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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晚上没有睡好,时汕昏昏沉沉苏醒后,看到自己竟然又和慕郗城睡回了同一牀被子。
昨天,她明明回到自己的薄被里去了,怎么又到了他的——?
拧眉,她抬眼对上已经苏醒的男人视线。
冷俊凌厉,五官轮廓近似完美,这样的慕郗城,很难想象和昨晚深陷梦魇的是同一个人。
正当她出神,被子里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直接坐起了身。
“早。”
他浅笑着,握住她的小白手,让她摊开手指,然后在她的掌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后再将她的手指收拢。
他说,“慕先生今天下午到美国出差,我不在家,只好让这个吻代替我陪着慕太太了。”
这些讨好女人的花招,他倒是熟稔的拈手就来。
“要去美国?”时汕问。
难得见她主动开口询问,慕郗城搂着她,问,“是不是,我还没走,就已经舍不得了?”
时汕没回答他戏谑的话,只接着问了句,“几天回来?”
“工作原因不确定,短则几天,长则几周。”
时汕应了一声,说,“好。”
这样的一个‘好’字,倒是让慕郗城有些不满意。
搂紧她的软腰,他问她,“汕汕,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对老公说得?”
他又用这么让人窘迫的称谓,时汕无奈,“那我应该说什么。”
“当然是说让我早去早回,你会在家等着我。”
难得配合,也许是因为他就要出差,时汕随了他的心愿。
说了句,“早去早回。”
可某人明显不满足,又添了句,“太太,你还要帮我收拾行李箱,准备要带的衣服。”
其实,慕郗城一早想昨晚收好的,可还是想让时汕帮他。
时汕下牀,按他的意思,将他的东西帮他放进了行李箱。
一边帮他收拾,她一边问,“这总可以了吧。”
已经下牀的人说,长身屹立在一旁道,“不,这哪儿够,还有你的吻别没给。”
时汕:“。。。。。。。。”
哪儿这么多无理的要求。
她睨着他,反问,“慕先生,到底还走不走了?”
慕郗城走过来,搂着她的腰,自她的背后搂着她,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等他撑着她的肩膀,将她反身过来。
突然,将她按在衣帽间的衣柜上,开始打量着她。
时汕从德国回来后,在慕家的睡衣,都是慕郗城给准备的。
她住在这儿,很久没有出过慕家庄园,所以衣服很少,也没机会买。
起初她不愿意穿,可慕郗城说,“穿,和不穿裸。着,汕汕自己选一个?”
相较于这个男人偶尔的恶劣,时汕漠然应允了,她自然选择穿。
这些给慕家女主人准备的睡衣,并没有时汕想象的那么不堪和暴露。
反倒,有些说不出的少女心。
粉。嫩的浅粉色,粉蓝色,纯净的白,糖果色的睡衣,应有尽有。
有层层蕾丝做装饰,
珍珠,水晶,甚至钻石。
设计简洁,可装饰品没一个简单的。
宫廷设计,蕾丝繁复,好在穿起来舒适,不走光,时汕坦然接受。
时汕起初看那些睡衣,想:原来,慕郗城这个男人喜欢这种口味的。
其实她不懂。
慕先生这么做,不为自己,为别人。
是为了满足,慕太太多年病重缺乏的少女心,他在为她编织一个华丽的公主梦。
但,很明显。有人,费尽心思。
有人,却真的不懂这样的用心良苦。
既然是公主,那小公主的睡衣自然睡裙多一些。
譬如,时汕现在身上的这件。
纯粹干净的白色,肩带是清透的白色蕾丝,丝质的,很亲肤。
加上时汕刚苏醒,来不及挽起来的一头浓密卷曲的长发,温婉沉静。
确实,是他的小公主。
这么想着,他贴着她的身体更紧了。
…………
时汕一惊,骤然被他强势的倾压在衣柜上,柔软贴着他的强硬,有些难耐的受不住。
“慕——”
“嘘,先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
长指揉捻着她红润的唇,刚睡醒的早上,时汕卷曲的长发随意的散着。
头发上清冷的栀子香,让人他迷恋到一发不可收拾。
慕郗城将头埋在她粉白的颈子里,恣意呼吸着她身上清冷的香。
“我不得已出差几天,汕汕在家要乖。”
薄凉的唇贴着她白希的脖颈,这似是而非的吻,有些缠人的焦灼。
她侧过脸,想要躲避。
却被他桎梏着,不能再动。
一只手轻触她的脸颊,一只手在时汕失神的时候已经抬起来,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等她反应,他的长指已经将蕾丝肩带系成的蝴蝶结解开了。
左肩膀肩带脱落的那一刹那,雪白圆润的肩头就露了出来。
时汕愕然。
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到。
有些不情愿的扭动了一下,她问他,“慕郗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些晚上,偶尔在牀上对她恣意的撩。拨,时汕总选择性忘了。
