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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刚好同路,你还真当我是跟着你?”陌上玉冷笑说,“倒是司庄主不是应该护着那丑女人进京的吗?算出她快要死了就扔下不管,身为皇室走狗,你的胆儿是我见过最肥的,令人好生佩服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小姐出事了?”司莫离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做了什么?”
陌上玉冷冷一哼,说:“本大爷对那个丑女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想知道自己回去看!”
司莫离此刻心中有些纠结,毕竟已经离开了七八个时辰,再跑回去怕是也赶不上了,更何况这个魔头说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但是凡事不能抱着侥幸的心态,如此一想他还是调转了马头,准备策马回再来城。
陌上玉明白了他的意向,便说:“司庄主别急着走,大爷我大发慈悲送你样东西,对你会有用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
“那是什么?”司莫离神情警惕地问他。
“呵,一个老神棍硬塞给我的!”陌上玉看着手上的东西说,“叫什么飞奔符,贴在你的马背上就能轻松日行千里,你且试试!”
“既是宝符,为何轻易送我?”司莫离盯着面前这个白衣公子问道。
“就当是一物换一物!”陌上玉说罢便伸手一挥,符纸就贴到了马背上。
霎时白马跃起,飞速向前奔去。
司莫离来不及去体会陌上玉的最后一句话,只能集中所有注意力控制自己的马。
归元客栈,烈火浓烟。
司莫离翻身下马,一脸骇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本是再来城规模最大的客栈,如今竟周身被大火吞噬,看这火势怕是已经烧了有两三个时辰了。周边百姓皆忙着提水救火,却是杯水车薪。
司莫离见状,伸手拦住一个提着水桶的男人问:“请问兄台,这个火是什么时候起的?里面住店的客人呢?”
“有几个时辰啦!”男人一脸叹息地回答说,“大白天的纵火行凶,真是一群恶魔!里面的人当然早走啦,不然等着被烧死啊!”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火,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司莫离追问。
“还不是那些魔教恶徒!”男人说到这儿突然很气愤,道,“他们追着一群侍卫和两个姑娘打打杀杀的,我跟你说啊,其中一个姑娘那真叫一个漂亮,啧啧!不过人家一看就是官家来的他们也敢得罪,真是无法无天!”
“兄台怎么知道那些是魔教中人?”司莫离不解地问。
“他们自己喊自己是白冥教弟子,当时在的人都听见了,还能有错?”男人说完便欲离开继续去救火。
司莫离再伸手一拦,又问了一句:“那兄台可知那两位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这我怎么知道?”男人说,“要么跑了要么被宰了,总之没被这火烧死!”
司莫离见问得差不多了便谢过对方,转身上马,打算去另一边的城郊探探情况。
不知为何,凌轻烟身着男装冲他俏皮一笑的模样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地渐渐收紧。
第8章()
天渐渐黑了,司莫离寻着打斗踪迹一路查到城北树林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地倒在血泊中,有刺客的,有侍卫的,血液干涸,黄土染成红泥。
他仔细地查看着每一具尸体,终于在其中一具尸身上搜出了一枚令牌,只见上面刻着“白冥”二字。
“陌上玉……”司莫离皱着眉似乎很是疑惑。但是很快他便想起更重要的事,这些尸体里面没有凌轻烟,没有小竹,甚至没有张平。
“莫非他们逃脱了?”他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被抓走了?”
冷静如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应该按应有的程序解决。他如是想着,必须先把目前的情况汇报给太子,丞相嘱托之事也需尽快完成。至于离不弃估摸明日一早就能赶来,不如干脆回再来城等他。
烛火摇曳,京城相府。
秦沐峰,秘罗国当朝丞相,当今皇后之兄,太子亲舅,年岁不过五十,身材伟岸,耳聪目明。此人年少时曾随先皇南征北战,平内乱,收伶启(注:位于灵犀大陆东北处的一个小国。),后新皇登基,官拜五品,一路如鱼得水大展鸿才终成一品丞相。世人知其过往,皆赞其有将帅之能,更有治国之才。
此刻在他的书房内,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在与他密谈。
秦沐峰神情自若,口吻深沉,问道:“事情可是办妥了?”
男子微微抱拳,面带轻笑道:“如丞相之意,此刻怕是死透了!”
“哼,一介平民女子,死不足惜!重要的是……”秦沐峰说罢,心中暗自思忖:皇上病重已久,已命太子监国,江湖集结令也必然已在凛儿手中。只要魔教杀了太子侧妃一事传出江湖,太子颜面不保,定会召集江湖各派将魔教一举歼灭!
