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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力,让人做什么都很迟缓。
换好睡衣,下牀。
嘉渔再看到牀头闹钟时刻的时候,骤然惊愕。
只因为,现在已经是上午:9:53。
她记得昨晚睡前,手机有特意调了闹铃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早八点,她有李教授的课程的。
现在9:53,怕是李教授的课就要下课了。
这下糟了,李教授向来就以严苛著称。
前两天,因为被舍友拖累,她在开学的药理考试中迟到,还被他特意训斥过。
这么的无故旷课,他已经将她死死的记住了。
顾不得身体的略微不适应,她抄起牀上最后一件毛线针织衫,开始扣扣子。
一心想着今天李教授的课程,有人将卧室的房门推开,都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
“阿渔。”
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一旁,慕郗城问,“怎么,这么着急?”
注意到他,她一边梳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边有些抱怨道,“郗城哥,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送我去学校?”
“是。”
站在牀侧的人,走到她面前,将她匆忙中刚扣上的扣子,又一颗一颗的解开了。
嘉渔愕然,她说,“别闹,我已经迟到了。”
对方完全不听她的,继续给她解扣子,解了最外面的针织衫,又去脱她的里衣。
“慕郗城——”
她有些窝火。
对方轻笑着,一把抱起来她,说道,“嗯,我在。”
“我真的要迟到了。”
慕郗城却问了一个无关上课的问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要紧。”
上课,现在才是她一门心思惦念的。
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他抱她上牀,扯开被子让她躺下,说,“已经帮你请了上午的假,医学院的课表安排,下午2点才有讲座。”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慕郗城对牀上的人说,“现在是上午10:00,喝了牛奶,再睡两个小时,12:00的时候我叫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嘉渔愕然,“请假了?”
谁不知道医学系的李教授是个老古董,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请假的。
他竟然,帮她请假了。
“是,已经请好假了,你到浴室洗漱,将牛奶喝了,再睡。”
“我昨晚明明调过闹钟。”
“在你睡着以后,我又帮你调了回来。”
“你——”
她有些无奈,语塞到不知道说什么。
他揉揉她松散的长发,告诉她,“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听话。”
嘉渔下牀,完全被打乱的节奏。
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和慕郗城的相处方式和以往的再也不相同。
这个男人已经介入了她的生活,不像以往她永远一意孤行,没有人会影响她的判断。
现在的他,不单单是影响,已经在以一种极致亲昵的姿态,融入她的日常。
洗漱后,嘉渔原本是什么都不愿意吃的,被慕郗城要求,只好喝了一杯牛奶。
看她躺好,他问,“要不要再重新换回睡衣?”
他在这里,她不要。
伸手,倾覆上她的眼睫,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睡吧。”
他的嗓音像是温哑的棉絮,缠缠绕绕着,让她原本清晰下来的思索神经,渐渐陷入混沌。
他有一双非常温暖的手,附着在她的眼际的时候,让嘉渔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
…………
慕郗城在卧室里呆了一会儿,陪她。
起初,似乎因为有他在,她似乎睡不安稳,也没有了睡意。
再后来,他出去,将卧室的门帮她关上。
嘉渔,才渐渐的入睡。
她浅眠,慕郗城不打扰她,到书房将电脑取出来,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一些公司的电子文件。
近年,他的心思都在经营公司上,到校内的时候少之又少。
临近研三毕业,如果不是因为阿渔,他应该就直接答辩,交论文,不会再到校园。
这个静谧的上午,慕郗城虽然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
但是,这感觉和往常是完全不同的。
只因为,卧室里的那个人,让这上午过得很轻松。
慕郗城将看过的问题,提交给章远,就要合上电脑的时候,惊觉于emil的回复。
是章远。
【老板:您提出的问题,今天我会处理完,重要的是哥伦比亚商学院给您发来的入学邀请函,您看。】
慕郗城,并没有国外留学的计划和打算。
但是,历来幕府的子嗣,似乎都要拿到哥伦比亚入学的offer,而后前往深造。
想了想,他回复章远道:【暂且放在你那里,等几天再说。】
【如果您有留学的打算,还要早做计划。】
慕郗城没有再回复章远,对方还是将哥伦比亚商学院的offer以电子的形式,先传送给了他一份。
简单大致浏览过后,慕郗城最终将其留在了自己的邮件箱内。
没有,再继续看的打算。
合上电脑,他端着手边的茶杯,隔着卧室门,微微出神。
半晌后,终究是叹气,又摇头。
…………
…………
嘉渔并没有拖到中午12:00,就在此清醒了,昨晚睡得太晚,现在的补眠已经让起先的困倦和无力有所缓解。
推开卧室的房门,她看到慕郗城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
“醒了?”
