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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卫靖傻怔了怔,只当这位大婶开玩笑,随便应付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口咬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耸耸肩走了。
尽管夜已深沉,前头几条街仍然热闹非凡,一盏盏华丽夜明珠灯将几栋大楼房装饰得如同华丽皇宫一般,楼房门口热闹喧嚣,酒酣耳热的男人进进出出,门口的姑娘个个妖娆貌美,挥动着芬香小巾,不停抛撒着勾人媚眼,楼房上一扇扇小窗,也有些漂亮姑娘倚在窗边,有的煽风赏月,有的三三两两群聚闲聊,不时娇滴滴地唤着楼下街上经过的男人们。
那闹区当中最是绮丽绝伦的,当属耸立三条街口那悬着金红招牌的大楼房,楼房外墙枣红色的砖搭上参天木建成,大门口悬着的夜明灯闪亮迷人,金红招牌上“云来楼”三个字凤扬飞舞,气势非凡,就连门口伫着的姑娘们也硬是比其他楼房姑娘漂亮些。
卫靖伸着懒腰,打了几个哈欠,只觉得坐了一天一夜的多马车使他浑身僵硬酸疼,刚下车便和凶悍的偷儿打了场架,至今不知走了多远,尽管沿路上吃了干粮和自小摊贩上买来的零食糖果,肚子并不太饿,但身子疲惫不堪,双腿更是酸疼,只想早点找个落脚地方好好洗澡睡觉。他见那云来楼温柔舒畅,还传来香喷喷的味道,也没多想便凑了过去。
他在云来楼门口驻足许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这云来楼和行程规划中的落脚客栈有些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当是大城市果然先进热闹。
“小弟,你找人啊?”一个云来楼姑娘笑盈盈地送走了一个酒醉大哥,见到卫靖伫在门边朝里头望,随口问着。
卫靖见那姑娘模样比于雪姊姊还大了几岁,酥胸半露,香气逼人,不禁有些脸红,问:“请问,这里是吃饭睡觉的地方吗?”
“哟,你这年纪也想在这儿吃饭睡觉啊?”那姑娘打着哈哈,挥了挥手说:“走吧,回家里睡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卫靖觉得奇怪:“年纪小就不能吃饭睡觉?大姊你小时候都不困也不饿吗?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啦,这里到底是不是睡觉的地方?”
“算是吧!”那姑娘也不知该如何答他,随手招呼进来,问着:“你从家里偷了钱来睡觉?真是人小鬼大,你要和谁睡?”
“我能和阿喜睡吗?要不要加钱呐?”卫靖跟进了门,转头见到阿喜还乖乖伏在门外,想起坐多马车时多条狗还得多付车资,不禁有些后悔带阿喜进城。
“阿喜?我们这儿可没有叫阿喜的姑娘啊。”那姑娘答着。
卫靖四处打量,云来楼里头布置得十分典雅,一张张桌子满满酒菜,大批客人搂着姑娘喝得兴高采烈。
卫靖耸了耸肩,也没解释,心想阿喜性情温和乖巧,自个在外头窝个一晚应当也不是问题。
“你会喝酒吗?”那姑娘将卫靖领到一张桌子前,上下打量他一番,有些犹豫问着:“小弟,别怪姊姊口直,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带钱呐?”
“你这什么意思?我当然有带钱!”卫靖拍了拍包袱里装钱的小袋,里头确实有些钱,这些钱少部分是卫靖这几年存着的零用钱,大部分则是这趟行程的旅费,和顺道要买些铸剑工具、材料和生活用品的钱,加起来倒还真不少。
“你看,还有这么大张的。”卫靖揭开小包一角,露出两张大面额的银票。
“呵,你可真是大手笔啦!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呢?还是直接睡觉?”那姑娘娇妖娆一笑,多了几分迎客语气,倒真像将卫靖当成客人一般招待。
“我其实吃得挺饱,这儿有洗澡的地方吗?我想睡觉,我明天还有事呢。”卫靖摸摸脸,脸上还挂着鼻血痕迹,那是和多马车上的窃贼打架打出来的。
“别装大老板啦,你要找谁睡啊,我帮你挑个年纪差不多的好了。”那姑娘呵呵笑着问。
卫靖问:“找谁睡?这是什么意思?这里睡觉是和别人一起睡的吗?”
那姑娘有些不耐:“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要找谁服侍你啊,小大爷。”
卫靖更奇了:“服侍,你是指替我倒茶、铺床、刷背之类的事情吗?”
姑娘哼哼两声:“这些算是一部份吧……”
“服务还真周到,就你好了!”卫靖觉得莫名其妙,抓了抓头,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姑娘怔了怔,倒有些脸红,说:“小鬼,你寻我开心吗?还是姊妹们找来捉弄我的?我年纪大你十岁不只呀,我看你还是回家,过两年再来吧!”
“啊呀!你怎么这么奇怪啊?”卫靖摊了摊手,生气说着:“我明天还要赶路,要将货送到人家府上啊,你别闹了大姊!”
