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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死了四年,慕西瑞消停了四年。
现在作为‘死而复生’的姜小姐出现,慕西瑞又开始接近姜时汕。
章远想:再怎么说慕太太,也是慕二少的大嫂,一门心思的想指染长兄的妻子,到底安的是什么龌龊的心?
……
……
校内,实验室。
将手机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时汕拧着眉起身从露台上回来,将解剖刀从校内实验室的储物柜内取出来。
银质的,大小型号不一。
在清冷的冷光灯下,刀锋,泛着冷冽的寒光。
坐在一旁的安妮,简直要看呆,“时汕,你准备这么多解剖刀干什么?今天只是普通的解剖实验考试。”
时汕不应声,只安然地用干净的棉质白手帕,一把一把将解剖刀擦拭干净,放在一旁。
安妮歪着头,有些无奈,以为她还在因为秦苒的事情有情绪,便没有继续在问她。
解剖课。
对于医学选修临床医学来说,解剖人体已经很常见,考试在一堂课后进行。
阮导师讲解身体的器官和内脏,说明今天要讲的内容。
时汕带着白手套,站在一旁听课。
安妮躲在她身后,偶尔和宋佳议论,“虽然上过很多次课了,可好久不上西医的解剖课,总觉得这些尸体,说不准突然诈尸。”
宋佳无奈,“那怎么可能?恐怖片看太多了吧。”
对于他们这些学医的人来说,尸体,人体器官,已经太常见。
阮晚问,“有哪位同学,想要开个头,解剖这位美女的心肺。”女尸,阮晚喜欢统称美女。
令安妮颇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时汕竟然举手。
向来她很少参与这些的,今天倒是积极。
解剖心肺,好久不上解剖课的她们适应不了,时汕上前沉稳地下刀,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下刀,刀刀稳、准、狠。
安妮推推宋佳的肩膀,问,“我怎么觉得时汕今天不太对。”
连安妮都看出来了,宋佳想,时汕的气愤表现得有些明显了。
阮晚,在一旁看女孩子熟练地下刀,却被姜同学锁骨上的翡翠玉观音恍了一下。
女孩子低头的一个动作,红丝线摇曳,翡翠玉坠背面的一个‘城’字,跳出来刺了一下阮晚的眼睛。
看着女孩子宁静的侧脸出神,阮晚忘了看时汕的解剖女体心肺的步骤。
直到完成解剖,她才回过神来。
觉察连学生都看出了她的出神,她只能僵硬地笑笑道,“我们讲解下一个解剖问题。”
一节课时间过得很快,最后有解剖课一个简单的考试。
安妮觉得时汕今天下午遭遇的事情实在心塞,劝她,“时汕,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下礼拜再考试也可以。”
“不了,就和你们一起吧。”
对于姜时汕来说,碰触手术刀,活着医药器具,在实验室,药研所都可以尽情地发泄情绪。
别人越气愤,越做不好事情。
而她,正因为内心不平,做出的事情就会苛求完美。
……
……
解剖课考试,考题练习相较于简单,让学生们解剖的是兔子。
看着**的兔子终究要被解剖。
安妮学医多年,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医者:本身就是慈悲与残忍的结合体。
不敢下刀,又怎么救得了更多的人。
解剖兔子,规定的考试时间内,一个学生只需要解剖一只,解剖完填一下实验单子就可以了。
而,姜时汕在有限的时间内,解剖了两只兔子。
这对她来说真的不是考试,是发泄,还有盘算。
时汕明了自己的情绪不对,不知道是秦苒的惹是生非,还是慕郗城的狡诈算计。
总之,一个个都给她颜色看,让她内心很不舒服。
考试结束后。
有学生将实验单子收了起来,导师一一看过解剖效果后也完全打了分。
然而,就是被安妮成为明显不在状态的姜时汕,却再一次打破她们对她的看法,反常的拿了满身。
实验室里。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安妮问,“要一起去吃饭吗?”
时汕回,“暂时,不了。”
然后想了想,问道,“今晚要还秦苒钱,我大致来不及回家,可以留宿女寝吗?”
