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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啪嚓’一声响,那镜子似乎打在了墙上,碎了,有碎片溅到我脖子里。
聂晨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快走!”
两个人出了女厕所,跌跌撞撞冲出女生寝室区,回到学校教务处那里。
先前我不知道那两只镜子干什么用的,请六甲神前,把它们压在了那些祭品的底下。
我一脚踢开那些祭品,把镜子拿起来,和聂晨两个一人一个。往南看去,没见那影子。
我很奇怪,这鬼东西为什么害怕镜子,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晨晨。”
“嗯?”
“站我后面,把镜子面朝着自己,抱在怀里。”
聂晨问也没问原因,往我身后一站。我刚把自己这面镜子反过来,用左手抓着,镜面贴在怀里,那‘影子’就出现了,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而来。
那影子似乎觉察出了异样,来到距我们还有两三米远,立住不动了。我死死的盯着它,足足过了一两分钟,那影子一晃,闪电一样朝我冲过来。
将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把镜子一反,朝它推了过去。
镜面贴住那影子,我感觉遇到了阻力,随后,眼睛一花,那影子不见了。跑哪儿去了?我往地上一看,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泥巴,它又化为泥巴了…
我正要用另一只手的罐子去扣那泥巴,那泥巴突然飞了起来。我用镜子一挡,那泥巴撞在镜子上,把镜子给撞碎了。
这鬼东西化成泥巴好像就不怕镜子了,掉落在地,紧接着又飞了起来。我扭身把聂晨往旁边推开,腰往下一弓,那泥巴从我头顶飞了过去,‘呜’一声响。
从那声响来判断,要是被它撞中,不死也得残废。这地上很多法器,聂晨之前倒的。
我随手捡起一道法器,一抬头,黑暗中,那泥巴又朝我飞了过来。我挥手把法器打了出去,那泥巴一躲,没打中。
我往后急退,突然踩到一个东西,那东西一骨碌,我坐倒在地。把那东西抓起来一看,是那只笤帚疙瘩。眼见那泥巴再次朝我飞来,我举起笤帚疙瘩,打了过去。
我只是出自求生的本能,没曾想,居然打中了那泥巴,它‘吧唧’掉落在了地上。我生怕它再飞起来,用笤帚疙瘩把它一按。
一种蠕动的感觉,顺着笤帚疙瘩传过来,我隐隐听到一种‘吱吱’的声音。我把那只罐子凑过去,用笤帚疙瘩一扫,把那泥巴扫进了罐子里,用几道符纸交叉封住了罐口…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阴神被我给收了。
这阴神原本是以我的身形化的原形,可在那女厕所的时候,它却变了,怎么看都像聂天国。
那女厕所离学校的后门不远,我感觉,可能是我和聂晨刚躲进那女厕所,聂天国从后门进到了学校里,阴神追我们追过去,同聂天国遭遇,化成了他的样子…
我们在学校里找了好几圈,没找到聂天国。找了处避风的地方,我和聂晨靠坐到天亮,高老头子来了。他从刑警队回去,发现我们不在,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我说我已经把阴神给收了,老头儿向我询问完过程,劈头盖脸把我给臭骂了一顿。
那只罐子,原本是装骨灰的,里面那道符,是老头儿自己研究画的镇神符。那两只镜子,是老头儿从别人家大门上抠下来的辟邪镜。至于那笤帚疙瘩,上面黑不拉叽,是因为蘸了棺材板烧的灰。老头儿跑到城外,找了座无主的孤坟,刨开,把骨灰罐跟棺材板从坟坑里拿了出来…
老头儿说阴神化为原形就跟鬼性质差不多,游荡在阳间的鬼,害怕镜子,因为传说镜子通往冥界,它们怕被冥界抓回去。阴神的化形是泥土,木灰是克土的…理论上是这样,可是,老头儿弄来的这些东西对付阴神管不管用,他自己心里没底。就算管用,阴神是会动的,不会任由把它给制服并收了。我和聂晨这是命大,不然就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了。
那王珍珍的魂魄还在学校教务处这房子里,老头儿进去,用香炉给收了。这天晚上,我们打出租车出了县城,来到老头儿刨的那座坟,把那只罐子放进坟坑,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了。阴神最怕人间的火,一烧就完蛋。
焚烧的气味儿特别难闻,那是一种腐臭加类似于烧头发的气味儿,混合起来的怪味儿。我跟聂晨差点都没把胃给吐出来,高老头子却像没事一样。
火熄灭之后,我们把那坟坑填埋了起来。第二天,我和聂晨去了聂天国的住处。聂天国根本不在家,不知去了哪里。第三天又去,聂天国还是不家…一个星期过去了,聂天国一直没回来,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
第四十五章 极品沉香木()
听说他哥失踪了,聂天义专程从市里面跑了过来,然后协同聂晨母女两个报了案。我们感觉聂天国可能是在那学校里面失踪的,于是便把我和聂晨进那学校抓阴神,阴神以聂天国的身形化形的事,告诉了警方,用以说明聂天国那晚去过学校。