外加,那时候室内光线暗,不至于太窘迫。
现在这样的大白天,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她压在衣帽间的柜子上,解了肩带,让她有些羞涩的受不了。
她开始挣扎,排斥地按住他的手。
“你不是要收拾行李,我帮你就是了,慕郗城,你别——”
她现在的言语妥协,和行动抗拒,完全没办法逃脱这个男人的怀抱。
男女体力悬殊,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慕郗城已经将她的两只手手腕同时按住,压在她身后的衣柜上。
不得已,柔软的身子向后仰,右侧肩带解开的瞬间,睡裙滑落。
时汕瞬间羞恼,尤其是胸口微凉的感觉,让她侧过脸。
“乖,别动。”
他诱哄着她。
一片雪腴,已经露出了丰盈的圆润弧度。
太过饱满,粉蓝色的月凶衣完全隐藏不住。
呼之谷欠出,因为她不得已的身子前倾。
完全展露无遗的,刺激着身为男人的神经。
慕郗城眼眸,抑制不住的暗了暗。
四年前就熟识阿渔的身体,现在面前的时汕,就算胸口少了靛蓝色的刺青。
也让他确信,她就是她。
这是冲破理智后,感性的直觉。
这样脸红羞涩的她,每一次这样,都带给他的刺激,让他死灰复燃的心,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这样丰腴的饱满。
真是惑人的小妖精!
“慕郗城,你别这样对我。”
时汕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焦灼,熟识淑女礼仪,让她内心无法接受他这么光天白日下的注视。
简直是,内心承受能力的极限。
“你别这样。”
哪样?
慕郗城最受不了的,就是时汕的这句话。
每一次她羞红着脸说‘你别这样’的时候,却越让他恨不得就这么要了她。
想起四年前陈嘉渔,在他情动吻她的时候。
她辗转于他的身下,也总难自持的说,“郗城哥,你别这样。”
连羞涩起来,拒绝人情事的话都一模一样。
让他怎么能将她们不看做是一个人。
暗沉的眸,眯起来,慕郗城莞尔。
“乖,不做你讨厌的事,给老公亲一下,kioodby(吻别)。”
时汕侧过脸,不想任由他亲吻。
慕郗城的手指却抚在他的肩膀上,长指带着薄茧从肩膀到精致的锁骨。
一点点滑过,摸索,那指尖的碰触,让她忍不住战栗。
甚至有些,腿受伤站不稳脚。
身后搂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倒。
修长的指,按在她的左胸胸口上。
这是,和陈嘉渔爬满靛蓝色刺青相同的位置。
左胸胸口,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的手抵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让时汕在这样的焦灼中。
按捺不住心脏的狂跳。
她看向他,有种莫名久违的熟稔,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
时汕想着,失神了。
也就是在此,看她迷蒙的眼神,慕郗城就着这个空挡。
他突然俯首下去,薄凉的唇贴在了她雪白的柔软上,也贴近了她狂跳不止的心脏。
左心房,心脏跳动的位置,他吮吻着,最终含住,恣意的吻。
“你!——”
时汕不得已羞涩到出声,却发现嗓子已经哑到不行。
安静的室内,时汕手里本来帮他准备放进行李箱的衬衣,被她狠狠地握紧。
熨烫平整的衬衣,为此,生出了褶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时汕清冷的眼眸里,渐渐氤氲起迷离的情愫。
随着他吮吻的不断拉长,终究是失了力气,手指一松。
那件白色衬衣,落地。
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但因为某人的恶意使坏,让这个吻也有些让人难以自持。
良久后,时汕几乎是软在他的怀里的。
慕郗城回味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那份冷栀子的芬芳,让人迷恋。
那样柔软细腻的肌肤,像是白色栀子花的花瓣,处处透露着女子身上的鲜香馥郁。
搂着她的肩膀,他的手指流连在她心脏的位置。
在她耳边暗哑了句,“kioodby(吻别)。”
时汕微微怔住,而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一直都苍白的过分的左胸口上,竟然开出了一朵艳。旎至极的绯红的小花。
瞬间明了,慕郗城所说的kioodby是什么意思。
蓦地,她的脸又一次滚烫着用上了潮红。
这么明目张胆的吻痕,让她羞窘着别过脸,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