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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悦垂着眼看着看着,眼神却透过了那几个笔迹穿行在过去和现在,到最后合上纸张时,被捏的有点儿皱的纸页,好像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
他站在一个商业合作的客观眼光上来看,优境这个项目,虽然是个小东西,还是有些用处,东西也确实做得好,他点个头对双方都行了个方便。他们原本就有值得起这个机遇的资格,如果不是简嘉来做,是任何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人,这个项目也会顺利地开展下去。
站在个人的角度来看,如果不给简嘉这个,简嘉会承担相应责任,会内疚自责,他们在北京的发展会从头开始激烈竞争,以简嘉的老实性格,会非常的辛苦。
更关键的是,他发现,他已经不想再一次对简嘉投入这样有些扭曲的方式了。
假如简嘉因此换了个地方工作,他是不可能重复这回,这样使尽了手段,像下棋一样布好每一步。
他早分不清累了和失落的界限了,在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
现在,就在刚刚落笔的那一刻,他想放手了。
手里的沙子,他抓不住了,它们都流失了,他拦不住。
他也不想再面对这种争锋相对的局面,平平的去磋磨掉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到最后全剩下了慢慢的负面情绪。
他觉得,他也许,应该放手了。
更多的是萧铭悦觉得,简嘉也已经不需要他的偷偷huodong来扶一把,需要的只是自己不再插手他的世界。
简嘉想要天高任鸟飞了,他能有办法让简嘉离不了他的视线,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想要也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还没有试过这样松开手,也不知道换来的会是什么,但是简嘉肯定会高兴的,欢呼自己离得远远的了。他现在别的做不了了,这一点,还是能勉强一点儿做到。
就当是送他一份大礼,这种礼物,才是简嘉所需要的。
放好文件,他把书架上摆放的两个等身变形金刚拿出来又看了看,一个是木制的,是简嘉自己找的木材,拿着那盒外壳都生了锈的精工,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点点亲手磨出来的。
这个房子修的时候,就全是考虑到他自己,那个房间原本是侧卧,被他改成了放杂物的地方,收集来一些小玩意儿或者是喜欢的限量版的一些东西,都放在里面。
他忘了简嘉是哪一天突然买回来的木材要自己打,据,说想做个小玩意儿,他才知道简嘉还有这种爱好。只是工期太长了,又断断续续的,大多都是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干的,时间一长他也没有关注了,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快要完成的,跟自己书房里那个变形金刚等身大小的雏形了。
也是拼起来的,只是简单的拼接,做了个变身后的样子出来,但是再简单,本身的模样在哪,也不会真的简单到哪去。尤其是一片一片全是手工打磨的,有一些磨光了,还有一些带着毛躁的,上面沾了细微的血迹。
这个东西,可能工期长得要几个月,他才发现,原来每次他没有回家的时候,简嘉在家里都干了什么。
不过现在,剩下的工期也没人在来打磨了,刚刚原本想把这东西放进杂物间锁起来,现在又忍不下心,索性把自己那个拿出来,靠在沙发里一个个拆掉,又装起来。
没有本就不会来的短信,也没有他所谓的安排,萧铭悦一个人在家里,像以前教简嘉一样,一步一步慢慢的凑小零件。
没有人会回来,他也不会出去,他就像守了一座孤城。
第一百零四章()
此为防水防电章节
卷起袖子的青年面容白皙;扎进裤子里的衬衫将他偏瘦的体格勾勒的更加诱人。抬起头轮廓柔和,眼尾微微上扬;自带一股子情丝媚态;说话间的声音却是意外的清冽。
“不对。”萧铭悦抖了抖手里的一沓纸张扔给周子涵,“是都查出来了,所以他们才跑不了了。”
“你要告他们?你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
周子涵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头的资金诈骗;虽然商业犯罪也算是见过不少了,但敢跟新力做对的还真没见过。
萧铭悦淡淡的摇了摇头,“告他们太便宜了;而且他既然敢做出来这种事儿,你觉得他会没考虑到吃官司吗?”