几个民警听的大眼瞪小眼的,用看神经病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如果聂天国以前不是县委书记,我估计那些民警会把我们当神经病,用警棍打出去。象征性的做了做笔录,一通客气话之后,我们被送了出来。
高老头子感觉聂天国可能像那王珍珍一样,被阴神给吓死了,然后尸体被阴神给藏匿了起来,要去那学校找。考虑之下,我把在聂天国那住处发现五行风水煞局的事,告诉了众人。
震惊过后,聂晨和聂天义双双说,如果真有那局,绝对不可能是聂天国弄的,因为聂天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唯物主义者。
我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带他们去看那局。我们来到聂天国的住处,上了二楼,只见那灵堂的门依旧被大锁给锁着。聂天义找来工具把锁撬开,进去一看,那风水局依然还在,那只骨灰盒却不见了。
关于养邪灵的事,高老头儿也是听先辈们讲的,这个五行风水煞局是不是用来养邪灵的,老头儿不敢肯定。
总之,聂天国就这样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用奇门遁甲也卜不出来。我这人喜欢幻想,感觉那学校里可能存在另一个空间,聂天国跑到那个空间里了…我甚至幻想,那阴神就是聂天国变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们把阴神除了,聂天国就失踪了?…
眼看这就要开学了,高老头儿和聂天义陪我和聂晨一起回了市里。
我把聂晨送去的学校,分别的时候,看着聂晨心神恍惚的样子,我宽慰她说:“别担心晨晨,你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没几个月就高考了,好好复习,到时安心考试。”
聂晨点了点头,怔怔的说:“冷雨。”
“嗯?”
聂晨抬起头,看着我,“你想不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我一怔,苦笑了一下,“就我那成绩,能不能过三本线都是问题,怎么上?”
“那我跟你上同一所学校,你上哪所,我就上哪所。”聂晨目光灼灼的说。
“别傻了,你前途远大着呢,快进去吧,外面冷。”
“没事。”
我瞄了眼四周,小声说:“别人看着我们呢。”
“让他们看去。”
“你这家伙…”
我催促了好几遍,聂晨撅了撅嘴,用手撩撩头发,转身朝学校走去。我怔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晨晨。”
“哎?”
“你…晚上记得喝水,很冷,睡觉盖好被子。”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这晚吃过晚饭,高老头儿说:“那啥,冷雨啊,大爷回了趟老家,带了一样东西过来给你。”
“什么东西?”我漫不经心问。
“一块我们高家祖传哩木头。”
“木头?”我一怔。
“是哩,大爷我要用那木头给你做一个法器。”
“法器?包里不是有么?”
“那算个球理,我要给你做哩,是一种比小凉那个五方雷公印要厉害很多倍哩印子。”
高凉有块印,叫做‘五方雷公印’,我就见他用过一次,还是我们初中那老中学闹鬼那时候。高凉把一张极薄的白纸放在女厕所瓦棚的瓦片上,用那印沾骨灰刷了几下,白纸上就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脚印。我当时觉得神奇的了不得…
说到骨灰我又想起来了,大家应该还记得,我们初三那男寝室,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都被灵体给上身了。高老头儿除完那些残灵的第二天,高凉过去学校,给了我一包粉末,让我想办法使我那些同学吃下去。至于猪哥,由于‘病情’比较严重,他要把那粉末当药吃…当时我问高凉那粉末的成分,他不肯说,后面我知道了,那里面就有骨灰…
“你想啥哩?”高老头儿问。
“啊?没。”
“想晨妮儿啊。”
“哪有…”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要给我做什么印?”
“你急个啥子…”高老头儿说,“我先那啥,问你点事。”
“什么事?”
“以后大爷我成了老泥鳅,雇悠(方言:活动)不动喽,你伺候我不?”
“不是有高凉呢么?”
“高凉,高凉,我问哩是你。”
“看情况吧。”我随口说。
“啥?还看情况?”老头儿胡子一翘。
“怎么啦?”
“算球儿的了,不给你弄印嘞!”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那块木头,是我们高家祖传哩那啥,极品沉香木,你知道多值钱不?你知道我想到要给你,几晚上没睡好觉不?我老了雇悠不动喽,问你伺不伺候,你还看情况,我还给你,给个球蛋哩!”
“这样啊…”我抠了抠后脑勺,嘿嘿一笑,“那我伺候,伺候。”
“他奶奶哩…”
那块沉香木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