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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婴婴眼睛一亮,“好啊!”
“k市最有名的特色腊味百家宴,年底才能吃到。我们每年冬训的时候,都会提前订好桌,然后趁训练间隙偷偷从高原溜出来。”何迪非憧憬地笑了笑,“那些菜,回味无穷,吃一顿一年都忘不了。即使冒着被王指导体罚的危险,也是值得的。”
“迪非哥哥,你到了我的地盘,理应由我做东请你。”陆婴婴说。
“也对,最该罚的就是你。我要点它满满一桌菜,把你吃穷!”
陆婴婴开心地眨眨眼,“不怕,本学期我得了一等奖学金。”
何迪非轻轻地揉揉她的头发,“我的婴婴当然是最棒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婴婴。”
陆婴婴羞红了脸,悄声嘀咕。
何迪非正在吩咐侍者做一杯柠檬蜜茶,注意力分散了,没听清她的话,“呃?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刚才在长途汽车站你那样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明天要是上了头版头条怎么办?”陆婴婴手持左刀右叉,专心致志地对付盘中那块撒满肉酱汁的西兰花,一边小声问。
“哦?”何迪非略作思忖,反问道,“招摇过市是既成事实,明目张胆又怎么解释?”
陆婴婴终于成功地将硕大的一朵西兰花分解成了大小均等最适合咀嚼的四部份,志得意满地扬起脸。
“这个成语在古代的字面意思是指有胆识,敢作敢当;到了现代,就变成贬义词了,指代为所欲为不计后果地做坏事。我们新闻系余教授最喜欢咬文嚼字,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全拜他批改作业的严格所赐。”
何迪非说:“怎么?好学生还有做错作业的时候?”
“严师出高徒,我现在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谦虚,该打。”何迪非敲敲她的头。
陆婴婴吐吐舌头,“余教授每堂课都要强调新闻稿的撰写要逐字逐句地斟酌和推敲,远离大量言过其实的形容词,远离华丽辞藻的堆积,我有次在随机测验上提出质疑——说那样的新闻稿岂不是像一个营养不良皮包骨头的人,把他惹恼了,一怒之下只给我打了六十分,还好不算入期末的成绩,否则奖学金难保。”
何迪非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当心小聪明变成大麻烦。”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让他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陆婴婴探过头,看到屏幕上闪动着k市区号的固定电话,好奇地问:“迪非哥哥,谁找你啊?好像是本市的电话。”转念一想,该不会是蒋琳从下榻的酒店打来的呢?她的心顿时像是被猫咪摆弄的毛线球,揪作了一团。
“应该是酒店。”何迪非接通后,问道,“喂,哪位?”
“唔。”
果然如此,都和别人结了婚,还不肯放过我惟一的迪非哥哥,真是不可理喻陆婴婴竖起耳朵,来电方的话语却一个字都听不见。心不在焉地捏着刀叉拨了拨盘中的芦笋和鹌鹑蛋,她忽然间失去了食欲。
在她灰心丧气的前一刻,何迪非挂断了电话,“婴婴,吃饱了么?”
“我我。”不可救药的,她自从和他在一起就容易结巴的毛病,恐怕这辈子是矫正不过来了。“我已经把咖哩鸡脯吃掉了。”
“难怪你越来越瘦了。”他眉头紧锁,“原来这么挑食啊!”
陆婴婴试图狡辩一番,刚张开嘴却对上了何迪非质询的目光,一时心虚,瞬间词穷,“哦,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他搛起一根芦笋尝了尝,说:“天冷,菜凉得快,别吃了,油凝住了吃进去伤胃。”
第97章()
“嗯,好的。”她又拿刀叉捅了几下早已残缺不全的剩菜,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用了全力,不消几秒钟的工夫,所有食物全部碎成烂泥状。
“别捣鼓你那婴儿食品了,咱们先去买药然后去酒店。”
何迪非起身去结账,留陆婴婴独自一人坐于桌旁原地不动。
买药?酒店?天哪——他想要对我做什么??是不是太快了?即使那样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要发生的事情,不如坦然面对吧还未待她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他再次折回来,牵起她的手,“婴婴,时间就是生命,咱们得抓紧!”