“太子那边,丞相大可安心,小人自会按照您吩咐的做。”男子看向秦沐峰,心领神会地说道。
秦沐峰满意地点点头。
“童家灭门毁我大计,陌上玉,本相必要让你五马分尸!”他神情一变,咬字清晰狠狠地说道。
室内沉默了半晌。
“魅影,”秦沐峰看向对面的男子,突然又发话道,“昭王和煜王那边如何?”
被唤作魅影的男子收回笑意,回答说:“前日又派出去一批杀手,刚出城门就被人尽数截杀。”
他说得非常随意,仿佛议论的并非生死之事。
“何人所为?”秦沐峰问。
“丞相如此清明,小人还需请您赐教。”魅影露出一副诚恳之色。
不用旁人说,秦沐峰确实早已心中有数。
“谨妃……”他面带鄙夷道,“她倒是护犊心切!哼,也罢,本相现在也不急着让他们死了。”
次日上午,再来城东街。风和日丽,人群熙攘。
一个面相粗鄙的壮汉拽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女往前走,口中说道:“小娘们儿,跟爷走,不然老子当街就强了你!”
少女紧紧抓着手中的烧饼,拼命地挣扎,哭喊呼救甚是凄厉。然而周边众人只是停足观望,一看是那恶霸刘三儿,谁也不敢走上前去施救。
突然,一个紫袍男子身形华丽地从天而降,一掌把刘三儿打出三丈之外,口吐鲜血。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聚此人。只见这男子约莫二十五六,棱角分明,五官清秀。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再加上周身冷竣之气,倒也颇有侠士风范。
“七尺男儿不去保家卫国,反而当街欺凌老弱妇孺,当诛!”他面无表情地冲倒在地上的刘三儿说道。说罢他潇洒地转身向前一步,刚好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被救的少女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梦幻般的背影,张口说道:“大侠,我……”
“姑娘不必言谢,在下只是路过。”他打断她的话,淡淡地说道,“尽早回家去吧!”话毕,便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我的烧饼被你踩烂了……少女终究还是没能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口。
当紫袍男子走到东街口时,脚步突然顿住,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大哥?”他皱皱眉,不解地问,“你不是去河西镇了吗?”
这位“大哥”正是司莫离,而这位紫袍男子就是天洗山庄紫衣堂主离不弃。
司莫离并不急着回答他的话,只是闭上双眼,朝天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们二人随便进了一家酒馆。
雅间里,司莫离一边饮着当地“醉花酿”,一边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向离不弃娓娓道来。
“……所以我现在就在这里等你。”司莫离抬头又饮尽一杯酒。
离不弃双臂抱胸,目光微沉。
“魔教虽祸乱江湖,却从未向皇族之人出过手。”他说,“这次却如此明目张胆……”
司莫离对此不作表态,只说道:“三弟,你可还记得我们庄规的第七十七条吗?”
“蒙受皇恩,以死效忠;忠君爱君,君为上;上保君江山,下清贼寇。”离不弃流利地念完,说,“每日晨间都要诵读,想不记得也难。”
司莫离这才微微一笑,说:“朝廷要剿灭魔教,我们的价值便是做好这先锋军。”
离不弃托着下巴略作思忖,尔后说:“你还是一个人去河西镇吧,我有其他事要办。”
“什么事?”司莫离问。
“我看紫衣堂的家具墙壁有些旧,想回去请人翻新一下。”离不弃不苟言笑道,“反正那司家陵墓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危险,不需要我作陪。”
“也好。”司莫离点头应道。
离再来城三百里外,有一处山谷,谷内有一片花海,盛满蒲公英。花海边有一座竹屋,竹屋内昏睡着一位美人,唤作凌轻烟。
第9章()
此刻她终于醒来,恍惚间一时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躺在竹榻上抚着额头,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了那一日在客栈中,一批刺客突然闯入,混乱中她被人刺了一剑,张平护着她骑马逃脱,小竹也似乎被另一个侍卫救走。
她甩甩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竹屋内。
是谁带她来的,张平?她不知道。
她最后记得的事情便是二人骑在马上逃命,马儿不停地奔跑,跑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失去了意识仍然未停。想到此她又开始担心小竹,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得救了呢?
过了会儿她试着起身下床,却感到胸口钻心的疼痛,再一看,原是中剑的伤口,竟已被人包扎好上了药。
在她盯着自己伤口的那一会儿,一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装了果子的竹篮。
“坐起来吧。”少女眼神清冷,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凌轻烟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