“我打听出来他是有个儿子在老家读书。俩人闹得还挺凶;他儿子死活不跟他;直接连姓儿都改了,以死相逼不肯认祖归宗。人家这可比你和你家老子厉害多了。”路绍辉咧着嘴笑的贱兮兮的,萧铭悦抬眼横过去。
“我就喜欢看笑话。谁让你现在可是火了,都知道你为了抱得美人归;跟你老子摊牌直接让人登堂入室了。”
路绍辉说着冲萧铭悦比了个大拇指,“出息了兄弟,佩服。这回你老子终于让你气死了。”
萧铭悦扬了扬唇角;恐怕没人会猜到一本正经的萧正秦根本不在乎他是跟男人好还是跟女人。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成就,甚至连这种儿子找男人败坏家门的事儿可能也都无所谓。
“你看了我家这么多笑话;现在是不是该回馈一下了。”萧铭悦道。
“那肯定的;看戏还得掏门票不是。”路绍辉掏出shouji走过去继续说着;“他老婆又受不了他在外面儿养小的,长期分居着,也在老家。”
“你看,这就是他儿子,不错吧。就是名儿听起来娘里娘气的,叫钟小舢。”举过来的屏幕上是一个大约十四岁的男孩儿,穿的很廉价,眼神却熠熠生辉。
如果路绍辉不提,他可能一时都想不起来简嘉这回事儿,他的私生活是不会出现在工作场合的。
但提起来这回事儿,萧铭悦就不自觉的把zhàopiàn儿上的孩子联系到简嘉身上,因为他俩那明亮的眸子还挺像,都很有神。
“嘿,怎么了兄弟,想啥呢?”路绍辉摇了摇shouji,一屁股坐在萧铭悦身边儿,“你不会是看上了吧,这可是未成年,你啥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给我看看什么模样。”周子涵眼看着萧铭悦对着那zhàopiàn儿走了神,伸手就把shouji给抽走了。
“跟了多久了?”萧铭悦转头看向路绍辉。
“你前天刚说完就叫人过去了,那地方真偏,昨天才到地方找到人跟上。这是今天早上刚传过来的zhàopiàn儿。”
“那就动手吧,你亲自去。”萧铭悦道。
“为什么是我去?”路绍辉猛地直起身子拔高了声音。
“因为你最闲。”萧铭悦微微笑道,“而且你去我比较放心,你和小朋友能玩到一起,换了别人会吓到孩子的。”
“是吗。”路绍辉怀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舍不得离开温柔乡?”
“是啊。”萧铭悦点点头,“我现在家里有人了,就靠你跑这一趟了。”
“别。这话酸的我牙疼。”路绍辉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
“等等。”萧铭悦突然道,“这儿子,确定是亲生的吗?”
话一出来就连一旁周子涵都忍不住笑起来,路绍辉拍了拍萧铭悦的肩,“放心吧,大兄弟。他这个儿子,是自个儿死活不愿意走的。虽然改了姓儿,但消息肯定没问题。他年纪也不小了,快五十过半了吧,就这么一个种。”
“他那里不行,得治治。”周子涵接口道。
“你不是外科医生么,什么时候还换改行了。”萧铭悦调侃。
周子涵故作正经,“医者仁心,哪有病不是病啊。”
“那就这样。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别吓到了小朋友。”
起身整了整衣领,萧铭悦作势要走,“你先跟他老婆交涉,我想她应该很乐意帮这个忙,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这就走?”周子涵叫住他。
“他去就够了,我公司还有事儿。”萧铭悦道。
“吃个饭再走,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周子涵说着就从沙发里站起来。
萧铭悦摆摆手,头也没回,“不了,我先回去睡一觉。事成我请客,随便你们吃什么。”
“行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呐。”路绍辉拿手肘捅了捅周子涵。
“他有这么顾家?”周子涵回头问。
“你逗我呢,他顾过家吗?”路绍辉反问。
“那他急着回去干什么,我回国以后就没跟他正经见过一面。”
路绍辉装的吃惊道,“感情昨儿晚上通宵没合眼的不是咱们仨,就我跟他俩人?”
“不是。”周子涵皱起眉头。
“子涵啊,你千万别说你还惦记着他?”
周子涵没点头,也没否认。
当初上高中的时候,萧铭悦和周子涵那点子破事儿他们哥儿几个可都知道。
不就是好上一阵子,然后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双双出轨了,一拍两散。周子涵一毕业就出国学医,萧铭悦在国内开始接他爸的二把手。
到这儿应该就到此为止了,俩人跟他们一起本来就是兄弟。散场了反正你出轨了,我也出轨了,谁都不吃亏。就是当初刚分手那会儿,也照样一起该怎样怎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但这回国了三四个月,周子涵倒是格外的打听萧铭悦的事情,可真遇上了俩人也就跟普通朋友一样没见着什么风吹草动。
昨天晚上周子涵偏要跟着一起来,萧铭悦信得过他,就让他来了,多个人手也好。照路绍辉对萧铭悦这么多年的风流史来看,是绝对不可能跟同一个人好上两次的。
“我说没有就算了,要真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路绍辉语重心长道,“你们那点儿破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他萧铭悦是吃回头草的人吗?就算他吃,你俩这牛逼的,都给戴绿帽子,到底是谁吃谁的回头草呢。”
“我没那心思,你别瞎猜。”周子涵瞪了一眼,却都是媚眼横生的样。
过了会儿才认认真真道,“我就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