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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更加遥远了。
山脚下城中稀稀落落的灯火闪烁着,更给山色增加了一种深邃莫测的感觉。
彻底酒醒的鬼彻站在百鬼斋的楼阁上,望着黄昏的最后一缕残留的暖阳消失在山头,气的咬牙一跺脚,这才站起身,朝着山外疾步走去,低吟道:“糟了,已经到了逢魔时,傻子还没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东西!我这一世到底都造什么孽了啊。”
心中道:黄昏时刻,鬼神最容易出没的时候,也是人与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刻,傻子在这个时候要是遇难或是被人拐了!到时候还怎么和天帝还有魔神交代!万一再遇到不开眼的大妖,把神女给吃了·······
下山的鬼彻板着脸沿路威胁着小妖们打听到溪月的下落,听闻是跟着叫山精的小妖给他去城中打酒去了,心中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恼,这白溪月要是丑八怪他倒也不担心了,偏偏生的招人爱怜,要是进了城中被什么凡人强抢去做小妾,自己到哪里哭去?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神界了。
到了城中的繁华地带,只见不远处,有人群扎堆围在一个高墙大户人家的门口议论纷纷。
“哎呦,也不知是谁家俏生生姑娘,大晚上的守在李员外家的门口,怎么劝都不走开。”
“难不成又是冲着李员外大公子之名,苦等的姑娘?”
“那也没戏,员外的公子在朝中身居要职,大官!听说要娶官家的小姐了。”
“可惜了,你倒是可以看看那女子的脸容去,丽质如月殿仙娥,两颊笑涡·······啧啧啧”
鬼彻听到人们的议论的话语,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挤进人群里,见到溪月娇小的身影,忙呵斥道:“傻子!还不给我过来!”
只见溪月呆呆傻傻像是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墙的门外,突然听到鬼彻的声音,扭头望去,顺着声音欢快的跑了过去,抱着酒坛子,迷眼傻笑道:“相公!有个奇怪的小家伙要带我去打酒。”
说着便指着离他们不远处的山精。
鬼彻和白溪月皆是神人下凡,鬼彻虽然没了神力,毕竟修神的肉体还在,自然也能看到凡人见不到的妖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再看山精正唯唯诺诺的望着他,低声道:“既然是打酒,怎么好端端的守在凡人富户的家门外。”
溪月自豪的指着富户的门,学着鬼彻的模样,低声道:“叟仙在此处,正日日垂泪,叹气,但求有仙人相助呢。”
鬼彻一愣,拽住溪月,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嘟喃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溪月嘟嘴道:“你不是说我是傻子么?”
第三章 神访百鬼()
一旁的围观的众人见着小娘子唤钻进人群的男子相公,自然停止了议论。又听到鬼彻称呼溪月傻子,才知晓,原来这白衣女子是个痴傻之人,难怪行为举止如此怪异,不同常人。人人都带着惋惜声纷纷散了场,长得钟秀灵力,倒是可惜了。
黄昏已去,夜幕降临,这里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段,鬼彻抬头望着溪月指的院落,是一座城堡式风格的建筑,大院三面临街,四周全是高十余米封闭式砖墙,威严气派。
从外面看去,大院森严宏伟,也不难看出院落主人阔绰位高之余的谨小慎微一面。扭头又对上一脸天真的白溪月,无奈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院中有叟仙在哭?”
人世谓“缘”系结的丝线,纠结缠绕。
溪月一听鬼彻这么问,转身聚精会神的凝视着高院的大门,脚如生根一般无法动弹,怀中的酒罐霎那间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裂成数不清的瓷片,整个人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突然脆弱的,可悲的,哀哭起来,几乎是以泪洗面的跪坐在地上,低头呜呜咽咽的说道:“难消之恨,难解心结,汝愿为付出任何代价,来得偿所愿,仙人,神人谁来怜悯与我······我这可悲垂暮之人!”
鬼彻自打从神界下了凡间,从未见过傻子白溪月这样举止疯癫过,这哪里是傻?倒像是被鬼怪付了身或是控了心智,怒目圆睁的盯着在一旁没敢吭气的小山精,凛然道:“还不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山精自然听过冥界御史鬼彻的名号,又见方才溪月唤他相公,看来是鬼彻神君无疑了,只是为何身上却无半点神力的迹象?心有疑问却真真被鬼彻凛然的英锐之气震慑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哆嗦道:“鬼彻神君,我也不知啊,我本是要带溪月神女去打酒,她到了这里就怎么唤都不走动,我也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神女大人的啊。”
鬼彻打量了一遍山精,看他不似在撒谎,蹲下身将溪月扶起,抱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看着我的双目。”
溪月甚是听话,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鬼彻,他一手拖住溪月的芊芊玉指,嘱咐道:“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一起重复,凝神认真的来一遍。”
见她乖巧的点头回应,鬼彻开始拿着溪月的手指掐诀,道:“幻如本真,本真如幻,清心咒!开!”
