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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他神色紧张,她又想着可能有好一段时间看不到他了,便玩笑道:“说他是宝贝,你难道就不是我的宝贝了吗?”
魏玄的耳朵一红,心里半是甜蜜半是嫉妒,醋意就像是烧红的铁汁灌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烧的千疮百孔,红肿刺痛。
他的视线擦过她的鬓角,落在帘外楚江仙那张清绝动人的脸上。
终于,他忍不住了。
他扶住她的脸,凑到她的鬓角轻轻吻了一口。
一双眼睛递给帘外的楚江仙无数妒火。
——我就算吃不到,也要恶心恶心你!
楚江仙的脸果然变得更白更冷了。
魏玄忍不住微笑,他帮她理了理花簪,笑道:“再见。”
华裳微笑,“会再见的。”
魏玄坐在马车里,看着华裳朝楚江仙走去,楚江仙却一扭头进了府中。
他叹息一声,摸了摸手中的一双宝刀。
他和华裳一同看过草原上的落日,一同看过长安的明月,曾亲密无间,也曾相知相爱。
他曾在婚前得到一方阴阳玄铁,这种铁很奇怪,阴阳相近便相吸,虽然并不适合制成武器,但打造一双阴阳双刀作为两人的恩爱信物也不错。可自从成亲以来,各种事端频发,他也无心再炼这双恩爱的证明。
如今双刀已经炼好,她却将要成为他人妇。
魏玄捏紧双刀,双刀刀鞘磕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说了,他也没有这么好的度量,把这双刀送给楚江仙和她。
魏玄手一掀,直接将双刀扔到了座位下。
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他咬着牙,将脸埋进双手中。
华裳这边跟楚江仙进了府,却见他神色冷漠,格外清高。
华裳摸了摸下巴,突然停下了脚步,朝青娘挥了挥手。
青娘莞尔一笑,捂着抱琴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抱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郎君入了虎口。
楚江仙原本还气呼呼大步向前,走着走着,却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
他急忙回头,不见一个人影。
他匆匆往回走,边走边察看周围,总算在月季花旁看到了华裳。
他呼出一口气,连忙上前。
可还没有等他逮住她,她却突然跳起,脚尖一点花瓣,整个人犹如火红的凤凰,冲天而起,跳上了不远处的假山。
楚江仙忙奔到假山下,仰着头寻她,却没有看到那个艳色身影。
他急的一脑门子汗,哪里还有那副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样。
他软声道:“别闹了,快下来。”
见没人回应,他又急道:“你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能这么玩耍,快下来。”
“你是在担心我吗?”
楚江仙心急如焚,并没有注意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有些生气道:“我不担心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身子。
柔软的气息贴着他的后脖颈,“抱歉了,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担心。”
楚江仙顿时僵住了。
身为男子,最令楚江仙羞愤的是,每每面对华裳,他总是抑制不住身体最本真的反应,就好像他是个多么淫荡的人一样!
他强忍着蹿入肌理的火花热流,硬着声音道:“是我的错,我打扰你和你前夫相拥接吻了。”
他想了想,悲愤道:“我以为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按规矩守礼的楚江仙有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
华裳强忍着笑意,用双唇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描画。
“那我们两个在马背上”
楚江仙的脖颈红透了。
“这这怎么能一样!”他强自争辩,头脑却烧的晕眩。
“如何不一样?”
楚江仙愤恨地转过身子,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淡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她令人惊艳的面庞。
他再也忍不住了。
去他妈的规矩礼法!
楚江仙牢牢箍住她的蛮腰,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淡色的唇在她的红唇上磨蹭啃咬,恨恨道:“反正魏玄那厮就不该惦记别人家的夫人!”
华裳再也忍不住了,她大笑出声。
楚江仙叼着她的下唇,用门牙小心翼翼磨了磨,闷声道:“笑什么?是不是折磨我,你很开心?”
他好气啊。
华裳却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慢慢推远。
“没错。”她得意地笑着。
楚江仙气得眼睛都发直了。
华裳凝视着他唇上沾着的胭脂,手指轻轻蹭了蹭那里,眼中满是贪欲,“楚郎,你吃醋的方式非常不好,在府里还好,若是在外面,我没在你身边,你又跟我闹别扭跑的不见了踪影,一旦出了事怎么办?”
她轻轻柔柔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树敌无数,现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真怕他们会拿你下手。”
他害羞地别过脸。
她沾着胭脂手指一勾,又将他的脸勾了回来。
她笑嘻嘻地凑到他脸颊边,探出一截舌尖儿,湿热的舌尖儿撩过他的嘴角,将剩余胭脂卷入口舌中。
她含糊道:“答应我,别离我太远好吗?我真怕你会受到伤害?”