转身,对上她的视线,他浅笑。
嘉渔没出声。
倒是和他通话的孔子名,觉察到了什么。
顺口说了句,“不会,小师妹就在你的私人公寓吧?”
“有什么问题?”
“没。”
孔子名一早猜测到慕郗城和陈嘉渔的关系,所以不觉得意外。
“我们都已经到了,你们什么时候来?”
“按时会到。”
慕郗城一边给孔子名结束了通话,一边将嘉渔带到衣帽间,打开衣柜后,嘉渔竟然看到了自己在陈家的衣服。
“怎么都在这里?”
“我帮你取过来的,你以后住这里难道不需要换衣服?”
以后住这里?
嘉渔沉吟这句话的含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和你在这里住了?”
第291章:诱拐研究生女生,怎么不是坏人?()
慕郗城下楼取车的时候,嘉渔在和自己的父亲陈屹年通电话。
他们一起车乘电梯下来,慕郗城听嘉渔隔着手机讲话。
言语都是类似于,‘按时吃三餐’,‘不要只顾着工作,亏了身体’,‘熬夜就不要用喝酒提神’……。这样的话。
全然不是一个女儿该与父亲讲电话,应该有的样子。
相反这么成熟体贴的言语,经由一个18岁的女孩儿,面面俱到的提出来,有种反差的暖意。
嘉渔与父通电话,在出声叮嘱的时候,脸上是严肃而沉稳的。
陈家。
陈屹年握着客厅座机的电话,脸上却洋溢着相反的笑。
“囡囡,平日里住学校,周末放假了就和你郗城哥哥住一起,就别回来了。”
“爸,你这是嫌弃我了,不让我回家。”
“是,你回家我要单位和家里两边跑,多累,你不在,我也就清净。”
嘉渔无奈:“那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诶,好,爸爸明白。”
和嘉渔每天几乎都有例行一次的通话,有时候他甚至会在一天里,给她拨两通电话。
并没有什么话要谈,陈屹年只想听听女儿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听她这么的,和他通几次电话。
当一切都因病情的催化,被标榜了时间限制,便变得弥足珍贵。
他自然希望,女儿每周放学都能回家来,可他怕,怕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病情来得那么汹涌迅猛,他需要时间适应这样的生活。
心理上能接受了,再慢慢告诉他的女儿。
*
闫霜端着温水的水杯过来,眼见通话结束,可陈屹年手里还是握着听筒。
作为这个家里唯一得知陈教授病情的人,闫霜对坐在沙发上久久出神的人说道,“教授,您该吃药了。”
陈屹年回过神,应了声,“好,递给我吧。”
接水杯的瞬间,陈屹年对上闫霜近似难过的悲戚视线,他说,“闫霜,记着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要记牢,不许想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昨晚,偶然撞见他晚饭没吃什么,就开始不停的吐,后来更是直接呛咳出了血。
闫霜震惊,又惊愕。
在她的询问中,陈屹年最终还是和她说了实话。
胃癌,晚期。
这四个字死死的缠绕在闫霜的脑海里,让她一整个晚上都失眠了,失魂落魄的,在想这件事。
今天,客厅。
看着明显已经在削减的陈屹年道,“教授,您这又是何必呢?早点告诉两个孩子,您也早早去接受化疗住院,如果现在治疗的话,说不定还能治愈,有奇迹也不一定?”
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可陈屹年还是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摇摇头,他说,“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学医的。看看检查报告,和那些医生聊聊,我就明白,我这身子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何必那么折腾,化疗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更何况晚期,闫霜,目前我们对于癌症晚期的治疗,都是属于受折磨续命的。躺病牀上,被药物吊着,不过是让家人心里受些安慰,那些患者,其实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您不能放弃,这个家,还靠着您呢,您说,您要是不在了……。。”
话说到一半,闫霜说不下去了,眼眶瞬间变得潮湿酸红。
在陈家这么多年,陈家对她有恩,待她跟家人似的。
这样的病情噩耗,陈教授,话