一语既出,她感觉后背的冷汗淌成了瀑布。
“迪非哥哥。”
“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他的语气坚定不移,“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即刻可以入住。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我明天清早就得赶回训练基地。”
“唔——”她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好吧。”
酒店房间位于十六层,且朝向很好,立于半封闭的阳台凭栏远眺,可以将整座k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陆婴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她惶惶不安地端坐在套间小厅窗边的沙发椅上,表情极其不自然。何迪非在里间卧房打电话咨询客房订餐服务,声音压得低低的,偶有只字片语传出来,也不甚清晰。
方才途径药店的时候,他没让她跟着。
他一个人下车速去速回,买了一兜鼓鼓囊囊不知何物,还神秘地说,等到了酒店再打开。一路上,她都在胡思乱想,然而忐忑之外,竟隐隐觉出丝丝缕缕的期待。此时,装着药品的大号纸袋就放在不远处的茶几正中央,她越是提心吊胆,越是不敢让视线停留在上面。
“婴婴,这间酒店的餐厅主打淮扬菜系,不提供我说的那种腊味特色菜。”
“哦,知道了。”
何迪非人未走到门边,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咱们休息一会儿,晚上去吃百家宴!”
休息?
陆婴婴又冒出细碎的冷汗,她抬手摸摸额角,问:“在哪儿休息。”
何迪非指了指里间,“傻瓜,还能是哪儿,就这儿啊!我先去冲个澡,待会儿见。”
“呃。”
“累吗?累了就先躺下等我。”何迪非说完,一个转身踅入了卫生间。
“我。”算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再踌躇不前毫无意义。陆婴婴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样,低头看着脚尖,亦步亦趋地走进卧室。k市天黑得早,下午四点已能见到夕阳西下的景象。但屋内略显幽暗,因为窗帘是紧闭的。抬起头的刹那,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两张整齐的单人床。
突然不那么紧张了。
她走上前,摁亮了床头灯。
是不是我误会了迪非哥哥的用意呢?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聊聊天而已。本来简单的一件事,被我复杂的想象力给搅乱了,搞得云山雾罩,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然而,当她轻手轻脚地在床边落座,却发觉床头柜上有两枚四四方方小巧玲珑的物品。
即使再没有经验的人,也在超市里见过类似的包装盒吧?偏偏离学校最近的那家超市别具匠心,把成人用品和女性卫生用品摆放在同一货架区域,所以她对眼前这个小东西并不陌生——她伸手触碰它一下,铝箔纸的外包装带有明确的金属清冷感。
酒店的服务细致至此,难怪房费超乎寻常也能创造很高的入住率。
既来之,则安之。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婴婴快速跑到外间小厅,把厚厚的双层窗帘拉合。回到床上,她为了让自己尽快静下心来,遂摆出一个瑜伽的姿势,闭目冥想。幻想此时她正从洁净无暇的莲花座中涅磐重生短短三分钟后,她睁开双眼,扭灭了床头灯。周围归于黑暗之时,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叠放整齐摞在枕边。
一眨眼的工夫,她则像条灵巧的鱼儿那般,钻进了陌生房间的陌生被子。
尽管空调的暖风开得很大,但当她裸露的肌肤与床单接触的一瞬间,仍感到了一阵蚀骨的沁凉。
何迪非淋浴过后,打开卫生间的门,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
“婴婴,这些灯都坏了吗?”
“不是的。”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异样。他顾不得立刻打开电灯开关,而是颇为担心地跑到卧室门口察看,“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还好。”
视觉神经适应了黑暗之后,何迪非走进卧室,摸索到了吸顶大灯的开关,摁下去。房间亮起来的时候,他们俩人都有些不自然地眯了眯眼睛。
靠窗的那张单人床上,陆婴婴将满床被子紧紧的裹住周身,只露一张小脸在外头,眼睛眨啊眨,闪烁的双眸仿佛是深夜的星辰。
“迪非哥哥,我已经做好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准备了。”
“啊,什么?”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说让我躺下等你。”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臂,摊开手心,durex单片装赫然出现,银灰色金属光泽显得格外刺眼,“在这件事情上,你是老师,我是学生。虽然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天哪,你这个傻瓜!”
他即刻石化,未擦干发梢上的水滴不疾不徐地落在哭笑不得的脸上。
她枕边那摞衣服,最顶部俨然是一条卡通印花图案的小可爱。也就是说,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
唉,全乱了呆立门口,他拼命回想自己不久前说的每句话,难道不经意讲了什么让她误以为是那方面的暗示?是什么呢?为什么全无印象,比得了健忘症还要健忘?
见他半天不挪地方,她按捺住满心的窘迫,问:“迪非哥哥?”
“唔,那个。”他醒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解释,“婴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误会?离开西餐厅的时候,你不是说时间就是生命,要抓紧吗?”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被子轻轻滑下一角,露出了肩窝和锁骨,“还有啊,你到药店买东西神神秘秘地不让我尾随。谁知道你买的是什么。”她的面颊愈发红润,欲语还休。
“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吧?”陆婴婴重又躺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