楚江仙只觉得自己要化在她那十分会缠人的舌头下了,只得神思不属地“嗯”了一声。
令人面红心跳的湿润声再次响起。
花影下,响起楚江仙羞恼的声音,“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你现在还要在意这个吗?”
一阵吞咽声入了花帐里。
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布料摩擦声。
“不行,别别别这样”
声音中原本的冷淡在尾音时变了味道。
另一个甜腻的嗓音就像是勾引蝴蝶飞来的美味陷阱。
“你让我看看,我好奇阿仙你那里”
“今儿个是我的生辰,你连这个都不答应吗?”
“该不会阿仙你那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你你可真是个小混蛋!”
冷淡拒绝的声音最终还是被软化,化作一声羞恼无奈的叹息。
布料的摩擦声又响起。
花枝乱颤,一朵娇艳的月季上正搭着一条白色腰带,腰带上间或缀着了青白二色的玉石,玉石的重量压弯了花枝,流水般的腰带直直垂到布满落花的泥土中,在地面上蜿蜒出一片清辉,而这清辉中居然还有些红痕,似沾上的胭脂,又似落花花瓣。
花影摇曳,玉石相击。
廊下的鸟儿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正在点灯的青娘一跳。
青娘无奈道:“你这小东西,非得吓我,若不是将军的未来夫君将你送来的,我非要把你炖了吃不可。”
羽毛雪白的鸟儿似乎被她吓到了,乖乖地在横杆上蹲了下来,用蓬松的羽毛掩住了自己的嫩黄的小脚。
青娘:“你这小东西还能听得懂人话?真跟你的主人一样聪明。”
“青娘!青娘!”
灶间的妇人连喊了几声,青娘立刻扭头回应。
“快点上菜了。”
青娘微笑,“好的。”
青娘将菜都布好,才发现这人实在有些少。
说是庆贺华裳二十岁生辰的家宴,实际上,桌子上只坐着华裳、楚江仙、李岚和郭子善四人。
青娘默不作声地看着华裳换掉的衣服,有些可惜那么漂亮的裙装将军怎么不再穿了。
郭子善却像是喉咙生了病似的,时不时咳嗽一声。
李岚只顾着仰头看天。
楚江仙倒是对将军体贴入微,只是那脸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居然一直是红的。
据说,喝酒脸红的男人肾不好。
青娘在心里“啧啧”两声,决心楚江仙入赘之后,一定要为他好好补补,这不是还有郭御医在嘛,正好可以向他好好询问一下。
所有人都察觉到桌上的气氛古怪,只有华裳一个人没心没肺吃着饭。
然而,上天注定,她这顿饭吃的不会太安稳。
华裳的饭刚吃到一半,一位贵客便不请自来了。
第40章()
管家走进大厅;站在华裳背后;弯下腰;低声道:“将军;外面来了一位贵客。”
华裳眉毛一跳;扭头看向他。
管家神色也有些奇怪;“来的人是王太师。”
华裳瞬间觉得咽下去的饭都成了砂砾;胃部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她问:“他怎么来了?”
管家:“说是要为将军庆贺。”
华裳皱起眉,嘟囔道:“那个老狐狸来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心;我都感觉自己要折寿了。”
“算了,让他进来吧,总归不能用扫帚将人打出去。”
管家严肃地点点头;出了门;喊了声:“青娘,将扫帚放回去吧。”
青娘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
华裳:“”
合着你们还真准备将王太师用扫帚撵出去啊?
“发生了何事?”楚江仙放下筷子;忧心地注视着她。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见他们都望着自己;才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来了一位贵客。”
楚江仙立刻戒备起来;明明神色冷漠;望着她的眼神却带着些小幽怨。
华裳轻轻咳嗽了一声,侧了侧身子,贴近他道:“别胡思乱想;来的人是”
她话未说完;管家已经将来人领了进来。
楚江仙抬头望去,淡色的瞳孔一缩,他猛地站起身,语气清淡中带着丝难以置信。
“王太师?”
王问之一身枣红色圆领长袍,这样沉重的颜色却衬的他肌肤白皙,模样端庄,颇有一种秀外慧中的味道。
他一跨进门槛,除了华裳,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王问之粗粗扫了一眼众人,微微颔首。
“楚御史。”
“李家郎君。”
“郭御医。”
他甚至能够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