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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迪非收了线,给发愣的陈墨重重一拳,“傻小子,想什么呢?赶紧发动你的良驹宝马,咱们去‘七星居’吃烧烤。”
陆婴婴果然没有客气。
她要了一间豪华大包厢,点了五颜六色的海鲜串、肉串、蘑菇串和时鲜蔬菜,还在服务生的热情推荐下点了店里招牌菜——铁锅烤鱼和狗肉火锅。酒水方面,她也毫不犹豫,点了一箱冰镇德国黑啤,而后又加了鲜榨西柚汁和热带水果大拼盘。
何迪非和陈墨赶到的时候,直径一米五的大圆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剩下的空地勉强可以再放下三个人的食碟和汤碗。
“老天,就是把我们队的主力都叫来,这些东西也吃不完哪。”何迪非抬手擦擦前额,想要擦掉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陆婴婴冷笑,“看清楚,我点的是三人份,你们二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是运动精英,而我呢,自称大胃王迄今为止无人能敌,区区几个烤串难道成了拦路虎吗?”
何迪非不语,刚才没出的冷汗此刻窸窸窣窣地淌了下来。
“哈哈,我就知道,婴婴是个豪放的好姑娘,我喜欢。”陈墨张口大笑,虎牙一览无余。
“瞎说什么?”陆婴婴狠狠地瞪过去,目光犹如冷箭,“还没喝酒呢,你倒先发疯了!”
“我只是想表达心情,近朱者赤,沾了你的光,我也能变得更豪爽。”陈墨毫不介意,“这些东西够不够吃?要不要我再填几样?”
陆婴婴又气又笑,她回头望望何迪非,忽然坏笑起来,“陈墨,这儿已经有了一个担心倾家荡产的,你算怎么回事,饭桶还是浪费癖?”
陈墨嘿嘿傻笑,“婴婴,咱都这么熟了,你随便挖苦,我不在意。”
顿时,何迪非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呃陈墨,既然菜已上齐,就喊服务员点火吧,咱们可以开动了。”
服务生进了包厢,循例问了一句:“三位,啤酒是现在开还是稍候?”
陈墨自来熟地拍了拍服务生的肩头,“小弟,想欺客、收开瓶费啊?看好了,我们都是本地人,你直接把开瓶器放下走人,回头我们想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先生,您多虑了,我们‘七星居’打开门做生意,向来秉承诚信经营的宗旨,不收取任何巧立名目的额外的费用。您是本地人,应该很清楚的。”服务生一脸诚恳,说出口的话却是绵里藏针。
“我说一句质疑,你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答复,什么态度啊这是?”
陈墨被陆婴婴抢白一通,才以为言语占点上风却又被服务生挡了回来,心里极不是滋味。他箭步冲上去,想要揪住服务生的领子,被何迪非拉住了。
“小伙子,你去忙吧,我们自助烧烤就可以了。”
服务生笑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你们的比赛,球踢得确实不错。如今面对面见了真人,也不过如此。好歹还是咱们q市的球星嘛,讲点文明礼貌行不行?”
陈墨更加怒不可遏,“赶紧滚!苍蝇似的嗡嗡不停,真影响胃口——”
服务生一点都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他欣欣然掏出手机对准了陈墨的脸,“您接着骂,尽管用最恶毒的字眼,充分发挥创意和想象力,我这两天正愁没刺激的视频发到网上去。”
“都省省吧!”
何迪非横过身,将陈墨和服务生隔开。他对陈墨使眼色,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你嚷了半天肚子饿,现在有吃的了反而心思在别处,快给我们烤肉去,啰嗦起来没个完!”继而他盯着服务生的胸牌,凛然地说:“我已经记下了你的编号,如果你不想因为投诉而丢掉工作,最好该干嘛干嘛去——”
陈墨挥了挥拳头,“要是不道歉,我就有办法让你卷铺盖走人!”
“算了,多大点事儿,值当吹胡子瞪眼?大哥,我们点的烤鱼和火锅什么时候上?你去帮忙催一催。”
陆婴婴上前支走了服务生,转头问陈墨:“你托迪非哥哥带话给我,说下定了决心让他做个见证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想干嘛?”
陈墨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脸也红了,说话也结巴了。
“事情可以在饭后谈哇啦啦说了好一阵子,大家都饿坏了我帮你们烤串去。”
在何迪非公寓的时候,陆婴婴就已经猜出七八分陈墨的用意。她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遂保持沉默,埋头想起对策来。该怎么回绝他呢?要是以什么年龄小之类的当借口未免不够干脆陆婴婴斜睨一眼低头饮酒的何迪非,心想:是不是拉个挡箭牌好一点?或许可以让陈墨断了念想。
解决了一场本不应发生的口舌之争,何迪非累得不想多说话。他开启了两瓶冰镇黑啤,不等陆婴婴与他碰杯,他早已一饮而尽,又去拿新的酒瓶。
“老何叔叔,慢点喝,这酒上头。刚才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犯不着跟他生气。”陈墨递过来一盘烤得五六分熟的牛肉片。
“傻啊你,我跟他生气干嘛,我在生你的气!”何迪非摇头叹气,“陈墨,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相差好几岁,你显得太不成熟!”
