈头就砍,一股劈山破海之势扑面而来,王渊也是不虚,长枪上扬,微微倾斜,双手紧握长枪点向了大刀。
王渊明白,此次下场并不是和关羽打斗,而是当陪练来的,是以防守为主的。所以长枪轻点长刀,以卸力为主。这也是王渊的强项,相比刀法的刚猛,枪法更加讲究的是迅捷灵活,出于名家的王渊自是对各种卸力了如指掌,而关羽目前刀法尚未大成,王渊即便只守不攻,也堪堪能够招架。
这轻轻一点却是巧妙的化解了关羽长劈,关羽气势不减,一刀砍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连招一气呵成,更胜前招,一招比一招强大。两人你来我往,眨眼就是八十多个回合,却见这时王渊已是苦苦招架。突见关羽刀势一收,静立场中,不再出手。
王渊明白目的达到了,悄然退场,张飞、赵云作为当世强者,自是明白关羽这种境界千载难求,极为珍贵,也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见王渊打出安静的手势后,张飞示意下人们悄悄退下,三人相视一笑,虽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高兴。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是高手,这种难求的机会的确是关羽的机缘,但也是在场三人的机缘,各人各有所思,静静的站在场边,似乎都有所悟。
夜已近很深了,初春的寒气仿佛丝毫没有影响到众人,王渊明白,童渊教给自己的只是招式,或者说只是一些技巧和基本功。自己离真正的高手尚远,高手一定要有自己的东西。
据童渊所说,自己早年在蜀地收过一个记名弟子张任,后来又收了一个徒弟叫张绣,而王渊和赵云并没有见过这个大师兄。童渊成名枪法是“百鸟朝凤枪”,这自然是目前四个弟子都有的手段。
而历史上赵云后期领悟了自己的成名绝技“七探盘蛇枪”,后与张绣大战三百回合,以七探盘蛇枪击败百鸟朝凤枪。其实并不是“百鸟朝凤”比“七探盘蛇”弱,而是七探盘蛇枪法属于赵云自己。而百鸟朝凤却属于童渊。张绣练的再熟练也只是照猫画虎,没有突破。
天渐渐亮了,三人见关羽依然静立场中,才悄悄退下休息去了,为此张飞还特意安排下人保护武场。不让任何人打扰。
王渊一觉睡到下午,洗漱完毕,来到张家大厅,只见关羽、张飞、赵云三人跪做两旁,讨论着什么。见王渊进来三人起身相迎,只见关羽满面红光,精神奕奕。
王渊抱拳祝贺“恭喜兄长”。
“多谢云龙成全。”关羽再次躬身道谢。
“兄长客气了”王渊有道:“这一觉睡了个踏实,看大家这么慎重,不知聊些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赵云说道:“师兄真乃神人也。”
“哦?”倒是王渊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来,哥哥坐下说。”张飞引大家分宾主再次跪坐了下来。
只听赵云说道:“当年下山时,师兄见灾民遍地,曾断言天下即将大乱,如今却是应验了。”
“果真如此?”王渊问道。
“乱民头戴黄巾,昨天早间开始暴乱,大批难民北逃。消息已近传到了这里,冀州那边比较严重,幽州也有大批贼人叛乱,气势浩大,不知中原一带情况如何。”张飞说道。
“怨不得乱民啊,宦官干政,朝政日非,加上今几年天灾不断,世家大族乘机兼并土地。这些人要么饿死,要么只能起来反抗,所以我才有天下大乱的断言。”看来黄巾起义爆发了,虽然早就知道,王渊还是有点激动。
“听说飞龙早有准备,不知下面如何打算。”关羽问道。
“就是就是,哥哥有何打算。”张飞跟着说道。
第6章 桃园结义()
王渊起身说道:“如今官场昏暗,军队荒废。灾民暴乱突然,朝廷恐怕一时难以抵挡,势必会下诏各地招募义勇,某虽不才,无力左右朝纲,但也有些准备,散尽家资募得五千精兵,如今正在太行山中操练,等朝廷招募下达,起兵平定叛乱,建立不世功勋,不知各位可愿相助?”
赵云首先起身说道:“谨听师兄安排。”
关羽、张飞相视一眼,也起身说道:“愿助一臂之力。”
“好!有各位英雄相助,大事可成!”王渊偷偷一乐,哈哈,关羽,张飞,赵云就这么倒手了,前期有这三猛人相助,我肯定不比皇叔混的差了。黄巾起义,我来了。
“好,痛快,来人。”张飞招呼下人道:“上酒”随后又说:“安排下去,杀猪宰羊,我等吃饱喝足,今晚就动身。”
不一会下人已近安排好酒席,酒过三巡,王渊起身提议:“我四人义气相投,不如结义为兄弟,齐心协力,以图大事。”
“甚好,俺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四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张飞起身说道。
“甚好,”众人附和道。
于是张飞下去安排香案祭礼,王渊也带众人来到桃园,果然有大片桃林,桃花盛开。不一会张飞准备好香案,四人焚香祭拜,誓曰:“今王渊、关羽、赵云、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各自报上出生日期,关羽二十一岁,拜为兄;王渊十九岁此之;赵云十九岁再次之;张飞十八岁最小,为弟。
祭完天地,众人再次入席,痛饮一醉。
次日,張飛收拾了一些細軟,安排管家打理家务,一行人快马加鞭向太行山一带赶去。一路行来,黄巾遍地,幽州南部、冀州大部已被黄巾沦陷。但起义刚刚爆发,统领者都是张角的亲信,约束力较强,烧杀抢掠的现象并不严重。
黄巾起义爆发之初,黄巾军势不可挡,攻略郡县,无所阻挡。看似一片大好。但此时的张角却极为恼怒,周唐的告密打乱了他的计划,起义原本定于三月五日。集合司隶、冀、衮、豫、荆等州精锐合围洛阳的计划已经展开,一旦各部人马到位,联合洛阳城潜入的大批信众以及联络好的世家势力,一举攻破洛阳,配和并州、青州、徐州、扬州、幽州发动政变,大事可成。
而如今被迫仓促起事,场面极为混乱,冀州一带作为张角的老巢,多年经营还算容易控制,但其余各州,混乱的场面只能做到简单的联络,张角无法形成有效的控制。部分偏远州县提前起事的信息依然没有传到。
张角三兄弟攻下巨鹿、广宗、下曲阳作为起义中心,命令张曼成、波才、彭脱三个主力军直扑洛阳。
张曼成自称“神上使”,率数万人开始攻打宛城、并攻杀郡守褚贡;波才率数万人攻下颍川;彭脱攻下汝南一带。黄巾军节节胜利,长期饱受压迫的他们开始焚烧官府、劫掠富户。中原州郡多失守,官吏听说黄巾军来了,都仓皇而逃。此时的郡县守备军队并不多,汉朝廷的军队分边军和禁卫军分别驻守边境和洛阳。地方守备军队都是一些杂兵普役,所以黄巾军所过之处很少有抵抗,直逼洛阳。不出十天,张角的壮举震惊全国。
而朝廷在大敌当前的压迫下,皇帝以及宦官、外戚、世家大族为代表的三方势力也快速的团结了起来。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军防御洛阳,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