“当然可以了。”
安妮一口答应了以后,因为时汕不去,她和宋佳去吃晚餐,也不管时汕同意否,决定擅自帮她带餐。
时汕一个人待在实验室,看有相关负责的学生来收走,实验台上解剖兔子的尸体,她叫住了那学生。
姜美女主动说话,让医学院的人还是有些,意外。
大概攀谈了一会儿后,所有的解剖后的兔子都被收走了,唯独姜时汕实验台上的没有。
时汕看着冷光灯下,解剖开染血的兔子,眼神骤然暗沉下来。
*
直到这时候,一旁的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觉察到是谁的。
才离开实验室,一边接听,一边向校门外走。
简说,“太太,您要的钱,我已经按照上司的意思给您送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
时汕要的是现金,她一直走到校外,看到那辆熟稔的劳斯莱斯,上车。
简坐在驾驶位置上,将现金放在一个袋子里递给她,时汕刚想说声,“谢谢。”
话还没出口,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是慕郗城。
所以脱口而出的‘谢谢’两个字,时汕索性就对慕郗城说了,“谢谢。”
慕郗城听她道谢,心里的感觉更不对了。
握着手机,坐在前往商都会所应酬的路上,他说,“慕太太太客气了,不用谢,反正40%的利率是我获利多,你这么说反倒显得生分。”
慕太太?
这么叫她,再和她说这么冷血无情的话题,他又故意讽刺讥讽她。
时汕拧眉。
只听对方继续道,“阿汕,要不要当简的面,将钱数清楚,看看那4万对不对,省得日后大家麻烦。”
故意和她隔阂生疏,向交易一样对待她,慕郗城真的是有意的。
时汕淡漠地说道,“不用了,慕先生如果连这点诚心也没有,也真就坏到骨子里去了。”
慕郗城听她的语气,简直无奈。
这小坏蛋,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他又对她说,“既然阿汕同意了,也看好了,那就写欠条吧。”
他让她给他写欠条,时汕拧眉。
写就写。
反正,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欠他一分一毫。
时汕倒是不假思索,从车内让简找了笔,她就要写。
因为要写字,所以不得不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
她问道,“开头写什么,你说,我记。”
简在一旁看着,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不就4万块钱,董事长还真给慕太太计较上了。
慕郗城也在赶车程的途中,张嘴就道,“就写:今,慕太太欠慕先生4万块钱,以本金的40%做利率每增一日,利率翻倍。”
简在一旁听着咋舌:这也太黑了。
哪有40%做利率的。
要是迟还一天,利率还增加,简直不能再黑了。
最主要的是,这是什么欠条?
慕太太欠慕先生4万?
自家人欠自家人钱,打欠条,很明显,慕先生这是在逗他们家太太玩儿呢。
而,慕太太向来严肃正经,哪里会想那么多,女孩子正正规规的写欠条,不像是玩笑。
写完后,时汕问,“还有呢?”
“还有,写上如果按时还不了钱,可以肉偿。”
时汕:“。。。。。。。”
开着免提,简就在一边,时汕有些窘迫地将手机的免提键关了。
通话另一边的人却还继续面不改色地问,“阿汕,觉得做。一次多少钱好?”
时汕脸红的嗫喏一句,“臭流。氓。”
第187章:姜时汕,令人生畏()
通话另一边的人,继续面不改色地问,“阿汕,觉得做。一次多少钱好?”
时汕脸红着嗫喏一句,“臭流。氓。”
刹那间,通话另一端的人笑了。
纯黑的商务西装,显得慕郗城原本清隽的脸更加清冷,倒是这么一笑,仿佛和煦微风拂过苏州河畔,连空气里都有了暖意。
章远看着,透过后视镜见慕郗城在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和他讲电话的人一定是姜小姐,这总不会错。
阴沉了一下午脸的人,终于情绪好转。
挂断通话之前,时汕和慕郗城说,她今晚暂且不回‘家’了。
时汕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倒是慕郗城听着这个‘家’字,久久失神,然后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了时汕的想法。
通话结束,将手机放在一旁,慕郗城下意识地到口袋里去掏。
章远以为他又要抽烟,却没想到董事长从口袋里逃不出来的不是烟,而是冰蓝色的薄荷糖。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章远眼睁睁地看着最不喜欢甜食的人,剥开糖纸,将薄荷糖含进了嘴里。
这么一上午,章远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慕郗城吃糖,那么不爱接触甜食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实际上,章远想的没错,慕郗,自从含了一块糖在嘴里,他就开始皱眉了。
只是不这么嚼上一嚼,又有什么办法。
修长的指,微曲,敲在膝盖上,他罕见地焦躁、烦躁。
只因为他已经一天滴酒未沾。
慕郗城烟瘾不大,酒瘾,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对他来说戒酒真的太难。
尤其是今晚有应酬,势必要喝一点的,他本就嗜酒,只怕喝一点就抑制不住。
只能先吃颗糖,缓一缓。
一边嚼着薄荷糖,慕郗城一边问,“今晚的酒会应酬要到几点。”
章远回了一句,“怕是没有准确点儿了,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