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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欢快的在自家院中嬉闹么?
其实答案早就在他心里了,这么想不过是无用功,仰头不禁感慨道:“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度过,她才豆蔻,等到了能嫁人的年纪,就算你逼着她说,也未必肯再和你讨论这样的事,女子的心思每年一个样子。”
看来现在的沧安澜当真是完全没了心情再去想法子刁难李家,李嘉泽往院外走去,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三皇子这么忙,我也就不打扰了。难得听花将军会毫不吝啬的夸人,前几日皇上还给我看了花将军的奏折,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将良之才,问询皇上的意思,想要培养你一段日子。”
沧安澜这才扭头看着李嘉泽,挑眉的问道:“我父皇他怎么说?”
李嘉泽拍了拍沧安澜的肩膀道:“皇上他很开心。”
第二天沧安澜从晋源城外的巡查回来,正是七月间,骄阳似火,傍晚时分,被太阳晒得卷缩起来的树叶,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慢慢舒展开来,蝉鸣声也不再那么叨扰不停。
他见花南容独自一人站在花家门口,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四处张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站在这里?花南蝶呢?你们两个不是整天都形影不离的么?”
花南容见终于有一个骑马的人回来了,拽着沧安澜马的缰绳,焦急的说道:“把马借给我!南蝶她早上起来扮成我的模样,骑马去了连山。到现在还没回来。”
沧安澜见花南容不像是说谎,拍开他的手,勒起缰绳一掉头,凝眉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花南容看沧安澜的架势是要独自上连山,气恼的说道:“今天清晨我阿娘跟你一出门,她就偷跑了。”
才豆蔻的少女独自进了山里!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也不敢深想,厉声道:“胡闹!花将军他们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回来,我先去寻人,你想办法通知其他人上连山!”
沧安澜迅速的交待完,手中扬鞭,绝尘而去。
这边的人如同热锅的蚂蚁,满世界寻人,而山里的人却在酣然大睡。
花南蝶也不知怎么了,进了连山以后总觉得分外熟悉,把要去道观祈福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她把骑马拴在道观门口,在诺达连山里出神的转悠了一整天,摘着野果子,喝着山泉水,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一处天桥上。
此桥连接着两座山崖,奇怪的是桥扶手摸上去像极了七茬八茬的鹿角,而桥的终点处突兀的耸立两跟石柱又像极了兔子耳朵。
夏日本就容易让人倦怠,更何况此处有穿谷凉风吹来,炎炎夏日中,突然的透心清凉,彻底将她俘虏在这里,依靠在桥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花南蝶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星幕遮天,分辨不清任何回去的路,她也不敢再擅自行动,对着空旷山谷里喊了两声,只传来悠悠荡荡的回声。
一向胆大的花南蝶,心中顿时就慌乱起来,四周暗的没有半点的灯光,可怜到连最常见的萤火之光都没有。
到了夜里这座灵山倒显的阴森恐怖起来,懊恼了一番自己的蠢笨之后,她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听着没有人回应,她脱力的靠在桥扶手上,继续疲软无力的低声喊道:“来人啊,花南容真是最靠不住的哥哥,怎么现在都没找人来寻我啊,阿娘也是个大笨蛋,每天就知道陪着那个沧安澜,对,最可恶的就是沧安澜,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连吃饭都霸占着我的阿娘······”
说着她就在桥上蜷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间,眼中掉泪的呜咽道:“呜呜呜呜呜,他们都是大笨蛋!我都丢了这么久,他们都没发现我。”
“花南蝶!花南蝶!”
在她最是无助绝望之际,隐约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花南蝶急忙抹去眼泪,拼了命的大声回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沧安澜!怎么会是你!”
沧安澜见花南蝶坐在桥上,捂脸惊呼的模样,急忙跑到她身旁,抬腿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她的身子,极其不满的抱怨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会是谁来?花南蝶谁给你勇气?在深山里待一天都不知道回去?”
花南蝶坐在地上揉着被踢的腰身,扁嘴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
这偷偷进山的人还有理了!沧安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看见你的马在道观门口,还以为你被观里道长绑的做了姑子,没想到被一个长胡子老道强行拉着我讲了一边山神的故事。然后说是用这个就能找到姑娘什么的,离你越近香味就会越来越浓。”
一路上听着花南蝶的喊叫和香袋的味道沧安澜才寻到此处,说着他将手中的香袋拿了出来。
浓郁的清香飘荡在夜间的空气中,沉静甜美,却又让人闻着心旷神怡,是四月樱花的味道,花南蝶见香袋恍惚间闪了一抹萤绿色的光芒,惊奇的喊道:“果然好香啊,沧安澜,你不会是遇上连山的老神仙了吧?有没有磕头答谢啊?”
