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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陌上玉悠哉喝着小酒,一副味道很好的样子,某烟不禁有些眼馋了。
“陌上玉,也让我尝尝这酒行不行?”她嘿嘿问道。
“不行。”对方果断拒绝。
“……小心眼儿。”某烟嘟嘴嘀咕道。
没想到对方听见了她的抱怨,直接就向她射来了两道寒光。
“你还有脸跟本大爷提喝酒?”他眸色冰冷道,“上次醉过一回还不够吗?”
上次……是指在船上那一回吗?
“我、我那还不是……还不是……”某烟确实心虚了,声音越来越小根本说不下去。
对方却是神色更加不满。
“喝酒那天还在赖着本大爷,喝完酒第二天就成了他的女人!”他似是质问道,“说,那天晚上他到底对你干了什么?”
提起这个,某烟就更是心虚得不行。
“莫离是正人君子,他能对我做什么!”她急忙解释,然后神色口吻皆一转,低声心虚道,“好像是……我对他做了什么……”
对面的寒气迎面扑来,差点把她活活冻住。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直视她的眼睛,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说道,“让本大爷猜猜……你该不是也跟他说了你喜欢他,要亲亲要抱抱?”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好像……大概是吧……”她避开他的视线语气仍是心虚道。
他坐在对面冰冷地盯着她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突然,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个字眼引起了她的注意。
“陌上玉,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也’?”她不解地问他,“难道那天除了和莫离说这些,我还有对谁说过吗?”
他盯着她还是不说话,只是面上明显泛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她明白了!
“我、我也对你说过?”她美眸圆睁似是不敢相信道,“不,不可能啊,那天晚上明明是莫离守了我一夜,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话刚说完,醉酒后的零星记忆又在这时涌入她的脑海中,里面……确实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陡然怔住,两眼呆呆地看着他不再作声。
他却在这时不屑笑道:“呵……终于想起来了?”
她怔怔点头。“我想起来了……然后呢?”她突然问。
“什么然后?”他反问。
“然后……你怎么回答我的?”她问他,“我喝醉向你表白,然后你答应我了吗?”
他又不再说话。
她便继续说道:“所以,你根本就没答应我是不是?不然的话,为什么是莫离守了我一夜,而不是你?”
他不屑一哼,说:“你醉成那样,本大爷就算答应了你,你醒来还会记得吗?”
某烟闻言秀眉一凛,终是忍无可忍,起身拍桌喝道:“借口!就算我不记得,你也不该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要不是你这一推,局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某魔头仍是神态自若一脸不屑,说:“本大爷只是没料到像你这种又笨又蠢又傻的女人也会有人跟我抢!”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忘记损我!”某烟气得直咬牙。
见她一副脑袋要冒烟的样子,某魔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凌轻烟。”他突然口吻平静唤她。
她一怔,条件反射地脱口应道:“怎么了……”
“……若是以后他待你不好,记得要反抗。”他直视她平静说,“别像现在这样,只会任人欺负。”
第108章()
为什么他说的这些话,会让她有一种他在与她诀别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谁、谁任人欺负了……”她垂眸说道,“再说,莫离不会对我不好的。”
他坐在原位,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脸,半晌后突然站起身,语气又恢复清冷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陌上玉。”这回是她突然唤他。
他止住准备离开的步伐。
“怎么了?”他问。
不舍,不舍,还是不舍。
双睑垂下,清泪两行。“……对不起,”她终是再次忍不住在他面前低泣道,“我、我还是好喜欢你,怎么办?我以为我能忘掉你,可是,当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我……陌上玉,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背叛莫离……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莫离,我……”
她低头泣不成声。
他长眉微蹙,然后走上前,揽过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贴上她的樱唇。
她流着泪水配合他的吻,只有这一刻,希望世界唯有他们二人。
“凌轻烟,你不用再说对不起……”最后,他在她耳边说,“错的从来都不是你,错的,一直是我……”
……做过最错的事,怕就是那一晚她喝醉时,他把她交给了他。
风和日丽,昭王营地。
萧忘坐在案前,侧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少女。
“爱妃可以走路了。”他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迷鹿儿点点头,未作其他表示。
萧忘便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手头的公文上。身边的人就这么一直站在他身边,一直盯着他看,不动,也不说话。
最后他终是再转回头,语气如常问:“爱妃可是有话想对本王说?”