“走走!”那姑娘听了卫靖左一句送货,又一句赶路,又瞧了瞧他身上装扮,总算明白原来是个乡下来的小鬼,错把酒楼当作客栈,拉着他往外头走。
“怎么赶人啦?我做错了什么?我没说不给钱啊!”卫靖又惊又恼,只当是这大城市的姑娘看不起他,不屑做他的生意,气得胀红了脸,大声问着。
“土包子,要睡觉去客栈睡,这儿是酒楼,是大男人来的地方,不是给你这乡下小鬼来洗澡睡觉的!”那姑娘将卫靖拉到了门边,卫靖只觉得受到了轻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拉拉扯扯间,又惹来了其他姑娘们的注意。
“怎么,这里有说不许乡下土包子睡觉吗?我又不是不给钱!”卫靖大吵大嚷之际,二楼长廊边一个美丽女子,领着数个姊妹缓步走下,那女子年纪三十余岁,全身穿着艳红薄衫,脸色上了些淡薄素妆,却已显得明媚艳丽,嘴角一颗乌黑小痣,更添许多风韵。
“怎么回事?”美艳女子柔声问着,目光扫过卫靖,卫靖年纪虽小,但让那女子瞧了,也觉得飘飘然的。
“红姐!这小鬼搞不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硬要在这儿过夜。”那起先招待卫靖的姑娘连连摇头,奔上楼去和那叫做“红姐”的女子解释着,一群姊妹都笑了起来。
“大城市了不起吗!”卫靖气得大叫大嚷,只当几个姑娘聚在一起取笑他。
“小弟弟,别气啦,我解释给你听好了。”一群姑娘嘻嘻笑着,其中一个朝卫靖招了招手,将他强拉过去。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硬要在这儿睡觉也行,但就怕你不知道怎么睡呀!”那姑娘比先前招待卫靖的姑娘年轻几岁,狐眼下还生了颗痣,嘻嘻笑着说。
“你当我白痴吗!连睡觉都不会?”卫靖正要发飙,那姑娘将嘴巴凑上了他耳边,悄声说着:“其实这儿呢,过夜便是让一些大爷脱光衣服,和姑娘们一起睡,所以价钱也比一般的客栈贵,你如果硬要在这儿过夜,那让我来伺候你好啦,姊姊我可以算你便宜点。”
“原来大城市里的人都这样睡觉?”卫靖怔了怔,总算发觉是自己来错了地方,只感到自己耳根发热,见到其他姑娘们都指着他笑,更是羞恼至极。
那狐眼姑娘又在卫靖耳边说了些古怪睡法,吓得卫靖哇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云来楼,还让门栏绊了一跤,扑倒在阿喜脚前。
“小弟弟,你现在吓得拔腿跑,再过两年用炼子锁着你,你都要来啦!”云来楼一票姑娘见了卫靖窘样,都哈哈大笑。
“放屁!要睡也是和于雪姊姊睡,谁要跟你们这些疯女人睡觉啊……”卫靖狼狈挣起,急着要跑,肩头突然和正要进入云来楼的客人撞了一下。
卫靖和那客人互望一眼,两人也都没说抱歉什么的,各自转身走,卫靖突然觉得那客人有些眼熟,又回头望去,只见到云来楼里的姑娘早忘了自己,又殷勤地招呼起新来的客人。而那刚刚进去,令他眼熟的男人,正在门口和那些姑娘调笑,那男人肩宽体阔,手中还晃着一大锭金元宝。
“那是陈大哥……”卫靖怔了怔,只见到那男人已经没入了云来楼,只剩下他爽朗的笑声,他想起了那个哥哥,许多年以前,曾一同住在小原村的哥哥,那时常往于雪姊姊家跑的大哥哥。
卫靖记性好,和陈大哥见了一眼,又听见他笑声,想起了这个邻居大哥哥,但终究自己从小童长成了少年,模样变化许多,那陈大哥却没有认出他来。
“我似乎记得,陈大哥以前和于雪姊姊似乎挺好……他来这儿做什么呢?也是和女人睡觉吗?”卫靖喃喃自语,领着阿喜走远。
夜更深了,卫靖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寻觅着落脚处,他这下学乖了,一见门口挂着漂亮灯饰,有姑娘挥小巾扇子的,便知道那不是一般客栈,他找了许久,问了不少人,总算在较为僻静的巷子里,见到了一间开门做生意的客栈。
“飞飞客栈”这是客栈的招牌,卫靖小心翼翼地在远处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穿着妖饶的姑娘和喧闹玩乐的客人,这才放心往客栈走去。
客栈外头伫着两个姑娘,一个年纪和卫靖相差不远,十五六岁,鹅蛋脸,大圆眼睛,右眉上方却生了个铜币大小的褐红色胎记;另一个姑娘大约十七八岁,眼睛细长些,虽没小姑娘可爱,却瞧得出来像是经过精心装扮,也称得上标致。
两个姑娘瞧卫靖走去,那年纪较大的姑娘先开了口:“小兄弟,天色晚了,我们打烊啦,没东西吃了。”
“我不是要吃饭的,这儿不是客栈吗?我想在这儿过夜,我赶路呢。”卫靖说着。
“小兄弟,这儿房间都客满了,你上别处去吧。”年纪较大的姑娘叉着腰说。
年纪较小的姑娘拿着块破布,拭着客栈外头的门和窗,回头瞧了卫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姊姊,咱们上等房许久没人住了,反正今晚也没人睡,何不算他一般客房的钱,让他住一晚算了?”
“那怎么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