沧安澜想到那个神经兮兮的老道,浪费了他那么久时间,要不是最后给了这物件,他才不会善罢甘休,嗤笑一声笑道:“你脑子有病吧?我给他磕头答谢?!”
第五十三章 恋花花开()
花南蝶孩子气的说道:“这香袋救了我啊,现在就带我去道观里,我给我阿娘也求一个宝贝!”
沧安澜在黑夜中摸索着来前的记号,在前面开路,扭头不耐烦的说道:“回家!没空和你瞎胡闹!”
花南蝶向前迈了一步,腿一软又瘫倒在地上,眼看着沧安澜就要消失在视线中,她急忙喊道:“沧安澜!”
真把他当侍卫了?谁允许她怎么直呼他大名?可一看她又坐在原地没有动弹,沧安澜急忙又返回来,担心的问道:“丑丫头,你又怎么了?”
花南蝶捏着自己的小腿,不好意思的陪笑道:“我腿麻了,走不动。你等等我一会儿,不要让我一人走。”
比起平日她充满活力的喊叫,现在的花南蝶更像是个女子,声音中带着恳求的味道,让沧安澜心里莫名的悸动起来,他背对着南蝶蹲下身道:“上来吧。”
“啊?”
花南蝶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踌躇之间就听到他又催促道:“快点,你不上来,我就先走了。”
听到这样的话,一身男子的装扮的花南蝶,急忙向后退一步,利落的跳在他的后背上,双手搂住了脖子。
这还南蝶是头一次和除了花南容以外的男子这样亲密,想到这里,她把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低声的问道:“沧安澜,你怎么没骑马啊?”
沧安澜瞟了眼挂在脖子上小巧冰凉的玉手,不但没有消散着他身上的燥热,反而更加躁动起来。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笑,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道:“白痴,我们的马都在道观门口放着,骑马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万一你是被人绑架,我也好救你。”
花南蝶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侧面,在月光的笼罩下,身上散发出一种生来自有的清雅高华气韵,一时看得入了迷,故意试探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心来救我?是特意来看我出丑的吧?”
在这个丫头心里他到底是多么万恶的形象?好端端的英雄救美就变成看她出丑,沧安澜把她在后背上颠了一下,嫌弃的说道:“花南蝶,今天你话真多。”
总觉得两个人这样有些尴尬,花南蝶闻着沧安澜幽幽的樱花香气,摆动着双腿撒娇道:“不如你给我讲讲老道长的那关于山神的故事吧?”
头一次听到花南蝶有求于他,沧安澜心情甚好的开口道:“你们女人一定喜欢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连山的山神叫霁月······”
等到故事讲完以后,两人已经走到道观门口,沧安澜放下花南蝶,见她眼中满是期待的盯着那三百个台阶上面的道观,牵着两匹马,叹气道:“你要想求就求去吧。”
花南蝶倒是比沧安澜老实,当真在每个台阶诚心磕头祈求,三百个台阶等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道观门口,见她进去片刻后,垂头丧气的又走了出来,指着下面的沧安澜,气恼道:“骗子,这道观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道长嘛,他们只给了我一个普通的香袋。”
什么都怪他,机缘巧合的事,怎么可能每次都能遇到,沧安澜歪斜着脑袋无奈道:“废话,我要是知道他是哪个道观的道长,那我也是神仙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这么一拜一祈求,花南蝶消耗掉身上仅剩的体力,软绵绵的趴在马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沧安澜,连连的叹声,想着方才的山神故事,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沧安澜实在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的问道:“又怎么了?”
花南蝶缕着粘在脸上的马鬃毛,悻悻的说道:“只给阿娘求了护身符,却没有求到神仙的宝贝,我不高兴。”
没想到她会这么稀奇这香袋,沧安澜拽住花南蝶的马停稳后,牵起她垂落的手,把宽袖里的香袋塞在她手中,果真这玩意越是靠近花南蝶香气就越发浓郁,想起那老道说是关于姻缘之类的东西,红着脸说道:“你拿去吧,这种女人的玩意我留着也没用。”
对于突如其来的惊喜,花南蝶瞬时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坐直身子,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突然想到金陵城的贵族女子都说男女定情才送这种东西,心里一下子咚咚狂跳,不敢抬头看沧安澜的眼睛,明知只是他一个不稀罕的物件罢了,却还是语无伦次的说道:“你真的要送给我么?不会是什么阴谋吧?我也没什么好答谢你的东西,这样吧,回去我打个欠条,将来让我慢慢还给你。实在不行你就在我嫁妆里挑一件东西。”
沧安澜心中莫名的感到恼怒,他是那种送了别人东西还需要还礼的人么?还要从她嫁妆里挑,说的他好像是个多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