迷鹿儿张张口,却仍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视线渐渐下移,从他的脸上一直移到他的腿上。
萧忘眯了眯眼,似是略作思索,尔后大手一伸,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
少女嫣然一笑,张开双臂回抱住他的腰。
“爱妃能走路,本王也会抱你。”萧忘低头对怀中人平静说道,“以后想要抱,直接告诉本王。”
怀中人点点头,嫣然说道:“好,夫君。”
对方明显一怔,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谁告诉你……叫本王夫君?”他问。
“兮夏。”她答。
他皱眉盯着她,沉默半晌后才说:“再叫一声。”
“夫君。”她唤他,一脸纯真。
他长眉舒展。
“……本王喜欢听,以后就这么叫。”他说。
“好,夫君。”她又冲他一笑,然后脸一转,埋进了他的胸膛。
另一边,刚从荒山脚下回来的司莫离,因为听说陌上玉还没有回教而更加忧心忡忡。此刻,他又坐到了院中亭下独自饮酒,一杯接一杯,头脑却是越喝越清醒。
不该把她送走,他该亲自守着她才是。悔意上涌,又是一壶酒下去。
一身红衣的花雪月静立在不远处,眼中只有那位醉酒人。
偌大的宅院散发出数不尽的孤寂……就在这时——
呯呯!呯呯!有人敲门。
司莫离只是无力地抬眸看了一眼,随后继续饮酒。
花雪月一个眼神示意,站在门口守卫的弟子便上前将大门打开。
一个水蓝色的娇俏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花雪月下意识脱口唤道:“大嫂……”
“啪!”酒杯落地,司莫离霎时抬眸一看,真的是她……
“烟儿!”他立即站起来身形不稳地朝她快步走去。
凌轻烟踏进门槛,冲对方露出温柔一笑,说道:“莫离,我回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她轻轻回抱他。
二人相拥之际,唯有花雪月注意到了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悄然离去。
闻到了司莫离身上的浓浓酒味,她忍不住担心问道:“莫离,大白天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他仍是拥着她不肯松开。
“因为太想你,烟儿。”他深情道,“喝醉了,才能见到你。”
如此有情郎,叫她怎么辜负……
“我也想你,莫离。”她闭起眼睛说道,“我回来了……”
近黄昏,白冥总坛寂心洞内,黑水池边。
姬若一边给陌上玉运功疗伤一边平静问道:“是什么人,让你伤了这么大的元气?”
白衣公子没有回答,只淡淡说:“师父,我……不想死。”
对方沉默了半晌。“……你这又是何苦……”姬若终是缓缓无奈道。
入了夜,凌轻烟将自己置身澡池,希望能将这几日的疲惫尽数洗去。
司莫离站在她的厢房门口,正在与花雪月谈话。
“雪月,你明日去一趟乌楼吧!”他口吻淡然道,“去找东方巧倩。”
花雪月略有迟疑,说:“大哥是想……”
司莫离不动声色点点头。
“他几次救了我的烟儿,这次……算是还他一个人情。”他说。
“……知道了,大哥。”花雪月答。
待凌轻烟沐浴完回到卧房,司莫离已经等她多时。
“莫离?”她似是有些意外,边走近对方边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想烟儿,睡不着。”他拉起她的手,眸中似是带着歉意道,“回山庄前,怕是要委屈烟儿暂时不能出门。”
“为什么?”她疑惑问。
“太子……他已经到了乌楼。”他说。
“什么?”凌轻烟一惊,脱口又问,“他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要抓我回去成亲?”
对方轻声一笑。
“不是,只是处理些公务。”司莫离一边牵着她走向床沿一边继续说道,“所以为防他的耳目发现,烟儿这些日子就待在宅子里,可好?”
她乖乖点头。“好,我不会乱跑的,放心吧莫离。”她说。
他坐下,把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烟儿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在想别人?”他低头直视怀中人的眼睛问道。
“我……”她眸光闪烁不知如何作答。
他却是云淡风轻般一笑。
“看来以后真的得把烟儿绑在家才行,”他面色不变,口吻隐约变得有些强硬道,“省得出门老看见些不该看见的人,把心整得乱七八糟。”
第109章()
“对不起,莫离,我……”她还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