溪月的手随着鬼彻的摆弄灵巧的掐诀,果真照着他的要求重复道:“幻如本真,本真如幻,清心咒,开!”
片刻功夫,鬼彻见溪月的盈盈双眸变得清明透亮,揉着她的头发,凶神恶煞的低声道:“你没有三魂的灵魂,自是容易让神灵鬼怪的魂魄附体,回去给我再练这清心咒一百次。”抬头望着宅子的大门又道:“看来这宅子里果真是有仙灵,今日我们先回去,明日我来拜访一下这所谓的叟仙。”
溪月低头没在听鬼彻的话,笨拙的搬算着手指嘟难道:“一,二,三,五······”又困惑的向鬼彻问道:“一百次是多少?”
鬼彻终于见到搜集仙灵的苗头,之前气馁的心态全都消散,心情也好了不少,邪俊的脸上难得展颜笑道:“回去你尽管练习,我给你数着。”
又指着山精命令道:“你以后就在我们身边伺候,最好在一个月之内给我把另外一条腿修炼出来,当真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山精!”
回去的路上鬼彻生怕溪月一个不注意又走丢了,牵着溪月的手慢悠悠的走回了百鬼斋,独腿的山精倒也是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
刚进了百鬼斋门口就看到楼阁里的灯火通亮,鬼彻眯着眼歪斜脑袋,盯着阁楼上的梨花树,思忖片刻后,喊道:“银月!你给我出来吧!”
溪月不解地往前走去,忽然见百鬼斋楼阁顶端的梨花树上,一位银发男子背月而立,看起来像是天降的神人,梨花纷纷遮掩不住他挺拔俊美的身姿,空中一轮月色横斜,照在他身上尽是前尘芳华。
他自梨花海中飞来,白衣外袍翻飞的褶皱如同夜中绽放的花朵,飘逸而下,看的山精和溪月直愣神。
走近了才发现这白衫仙人不仅的银发散落,头顶竟然还有一对盘羊的犄角,剑眉星眼,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抹欢喜的笑意,站稳身形,抬头对上溪月的好奇的双眸,浅笑道:“溪月,好久不见。”
溪月有些怕生的躲在鬼彻身后,伸手死死的拽着他的宽袖,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识得我?”
银发男子一愣,扶着额头叹道:“看来你果真是全都忘却了。”转眼板着脸瞪着鬼彻又道:“都是你这个王八蛋的错!害的溪月陪你来凡间受这种苦。”
一提这事,鬼彻就来了气,指着银月,恼怒的抱怨道:“银月!现在这样是谁害的?!你我心知肚明!聚魂灯的事分明就是你师尊无赖于我!他要是敢作敢当点!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你敢指天发誓不是你师尊魔神少卿给我下的套?!”
银月一愣,偏过头“切”了一声,没再理会鬼彻,又对着溪月笑嘻嘻的问道:“溪月,鬼彻有没有欺负你?”
溪月听后,用力的点头道:“相公他啊,今天推了一把我,还拽扯我的头发,然后就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银月疑惑的指着完全不把告状当成一回事的鬼彻,再次确认的问道:“你叫他相公?!”
见溪月理所当然的点着头,银月紧接着问道:“这个臭流氓让你这么叫的?!”
溪月这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山谷里的风姑娘说,他给我穿衣服又脱衣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所以我们是夫妻啊。”说着她又咬着手指像是想到什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服气的说道:“风姑娘还说夫妻都是相公娘子的称呼,我叫他相公,可是相公他只叫我傻子。”
银月的拳头早就攥了起来,眨眼间功夫就一拳头挥在鬼彻的脸上:“臭流氓!王八蛋!你敢脱她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第四章 百鬼异闻()
鬼彻此时没了神力,哪里是银月的对手,硬生生的挨下了一拳,吃痛的捂着脸说道:“我带她从神界下来的时候,这货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连穿衣服都不会!跟个三岁小儿的神智一般,我不过是教她怎么穿戴而已!再说就那样的身材我还不稀罕!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更何况还是个傻子!”
银月听了鬼彻的解释反倒是更气恼起来,冲着他又是快闪的一拳,不公道的喊道:“你还敢叫她傻子!我师尊魔神少卿都没舍得说她一句傻,你就敢每天这么说她!今天我就送你回冥界!”
溪月见状急忙扑到鬼彻的身上,奋力的来回摆动着双手,护短的喊道:“哎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是溪月不好!是溪月不好!相公会痛的!”
银月轻哼一声,尽量平复着心境,凶狠的说道:“今天不是看在溪月的面子上,我炖的吃了你这黑山羊的老肉!”尔后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子,丢在了将将站起身的鬼彻怀里,鬼彻拿起薄子细细的端看起来,只见簿子扉页五个龙飞凤舞的字映入眼帘:百鬼异闻录。
“百鬼异闻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