陈墨呲牙笑了笑,“老何叔叔,还是你比较老成持重。”
“谁老?你那么愿意当侄子,我还不愿意当叔叔呢!!”何迪非不高兴了,“话说回来,这年头言多必失,尤其是公众人物在公共场合,更得加倍注意乱说话可能造成的影响。我很清楚,‘七星居’是刘振宇的产业,想炒谁的鱿鱼直接告诉他就行。”何迪非若有所思。
陆婴婴将眼睛睁得溜圆,“迪非哥哥,你不会这么小鸡肚肠吧?!”
何迪非蹙眉,“还小鸭肚肠哪?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会付诸于行动的。哎,婴婴,你不能因为看球落下太多功课,你始终是学生,课业为重。”
陈墨突然插嘴道:“注意!男人千万不要用‘鸭’来自比,很容易让别人浮想联翩的。”
陆婴婴听了捂嘴偷笑。
空腹饮酒,何迪非很快进入了微醺的状态,他不甚在意地冲陈墨点点头,“随便乱想吧,我无所谓。”说完,他品着滑嫩的牛排,信手拿起开瓶器开了一瓶酒,津津有味地继续畅饮。
一箱十二小瓶黑啤很快就见底了。
陈墨将大部分食材都加工好,一一呈上桌子,才意识到饥饿感来势汹汹,他挑了几串鱼丸猛吃起来,吃得太急有些噎得慌,他回身找酒喝,却发现瓶子全空了。
“老何叔叔,你今天怎么了?小心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才一天没见蒋琳姐,你就受不了了??”
何迪非不理不睬,找了双公筷把铁锅里的鱼翻个面。
烤盘持续加热,室温持续升高,空调吹出的凉风起不到任何作用。三人沉默不语,额角都渗出了汗珠。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碰巧有几滴嘣到了陈墨下巴上,他见陆婴婴表情严肃地静坐不动,好奇地问:“婴婴,你怎么不动筷子?”
陆婴婴指了指热气腾腾的食物,“辣得太辣,烫得太烫,我想等等再吃。”
陈墨塞了太多美味佳肴在口中,呜噜噜地说不清话,“你不懂,烧烤要趁热吃才有感觉。”
“不了,我怕得口腔溃疡。”陆婴婴嗤笑。
“噢,我明白了,你担心不够吃?还是这些不合你的心思?我去要菜单,咱换换口味。”
陆婴婴赶忙捏起筷子,搛了一块香菇,“陈墨!够丰盛的了,浪费可耻——”
陈墨露出虎牙大笑,“呵呵,该吃就吃,别拘束。吃不完咱就打包带走,微波微波当晚餐,吃不掉的话夜宵继续,低碳生活,造福社会。”陆婴婴强忍陈墨念经般的啰嗦,又从火锅里搛了几块白萝卜。
“对,婴婴,美食当前,千万别犹豫!再等下去好吃的都没了。”何迪非眯着眼睛,将铁钎子上的牛羊鸡虾细心地取下,往陆婴婴手边的大号碟子里不停地增添内容。
陆婴婴目瞪口呆,“我自己来吧。”
第31章()
直到碟子里的食物堆成小山一样高,何迪非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他又找来了两个干净的空碟,递给陆婴婴,“一个盛骨头,另外一个盛蟹壳和虾皮。婴婴,快吃吧——”
“她哪儿吃得了这么多?”陈墨无奈地问。
何迪非横他一眼,“我说吃得了就吃得了,婴婴太瘦了,得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我能吃。”陆婴婴感动极了,但不知怎么表达。她一会儿抬眼看看何迪非,一会儿低头大口吃菜,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要能天天这样就好了。陪他吃饭,让他为自己搛菜。她傻傻地做起了梦:若能每天都这样,该多幸福
烧烤盘面上的油滋滋作响,火锅里蒸腾着氤氲的雾气,隔着一个圆桌的距离,陆婴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何迪非,是如此、如此地接近。
陈墨被冷落在了一边,他想帮陆婴婴搛菜,却被何迪非的气势唬住了,只得悻悻地缩回筷子,跑出包厢要酒去了。
一转眼的工夫,陈墨抱了两箱黑啤返回。
陆婴婴正在艰难地打扫盘中战场,看着见了酒格外兴高采烈的何迪非和陈墨,赶忙制止道:“两位大哥,你们马上比赛了啊!赛前不做体检的吗?要是血液里酒精含量超标还怎么踢球。”
何迪非与陈墨意味深长地对视,两人都笑了。
“婴婴,你以为这是醉驾啊?我们虽然做体检,但检测的内容不是酒精,而是兴奋剂类药物。”
说话间,陈墨早就开启了三瓶黑啤,分给大伙一人一瓶。
陆婴婴连连摆手,“这么凉,我刚吃了一肚子麻辣上火的,如果这阵子喝冰镇啤酒,胃会受不了的。”她望望何迪非,把陈墨推过来的酒瓶重又推了回去,“不行不行!迪非哥哥的身体也不适合多饮酒,再说他要首发出场壮士气,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你只心疼老何叔叔。”陈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